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和楊志一起送思思去雅博學校。
上午九點,正好趕上第一節舞蹈課。
思思進了教室,我和楊志便在教室旁樓梯口的拐角處。偶爾有學校的老師路過,還問我們是做什麽的,我說我們是某個學生的哥哥,來學校看看妹妹。老師們覺得這很正常,就沒再深根究底。
大概十分鍾過去,一個中年男人去舞蹈室把思思叫了出來,那男人我在新聞上看到過,就是唐博文。沒幾秒,思思跟著唐博文去了他的辦公室。
唐博文用的招式和思思說的一樣,進了辦公室,他便把門給關上了。
唐博文說:“思思同學啊,昨天是校長我唐突了,有冒犯之處,還望思思同學諒解。”
思思依然是坐在沙發上,膽顫驚心,但她又不得不故作堅強,思思說:“謝謝唐校長之前對思思的照顧,昨天的事我就當做沒發生,只希望唐校長以後不要再做類似的事。”
唐博文笑眯眯地對思思說:“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唐博文走到飲水機前,給思思倒了一杯溫水。趁這時候,思思摁了錄音筆的開關。
思思接過杯子,沒有任何懷疑的就喝了一大口,她捧著杯子說:“謝謝校長。”
沒過幾秒,思思突然覺得頭昏眼花,開始犯起了迷糊。
她用手輕拍著頭,身體開始東倒西歪。
唐博文在思思身旁坐了下來,他說:“我的小美人,讓叔叔好好的疼疼你。”
思思雖然有些抗拒,但是為了拿到證據,她隻好放棄了反抗。
思思低下頭去,說:“校長,你...你...你要做...什麽?”
唐博文色迷眯摸著思思的臉蛋:“我想要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思思的眼淚唰地落下來:“你放...開我。”
唐博文冷哼一聲說:“哼,不識抬舉。”隨後一巴掌打在了思思的臉上,緊接著唐博文開始肆無忌憚的摸她的身體。
思思越來越沒了力氣,她想起了昨天我說過的話,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喊了兩次救命,然後就迷糊過去了。
五分鍾過去,見思思還沒有出來,我和楊志便衝了過去。辦公室的門是木板做的,刷過漆。
我們兩人用力踹門,踹了兩下,門就踹開了。
唐博文看見我們的時候,他正慌張地提褲子,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從傲慢轉變為恐懼和羞愧。當我看到他那張猥瑣的面孔時,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辦公室裡,思思躺在沙發上,衣物凌亂不堪,我心想,壞了。唐博文站在一旁,滿臉的驚慌,仿佛被人發現了他最陰暗的秘密。
我一把將唐博文推開,怒聲質問道:“你這個混蛋!竟然對一個小女孩下手!你是不是人?”
楊志跑過去把思思的衣物整理好,然後輕輕的將思思放在沙發上平躺著。
唐博文的臉色變得煞白,他想要解釋什麽,但被我一眼所製止。楊志緊隨其後,他怒罵:“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對我妹妹做什麽了?”楊志雙手揪唐博文的衣領,隨即狠狠地在唐博文臉上打了一拳。
唐博文開口,聲音帶著顫抖:“這...這是誤會!我...我沒有...”
我冷笑著打斷他的話:“誤會?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麽思思會在這種情況下?”
唐博文無言以對,他知道再解釋也是徒勞的。他的肮髒行為已經被我們親眼目睹,再無法抵賴。
楊志忍不住怒火中燒地走向唐博文,又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你這個畜生!”
