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原著劇情,令狐衝犯下數條戒律,損害華山派的聲譽,而被罰面壁思過。
事情起因,乃是為了從田伯光手中救下恆山小尼姑儀琳而起,
然而,田伯光早就被自己殺死,令狐衝所犯的罪過自然也就無從說起,事實上,在劉府他很規矩,並沒有犯事。
再說,嶽不群要令狐衝去思過崖面壁,主要是為撮合女兒嶽靈珊和林平之。
按道理說,這一切本不該再會發生。
沒想到令狐衝還是被罰面壁,李長河感到有些訝異,笑道:“你這位大師兄性格豪爽,為人不錯,不知他犯了什麽事啊?”
梁發一向很敬仰大師兄,見他對大師兄如此誇讚,心裡非常開心。
“是啊,大師兄為人很好的,就是,按師父的話說就是性子跳脫,什麽都毫不在乎,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前些日子,大師兄和小師妹吵了一架,就出去喝了頓悶酒,不巧遇上兩個人,聊得投機,就坐在一個桌上喝酒,正好被師父發現,認出那兩個人來,據說叫什麽漠北雙熊。”
李長河道:“就是愛吃人肉的那兩個家夥?”
梁發連連點頭,說道:“李掌門原來也知道他們,難怪年紀輕輕就能當上掌門,是啊,連人肉都敢吃,肯定不是什麽好人,不過吧,大師兄並不知道這些,但師父說他性子太隨意,亂交匪人,幸好沒被居心叵測之人發現,不然怎麽解釋的清?為了給大師兄長個教訓,就罰他面壁嘍,李掌門,我大師兄真的不認識那漠北雙熊,你可千萬別傳出去啊。”
李長河笑道:“我若是傳出去,豈不是成了居心叵測之人?”
梁發憨憨一笑。
他見李長河身為一派掌門人,沒有端一點架子,而且都是年輕人,比較親切,也就什麽都跟他說了。
“你大師兄不是一直很寵愛小師妹的嗎?怎麽會吵起來?”
見梁發比較健談,李長河就又多問了一句。
以令狐衝自由散漫的性格,又特別愛喝酒,與漠北雙熊結交,絲毫不讓人驚訝,當然若是知道對方身份的話,可能會有所顧忌。
但是,令狐衝對小師妹嶽靈珊那是言聽計從,好的不能再好,兩人竟然能吵起來,有點出乎意料。
梁發道:“這事說來,其實與李掌門有點關系。”
李長河更是好奇。
梁發道:“是這樣的,我大師兄自從劉師叔府上回來,就經常和我們稱讚李掌門你,說你有勇有謀,武功又那麽高,關鍵是破壞了嵩山派的陰謀,讓人大快人心。可是小師妹卻不這麽認為,說嵩山派做的事情雖然不對,但人家未必就會滅劉師叔滿門,而李掌門你卻殺了他們那麽多人,有損天道,大師兄平常都讓著小師妹,不和她爭論,可有一次乘小師妹不在,和我們又聊起這件事,不巧小師妹突然闖起來,和大師兄爭吵了幾句,可能話說的有點重,大師兄也有點不高興,就頂撞了幾句,結果鬧得不歡而散,大師兄所以這才出去喝悶酒。李掌門,我小師妹比較天真善良,說的這些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李長河道:“那是當然。”
嶽靈珊這個人確實天真善良,這是她的優點,但沒什麽靈性智慧,識人不明,這才導致她悲劇的一生。
一路閑聊,不知不覺已到了華山的玉女峰。
但見山勢險峻,樹木清幽,鳥鳴嚶嚶,流水淙淙,四五座粉牆大屋依著山坡或高或低的構築。
此時,嶽不群夫婦帶著一大群弟子早在門外迎接。
那些弟子,正是高根明、施戴子、陸大有等人,除了面壁的令狐衝,嶽靈珊卻也不在其中。
“李少俠,不對,應該叫李掌門,上次一別,十分想念,今早忽聞枝頭喜鵲啼鳴,原來是李掌門親臨,我華山真是蓬蓽生輝啊。”
嶽不群拱手說道。
李長河還了一禮,笑道:“嶽掌門不必客氣,在下不請自來,但願沒有打攪到嶽掌門你的清靜。”
“哪裡哪裡,對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拙荊寧中則。”
李長河見與嶽不群並肩站著一名中年美婦,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原來是無雙無對,寧氏一劍的寧女俠,久仰大名,幸會,幸會。”李長河抱拳作了一揖。
寧中則最喜歡別人稱呼她“寧女俠”,而不是“嶽夫人”。
只因“嶽夫人”這個稱呼是依傍夫家叫法,而“寧女俠”則完全是她本身在江湖上地位,與夫家獨立開來。
果然,寧中則一聽頓時甚是喜歡。
她行了個萬福禮, 笑道:“李掌門果然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難怪我夫君回來之後經常說起你,對你可是讚不絕口。”
嶽不群向眾弟子說道:“還不拜見李掌門。”
“李掌門好!”眾弟子齊聲道。
李長河道:“各位都好!”然後讓曲非煙也上來拜見嶽不群夫婦。
曲非煙拜完之後,讓人將牛車拉上前來,笑道:“嶽掌門,這是我小師叔特意為你準備的見面禮,還請笑納。”
嶽不群向牛車上的劍宗三人組望去,頓時臉色一沉。
對於劍宗的密謀,他已然了解。
“二十五年前,三位早已離開華山,自認不再是華山弟子,如今卻勾結嵩山派的人來我華山生事,用心未免太歹毒了。”
封不平等三人穴道被封,無法動彈,亦不能開口說話。
嶽不群道:“勞煩李掌門解開他們的穴道,看他們有何話說。”
李長河出手解穴,那劍宗三人一個個神情沮喪,動也不動,就像是穴道未解一般。沉默良久,那封不平終於開口說道:“成王敗寇,還有什麽可說的,你殺了我們吧。”
嶽不群道:“你們確實該死,不過,念在昔日的情份上,我便饒你們一命。”
成不憂冷冷說道:“假仁假義,我們可不會承你的情。”
“那倒不必。”嶽不群忽然拔劍而出,劍光閃爍,就聽那劍宗三人淒厲慘叫,卻是每個人的肩胛上均被刺穿,鮮血兀自流淌。
成不憂怒吼道:“嶽不群你這無恥奸賊,竟……廢了我們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