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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卷仙圖》二百七十四 青龍神劍
  范逾霜衣已泄,問道:“段英在哪裡?”

  范逾泄掉了霜衣,也卸去了防備。

  然而,范逾並不知道,段山灣乃是極為狡猾的修士。做事束縛極少,而張力極強。

  范逾一拳擊出的時候,他故意裝著護佑被擊潰,其實是他掌握了時間差,估計把護佑收掉了,以裝作被范逾擊潰的模樣,用來迷惑范逾。

  范逾已近,在必殺的范圍之內,趁著范逾開口的刹那,段山灣的十字斬斬出,直非范逾神庭。這樣近的距離,范逾也躲不開,也來不及進攻。不過,范逾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枚殘器碎片,印向十字斬的必斬之路。

  段山灣的這一擊,用盡平生所學,升華到了一個他以前從未到達過的高度。這是以生命為源泉,掙扎提取的最璀璨的一擊。十字斬帶出必殺的氣息,方位毫厘不爽。

  而偏偏是這種毫厘不爽,使得范逾可以自己,正好斬中了范逾的殘器。長劍推著殘器,又撞擊在范逾的額頭上。

  范逾腦袋往後遽仰,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仿佛掉了出來,帶著身軀倒飛而出。然而,還沒有解除危險。原來這十字斬竟然摸到了玄術的門檻,發出了不可打斷的雙連斬。

  范逾的殘器擋住了第一擊,卻沒有擋住第二擊。此斬,方顯出段山灣的訣別境修為,堪稱恐怖。面對這樣的人物,不能又半分走神,否則戰鬥的局面會發生顛覆。

  第二斬斬上范逾的時候,范逾的瞳孔放大。因為這一斬,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肉身的反應速度再快,也終歸是有限度的。這種限度,還不足以和訣別士的術法相抗衡。

  段山灣知道,這一擊已經成功了。

  此時此時,仿佛天地間的一切都變慢了,地上爬動的蟲子、下落的樹葉、假山上的流水,就連那風也停滯了。

  段家是立是仆,就在這快慢之間了。

  不過,肉身不快,神識卻可以快。

  刹那間,也不知道范逾使用了什麽手段。段山灣這必中的一擊竟然出現了彎曲,貼著范逾的腦殼溜走了,在遠處炸開,把流水炸斷,四處飛濺。

  此時此刻,仿佛一切又都恢復正常了。地上的蟲子從‘松脂’中爬出,下落的樹葉也脫離了‘蛛網’的束縛,風也終於從‘漩渦’之吹拂而出……

  段山灣力竭,神魂也跟著癱軟,仿佛如麵團和得太稀而如水一樣攤在桌子上。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以為是有神鬼在乾預此戰,阻止自己殺人。

  范逾雖然躲過了這一擊,但是額骨已經被打碎了,這是被殘器撞碎的。耳朵,也被段山灣這一劍削掉半隻。

  范逾在翻飛的時候,霜衣再一次出現。他大意了,半空之中一拳擊出。這一拳范逾不再收力,把段山灣的護佑擊潰。

  “很好!”范逾徐徐飄落,稱讚對手,也稱讚自己。

  稱讚自己,畢竟躲過了這必殺一擊。

  也稱讚對手,竟然擊出如此凶險。

  那一劍已經耗盡一切,面對范逾這一拳已經沒有絲毫的抗拒之力了。護佑頃刻間崩潰,身體收到重創,跌在段山河邊上。

  “我不服!”段山灣狂吼。差一點就成功了,他心中不甘,認為是有神鬼在相助范逾。

  已經絕望了,也不再有轉圜的余地了,段家當滅!

