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字現代漢語文言,用來介紹故事背景,不喜歡可以先跳過,往後隨時歡迎來考古)
(咳咳!)
且說宇宙未開之時,混沌間唯有兩靈,其一曰衍、其一曰納。
衍為萬物之有,有無垠之地,得山海之壯闊,草木之繁幽,生靈鬱鬱,皆出其身。
納乃冥靈之虛,含天之泛泛無形,成氣之飄渺,萬靈之神。所不存、不見、不觸者,皆出其中。
即二靈遇,衝而相融,化做廣袤之地。
智慧生長,其名為曰:千島大陸,蓋其陸上浮島萬千爾。
二靈滅而萬物生,萬物生而汲其靈。
初開之世,曰為靈紀。於靈紀,高山得二靈之靈,化作山靈;藍海得二靈之靈,化作海靈;風雪得靈化靈,赤火得靈化靈;樹木、砂石、花草,皆得靈而化,皆各自詡成神、仙、聖。
及萬靈薨,地勢成,萬獸生。山海莽莽,遮天蔽日,臥輒填湖斷流,起輒山崩谷成,動若奔雷,吼嚎震天,此紀曰為巨獸紀。
至天地不堪,巨物難養,一鯨落引萬魚生,一獸死養百蟲活。
及至第二獸紀,人祖乃生,日初出起搏虎豹,日將歇智鬥百蟲,眾苦皆嘗,方得乞生。
而人祖有一人,無名氏,其生而啟靈,懷強根勁骨之氣,調萬物之精華,得天地福澤。
尋山訪川,遍行大陸。一日夢遊二靈宮,宮中冷清,唯有二人留守,問其姓名,一曰萊栗,一曰萊啦,乃初原二靈衍、納之遺魂。召來無名氏,傳其“啟靈法”。
無名氏夢醒,手遺“啟靈法”,閱之,與夢中不差。時人族羸弱,狂風立竹,岌岌可危。
無名氏宏心廣志,將“啟靈法”布教於眾。
遂人族日強,規土劃地,成部落氏。而弱獸盡為驅離也。
此後,人族之地少有莽獸之危。
然部落滿地,鬥爭多起,血流紛紛,千年不止。
後有一年,紅月臨世。此前有讖言曰:
百氏當合國,紅月當為禮,磊土月為基,萬世享太平。
有一部落,曰為青氏,其族善戰,以力強征各部,威服大陸。
天命為王,以陸為國,各部稱臣,不敢與難。
青氏遂舉人族之力,勝驅獸族,至此,猛獸再不能與人族爭鋒也。
過八百年,忽紅月現世。
先時有預言曰:“紅月現,大陸變,紅月升,大陸爭,紅月起,大陸洗。”
此之時,青氏力乏,各族陰懷亂心。
一夫夜呼而萬戶揭旗,烽火灼陸,流血漂櫓。
曰為:“紅月映天血染地,誰人猶在怨荷溪?”
青荷溪,青氏嫡長女,將為王者。
時年,南方有一大族,其長子來覲。至國都,客禮盡進,宿都城。夜行小道,入荷溪閨房,無禮,荷溪殺之。
暴亂遂起。
有詩言曰:
“平亂十三年,東西霞染天,黃發辭國去,垂髫早成人。
布衣守國都,靈武為忠死,昭昭天無情,不肯施恩義!
淚眼看賊破我都,
切齒恨賊弑我王!
王死歸天去,滿城盡白幡。”
青氏亡,後未有敢王者。
豪族林立,鬥爭不止。
過七百年,北地炎靈族,族興勢強,舉火起兵,橫威大陸。
北地冰靈族不敢與敵,十三日而降之。
大陸中西地曰為迷失沙漠,有蠍、蛛、蛇三族之強,亦不敢與爭,捐糧獻物,求得偏安。
大陸中臨東海之地曰為陽光近海、大陸中心者曰德蘭大平原。有大族十數家,戮力同心抗強敵,遺遍地殘肢南敗去。
南人多俊才,與上方精靈族,東海水神島、合力伐之,大破炎軍。
驅敵兩千裡,齊力以大陣牢之。至此,北地落日火山,為大陸所惡,受大陣封鎖。
故事背景如此如此。
書者要繼續講故事了。
清茶也沒有偏心,幫琳選夠衣裙後就來找川奈了。
川奈比琳更喜歡新衣服,歡歡喜喜,也不挑挑選選,比在身上,師傅說好看他就要了,最後下來,買的衣服是師姐的兩三倍多。
清茶考慮一番,還是決定用藍家的金卡付款。
回到雪落山後的日子,琳還是喜歡她久穿的白衣,川奈則一天一個新樣天天不重樣。
有了第一次的出山,清茶也漸漸的更多的帶姐弟倆去玩。
從音樂會到遊樂園,從展覽會到演武場,琳和川奈都享受著清茶陪伴的日子。
風展雲疏,花展將殘,沒有哪裡是一直熱鬧的。
這是很普通的一天,一如既往的吃早飯,一如既往的看書,師姐一如既往的去訓練,川奈還在貪玩,他挑選出今天要穿的衣服,今天他要在雪落山滑雪。
今天沒有外出安排,清茶在屋後的桃林下煮茶看書。
小桌上三個杯子,兩個滿了茶。
一杯是她的,一杯是川奈的,他玩累了口渴了喜歡喝涼的。
琳兒則是喜歡和師父一起溫茶慢飲,淡賞桃花。
到了虛武尊這個境界,冥想和修煉已經沒有什麽用了,突破境界還是要靠頓悟。
但清茶並沒有刻意去追求頓悟。
頓悟,是一種不平常。
對於習慣平淡日子的她而言,不尋常代表著不安和危險。
一如既往的午飯,一如既往的午後困倦,對於川奈而言,今天是無數個玩耍日子中的一個,沒有什麽差別。
晚霞照在訓練的琳的臉上,她該回去了,師父大概要煮好飯了。
晚霞,這個傍晚的格外紅一些。
晚餐還是一如既往,川奈說,清茶應。
川奈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餐桌上他綿綿不絕地說著,把他腳踩著滑雪板的位置,鞋子裡腳趾頭是伸是蜷都自認為津津有味地說著。
清茶喜歡聽川奈叨叨,琳也樂意。
晚飯過後,按例是要去看書的,三人也按例在書房裡看書。
稍晚,川奈困倦了,便回屋睡覺了,清茶也催促琳該休息了。
入了夜,整個世界都是靜悄悄的,雪落山更是更為寂靜。
夜涼了,川奈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笨腦瓜子疑惑著天為什麽會冷,起身撿起踢到床下的被子。
上床,蓋好,無意地往窗外望了眼。
天空掛著圓圓的月亮,紅的?
