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牽手會心跳加速,她想再試一次牽著自己丈夫的手回家。
“唔——”
然而下一秒她隻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一雙大手捧住,然後整個人被一股強有勁的力往前一拉。
頃刻間自己的嘴唇被堵住了。
一股怪異的電流衝擊全身。
“不是親嘴……是牽手啊。”
顧秋白的臉紅得發燙。
女孩子的嘴唇好軟,還有點清甜。
回去的路上。
許林川回味著,同時也感慨,自己的初吻就這麽被奪走了。
幸好顧秋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否則肯定給他一個大白眼!
我的才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奪走了!!
夜晚八點。
“真的吃不了了!林川!我又不是豬,我要撐死了!!”
六點半到家。
五點半,許林川開啟了養豬計劃。
要自己這個小媳婦在路上吃完半隻雞加唯一的一個大雞腿以及一份米飯再趕路。
此刻八點許林川又從廚房端來了一碗鴨肉和一份菜湯。
看著自己鼓嚕嚕的小肚子,顧秋白崩潰了。
自己又不是豬,哪能早上吃二兩面,中午吃二兩面,傍晚吃半隻雞外加一份米飯,現在宵夜又來半隻鴨加一份湯!!
“秋白,這不是喂豬,我也不想拿來的,是媽今晚以為我們要回來然後殺了一隻鴨,結果我們半路吃飽了,晚上一點沒吃,可這鴨還剩半隻,天又這麽熱,不吃明天就臭了得倒掉!這多可惜啊!!”
許林川一本正經的說道。
“誰叫你在半路吃飯的。”
顧秋白沒好氣的瞪了許林川一眼。
“我的問題,我的問題,但我這不是想著得按時吃飯嗎?現在媽把這個鴨交給我們,我們不吃明天可就真得倒掉了,這可是逢年過節才有的鴨肉。”
許林川說著。
“那這菜湯為什麽還冒著熱氣?”
顧秋白指了指菜湯,她現在嚴重懷疑丈夫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癖好。
“這不是我重新熱過了一遍,我尋思著吃鴨肉太膩了,就弄了點菜湯解解膩。”
自己這個小媳婦有防備心了啊,不過這對他來說問題不大。
因為他找到了小媳婦的軟肋,那就是多年的孤兒院生活讓她養成了一個怕浪費的好習慣!
“真的?”
顧秋白看向許林川。
“千真萬確!!”
許林川拍著大腿。
“那……那我吃一點吧,倒掉挺可惜的。”
看著自己丈夫那誠懇的眼神,然後顧秋白的肚子又大了。
……
次日一早。
“啊啾——”
許林川打著噴嚏。
不用問,睡前這小媳婦那是安靜優雅,睡熟了之後原形畢露睡夢中還搶被子!!
他昨晚又吹了一晚的風!
不行了!看來以後晚上必須多準備第三床被子才行!!
縣城。
“許兄弟,你來了啊!吃早餐了沒有?我這邊有早餐,先吃個早餐再畫也行。”
餐館的老板娘看到許林川和顧秋白,頓時一臉熱情的姿態迎接道,整個人也笑成了一朵花。
“許小兄弟,顧姑娘,我這侄媳為了等你們你瞅瞅連衣服都換咯。”
昨天拿到一張肖像畫的趙老板一臉調侃的姿態。
“去去去,趙叔你這畫都掛起來了,我這還一張都沒有呢!”