  訣別士並不是段家最大的仰仗,青龍地形發出的地光斬才是。然而,地光斬對眼前的敵人沒有任何作用。剛才的偷襲,已經是最後你機會了。可惜,自己並沒有抓住,段山灣眼中仿佛要滴出鮮血,他不甘心,怨氣很大。

  段山灣大喊大叫,段山河卻知道一切都完了。他也知道,范逾躲過地光斬、鐵索和這必殺一擊的緣由了,他終究是比段山灣冷靜,也比他見識更精深。不過他還想做最後的掙扎,遽然雙膝跪地,道:“少俠,能不能放過一個古老的世家?我們有好東西獻給你!”

  范逾怔住了,腦中有些遲緩。這樣的人物,豐州第一世家段家的家主段山河,竟然向他下跪。

  范逾吃硬卻不吃軟,歎了一口氣,想著自己確實也殺了不少段家的人,段勇、段衝、段山泊、段冽,剛才又殺了十幾人,再有什麽仇怨也該報銷了。

  范逾最近的訣別之意,一次比一次深入,他感覺到生命無常,雖然漠視自己的生死,但是也沒有理由去憎恨別人的性命。也罷,就這樣吧。

  范逾轉身離開,一句話都沒有說。

  忽然,青光又起,又是一道地光斬。

  這一種斬悄然無聲,也沒有蹤跡可循。

  等到范逾發現時,地光斬已經擊穿了肉身。

  “咦~”范逾不解,只能看著自己分成兩個。

  范逾的半邊軀體不見了,連著霜衣被一並且開了。

  范逾覺得不可思議,轟然躺下。

  “成了!”這才是真成了,段山河大喜。

  段山河從跪姿轉到站姿,絲滑順暢,即刻恢復了一家之主的危險,雙手情不自禁背在後面。

  “還得是大哥!”段山灣狂喜。

  兩人只是護佑崩潰了而已,其實並沒有受多重的傷。范逾先前吃虧,就吃虧在他對護佑不了解。他以為護佑崩潰,其人也會跟著受到重創,實際上護佑在崩潰的瞬間會有反哺之力,使得人不會受到致命的重傷。只要不是致命的傷害,訣別士都能即刻恢復……

  范逾跌在地上,看見了地下有一條細長的血線,血線綿延至遠方。他以為是自己流出去的,繼而發現不對。才剛受的傷,血液不可能流那麽遠,也不可能只是流出那樣細絲一樣的血線。更加詭異的是,這一條血線並不被大地吞噬。

  還好,范逾的腦袋沒有被削掉,依舊可以轉動。范逾情不自禁轉動頭顱,回顧諦視,正好看見這一條血線連在段山河的腳下。

  范逾這才明白,這一條血線是從段山河身上流出來的。既然流了這麽遠,那麽段山河一直在陰謀。

  地光斬斬中范逾並不消失,而是倏忽幻成一把劍。一把青色的劍,此時所有的東西都以他為中心。青劍懸動,入段山河之手。

  段山灣執劍並立,激動道:“大哥,你請神劍終於成功了!”

  “列祖列宗保佑,段家不滅。”段山河流出熱淚,虛空施禮,“不肖子孫驚擾故魂,尚祈諒之。”

  “大哥,趕緊殺之,延誤不得絲毫!”

  段山河一劍劈出,范逾半邊身軀,奄然而飛。

  范逾想要躲過這一劍,然而這劍極為怪異,竟然順風而長。范逾雖然飄起來了,但是並沒有完全避過,又被這一劍劃傷。他原本就受傷很重了,半邊身軀都沒了。此時又被劃傷,傷得更加厲害。范逾心臟悸動,仿佛會隨時消亡。

  “不可能!”兩兄弟驚懼,剛撐起的天,此時仿佛又隱隱要塌。

  范逾單腳獨立,神色索漠,“神器,活的,有意思!”

