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翠縣的大街小巷都貼上了“驅逐官府,恢復和平”的傳單。翠縣主乾道上,一群人圍著傳單,議論紛紛。
“這啥意思?”一人問。
“要說趕走頭上的黑雲,我極力支持。”一人說。
“官府說不許聚集,咱這是不是在頂風作案啊?”另一人說。
話音剛落,正好撞上一群官兵騎著馬衝過來。官兵在瞥到群眾後立即停住,翻身下馬:“你們這群人,幹什麽呢!”為首的一人手拿長槍,凶神惡煞地看向群眾:“說了多少次不許聚集,聽不懂話嗎?”
群眾中有一人站出來:“登老,您先別急,您看,我們這也是迫於生計……”
緊接著,一聲極其響亮的擊打聲在人群中炸開。站出來的那人左手捂著左臉,但仍強撐著瞪著“登老”。“登老”將手中長槍對準那人:“讓你們散開就散開,哪來的那麽多廢話!不給我老實點,你們就等著吧。”
下一秒,一束極細的水流貫穿了“登老”的頭顱。他甚至連聲叫都發不出來,保持著那副蠻橫的表情就倒了下去;長槍失去了力的支撐,叮零咣啷地落在地上。群眾既開心又害怕,一旁的官兵立刻進入警戒:“誰!”
不遠處的店鋪中,突然走出一個人,右手托著一個水球:“我殺的,怎麽了?”官兵怒道:“大膽,殺人犯還敢如此囂張!”提著長槍就衝上前。只見那人冷笑兩聲,將手中水球擲向官兵。水球飛入官兵堆中後,立刻產生了巨大的爆炸聲,所有官兵皆被水球炸飛,無一生還。群眾看向那人,他神情依舊鎮定,手中握著一把淡藍色的狙擊槍。你問他是誰?正是鍾一鳴。原來,鍾一鳴那時恰在主乾道上觀察翠縣,聽到了議論聲後便看向聲音的來源,剛好看到“登老“帶著官兵圍住群眾;那聲響亮的掌嘴聲傳入鍾一鳴的耳朵後,鍾一鳴忍無可忍,將晶波流螢顯形,瞄準“登老”,扣下了扳機。
鍾一鳴望向那位仍捂著臉的人:“好久不見啊,齊石。”
—————手動分割線—————
被喊出了名字,齊石詫異地盯著鍾一鳴:“原來……是你……你不是去上任了嗎?”
“是的,我曾是縣令。”鍾一鳴頓了頓,“但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
“什麽夢會讓你至此?”
“在夢中,觀世音菩薩跟我說,天下大亂,官場腐敗,民不聊生。我便想到你們還在水深火熱中掙扎,而我自己卻安然自得地吃著民間所剩不多的糧食,心中就不安。觀音便言‘汝等善人實乃少見’,還給了我這個,”鍾一鳴晃了晃手上的狙擊槍,“然後囑托我‘要讓天下百姓過好日子’,隨後我便醒了。醒來之後,我便辭去官職,帶著幾個兄弟踏上了回翠之路。”
“那這些傳單……”
“是我貼的。”
“你不早說!”齊石轉向群眾,“推翻趙兆清!打倒杜聖!”
“推翻趙兆清!打倒杜聖!”眾人高呼。
—————手動分割線—————
鍾一鳴正看著高呼的人群,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鍾一鳴轉過身去,——原來是張啟越、覃漢傑二人。
“你們可嚇死我了。——來得正好。這是翠縣人看到傳單後的反應。”二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人群散去,鍾一鳴叫住正要離開的齊石:“這是我的兩個兄弟,他們在我這也無事可做,不如先把他們交給你,——他們也可以出一份力。”隨後,鍾一鳴拍了拍二人的肩:“好好乾。”
齊石說:“剛好我們也比較缺人手,太謝謝了。怎麽稱呼?”
“叫我張啟越便好。”
“覃漢傑。 ”
“好的。我們回去吧。”齊石說。
—————手動分割線—————
當晚。
“趙大人,不好了!”衝進縣衙的杜聖高聲說。
趙兆清回過頭,面露疑惑之色。“軍火庫起火了!”杜聖接著喊。
“快去,帶些兵救火!”
接過命令的杜聖跨上馬,點起一百士兵,向著軍火庫進發。走到半路,突然殺出一隊人馬,為首的正是齊石。齊石大喊:“亂臣的走狗!往哪逃!”提刀拍馬向杜聖殺去。杜聖令身後士兵先去救火,自己則拍馬迎戰。二頭道上交鋒,好不熱鬧。有詩為證。詩曰:
壓迫終致反抗,其勢不可阻擋。
可憐杜聖奮戰,落馬翠縣路旁。
二人相戰二十回合,未分勝負。杜聖向軍火庫方向瞥了一眼,發現火勢未降,便無心戀戰,用長槍撥開齊石的砍殺,拍馬便走。“哪裡跑!”齊石奮起直追,但始終與杜聖相隔一段距離。眼看杜聖即將逃走,齊石怒喝一聲,將手中刀擲出,砍中杜聖坐騎的後腿。馬應聲倒地,齊石急忙勒住馬,而杜聖被甩下馬背,重重地落在地上。杜聖掙扎著爬起,向著軍火庫一瘸一拐地跑去。看到正在燃燒的軍火庫後,杜聖絕望地倒在地上,同時,一束細微的水流給了杜聖最後的解脫。
第二天,齊等人開設慶功宴,為計劃的成功而高興。原來,齊石早就讓人扮成士兵模樣混入軍火庫,並在夜晚點燃,趁杜聖救火之際,將其擊殺。賞功的賞功,造武器的造武器,備戰的備戰,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