唐博文摔倒在地,捂著被打腫的臉。
我拉著楊志,示意他不要再繼續動手。我們將思思抱起,錄音筆落在了沙發上,我眼疾手快,撿起錄音筆並關掉。
我說:“走,咱們先送思思去醫院做檢查。”
我們走出了辦公室,我就打了110:“110嗎?我要報警,雅和村雅博特殊教育學校發生猥褻未成年少女,我現在正在送被害人前往縣醫院的路上,請你們迅速來取證。”
我開車把思思送到了縣醫院,我還特意交代醫生,我說:“這小女孩被人下藥進行猥褻,請醫生一定要保存好相關的證據,我已經報了警,警察很快就會趕來。”
那名女醫生聽了我這麽說,她也隻好點頭答應,畢竟稍有不慎,那便是毀壞證物。
馬上我便接到警方打來的電話:“你好,請問是剛才是你報的警嗎?”
我說:“是,我們在縣醫院婦科三樓。”
很快,兩名警察便找來了。
這兩名警察我很面熟,正是袁永杭和另一位同事。
“小付,是你報的警?”
“嗯。”
“受害人在哪裡?”
“正在做檢查。”
“說說具體原因。”
我把大致的說了一遍。
我把話說完,醫生出來了。
醫生說:“小姑娘被下了迷藥,我們已經給她洗過胃,很快就會醒過來。我們還發現她的下體有明顯被侵犯過的痕跡。”說著,醫生遞過一支透明的試管,她說:“經過檢驗,這是一名男性的液體。”
楊志頓時腦瓜子嗡嗡作響,頭靠著牆,一隻手握著拳頭不停捶著牆壁。
醫生又說:“幸運的是,小女孩的處/女/膜沒有發生破裂。”
袁隊接過醫生手中的試管,另一名警察按住呼叫機:“警員〇〇六八八九呼叫總部,呼叫總部。現懷疑雅博特殊教育學校校長唐博文猥褻未成年少女,請總部派人對唐博文進行控制,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OVER!”
“總部收到,總部收到,OVER!”
呼叫機裡傳出一陣沉穩的回答。
我松了口氣,這樣我們就能抓捕唐博文歸案,我的內心挺激動激動的。
雅博學校內響起了警笛聲。
唐博文也被到了警局。
待思思醒後,我們一同去了警局錄口供。
我們都是被帶到了不同的詢問室。
袁隊問我:“你跟受害人是什麽關系?”
我說:“受害人叫楊思思,是我朋友楊志的堂妹,我昨天才認識的這個女孩。”
“你是怎麽發現受害人被猥褻?”
我說:“是這樣的袁隊,昨天楊志, 也就是我這位朋友,他告訴我說她妹妹被校長/摸/了......”我把昨天的細節都告訴了他,他還說我這事乾得漂亮。
我拿出錄音筆遞給他:“袁隊,這就是那支錄音筆,我聽過裡面的內容,絕對能作為證據。”
袁永杭又說:“有找到你父親的手機嗎?或者說其他值得懷疑的地方。”
我搖頭說:“沒有。”
他從筆記本上撕下一頁紙,寫了一排數字,他遞給我說:“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若發現什麽,記得及時聯系我。”
我說:“好的,袁隊。”
我剛到警局大廳休息椅上坐下,楊志和思思也出來了,那名警察說:“你們可以回去了,記得隨叫隨到。”
接下來的三天裡,雅博校長唐博文猥褻未成年少女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瞬間臭名昭著。
第四天就有有一名叫蘇曉麗的聾啞姑娘去警局報案,內容是她被唐博文強/奸。
蘇曉麗比思思進學校早,她今年十五歲,聾啞人,性格很內向。
她說自己被唐博文侵犯過很多次,她回家也不敢跟父母說。她父母在去年的時候就給她買了一部智能手機,她說她有一次錄了視頻,唐博文知道後就搶手機把視頻給刪了。後來有一次是在學校外面,蘇曉麗被唐博文開車帶去了不遠的山裡,這次蘇曉麗學聰明了,事情結束後就把手機偷偷的丟到了車外面,到了第二天才去把手機找回來。直到現在才拿出來做證據。
學校被暫停營業,唐博文被刑拘,我估計沒得個十年八年的,怕是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