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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通天之路》第3章 碼頭上姑侄敘舊,西府前下人戲主
  在鳳凰城待了幾年後,不知是遇到了什麽貴人,謝寶慶在張林死後搖身一變成了駐鳳凰城千戶,被任命暫理指揮使事務。

  至於原來的千戶去哪了?不知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

  在賈琮等人進入定遼右衛境內的時候,一艘掛著林家標志的船隻停靠在了通州碼頭。

  不久,一位婦人牽著一位小女孩,兩人均是帶著面紗在一眾仆婦的簇擁下走下船。這些仆婦都是賈敏身邊的老人,平日裡用慣了手,這次來賈府也一並帶了來。

  不消說,這赫然便是林如海的妻女賈敏和林黛玉了。那日賈琮與林如海謀劃好後就讓妻子賈敏整理行李,在收到賈琮的信後不久就安排妻兒上京。只是賈敏畢竟沉屙剛去,身子還比較虛弱,因而船隻走的慢了,這時才到通州。

  榮國府早已打發了轎子並拉行李的車輛在碼頭上等待著,為首的就是榮國府的賈璉,身邊的則是大管家賴大。

  看到賈敏母女下來,賈璉連忙迎了上去,賴大則是招呼仆婦隨從去幫林家搬運行李,自己來到賈林三人身邊候著。

  恭敬道:“賈璉見過姑姑。”

  又看向林黛玉笑著說道:“這位想必就是林妹妹吧,妹妹可以叫我璉二哥。”

  “璉二哥好。”黛玉聲音清脆。

  賈敏笑著說道:“還記得我離京的時候璉兒你還沒出生呢,現在竟然這麽大了,幾歲了?”

  賈璉回道:“今日便是璉的十歲生兒。”

  賈敏哎呀一聲,懊悔道:“竟不知璉兒你今日過生兒,沒有準備禮物呢!”

  賈璉連忙擺擺手道:“對璉來說,生日的時候姑姑能夠回來陪璉一起慶生便是最好的禮物了。”

  賈敏咯咯笑道:“你呀,小嘴真甜。”

  接著兩人又寒暄了一會,主要是賈敏問一下家裡的情況。雖然這幾年常常有與府裡去信,但是到底還不如親自詢問來的詳細。先前在林府見賈琮的時候她也有問過,只可惜賈琮到底是住在京外,對賈家情況還不一定有自己熟悉呢。

  這邊賴大見兩人說的差不多了,連忙迎上去:“喲!三小姐好久不見了,想必這位便是小小姐吧,奴才賴大見過三小姐、小小姐。”

  “你、你好。”林黛玉的聲音如蚊子般輕不可聞。

  小黛玉原先看賴大也是華冠麗服,本以為也是賈家的主子,誰知竟是下人!發現自己猜錯後,本就因為初見陌生人有些害羞的她又被賴大這一跪地行禮嚇了一跳,隻回了一禮便連忙縮到了賈敏身後,緊緊地抓著母親的衣袖。

  “起來吧賴大。”賈敏面紗下的臉笑了起來,感歎道:“時間過得真快啊!記得當初我還在府中的時候你還剛當上管事吧,如今一轉眼竟也已經成了大管家了。”

  賴大站起身來點頭哈腰道:“三小姐哪的話,賴大就是當了大管家不也是賈家的奴才嗎?”

  說著,賴大連忙引著賈敏母女進了轎子,自己則是頭前帶路。

  賈璉則翻身上了一匹小馬駒,一路跟隨在轎旁。

  賈璉騎馬是賈赦教的,這匹小馬駒則是賈赦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雖然每次賈璉生日賈赦都會想起妻子張恬,進而遷怒賈璉,但今年他到底是想要來給賈璉慶生了)。用賈赦的話來說就是:“作為武勳之家,我不求你能多上進,武藝能有多強,但最基本的騎術你必須掌握。”

  自從答應了賈琮後,賈赦一回到賈府就天天操練賈璉,不僅是家傳武學,還有騎術。

  至於兵法,賈赦的原話是:“本以為你老子我就已經是榆木腦袋不開竅了,沒想到你小子竟然能青出於藍勝於藍了還。”總之,賈赦已經不教賈璉兵法了。

  而不教兵法的後果就是,賈璉每天習武和騎馬的時間翻倍了。

  不過對賈璉來說他還是更喜歡騎馬,因為這可以讓他暫時擺脫練武的痛苦,哪怕他不止一次從馬上跌下來過。也幸好身上護具厚,沒讓他摔成傻子。

  因此,現在的賈璉雖然不複原著中的那般漂亮(沒錯,我對原著賈璉的外貌評價是漂亮),但已經有了男子的陽剛。再配上良好的底子,相信再過幾年他還會成為那個行走的荷爾蒙。

  ······

  在轎子中,躺在賈敏懷裡的小黛玉忽然問道:“母親,能再跟玉兒說說外祖家嗎?我看光是那些仆婦的穿戴就已經很不凡了。”

  雖然路上已經問過了,但小黛玉還想再聽一次。

  “好啊, ”賈敏溫柔地說,“賈家一門兩國公,分別是你外祖、也就是我父親家榮國公府和隔壁的寧國公府。你外祖名叫賈代善,已經去世了,他是國朝的先榮國公,現在榮國府的當家人是你大舅舅賈赦賈恩侯......寧國公府如今的當家人叫賈珍,跟玉兒你是同輩,也是賈家的族長......”

  只是她的眼中隱隱透露著擔憂和不解。她在西府的時候還是大嫂掌家,大嫂提倡節儉,主子的四季常服也不過八套,下人就更是普通衣裳,平日裡講究低調。但今日再看的時候竟然連仆人都是華冠麗服了,是主子的賞賜嗎?可就算是賞賜也不能所有人都是如此吧?

  更何況他們看到林家下人的服飾後竟然會露出嘲諷和不屑的眼神,他們以為別人看不出來,殊不知在賈敏的觀察下暴露無遺。

  這些下人看起來都是最下等的奴隸,但就連他們都是如此,賈敏不敢相信如今的賈府的風氣到底有多浮躁,怕是府庫的存銀都所剩不多了吧。

  在眾人來到寧榮街後,賈敏內心的擔憂和不解更甚了。因為賈府門前也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的下人,他們甚至還在嬉戲打鬧!

  賈璉也看到了這一幕,於是驅馬上前呵斥道:“放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榮國府的大門口!誰教你們在這裡如此沒有規矩的?!”

  也許是賈璉現在身上還帶著稚氣,這些人卻不怕他,隻嘻笑道:“見過璉二爺。只是如今西府是二太太管家,您還是不要多事的好,不然小心我們告訴二太太您想插手西府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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