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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通天之路》第5章 政不知入不敷出,見面哭賈母留玉
  王夫人如墜冰窟,下意識地朝著賈母跪下:“兒媳、兒媳......”

  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賈母看向賈璉,賈璉將大門口的事如實道來。

  “咚!”

  賈母猛地一杵手中的拐杖:“王氏看你乾的好事!我女兒哪次回來不是走的正門?(賈敏嫁給林如海後還在神京待了幾個月)你竟然......角門?”

  王氏本就笨嘴拙舌,被賈母這一喝問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賈母被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大丫鬟鴛鴦連忙輕撫後背給賈母抒著氣,珍珠(襲人)則是把掉在地上的“拜帖”撿了起來。

  看到帖子上的字後,賈母心裡松了口氣,但表面上慢慢緩過來後面無表情地道:“王氏管家無方,先卸下管家權給珠兒媳婦;既然手腳不好,那就到佛堂撿幾天佛豆。”

  把別人遞上的拜帖打落在地,這是在打林家與林如海的臉。但幸好賈敏留了一手,知道王夫人不識字,只寫了一句玩笑話,不然還真的要想想怎麽讓林家息怒了。

  這時賈母忽然覺得王家信奉的“女子無才便是德”還是挺正確的。

  但賈母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於是吩咐賈璉道:“敏兒既然已經遞上了拜帖,璉兒還不快開正門?”

  “是,孫兒這就去。”

  ······

  賈敏遞拜帖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榮國府的正門便打開了。

  聞訊趕來的賈政出來迎接,他羞愧地對賈敏說道:“三妹,是為兄的錯,為兄沒有看好你嫂子,讓你受委屈了......唉,王家女兒實在是沒有教養......”

  賈敏面紗下的臉上透露著失望,但還是寬慰著賈政。

  賈政也很快恢復過來,笑著帶賈敏和小黛玉從正門進了榮國府。賈敏二人和賈政分別坐著一頂小轎,一路朝著榮慶堂而去。

  路過東大院時,賈敏似有所感地掀起簾子看去,正好看到了一個背影被緩緩關上的院門所吞沒。

  正當賈敏在思索的時候,轎子停了。她以為已經到了,便要拉著林黛玉出去,結果被後面圍上來的婆子們製止了。原來竟是原來的轎夫退下歇息了,又另換了幾名衣帽周全的小廝來抬。

  如此一直來到垂花門,眾小廝退出去了,眾婆子上來打起轎簾,扶著賈敏和林黛玉下轎。另一邊賈政則是自己徑直下轎。

  婆子們又要扶著賈敏和林黛玉進垂花門,被賈敏擺手製止了。

  此時兩女已經摘下了面紗,賈敏直接牽著女兒和賈政並排前往榮慶堂。

  路上賈敏問賈政道:“府裡何時有了這麽多仆人婆子?進府竟然還要抬轎子,還要分兩批人。妹妹還在府中的時候都沒有這樣。”

  說到最後的時候,賈敏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嬌意。

  賈政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但在妹妹面前還是忍不住炫耀道:“這是你嫂子的主意。

  她說府中到底還是太大,主子們在前後院行走難免不便,就給添置了幾頂轎子;又認為外男不好進入後院,因而只允許在前院坐轎子,不得穿過垂花門,而且轎夫也用的是知根知底的小廝。只是後來小廝抱怨路程太長,便又買了專門抬轎子的轎夫在前院抬一射之地。

  為兄認為這沒什麽問題,不但方便了出行,還能體諒下人們的難處,問過母親後就同意了。”

  賈敏的罥煙眉微蹙,試探著問:“二哥,府裡是添了進項嗎?”

  賈政疑惑道:“沒有啊,這幾年似乎年成不好,不少莊子都欠收了,府裡還特意免了這些莊子的租子。”

  說著,賈政感歎道:“畢竟咱們是積善之家,總要體諒底下人的難處。”

  這下賈敏倒是不懂了,既然府中沒有添進項,甚至還減了,那怎麽會自己加支出呢?

  於是賈敏又問了一句:“二哥,既然府中進項少了,那為何還要增加支出呢?不會入不敷出嗎?”

  摸著胡子的賈政被問住了,一向不理這些俗務的他哪裡會關心這些?反正府裡也不會短了自己的吃喝,還能養得起門客。

  於是他擺擺手道:“這我倒不清楚。三妹你也知道,為兄一向是不管這些俗務的。子曰:雖千金之家,不如貧乎......”

  看到賈政又開始搖頭晃腦地背起了《論語》,賈敏嘴角微微抽搐。忽然感覺到手上傳來一股力,她低頭看去,原來是小黛玉朝著賈政努了努嘴,眼神狡黠。

  知女莫過母,她哪裡不知道女兒的意思:‘母親,二舅舅好呆呀!’

  賈敏忍俊不禁,隨即輕輕地拍了下女兒,白了她一眼:‘雖然這是事實,但你作為晚輩還是不能隨意開長輩玩笑的。’

  小黛玉當然知道母親的意思,只是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盡顯可愛。

  一旁的賈政終於背到卡殼了,賈敏和小黛玉也沒提醒他,因為已經到榮慶堂外了。

  此時榮慶堂外台磯上坐著的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頭連忙笑迎上來,在行禮後說道:“剛才老太太還念著呢,可巧就來了。”

  於是三四人爭著打起簾籠,一面聽得人回話:“政老爺、三小姐、林姑娘到了。”

  三人方進入房時,只見兩個人攙著賈母迎上來。還沒拜見呢,賈敏和小黛玉就被賈母摟入懷中,心肝兒肉叫著大哭起來。

  賈敏也忍不住了,松開了牽著女兒的手,反手摟著母親哭泣。當下底下侍立之人無不掩面涕泣(包括賈政),小黛玉看著四周的人都哭了,癟了癟嘴,沒忍住也跟著哭了起來。

  一時眾人慢慢勸解住了,賈敏方才帶著小黛玉拜見賈母。

  賈母一見小黛玉就喜愛,摟在懷裡一一給這個外孫女兒介紹在場的人。只有王夫人不在,賈母隻說一句日後見著了再介紹。

  玩鬧一陣後,賈母又對賈敏說:“敏兒你的房間我已讓人收拾出來了,你直接住進去就是了。”

  然後看著懷裡的小黛玉說道:“隻一點你要答應我。我最喜愛這外孫女兒了,這幾天便跟我住碧紗櫥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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