“超我在殿堂深層失蹤了?我們這個結構還有深層?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膽怯盯著本我的眼睛,兩眼瞪著他,目眥欲裂。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本我摁住膽怯,“他前些天就不見了,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我真謝謝你。”膽怯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語氣不善道:“深層在哪?”
“只有他知道。”
“現在,讓冷漠馬上上去,我去找你所謂的深層,你滴,明白?”
“不行啊,他會把你的工作攪的一團亂。”
“你自己安排,我現在要去找那個該死的深層了,回見。”膽怯跑的很快,眨眼間跑到一處無人的空房間,他手裡多了把鏟子,狠狠地往地上一鏟,而這樣機械的工作還要持續很久。
雍龍站在港口,身旁還是荷槍實彈的特警,他自身隻穿了一件防彈衣。
“這次要抓的是特化者?”他向霍布問道。
“據舉報者說,他有特殊能力,但模棱兩可並不確定,所以要你一起來更加保險。”霍布兩眼盯著海面,直到一艘中型遊輪緩緩出現在海面上。
雍龍也跟在霍布一邊一起盯著。
“哪個是要抓的人啊?”
“和另一個男的走在一起,懷裡還抱著一個女孩的那位。”
“哇哦。”雍龍跟著霍布衝了上去,只見霍布拿出證件對帕多爾道:“克萊蒙特先生,我們是特派一課的搜查小組,現在懷疑您與三起人口失蹤案件以及數起經濟犯罪有關,請您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帕多爾看著霍布,然後把他的女兒愛妮塞進梅利斯懷裡,“照顧好她,以及去找談一。”
梅利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抱著愛妮離開了。
“他被抓了呀——真可惜——我也深表遺憾呢,這樣,你給他找個律師吧,說不定還能少蹲兩年。”那邊談一留下這句話便掛了電話,梅利斯再打過去時對面只有手機已關機的提示音,很顯然談一用的不是終端,還是那種老掉牙的九宮格按鍵機。
梅利斯給氣笑了,如果他知道談一住在哪,高低要去給他點顏色瞧瞧。
“你哥哥離家出走,你老爹也給抓了,這下有的玩咯。”
“那種廢物才不是我哥哥。”愛妮翻了個白眼,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
梅利斯歎了口氣,抱著愛妮上車,還是要先找個律師。
談一靠在椅子上把弄著終端,現在所替班的是怠惰,他和膽怯可謂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不過更多時候懶得和膽怯聊天,膽怯現在還在思維殿堂裡挖著洞,接到替班申請怠惰也不好拒絕,反正對他來說只是換了個地方摸魚,在那通電話掛斷以後談一把按鍵機往窗外一丟,正好砸到正在花園裡澆花的丹塞西,丹塞西應聲倒地,又聽見繆爾繆斯的悲鳴:“花苗!別壓壞了!”
談一隻覺得無聊,又不能睡覺,乾脆從書架上抽了本偵探小說看了起來。
“你為什麽在這裡?”
膽怯拄著鏟子問道。
“可能看小說看睡著了吧。”怠惰打了個哈欠,“也沒什麽事,有沒有人替班問題不大。”
“你自己看咯。”說著,膽怯又拿著鏟子挖了起來,怠惰在一旁嘖嘖稱奇道:“或許你不應該是‘膽怯’,你這家夥比‘固執’還固執。”
“閑咩?閑就一起來挖,我感覺快挖到了。
怠惰看著腳邊的洞,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每個房間都有一個洞了,“我感覺他們會來聲討你的。”
“那可太好了。”膽怯吐出一口濁氣,又挖通了一個房間,跳了下去,而聲音還在上一層回蕩著:”那我就有足夠的理由抓壯丁來幫我一起乾活了,你怎麽看?”
“我……我該上去了。”怠惰急匆匆跑出思維殿堂,生怕被膽怯拉住一起乾活。
歎了口氣,這已經是膽怯挖開的第九十四個房間了,還是感覺無窮無盡,根本找不到本我所說的深層,“非常壞本我和超我,恨來自膽怯。”
“那麽,克萊蒙特先生,這些都屬實嗎?已經又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操縱股市——”
“打斷一下,讓我的律師來和你說。”帕多爾打斷霍布,扭頭示意他身邊的人上前,那名律師拿出一遝又一遝資料放在審訊室的桌面上,“閣下請看,這是每次股市大幅度縮水或增幅的具體原因,很顯然這些都與我們名下的企業並無關系,至於偷稅漏稅,我們公司的財務總結都做得清清楚楚,每年的支出與應繳稅務都在裡面,您可以自己去調取查看,至於殺人更是無稽之談,您說我的雇主參與殺人案,那麽證據呢?僅憑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證詞就可以隨意逮捕聯邦公民了?”
霍布一向很討厭律師, 這些家夥油嘴滑舌,顛倒黑白,尤其是那些見鬼的訟棍,忍著想把這個律師一起逮捕的衝動,“在監控攝像前多次看見克萊蒙特先生出現在案發現場周圍,這又怎麽解釋?
“那您看見他動手亦或者唆使別人動手了嗎?並沒有?這次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
尖銳的唇槍舌戰後,在雍龍昏昏欲睡已經有些模糊了的意識,聽見帕多爾道:“雖然不知是誰給你們提供的所謂黑幕,但那都是對我的抹黑,謝謝理解,那我們就先走了。”帕多爾等著霍布解開手銬,同時暗暗擔心他的帳本,他公司的帳本一共有兩本,一本是合法公司的收益,另一本就不太能見光了,所以一般合法公司的帳都是做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地下收益只能按自己來分了。
現在他要趕回去找找自己的帳本還在不在。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本帳簿已經在霍布手上了,帕多爾咬咬牙,他就出去幾天談一就送他這麽一份大禮,先是兒子離家出走至今不知下落,而帳簿也被他交給警察,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他完全不敢想。
“找到連恩了嗎?”
“參與反抗組織,被抓了現在移交少管所內。”
“不用管他,給他長長記性。”帕多爾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又歎了口氣,感覺今天這下讓他老了十歲不止。
“談一還沒找到?”
“電話關機,他在郊區的小別墅和憑空消失一樣根本找不到。”那律師平常還替帕多爾處理一些細枝末節的事。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