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王直、陶李金、張立明就都捂著耳朵,逃出了庫房。
“你們兩口子也不用回去了,跟我去清朝種菜吧”回到客廳,王直對陶李金說道。
“去清朝種菜?,這行嗎?”平複下來的陶李金,望著王直問。
“沒問題,清朝的BJ冬天沒有蔬菜,可以賣天價,還有水果,能發大財。”
王直在清朝的院子裡,跟大家聚餐時,就有了這個想法,只是當時沒有合適的人選。
陶李金兩口子的出現,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
所以他才沒猶豫,讓兩口子來了BJ,治病救人只是一方面。
“但,現在都二月中旬了,搞大棚、翻地、育種都要時間,怕是沒有個一兩個月搞不完,時間不太來得及了。
天熱之前,恐怕種不出多少菜來,天熱之後,地產菜就該上市了,大棚菜就該賣不動了。”
陶李金是願意去的,雖然自己的病好了,但生計依然艱難,自己還有不少外債要還。
靠老家種菜還帳,會很辛苦的,同樣是種菜,去清朝就能發財,幹嘛不去呢,但是他就怕時間來不及。
王直聽了,也沉默了,是呀,這問題他還沒想到,到底自己不是行家。
啪~“咱們可以移栽嗎,既然那邊可以賣天價,成本高些也無所謂了,可對?”
李小平一拍王直的肩膀,說道。
她的普通話進步神速,這次她說的清清楚楚。
王直咧著嘴,揉了揉肩。
陶李金也一拍大腿,“對呀!這是個辦法,移栽,BJ周邊大棚也應該很多吧”
“好吧,回頭我就帶你們去BJ周邊轉轉看”王直長出了口氣,看來這邊種菜的問題解決了。
他又扭頭,看了看冒富大叔兩口子,問道:“你們老公母倆,都商量好了嗎?一起穿越去清朝,能去嗎?”
啪~“不去也不行啊,上了你的賊船,不去怎辦,去,就跟你去清朝打工去”孫巧鳳也一拍王直的肩膀,說道。
”哎呦!”王直疼的又咧開了嘴。
“我說,年輕那個知書達理的小鳳姐,哪去了?現在怎麽這麽暴力呀?
你們兩個男人婆,今天是不是打算把我拍成脫骨扒雞?!”王直揉著肩膀,一臉的痛苦。
啪~孫巧鳳又拍了王直一下,“記得,以後我就不是孫巧鳳了,我叫王熙鳳。”
王迅雷坐在烏拉巴托的九H9酒吧裡,耳畔傳來了《烏蘭巴托之夜》的歌聲。
這是他最喜歡的歌曲,以往聽這個歌曲,都是身在中國,聽的也多是漢語的版本。
如今,他就身處烏蘭巴托的夜色中,聽著蒙族樂隊,用純正蒙語的吟唱。
讓他體會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
那原始的、悠遠的、恬靜的、優美的音符,
如同泉水一般,蕩滌著他的身體、蕩滌著他的心靈,讓他靈魂出竅。
他閉上了眼睛,淺淺抿了一口朗姆酒。
馬頭琴的間奏響起,他已完全沉浸到音樂中去了,身體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的擺動。
身旁,是一個身穿寶藍色蒙古長袍的女人,高鼻深目、膀大腰圓,不看服飾,會以為是個俄羅斯大洋馬。
在外蒙,這樣長相的女人並不少見,一來,蒙古族本身就有部分白人血統。
二來,外蒙被俄羅斯、前蘇聯控制近百年,蒙、俄混血也很多。
女人給小胖的酒杯裡加了些酒,也給自己的杯裡加了一些。
掏出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點燃,吸了一口。
“高娃,你也上去唱一支怎麽樣?”
《烏蘭巴托之夜》已經唱完了,小胖居然聽的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他坐直了身子,對身邊的女人說。
“你想聽什麽?”女人的漢語居然很流利。
“隨便,最好是民間的,一定要用蒙語唱”小胖也點燃了一支香煙。
“好的”被叫做高娃的女人想了想,招手叫過服務生,低語了幾句。
服務生點了點頭,向樂池走去,很快,服務生就轉了回來,又跟高娃低語了幾句。
“好了,跟樂隊溝通好了,這首《夢中的額吉》唱給你”高娃熄滅香煙,站了起來,走向了樂池。
蒙族音樂特有的馬頭琴聲,又響起了,高娃的歌聲傳來,悠遠、婉轉、綿長。
小胖聽的如醉如癡,再次閉上了眼睛。
整個酒吧都為她的歌聲打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歌聲吸引了過去。
一曲終了,酒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還夾雜著幾聲口哨。
高娃鞠了個躬,走了回去。
“你唱的太好了”小胖居然又差點被唱出了眼淚。
他站起來, 不由的抱了一下高娃。
忽然,一串蒙語叫喊聲傳來,
小胖聽不懂蒙語,但他聽見了叫喊聲中夾雜有“胡扎”這個詞。
“胡扎”,是外蒙人蔑視中國人的稱呼。
如同日本叫中國人“支那”,中國人叫日本人“倭寇”一樣。
據說是從山西人口音”夥計”的稱呼,轉化而來。
早年間,去外蒙做生意最多的就是山西人,所謂走西口,很大一部分就是去外蒙。
後來隨著外蒙的獨立,這個稱呼,漸漸就變成對中國人的一種蔑稱。
小胖轉過頭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只見兩個滿頭金毛、虎背熊腰的蒙古大漢,晃著膀子走了過來。
一邊走,還一邊用手對著自己,指指點自己。
“不好,快走你!”高娃大聲的喊了一句。
小胖也感覺到危險來臨,趕忙松開高娃,向酒吧門走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蒙古漢子緊跑幾步,猛的撲了上來。
小胖被一下子撲倒在地,吧凳、吧椅、酒杯被砸倒一片。
沒等起身,一隻鬥大的拳頭就砸了過來,小胖感覺自己臉遭到重擊,是連續不斷的重擊。
他忙縮緊身子,用力一滾,躲開拳頭的打擊范圍。
用手一劃拉,摸到一個吧凳,掄起來就向身邊揮舞過去,那個大漢被逼退。
小胖感覺臉上有液體流下來,流進嘴裡又鹹又腥,是血。
忽然,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循聲看去,見另一個大漢正抓住高娃的頭髮,撞向吧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