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老伯,那後來呢?後來結局怎麽樣了查到了什麽?”
這聲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正在講故的陳老伯。
這時大家才發現有大榕樹下多了幾個人。
手裡還扛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像是機器,大夥都沒見過。
大夥都討論了起來,因為誰也沒見過這幾個人。
“幾位是從哪裡來的呀?”
其中一人十分客氣,問起他們的來歷。
這時村支書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喲,各位專家,你們好啊!我是這裡的村支書叫陳錦,有什麽事情?都可以來找我,上頭文件已發到發過來了。”
為首的是一個不到50歲的中年男子他跟村支書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何冰創這段日子恐怕要麻煩你們多多照顧了,有什麽?不妥之處,請多擔待。”
“喲!你就是何教授,幸會幸會,早聽說你的大名了。你看你說的是哪裡話,我們互相合作,互相學習。”
“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助手林瑞傑,這位是我們的攝影師秦木臨,這位是我的學生李潤主要負責勘測,這就是我們的文書,主要負責記錄劉玉欣。”
“村支書,好。”
幾個年輕人整整齊齊向村支書問了聲好。
“大家好,大家好!招呼不周啊!有什麽事盡管提。”
村支書呵呵笑著十分的和藹。
“各位鄉親們,這就是我們國家的地質勘測專家,大家鼓掌歡迎。”
原本在榕樹下聽陳阿伯講故事的眾人紛紛鼓掌!表示歡迎他們的到來。
而一旁的陳阿伯則是默默的收起自己的東西,打算離開。
“誒,老伯剛剛的故事還沒結束呢,你可以再給我們講講嗎?後來呢?怎麽樣了?”
林瑞傑對剛才的故事充滿了興趣,他很想知道故事後續的發展。
陳阿伯只是笑了笑。
“唉!都是我老頭子聽到道聽途說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故事而已。”
“可是老伯,你講的真好,而且就像是親身經歷一般。”
林瑞傑打破砂鍋問到底。
“小夥子,老伯老了,有些故事的結局,記得也不是很全面。留點懸念不是很好嗎?家裡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講。”
陳老伯說完不等眾人反應,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來,我帶你們去住所看看。”
村支書很是熱情。
“大叔,那個老伯剛剛故事講得很好,看他的神情,不像是他聽來的或是編的。”
林瑞傑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打聽著陳老伯的一切。
村支書尷尬的笑了笑。
“真是對不住了,小夥子。對於這個陳老伯啊!我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他來到我們這個村子不到十年的時間,以前住哪兒,做什麽的,他一概不記得了。”
林瑞傑撓了撓頭,他才不相信這個老頭會不記得自己的過往,明明他剛剛在講故事的神情充滿了悲傷。
“他的家人呢?都沒有人來尋他嗎?”
“不瞞你說,這些年來我們每天都張貼告示幫他尋找家人。可是一無所獲。看他孤身一人,加上年歲已高,乾脆村裡就安排了一間屋子給他居住。”
村支書把他自己所能知道的情況,都一五一十說給眾人聽。
一邊講一邊帶領著他們去,往居住的地方去。
一間獨立的小院。
門口豎著一個牌子【地質研究院】。
雖然地方不大,但裡面應有盡有。
分上下兩層,每一層都有五個房間。
足夠讓他們居住,辦公。
帶著他們一個樓層一個房間的去。
村支書介紹著他們的辦公區域,居住場所。
而且還給他們配了一個廚師,也多配了兩個守衛。
“村支書,謝謝你啊!想得如此周到。”
何教授對村支書的安排十分滿意。
“何教授,你喜歡就好。那你們就先稍作休息,我先回去了,村裡還有點事需要我處理。”
送走了村支書,幾個人來到了二層。
幾個房間都分配了下去。
一樓則是用來研究,接待,辦公。
到了晚上。
幾個人聚在一起吃完晚飯。
來到了辦公室。
討論明天,需要開展的工作以及任務的分配。
等何教授吩咐好眾人,大家談起今天的所見所聞。
“何教授,你怎麽看待今天我們聽到的故事?我覺得陳老伯身上有好多的秘密。”
林瑞傑還記得下午跟村支書了解到的情況。
“對呀,我覺得他渾身都隱藏著不少的秘密。她的眼睛那麽悲傷,可騙不了人。”
劉玉欣也發表了同樣的觀點。
其他兩人也都點了點頭,四個人就這麽看著何教授。
“是啊,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說他失憶了有待查證,他來這個村莊也就短短十年時間,想要查他的過往,怕是不容易。”
何教授搖了搖頭。
他對陳阿伯並不感興趣,他來這裡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任務要完成的,不是來管閑事的。
“算了,我們也不要糾結過多, 沒有意義的事情,一個老頭而已,只要沒有礙到我們無所謂。”
秦木臨他對陳阿伯並不感興趣。
“阿臨說得對,不要管其他的,記住我們的任務。”
何教授也是不以為然。
就當做是一個民間小故事聽聽就作罷。
林瑞傑還想說些什麽,但看大家都興致缺缺的樣子也就沒再開口了。
“行吧?大家都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有好多事要做。”
何教授都發話了,大家就不再做過多的逗留,離開辦公室,去往各自的房間休息。
而另一邊的陳老伯卻顯得心事重重。
今天他見到了這幾個人,他隱隱約約覺得沒那麽簡單。
這不僅讓他想起了那段慘烈的往事。
村子一夜覆滅,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
那一夜火光四串,人們的哀嚎聲,哭喊聲,震耳欲聾。
自己的父親,叔叔,爺爺奶奶和姑姑都慘死那一場大火之中。
究竟為何會起火?誰也不知道。
可是不知道為何?所有人都只能哀嚎著,卻沒有一個人能跑著出來或是掙扎。
每家每戶都只能在自己的房屋內,苦苦哀嚎等待死亡的降臨。
火燒了一天一夜。
而他自己躲在地窖裡,躲過了一劫。
直到一切恢復平靜,他才敢出來。
他甚至都不記得當時,為什麽只有自己能僥幸的逃過一劫。
這一個個的謎底,讓他想要去查,卻無從查起。
無奈之下只能遠走他鄉避開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