川奈揉了揉自己的大紫眼睛,確認的再看一眼,真的是紅的!
天降奇觀!
川奈大喜!
英雄的傳說要應驗了?!!
至少~以後又有可以吹噓的話題了!
隨便洗了把臉,起身出門外,一翻上了屋頂。
本想摸到師姐的房間上,叫師姐起來看月亮,沒想到師傅師姐都已經在屋頂了。
“小川也起來了嗎?”清茶眉宇間略有不安。
“你們看月亮不叫我~”川奈沒有察覺到師傅的不安,只是悶悶坐在師傅邊上,嘀咕抱怨道。
清茶撫著川奈的腦瓜,沒有接話。
紅月,帶來的是野心家的狂歡。
川奈倚靠著師傅,天上的月亮像糖葫蘆……一顆不太夠吧。
琳蹙眉望月,哀而不傷的思緒慢慢發散。
川奈吧唧吧唧嘴,出聲打斷絲愁,玩笑道:“這天~真的就跟抹了紅糖的盆子一樣,我都想吃冰糖葫蘆了~~師傅~明天我下山去買冰糖葫蘆,我給你帶一串~師姐你要不要?”
琳瞥了川奈一眼,傻瓜就是傻瓜,連紅月的征兆都不曾聽聞。
清茶愁上眉頭,明天嗎?
明天或許會突然出現幾百年前的有關於紅月的讖言預語。
川奈探身湊近師姐,調皮且不知廉恥的吹著琳的發鬢,嬉笑著誇道:“師姐你放著頭髮真好看!”
琳也懶得理會他。
自顧自玩鬧了一會,川奈乏了,靠著師傅睡去,鼾聲漸起。
漸起的不止川奈的鼾聲,雪落山外的林中,隱隱約約的虎嘯狼嗥。
遠方隱隱約約能看到的鎮子,似乎有好幾處起了火。
琳、清茶師徒默契地一齊望月,一齊歎氣。
這是——
“世事紛紛偷搶爭,讚為紅月掛當空!
問兒匆匆何所去?
答曰:好男兒不貪做富翁,我!欲奪天時補人運,摒棄錦衣當王帝。”
夜深,清茶抱川奈回房,他咿咿呀呀地好像說夢話,清茶欲聽聽不懂,隻好撫頭細蓋被。
出門去,琳兒坐廊等待,清茶假忿要驅歸,琳兒開口問,曰為:‘師父將離不將離?小弟將去不將去?’
清茶輕聲言軟語:‘我仨定然不分離。’
——
至人皆定,雪落山來兩人,一人為上古遺靈萊啦,一人為其侍者席奴。
萊啦手捧一靈晶球,輕輕敲響,在清脆聲中二人遁入空靈,恍惚之間便到了川奈房間。
點出一枚仙丹,說道:
“我曾選凡花一株,點之以靈性,加之以丹心, 凡花養丹九千年,丹種初凝。
地母恩澤,此花得成仙身,又有九千年,丹種收生靈之精神、取山川之靈氣、奪天地之造化而丹成。
是為造化丹。”
那造化丹飛入川奈天靈。
萊啦手心凝出一把指長小光劍,道:“此世有靈體無數,倒是劍體合適你,物主劍心未成,其靈亦不可奪,我取其劍軀暫借與你。”
“這,你以後可是要還的......”
“萊栗~你聽得到的吧~”萊啦輕輕拍川奈的肩膀,說道:“你得幫我保著他的性命哦~“
“尤,要將你的夙願托付於他嗎?”萊啦問向席奴。
席奴點頭,取出一團七彩光芒,打入川奈腦海。
屋外晚風輕拂雪,二人消失不見。
次日清晨。
川奈夢中驚醒,大汗淋漓,驚恐呼喊道:“師傅!師傅!!救命救命啊!!”
他穿著短褲褲就跑到廚房,急忙道:“師傅!嚇死我了!!”
川奈大口大口喘氣,清茶停下手中活計幫他酹背,道:“怎麽了?做噩夢了嗎?不怕不怕,
!假的!假的!”
一旁的琳卻發現師父面容並沒有說得那麽輕松。
“我夢到,我死掉了,有很多箭飛過來扎我,”川奈額頭上全是汗水,驚魂未定。
萬箭穿心而死!
“不會的,”清茶安慰道:“有師傅保護你,誰也不能傷害你的,不怕不怕~”
在師傅的安撫下川奈氣漸緩了下來,剛要回房間,琳出聲道:
“師弟,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