  神器,范逾見過不少了,自己也曾經使用過。神器不同於巨獸之相或者其他的虛化之相,神器的相是實化的,所以范逾被這一劍擊中。

  若想要不被神器擊中,必須要跳出他的實化范圍之外。這一種實化,如電光一樣的速度,幾乎是瞬時的,幾乎沒有人可以躲過。

  范逾遠遠站立著,並沒有逃跑的意思。

  段山河和段山灣既是興奮又是吃驚。興奮的是,他小覷青龍神劍,必死無疑。吃驚的是,敵人現在的生機還是很旺盛,並沒有見到凋零之態。

  范逾生機雖然旺盛,但是神態纍然如老媼。

  凝視神劍,蓋以臥柄為龍頭,龍口之中銜出寶劍。

  范逾遽然興奮,仗此神劍當可殺上青木宗。鐵拳門的覆滅,青木宗是絕對的主謀。天下宗門世家以青木宗為首,沒有薛少孤的首肯,沒有人會去做這等誅滅鐵拳門意義不大的事情。段家是協從,青木宗、薛少孤才是鐵拳門覆滅的罪魁禍首。

  “你這神劍給我,我饒你們一命!”范逾忽然道。

  他的創傷十分恐怖,半邊身軀都沒有了,可以直接看見五髒六腑。可是這傷口再大,也不及他的口氣大。

  兄弟兩笑了,笑他神智失常,生機旺盛應是回光反照之故,他馬上就要死了。有神劍相助,薛少孤前來都不怕。

  為什麽?

  因為神劍不僅可以實化,還可以干擾術法的形成。術法的形成必須以完整的空間為依托,然而神劍所在范圍之內,是一種特別的空間,阻礙著術法的形成。

  范逾當然也知道這些,所以沒有出手。

  不過,他胸有成竹。

  段山河道:“我知道,你會玄黃生長術!是仙術,可這殘缺的仙術能抵擋得住我這神劍麽?”

  說罷一劍揮向范逾,范逾奄然而逝。

  這一瞬間,兩人竟然看見范逾短暫的失蹤。

  “為什麽,你竟然可以躲開?”段山河幾乎眼前一黑。

  范逾笑道:“你不是說我這仙術不及你這神劍麽?”

  兩大訣別士的護佑早就崩潰了,雖然有神劍,范逾也早有破解之道。不是仙術比神劍厲害,而是他的感覺敏銳。畢竟,神劍需要人來激發。神劍可以無視距離,不存在時間的滯緩。然而,使用他的人卻是有跡可循的。

  一般人尋不到這樣的跡,但是范逾卻可以。況且,這兩人已經不算是嚴格的訣別士了。因為護佑被擊潰了,等於掉落半個境界。若是真正的訣別士,范逾還會懷疑玄黃生長術是否可以真正發揮作用,或者說能否精確捕捉到激發神劍之前的征兆。

  范逾施展玄黃生長術,血肉恢復得很快,讓人觸目驚心。但是傷勢實在太重了,也不是一下兩下就能恢復完好。只能暫時以蟒形元氣建構之。

  有了蟒形元氣,有了玄黃生長術,只要不是掉腦袋,心臟被毀,什麽樣的傷都不在話下。

  范逾有這個自信,故而大話。

  段山河再一次舞動神劍,想要驅散噩夢,早一點把這噩夢一樣的少年人給殺了。可是隻舞動了幾下,神劍就被范逾奪了過去。他並不知道神劍已失,想要再次揮舞的時候,舞了一個趔趄,手中空空如也。再一看,神劍已經在范逾手裡了。

  “好劍!這把劍原本就是段英送給我的。”

  天徹底塌了,段氏雙雄臉如死灰,想到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清算。他們的機關用盡,也知道范逾不可能再饒恕他們!

