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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卷仙圖》二百七十八 戰鄧時鳴
  眼前第一關,就是要滅殺鄧時鳴,可這不是一個可以完成的任務。他是訣別士,會竹枝謠,手中握有青劍。

  青劍舞動,姿態曼妙。

  沒有薛少孤在一邊,程時佑和劉觀基也完全不用裝模裝樣了。兩人漂浮在樹梢,不斷變換著方位,一人端著一杯美酒,輕呷慢飲,滋滋有味。

  “老弟,我今天可算是看見了這一把青劍了。”

  “哦,老哥怎麽這樣說?時鳴的這一把青劍有什麽來歷,我倒未曾耳聞。”

  “時鳴是幸運的,他吞過野靈,這一把青劍就是吞靈孕育的。”

  “竟然……以前從來沒有聽過啊。”

  “我也沒聽過啊,還是他自己告訴我的。這小子隱藏的夠深,在尚方家的丫頭悔婚大鬧我青木宗的時候,他都沒有使用這把青劍。”

  劉觀基點頭,露出滿意的神色,“這正說明時鳴的為人啊。老哥哥你想,那時,尚方家丫頭畢竟是時鳴的未婚妻。時鳴情願在天下英雄面前忍受奇恥大辱,也不願意以這超凡的青劍加害那鬼丫頭。可見他的宅心仁厚,我家寶貝算是找對人了。”

  程時佑也露出欣慰的表情,點頭道:“時鳴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向來乖巧懂事,很聽我的話,他的品格那是無可挑剔的。”

  “並且,極為愛護師門。你看,宗主一聲令下,時鳴為了取這野東西的頭顱,也不藏著掖著,立即把青劍取出,想要割下這野小子的頭顱。”

  “是啊,差不多了,我看咱們再喝完這一杯小酒,這野東西的人頭也應該落地了。”

  這把青劍這樣的威力,是范逾沒有想到的,特別是斷離術法……幸好范逾有一塊殘器,否則早死了多次了。然而這一塊殘器,也只能護住要害的地方。

  鮮血淋漓,染紅的霜衣。

  忽然,范逾戰鬥的姿勢為之一變,不再縱橫跳躍,而是近距離與鄧時鳴糾纏在一起。

  “找死!”鄧時鳴欣喜。

  他不知道這是范逾故意而為之,還以為范逾是不行了,準備投降了,準備向自己授首了。

  青劍蕩出,掠向范逾的脖子。在元氣化成的致密陰影之下,這一把青劍不再是短劍了,它變得又長又寬。

  范逾雙足在地上閃轉騰挪,卻始終有一隻腳踏在地上。面對鄧時鳴的青劍揮來,范逾不僅沒有閃躲,並且伸直了脖子,等待鄧時鳴的劍過頭落。

  鄧時鳴急於立功,一劍削向范逾的脖頸。直直一劍,劃斷范逾的脖子,“成了!”

  鄧時鳴急於想要看見范逾的頭顱,然而頭顱沒有看見,他的劍忽然從范逾脖子的左邊到了他的右邊。

  “咦~怎麽回事?”鄧時鳴不敢相信,這猶如幻覺的一幕。

  青劍無物不破,也當然可以破掉幻覺。

  鄧時鳴反應極快,立即翻轉手腕,又從范逾的脖子右邊削往他的左邊。兩人的距離,不過數米的范圍,范逾必須人頭落地。

  范逾雙腳駐地,脖子依舊是伸直的。仿佛是一枚果實,等到人來摘取。

  沒有任何問題,鄧時鳴的青劍又從左邊劃到了右邊。

  “成了!咦~”鄧時鳴這才跳開,大驚失色。

  他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范逾又緊緊跟上,跟隨者他,像是來送死一樣。然而鄧時鳴就愈發覺得這其中有鬼,忍不住又是一劍揮出,道:“幻覺,我不信!”

  這一劍,並不精確,然後卻差點劃中脖子。青劍掠過的一瞬間,范逾竟然感覺到腦袋一空,“好險!”