餐館的老板娘故作幽怨的說著。
這時候許林川與顧秋白發現,這位趙老板居然真的把畫掛在了大碗肉面店裡最顯眼的位置。
“謝謝喬老板,我們已經吃過早餐了,直接開始吧,大家還有想畫肖像的可以找我愛人,她畫的也不錯。”
許林川坐了下來。
隨後熟練地擺上了畫架並介紹著自己的小媳婦。
為什麽之前說小媳婦是掙夠六百塊的關鍵一環,主要原因就是自己哪怕畫的再快,一天三五張畫也就頂天了。
運氣好一張三塊錢計算,三五也才十五塊。
想掙夠六百塊還是挺難的。
但有小媳婦在的話,兩人一起畫,她三五張自己三五張,六百塊很快就出來了。
“顧姑娘,你要不也幫我畫一張吧?”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湊上來。
“好。”
顧秋白想都沒想點了點頭,甚至都沒說價錢。
畢竟第一張,對方給多少就要多少吧。
就這樣,兩人都進入了繪畫狀態。
許林川是真的佩服自己這個小媳婦的領悟能力。
第一張有點青澀。
第二張立馬找到了味道。
第三張走上正軌。
而且她的畫有一種女性獨特的乾淨感,一時之間也引來了不少的好評。
接下來的幾天。
他們都在縣城裡畫畫。
甚至為了節約時間還在縣城裡租了一個小房子。
而畫畫的范圍也擴展了,不但是正常的肖像其中兒童滿月肖像、百日肖像、甚至是遺像他們都畫。
僅僅是一個禮拜的時間,大半個縣城街道基本上都知道了有這麽兩個畫肖像的年輕人。
“謝謝許兄弟,給我媽媽畫了這麽一張像,真的就像是她在旁邊陪著我一樣。”
一張小木床面前。
一頭純銀色的頭髮短發,臉上還有不少的老人斑的瘦削老人坐在床邊,她打扮得乾乾淨淨。
而她的正對面是一個正在畫畫的青年。
此時畫架上一張栩栩如生的畫作已經完成。
只見一個身形瘦削的老頭抹著眼淚。
如果有其他人在這裡會發現,這個人是縣城裡之前的秀才,那位頗受人尊敬的姚先生,姚宣儒。
可他此時卻因為一張畫哭成了淚人。
“姚先生,時間久了點不好意思。”
這是一個多禮拜以來,許林川第一次花三個小時在畫一張畫。
因為這是一張遺像。
屬於清朝的木床,木架、梳妝台、嫁妝木箱、還有老人那印著浮雕的首飾盒,在這一個小小的房間裡,他仿佛是窺視了老人的一生。
想必在年輕的時候,她肯定是一位很漂亮的大家閨秀吧。
“不久!不久!許兄弟你願意在我母親的畫上費時間,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嫌棄時間長呢。”
姚宣儒擦了擦眼淚。
他抓住了自己母親畫畫時欣慰、愉悅的表情,似笑但卻又沒有笑的表情,可整張畫看上去又是一副在笑的模樣。
臉上的動作,眼睛裡的光,真的讓人拍案叫絕!
“小,小儒……”
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老太太扶著床頭要下來。
似乎她也想看看這張畫。
“姚奶奶,你不用起來,想看我直接轉過去給你看就好。”
許林川將畫架轉了過去。
這位98歲的老人盯著畫看了好久,好久。
直至臉上露出與畫面裡一模一樣的笑容。
緊接著她用那一張印滿花紋的手帕擦了擦濕潤的眼睛,並將自己手上的一個金鐲子摘了下來遞給許林川。
“許兄弟這是我母親給你的,她說你這張畫畫到她心坎裡了,如果再早幾十年遇到你那該多好。”
姚宣儒解釋著自己母親的意思。
“謝謝姚奶奶,這手鐲我不能收。”
許林川將手鐲推了回去。
老人家能滿意他的畫是對他的最大肯定了,自己又如何能要這額外的黃金呢。
金固然貴重。
但一個人的原則他認為貴比黃金。
姚宣儒送許林川來到了街道上。
“許先生,這十塊錢你一定收好。”
他十分尊敬的給許林川行了一個禮,緊接著拿出了十塊錢的報酬。
“姚先生,不是五塊嗎?”
許林川愣了一下。
之前說好的是五塊錢的。
“這是我和母親的共同意思,請許先生你一定不要推脫。”
姚宣儒將錢塞到了許林川的手裡。
“倘若未來我至夕陽日落,也望許先生您能再提筆畫上一張。”
同時還非常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他今年也六十多了。
自認為沒有母親這樣的高壽。
但若能有一張跟母親一樣的遺像,走也知足了。
“那我就收下了,若以後姚先生想讓我給您畫像,隻管聯系就好。”
許林川將這十塊錢收下。
現在或許畫像還有人青睞,再過個一二十年,進入信息時代,這些可就都是過去式咯。
到時候老人家還看不看得上還是個問題。
“小夥子。”
背著畫板。
許林川朝著自己在縣城臨時居住的房屋走去。
自從業務展開之後,他和小媳婦就在不同的街道畫著。
突然許林川被一個小老頭給叫住了。
“嗯?老先生,您也要畫遺像??”
許林川疑惑的看向這個小老頭,他剃著平頭,銀色的白發。
莫非對方那個也是來畫遺像的?
“呸!呸!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