  段山河再一次跪下,道:“既然如此,那就送給你了,咱們兩不相欠。”

  范逾搖頭,道:“你們伸縮自如,沒有底線,我可不能饒你們,要不然我這顆腦袋遲早不長在自己脖子上。”

  青龍神劍揮出,范逾就想一劍斬在兩人脖子上。

  兩人當然是完好的,不過此時再也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訣別士了,任由他們跳踉,終究逃不過范逾神劍一擊。

  就在范逾一劍砍下去的時候,一頭鳥從不遠處大屋宇的大破窗戶中大叫一聲,飛了出來。這鳥的聲音大,身軀也極為龐大,如同一片掉落的雲,竟是一頭鐵翅銀嘴雕。

  鐵翅銀嘴雕飛出來不要緊,要緊就要緊在它大叫一聲。這可是可以吞吐元氣的凶鳥,它一叫,范逾神魂都跟著酥軟,立即跟著叫了起來。

  兩人正閉目等死,可是范逾的長劍遲遲沒有落下來,且如鳥一樣叫了起來。兩人目瞪口呆,以為范逾要死前折辱他們。

  “桀桀~”范逾引頸長鳴。

  鐵翅銀嘴雕本來準備要飛走了,在空中盤旋了一下,又飛了下來,落在一株大梧桐樹上。它眼睛瞪著范逾很是不服氣,遽然瞋目狂鳴。你這類人,竟然比本雕會叫,是可忍熟不可忍。

  鐵翅銀嘴雕不服氣,范逾當然也不服氣。爾類畜生,難道我還怕你不成!也不管這兩人了,扔下青龍神劍,雙手往後一揮,做飛翼狀,仿佛這樣的叫聲會更大,和鐵翅銀嘴雕比起賽來。

  瘋了,全都瘋了。

  段山河也瘋了。原本是雙膝著地的他,此時雙手也撐在地上,爬了過去,想要把范逾扔下的神劍撿回來。

  段山灣身軀微微一顫,覺得大哥爬得太慢了,他也想爬過去。此時緊張到了極限,在這樣詭異的情形之下,真是度秒如年。這一幕,簡直比夢還荒唐。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在這光滑的地板上摩擦,摩擦……終於摩擦到了神劍的位置,段山灣一個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他不敢有任何動作,兩人也不敢使用任何術法,生怕打擾了范逾,把他從癲狂的狀態下喚醒。

  終於,神劍到手了。

  段山河的心臟仿佛都卡在喉嚨之中,把神劍銜在嘴中,調轉屁股,又立即爬了回來。和段山灣一道,趕緊溜之大吉。

  范逾任由段山河取走神劍,似乎什麽也沒看見。此時一心一意,和這雕競起賽來。直到把喉嚨都叫破了,范逾終究不是禽獸,終究不敵雕聲大。畢竟雕的聲音有著特定的頻率,本該就是禽鳥才能發出來的。范逾是人,如何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既然比不過,鬥志就沒有了。范逾恢復了一些清明,仿佛是怕見到陌生人的未出閣的大姑娘一樣,猛然大叫了一聲,逃離了段家。

  范逾不僅逃離了段家,也逃離了青石鎮,逃進了西邊,一直逃進了大山深處……

  薄暮,落日壯觀,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球。

  霞光灑遍,如同咳出的鮮血。

  范逾淒苦,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廢物。連掌控自己的肉身都辦不到,不是廢物又是什麽呢?

  范逾內心孤憤,受傷之後,思想越來越狹窄,就越發對自己苛求起來。殊不知他身為一個23歲的少年,沒有任何依仗,到如今可以覆滅段家,已經是驚人的了。要知道,段家為四大家族之首,矗立千年。這樣輝煌的行動,他還覺得自己是一個廢物,多少有一些自暴自棄的意味了。

  天地間的血色褪盡了,又仿佛結了痂,赤色的痂,漸次化為黑色。黑夜降臨,范逾來到養龍湖畔。

  這一段時間,煌無憂特別忙,忙到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見范逾。王命薄留下的財產可真不少,這一次的戰鬥雖然損失巨大,但是並沒有波及原先的弟子……

