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路上都沒多說話,很快就到了密雲的山莊,打開高高的機庫,張偉看著穿越船就愣住了,“你丫這是從哪弄一個大鍋爐來?不對,你們家鍋爐怎麽還特麽有門呀?”
“不是告訴你了嗎,啥也別問,”王直輸入密碼,打開門鎖進到艙內,讓張偉待在一層,自己上到二層駕駛台前,按下了返回開關,一道藍光、一陣眩暈,張偉在下面殺豬一樣的嚎叫:“你丫這是什麽路子!這特麽怎麽又成過山車了!”
王直也不理他,停了一會再按一次開關,又一道藍光閃過、一陣眩暈。這次張偉沒嚎叫,等到王直下到底層,看著一臉懵逼的張偉,他也懵逼了。
只見張偉的一腦袋白毛居然都變黑了,一臉褶子也展開了,本來面相六十多歲的一張臉,變成三十多歲的模樣,王直記得剛認識張偉時候,他也就長成這樣,那年他二十七八,長的比較著急,所以看著像三十多的。
“我去,你看看你自己吧”王直掏出手機,打開鏡子應用,對著張偉的臉照過去。“你讓我看啥,你丫把美顏關了,大老爺們的,開哪門子美顏,”張偉開始是吃了一驚,隨即又似乎釋然了。
“我沒開美顏,跟我走,”王直拉著他出了艙,到了別墅衛生間的鏡子前,張偉往鏡子面前一站,人一下就呆住了,“不可能,這特麽不可能,不可能,這不科學!”他直接趴在了鏡子上,一邊用袖子使勁擦鏡子,一面大聲嘟囔著。
忽然,他的手又摸向了自己的頭,“唉!我的頭怎好像也輕快了,身子也不沉了,我靠,這也太邪了吧!這是都是真的嗎?”說著他就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也跟王直當初一樣,“我去!疼啊,是真的,都特麽是真的!”他繼續嚎叫著,但此時的王直卻已經平靜了。
他心裡想,看來第一次穿越後,感覺自己變年輕是真的了,只不過在自己臉上不太明顯,所以就沒太多想。糾錯,糾錯,看來在飛船的識別系統裡,衰老也是一種錯誤,所以也是要糾錯的,對呀,衰老本就是各種疾病的源頭,當然就是錯的了,想明白了他也就平靜了。
“回醫院吧,明天去做個腦CT,看瘤子啥情況吧,估計沒了,還有測測血糖,”王直說道,“現在就可以測,我有血糖儀”說著張偉哆哆嗦嗦掏出了血糖儀,手指取了一滴血開測,數值顯示5.6,正常了。
秋天是BJ最好的季節,秋高氣爽,陽光明媚,密雲的群山鬱鬱蔥蔥、叢叢疊疊,天空已經能看到南飛的大雁了,在這樣的環境中,開車是一種享受。
“記得,千萬不要對別人說這事,如果你把事給泄露出去,你的病還會上身,你的年齡也會重回六十,千千萬萬,至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後我會告訴你的,記住,你現在就是打死,也不能泄露出去。”
這是王直送張偉回BJ的一路上,重複的三第遍了,“你丫怎麽跟我媽似的,這麽絮叨,就是別人要割我的小JJ,我也不說,行了吧”張偉一臉的不耐煩了。
“還有你這頭髮,你這臉,怎麽跟別人解釋?”王直又問,“我就說染了唄,臉做理療了,就顯得年輕了”張偉一直在用車裡的後視鏡,不停著照自己的胖臉,他到現在都還不能確信這一切能持久,生怕下一刻的鏡子裡,就重現那張六十歲的老臉,王真說泄露了舊病會重新複發、年輕也會隨時失去,他很在意、也很相信。
送回了張偉,王直從BJ徑就直去了圍場,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在馬場七挑八選,挑了一匹兩歲小母馬,說是叫德寶矮馬,高有一米四、五的樣子,棗紅色的,毛發像段子面一樣鮮紅發亮,很溫順,王直騎了騎,很配合,讓走就走、讓停就停,挺好。
人家說了這馬跑不快,也不能駝重物,但聽話、安全,好養活,最適合生手騎。
王直也是先要保證安全的,他不會騎馬更不會養馬,記得自己還是在高中的時候,和發小徐通放假去山東曲阜孔廟,騎了一回馬,還差點被坑。
開始他們問騎馬走一圈多少錢?人家說五塊錢, 後來又問跑一圈多少錢,人家說也五塊,哥倆一聽,那就跑一圈吧,就撒開了跑了一圈,別說,哥倆從來沒騎過馬,第一次騎就跑的賊快,也算是無師自通了。
可是跑完了,那些人可就翻臉了,說什麽一圈要給五十塊,因為你們速度跑得太快了,慢跑才是五塊,那可是八十年代末的五十塊呀,哥倆哪舍得給。
那些山東好漢一聽不給錢,當即就掄起鋤頭要替天行道,哥倆撒丫子就跑,結果沒跑幾步,就讓人給圍了,眼看就要被群毆了,一個武警戰士過來解了圍,最後好說歹說,給了二十塊才了事。
從那以後他隻騎過一次駱駝,馬是一次都沒碰過。
現在要騎馬當然安全第一了,好養活也很重要,不能買回去幾天就養死了,那還不如不買。所以這個品種最合適,最後討價還價,一萬一成交,人家還送了五十斤飼料,還免費培訓騎馬一天。兩天后馬場給找了一輛皮卡,五百塊把馬送到了密雲。
回到密雲,張偉又來電話了,說CT結果出來了,瘤子果然沒了,醫院都驚著了,直說是奇跡,又免費給做了一次,確定是瘤子消失了。大夫懷疑是張偉染發的原因,非逼著他告訴是哪家發廊染的發,張偉隻好說是自己染的,隨便瞎找了個染發劑牌子,告訴了醫生,據說醫院已開始買染發劑化驗了。
現在醫院死活不讓出院,要研究他,聽說BJ的其他醫院、衛生局也要來人。張偉要來密雲,王直讓他等兩天,他打算自己先穿一次再說,至今他也沒想好,到底帶不帶張偉一起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