  凶險至極的戰鬥,必須近距離接觸鄧時鳴,才有可能死裡逃生。

  觀戰的程時佑和劉觀基目瞪口呆,每當鄧時鳴青劍揮出的時候,他們仿佛看見了范逾腦袋掉落,或者攔腰兩斷,或者大卸八塊。然而,只是一個愣神,范逾竟然又完好無損。

  “老弟,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

  兩人汗毛聳立,認為范逾已經不是人了。

  兩人身為訣別士,當然不可能糊塗,只是一瞬,他們就想到了玄黃生長術。

  “早已情迫勢窮了,卻屢屢生出怪異……難道,這就是玄黃生長術?”劉觀基戰戰兢兢。

  程時佑長籲了一口氣,嚴肅道:“恐怕就是了,這也是為什麽他雙腳始終不離地面,要接近時鳴的原因所在。”

  劉觀基畢竟資質不行,質疑問難道:“老哥點撥一下!”

  程時佑脖子鼓動,越看越心驚,因為范逾又以同樣神鬼莫測的方式躲開了好幾次凶險的青劍。這要是換成自己,怕是有多少顆頭顱都不夠割的。

  “老弟,我略有所悟,似乎明白了玄黃生長術生長的由來了。玄黃生長術果然是仙術,神鬼莫測。”

  劉觀基當然是一直在關注范逾的,說道:“這野東屢生怪誕,是不祥之人,要及時除去才行!時鳴乃訣別士,又有野靈孕育的青劍,就這樣都奈何不了他……老哥,你快說說,這玄黃生長術究竟是……”

  “生長,同時造成一種真實的幻覺。”

  “怎麽說?”劉觀基激動起來。

  程時佑一拳打向劉觀基,原本直直的一拳,在快要擊中劉觀基的神庭之時,又隨即一繞,並沒有擊中劉觀基。

  劉觀擊不解,程時佑並不說話,此時又出一拳,與剛才那一拳一模一樣。只聽得輕微‘啪’一聲響,程時佑這一拳輕輕擊中了劉觀基的腦門。

  劉觀基還是不解,急了,道:“老哥哥,你就不要打啞謎了。”

  “虧你以前還是鐵拳門的傳法長老!”程時佑心中鄙夷,一字一頓道:“我剛才擊出的這兩拳是一模一樣的。”

  “怎麽是一模一樣的呢?”

  程時佑耐心解釋,也是想要把這詭異的一幕記在心頭,以便自己有一日真正領悟這玄黃生長術,道:“在我來說,本來我就是擊出了直直的一拳,但是玄黃生長術卻讓我這直直的一拳生長了,並且長歪了……”

  “長歪了,再調整就是了,可以照樣長直,照樣讓那野小子的腦袋落地。”

  “這是仙術,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怎麽可能再長回來?”

  劉觀基猶如聽聞天書,說是天書也可以,因為這仙術原本就是真仙的秘密。程時佑其實也是一知半解, 玄黃生長術還要更加玄奧。其實戰鬥中的鄧時鳴並不知道自己的青劍已經改變了路徑,而是他的腦子自己補充一幕,以為自己的青劍還是按照自己預想的行進路線前進,殊不知,他整個人的軌跡都在‘生長’,他自己卻視而不見。

  這就是玄黃生長術的真諦了,極為可怕。

  以大地之力有根基,讓一切生長,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鄧時鳴越打越急,越打越心驚,腦子已經亂了。反而是他沒有精心設計,又離開一點距離,出手散亂時,范逾遭遇的危機更大。

  玄黃生長術,是仙家術,極度耗費人的心力。范逾再也支持不住,一聲大吼,再一次沉淪,猛然萎頓在地。

  鄧時鳴一劍揮出,本來也削掉范逾的頭顱的,范逾自動匍匐在地,躲過了身首分離之厄。

  鄧時鳴大喜,如何肯錯過這樣的機會,趕上一腳踏在范逾的腦袋上。

  這個時候,鄧時鳴反而沒有用青劍割下他的腦袋了,他的腳忽然用力……

  同樣的一幕,又出現了。

  鄧時鳴恐怕是唯一兩次將范逾的腦袋踩進土裡的人。怨獸強健,范逾任命了,任由腦袋往土裡鑽。泥土、石塊一直往眼睛裡鑽、鼻子裡鑽、嘴巴裡鑽。

  “成了!”程時佑和劉觀基兩人幾乎跳了起來,趕緊往前奔襲而來。

  鄧時鳴原想好好折磨范逾一番,但是立即抬起腳來,要一腳把范逾的腦袋踏碎。而范逾的腦袋,已經癟了。

  黑暗,范逾目不能視,神魂被怨獸吞噬,沉淪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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