  湖水蕩動著漣漪,沒有任何禽嘯獸吼。

  這裡是養龍湖,有著時間最強大的失常獸,其他的獸如何還敢叫?因此,這裡是非常寧靜的,沒有任何獸禽之聲。

  這是范逾渴求的,范逾享受這樣的時刻。

  煌無憂滿臉春風,急忙拉住范逾的手,激動道:“范哥,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哦,你在等我?”范逾望著煌無憂,是忙碌且愉悅的神色。

  煌無憂愉悅忙碌的神色瞬間為之一變,臉上有哀色,歎了一口氣,道:“唉,如塵哥哥、尚方仙子、匡廬老人的傳人……我全把他們葬在這裡了,想不到異螺者和深度化形的生靈竟然是那樣的恐怖非凡,這是我沒有料到的。是我輕敵了,我對不起哥哥姐姐們……”

  范逾思之,那一戰他是幸運的。若非晚到,恐怕也死了。

  范逾默然,想到這些人,特別是想到雪姑娘,覺得他們死了反而是解脫了。自己這樣的怪傷,竟至於沉淪,實在是不能忍受。

  “范哥,我先帶你去祭奠一下哥哥姐姐們,折幾根松枝,采一些野果,以盡我們的相思……”

  范逾卻沒有起身,神情索漠,道:“我也是將死之人了,不必忙於現在,到時候下去了,我有得是時間和他們相聚,如果他們願意的話……”

  煌無憂大驚,他都不敢相信眼前人是范逾。

  范逾何其彪悍絕倫,意志的頑強簡直如唯我獨尊的神器,是他的內稟屬性。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如今不僅是言語,就連氣質也變了。一臉的淒苦之相,風起伏著他的衣衫,露出廋骨嶙峋。

  “范哥,你這是怎麽了?”煌無憂急於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也擔心范逾。

  范逾正色道:“我幫過你的忙,希望你也幫我一次。”

  “范哥你盡管說,只要做得到,無論什麽我都去!”煌無憂非常真誠。

  “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看看你有沒有辦法。”

  接著范逾把當時的情形講了出來,毫無隱瞞,如何為鶴面人臨死所傷,在玉山冰天雪地中轉了多少時日,因而晚到了……

  煌無憂默然,他這才知道,范逾經歷了不可想象的遭遇。更加震驚於他超絕的生命力,不僅沒有崩潰,還挺過來了。

  煌無憂雖然年紀小,但是覺醒了許多東西,包括記憶,哽咽道:“范哥,謝謝你,想不到還有這樣一段故事,你當時怎麽不說呢?”

  范逾苦笑,寂然無言。

  煌無憂立即陷入沉思之中,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搜尋著自己的記憶。

  范逾感動,煌無憂不作偽,也沒有必要作偽。范逾暗暗想到,一個人能為自己的受傷感到痛苦,那麽這就是真正的朋友了。

  范逾很是欣慰,這如煉獄般的修真世界……

  范逾沒有打擾他,充滿著期待。

  雖然有期待,但是范逾也不報很大的期待。有他這一份情,就足夠了。

  月亮已經爬起來了,養龍湖的濤聲也大了起來。煌無憂愁眉緊鎖,如同風中的雕像。

  很久很久了,煌無憂哭了起來,“哥哥,我找不到辦法!”

  范逾不知所措,抱住他,寬慰道:“沒事,沒事。”

  煌無憂拭乾眼淚,遞給范逾一個小小的酒杯模樣的東西,內外刻滿了繁複的紋路,有火焰在流淌,道:“哥哥,這是最好的野生火靈,你試著吞服下去,或許有作用。”

  “這能行嗎?”

  “靈自心生,你這傷害也與心神有關,我想多少會有一些作用!但是……哥哥早已是藏海境,現在有沒有作用,弟弟實在不敢打包票。”

  酒杯一樣的東西,火靈就在這上面流淌,像是微型的河流,瑰麗迷幻。也分不清是水還是火,如水又如火。昔日為了尋找它,差點被苗見世殺死。今天最為頂級的火靈就在眼前,可是自己早就過了凝元境,不得不說,有一些造化錯亂的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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