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嗬...”
二人滑行數十米,隻覺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咳嗽起來。
不待二人起身,方寒如影隨形般瞬間接近,右腿微抬,一腳猛然朝著仇申的膝蓋踩去。
仇申拚盡全力,雙腿猛然踩地,身形再度在地上滑行數米,而後快速站起身來,捂著胸膛臉色極為難看的看著方寒。
方寒右腳踩在地面上,勢大力沉的一腳瞬間將地上踩出一個坑洞,土屑四散飛舞。
“好,你很好。”
仇申咬著牙,雙眼中滿是瘋狂的意味,在其身上也彌漫出道道幽深發黑的真氣。
而在其身後,一輪血月也逐漸凝實,懸於仇申的身後,散發著一絲詭異的氣息。
見仇申似乎在醞釀著什麽,方寒身形一動,便直接朝著仇申而去。
仇申面色一白,嘴角流出一道血液,右手緊握手中血月,一雙眼睛滿是瘋狂的看著方寒,嘶啞的聲音怒吼道:
“給老子死!”
“血月輪!”
仇申面目猙獰,竭盡全力的將手中血月朝著方寒扔去。
而在血月脫離仇申手掌的一瞬間,半圓的血月直接開始飛速旋轉起來。
其速度如閃電,尋常人根本看不清血月的蹤跡,隻覺一陣恍惚,似是有什麽東西飛過。
而在血月經過的地方,直接將地面犁出一道數米深的溝壑,溝壑所所延伸的方向,正是襲殺而來的方寒。
盡管血月速度極快,可落在方寒眼中,也只是如開了慢動作一般。
方寒甚至能看得清那道半圓血月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整圓,而在其邊緣處更是長滿了利刺,若是被這血月擊中,只怕是當場就會被切割成兩半。
可方寒卻沒有絲毫躲避的意向,只是伸出手掌,如同握住一個充滿氣的氣球一般,直接將這輪血月握在了手中。
高速旋轉的血月瞬間被方寒握住,而後用力一捏,瞬間爆成一片血色真氣溶於天地間。
“不...不可能!”
感受著自己與血月輪直接的聯系瞬間消失,仇申蒼白的臉色再度白了幾分,腳步踉蹌的搖搖欲墜,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就是你最後的手段嗎?”
方寒慢步走向仇申,滿是殺意的眼睛盯著仇申。
“別...別過來!胡金元!攔住他!”
聽著方寒平靜的語氣,仇申竟驚駭到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嘶啞的呼喊著胡金元的名字。
哪怕使出自己的最強手段,都沒有對方寒產生一絲一毫的傷勢。
甚至方寒隻憑一隻手掌,就直接將血月輪捏碎。
這般實力,哪怕是凝液境後期也不可能做到!
這般結果出現在眼前,使得仇申心中對方寒竟然產生了一絲恐懼心理。
面對慢步走來的方寒,仇申慌忙的想要退開。
可掏空真氣使出血月輪後,此時的仇申已經搖搖欲墜。
隻後退了幾步,就直接踉蹌的就要倒在地上。
可方寒卻突然伸出手,直接握著仇申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對方家出手時,你有想過今天嗎?”
方寒輕聲說著,可右手卻如閃電般,快速的敲打在仇申身上。
“啊!!!”
仇申撕心裂肺的哀嚎聲瞬間響起。
不過幾息時間,方寒已將仇申身上的骨頭根根敲碎,連其下巴也直接拽至脫臼,使其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只能瞪大雙眼,發出一陣模糊的話語。
隨手將一坨爛泥般的仇申扔在地上,方寒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將要躍牆而走的胡金元身前。
在胡金元無法反應的速度下,方寒瞬間一拳轟擊在胡金元胸膛,使得胡金元身子還沒躍起便重新砸回院子裡。
而就在胡金元砸到地面上的一瞬間,方寒也瞬間出現在其身旁,右腳猛然踩在胡金元腹部。
“噗!”
胡金元身子驟然坐起,口中吐出一大口血,體內真氣也被這一腳踩散了大半。
一腳將胡金元踹在地上,方寒腳掌碾著胡金元的手掌,聲音淡漠的問道:
“我方家哪裡惹得你的不順眼,竟使你派人滅方家滿門?”
劇烈的疼痛從手掌處傳來,胡金元嘶啞哀嚎,眼淚鼻涕一齊流出。
“爺!不是我!是血月宗!是血月宗讓我去的啊!!”
“血月宗?”
方寒皺著眉頭,眯著雙眼低頭看向胡金元。
血月宗的名聲方寒也曾聽說過,那是身處溟州城的一個江湖宗門。
可溟州城距離落雨城也有不近的距離,而且方家跟血月宗更是八竿子都打不著,完全沒有交集。
“說清楚。”
方寒抬腳直接將胡金元膝蓋踩碎,語氣冰冷的說道。
痛徹心扉的哀嚎響徹整個院落,可就在幾息之後,胡金元強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連忙開口說道:
“就是我旁邊這個仇申讓我去的!他是血月宗長老!我當時不願去, 是他威脅我去的,跟我沒關系啊!”
聽到胡金元的話,方寒皺了皺眉,將目光看向旁邊如一灘爛泥般的仇申。
隨意踩出幾腳,將胡金元四肢全部踩斷後,方寒邁步走到仇申身旁,伸手將仇申脫臼的下巴接回去。
“仇申?”
伴隨著胡金元的哀嚎聲,方寒蹲在仇申身旁,語氣冰冷。
“我呸!我什麽都不知道!有本事你殺了我!”
仇申雙目血紅,怒視著方寒嘶啞的說道。
方寒聞言也沒再說什麽,隨手將一旁掉落的短刀撿起來,然後直接將仇申左手小指砍下。
“啊!”
仇申雙目凸起,本就劇烈疼痛的身體再度傳來猛烈的痛意。
“聒噪。”
方寒說著,直接伸手將仇申的下巴頂住,使其無法開口哀嚎,而後隔個數息時間便砍下其一根手指。
直至仇申手指全部砍掉,方寒再度揮刀,直接砍在仇申的手腕處,將其手掌也直接砍斷。
見仇申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方寒松開頂住其下巴的手掌。
從懷中掏出數顆氣血丸,直接塞進了仇申的嘴巴裡,而後貼心從旁邊桌子上提起茶壺,往仇申嘴裡灌下茶水,幫助仇申吞咽氣血丸。
這些氣血丸是來之前,方寒用了全身僅剩的銀子買來的,要的便是應對這種局面。
“能說嗎?不能說我便一寸一寸將你身體砍下,我可以慢慢等。”
方寒淡漠的雙眼盯著仇申,平靜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一般回響在仇申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