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這大冬天的,哪來的鳥啊大爺?”
聽見張陵驚奇的聲音,方言朝雪地看了過去。
一隻白色的雀兒,站在雪地中,蹦蹦躂躂,不時撲騰一下翅膀。
常年生活在這寒冬覆蓋下的方言也不由奇怪道:
“這鳥...我也沒見過”
方言眉頭皺起,盯著小鳥蹦蹦跳跳的往遠處走去。
二人對視一眼,悄悄地跟在小鳥身後。
小雀蹦蹦跳跳的向前走著,爬上一隻纖細的手掌。
只聽一聲嬌斥:
“跑哪去啦?我找了你半天!”
小鳥討好似的蹭兩下女子的手掌,啾啾的回應。
方言打量過去,那女子烏黑的長發高高扎起,一顰一笑間晃動心弦,一身素衣很是單薄,與這冰天雪地格格不入。
“大爺,這女孩穿這麽少不冷嗎?!”
張陵發出一聲感歎,他一身道袍都已經凍的瑟瑟發抖,要不是方言家中火爐一直燃著,早就噴嚏連天!
方言凝視著小鳥,小鳥在這塊雪地中卻只是撲騰,沒有飛起來,怕是翅膀受了傷。
“走吧!我們回家!”
女子柔美的聲音傳過來,方言一驚,一把將張陵摁在草叢中。
他可不想被當作偷窺狂。
等待女子走後,方言拎起已經凍成冰棍的張陵,晃了兩下。
“大...大爺...咱有必要這麽謹慎嗎...”
方言瞧見張陵臉上沾著即將融化的雪花,凍的說話都不利索,輕笑兩聲:
“有那麽冷嗎?”
“你那羽絨服當然不冷!我這可是道袍!”
張陵憤恨,自己這一身道袍平時走走還行,在這冰天雪地中被插進雪地!
換誰來不凍個透心涼!
“走吧!”
方言被張陵這一副憤恨的樣子逗的大笑出聲,摟住張陵的肩膀就要往回走。
“你們是誰?”
一聲厲喝傳來,方言一驚,回頭望去。
那女子正站在二人身後,謹慎的盯著二人。
冷漠的眼神讓張陵打了個寒顫:
“完啦大爺!偷窺被抓包啦!”
方言有些無奈,剛才張陵那副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他沒忍住大笑兩聲,被女子抓個正著。
“姑娘,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看見你的小雀有些好奇才跟過來。”
雪白的小雀適時爬上女子的肩頭,啾啾的叫兩聲,回應方言。
將小雀拿在手中,女子撫摸著小雀的翅膀,小雀啾啾兩聲。
女子表情一變,驚呼:
“弄疼你了嗎小白?!”
方言望去,小雀的翅膀有些形變,骨頭並無大礙,應該是撞到樹上導致骨頭錯位。
“姑娘,可以讓我看看嗎?興許我能給它正個骨。”
女子警惕的看著方言,眼中的懷疑毫不掩飾。
“你不信任我也沒關系,那我們就先告辭。”
方言也不想自討沒趣,拎著快凍僵的張陵轉身就走。
“等一下!”
“你是獸醫?”
又聽見女子的聲音,方言沒有理會,再耽擱一會張陵真得凍成冰雕!
扛起張陵就跑起來。
女子輕抬蓮步跟了上去,動作很慢,沒有聲響,卻能緊緊跟在方言身後!
.......
方言將肩上扛著的張陵扔在火爐旁,張陵長出一口氣。
叩叩叩
“誰啊?”
方言開門,卻見方才在雪地中的女子站在門前,
“你...有什麽事嗎?”
“你是獸醫嗎?”
女子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半天,隻說出這麽一句話。
方言見外面突然吹起風,將女子頭髮吹的飄搖,讓開空間,輕聲說道:
“先進來吧,外面挺冷的。”
女子走進屋內,將小雀輕輕放在方言手中。
方言小心翼翼地抬起小雀的翅膀查看了一下,確實是錯位,好在骨頭沒有大礙。
哢
用力將小雀錯位的骨頭正了過來,小雀開心的啾啾兩聲飛到方言頭頂,一屁股坐下去不再動彈。
這一幕讓二人愣在原地。
方言看著女子伸手抓向自己頭頂,頭上一輕,小雀撲騰兩下翅膀,又坐了下去。
女子傳來的幽怨目光引得方言一陣尷尬,急忙伸手將小雀從頭上拿了下來。
“言芳,你又帶女人回來啦?”
袁倉的用詞還是那麽不盡人意,女子聽後看向方言的目光又變的警惕起來。
方言手中傳來溫熱的感覺,低頭看去,稀溜溜的白色液體從手上流淌。
小雀拉了。
長歎一聲,這一天都什麽事啊!
站起身洗了洗手,回頭瞥見女子還沒有走。
“還有什麽事嗎?”
方言雖然很喜歡看美女,但是等下還要進入厭火國,總不能當著她的面換上盔甲吧?!
“它不想讓我走。”
女子伸手指了指小雀,小雀撲騰兩下又坐在方言頭上,聞著鳥屎的味道,方言再次歎氣,今天這趟厭火國是去不成了...
伸手將小雀握在手中拿了下來遞給女子。
方言擦擦頭髮,鳥屎味還沒有散去,只能用水洗了一遍。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伍霽”
“方言”
“張陵!”
“袁倉!”
方言看去, 張陵已經不再發抖,臉色紅潤,一幅色相,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女子,而袁倉則是坐在張陵身邊,拿著包薯片,眼神清澈。
“嘿嘿嘿,美女你好,我叫張陵!”
“你還冷嗎張陵?”
“不冷了大爺!”
“你冷!”
方言伸手捂住張陵地嘴巴,不想讓他再繼續丟人下去。
“你別理他,他有精神病。”
“美女你好,我叫袁倉。”
剛解釋完張陵,又聽見袁倉的聲音,方言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倆活寶怎麽總在關鍵時刻給自己丟人!
“他也有精神病。”
怕女子誤會更深,方言忙的再次解釋,女子卻發出銀鈴般地笑聲:
“你們還挺有意思的。”
“你為什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我們身後?”
方言一邊死死捂住張陵的嘴,一邊疑惑的看向伍霽。
“我的技能可以扭曲空間。”
“什麽技能這麽厲害!”
袁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伍霽,滿眼崇拜。
“【抽象】”
“抽象?有多抽象?你會像言芳一樣在大街上隨意變身嗎?”
伍霽看向方言的眼神變得奇怪且複雜。
方言看著袁倉指向自己的手指,終於是繃不住了,一腳一個將二人踢出門外。
“老弟,你說大爺是不是看上那女的了,以前怎麽沒見他這麽注意形象呢?”
“不好說,以他隨地大小變的性格,什麽都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