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校長要不我給你和柳教授再提高1%的分成?”
許林川沒有想到這位齊校長的眼光居然這麽超前。
這個制度往後幾十年說,應該叫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實踐。
他在這個特殊的年代居然就敢做了。
對於這麽明事理的校長,不多給百分之一的分成他良心都過意不去。
“不用不用,我和老柳就想看著你把這件事做大做強,成為我們江藝的第二個招牌!”
許林川不知道,齊風樸這是用誇誇大法給他創造一切條件讓他生意破產欠一屁股債好好畫連環畫呢。
然而齊風樸和柳鴻江不知道,自己若乾年之後在喝悶酒的時候,因為這1%的分成直呼錯億。
車上聊了一會兒,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江藝教師宿舍下邊。
“老柳、林川,我這剛從京城回來就不上去坐了,改日再上去,今天回去先好好休息一下,你們也是。”
送兩人回來,齊風樸也該回家睡覺了。
“齊校長再見。”
在車輛離開時許林川也跟著揮手道別。
“林川,上去吧,小顧和方圓他們都在上邊等著你。”
在齊校長離開之後柳鴻江到前邊帶路。
“柳教授,你沒把我是《神龍》作者的事曝光出去吧?”
想起警察局裡的一幕,許林川湊上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神龍可是他最後的私房錢來源,要是被曝光那自己生意大計的啟動資金就斷裂了啊。
“你小子說的是什麽話,我柳鴻江像那種人嗎?我肯定沒說出去啊!”
柳教授沒好氣的看向許林川。
“柳教授我這不是順帶問問嗎,你沒說就好。”
看到這小老頭還急了,許林川急忙解釋著。
“許哥!!”
門打開,看到許林川,孫方圓一眾當即打招呼道。
“孫胖子、馬學兄、李哥謝謝你們!”
許林川在路上已經聽說了。
自己家小媳婦是在校門口碰到了孫方圓一行人,然後是孫方圓他們帶對方來找的柳教授。
不然他今晚多少是要在派出所裡住一個晚上了。
“許哥!你不用客氣,這樣,我們明天還得上課,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嫂子交給你了!!”
孫方圓、馬嚴、李忠義三人說完就溜。
畢竟人家小兩口見面他們在這裡幹什麽,許哥沒事,那他們該回去就回去睡覺了。
孫方圓他們走了,許林川和顧秋白當然沒多久也被柳教授給趕了出來,原因是這兩人年紀大了要休息。
“林川……”
樓下,顧秋白一雙美眸認真的看向許林川。
不知道為什麽,跟林川分別不過兩個小時,她感覺漫長到像過了幾年一樣。
“小媳婦,居然能一個人騎車來江藝,今晚獎勵你一次全身按摩怎麽樣?”
許林川打開自行車的鎖,笑眯眯的問著。
他怎麽會看不出小媳婦的心情跟籠罩了一層霧一樣。
這不說點歪的調節一下氣氛。
“嗯。”
顧秋白坐在車上,手摟著許林川的腰,臉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點了點頭。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就會騎自行車了。
明明林川教自己的時候自己還騎得歪七扭八,根本騎不遠。
然後今晚當看到林川被帶走的時候,她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快點找柳教授幫丈夫。
“?”
全身按摩,小媳婦居然答應了,看來進去這兩個小時催化有點離譜。
“《神龍》的作者怎麽不說話了……”
夏夜,柔和的月光灑落在靜謐小路上,微風輕拂著兩人的發絲,帶著清涼的氣息。
只見顧秋白略帶幾分俏皮緩緩地開口問道。
在丈夫回來之後。
她整個人的心情好了許多。
特別是知道他是神龍的作者之後。
“刷拉——”
刹那自行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在夜空中劃破寂靜。
“小媳婦伱都知道了?”
許林川驚訝的回頭看向顧秋白。
柳鴻江這老家夥是個大忽悠啊,他不是說沒說出去嗎!
此刻夜晚的風明明那麽愜意,但許林川莫名隻想吟唱一首涼涼,私房錢沒了!
“林川,這麽大的事你為什麽瞞著我呢?是怕我說出去嗎?還是說你想偷偷存一點私房錢?”
一陣風吹過,顧秋白的頭髮隨著微風飄舞,輕盈的拂過她清秀的面龐,聲音清澈而柔和的問道。
“當然是藏私房錢了。”
既然被發現了,許林川也懶得遮掩。
就是藏私房錢。
“可金獎有八百塊錢,你肯定是有一個用途吧,做生意是嗎?為什麽這麽執著於做生意呢呀?”
相處下來她發現林川基本上沒有什麽壞習慣。
既不抽煙也不喝酒。
至於賭嫖這些更加沒有。
畢竟一個賭徒,這麽長時間肯定露出馬腳了。
而一個嫖娼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他應該早早的就拿了自己的第一次。
可現在他除了一些言語上的流氓和動作上的稍微流氓之外,她至今還是完璧之身。
而他拿這麽多錢肯定有一個目的,唯一就是做生意了。
可她不清楚對方為什麽會這麽執著於做生意。
“因為我想帶你搬出江藝的宿舍,我想帶你住進大房子裡,我想我們用上煤氣,我想我們起來可以不用估就能看到準確的時間……”
“夠了,林川。”
目前這個野蠻的年代,其實是最好掙錢的年代,奈何老一輩和小媳婦都不怎麽理解,他只能藏私房錢當啟動資金了。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以後你不用存私房錢,想做生意錢我給你,甚至我們可以一起瞞著媽。”
顧秋白一雙美眸看向許林川,認真的說道。
“真的?什麽條件??”
許林川好奇的問著。
小媳婦跟自己站統一戰線,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他得聽聽對方的條件是什麽。
“我要你以後不管做什麽生意都帶著我。”
顧秋白一雙美眸溫柔的看向許林川。
“這個簡單,不過咱家小媳婦怎麽突然想通了?”
許林川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居然只要這麽簡單的條件?
“因為無論發生什麽我想跟你一起面對。”
顧秋白緊緊摟著許林川。
生怕他就此離開。
今晚他被帶走的時候,她想了好多。
如果有下次她想與他一起面對。
“傻媳婦……”
許林川心情複雜的笑了笑。
原本曲折的夜晚在此刻莫名變得溫馨而美好。
這一夜。
一個消息讓顧家晴天霹靂。
“唉,你看看,這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本來之前關系就微妙了你看看又出了這麽一茬子事!”
顧先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原來他們無意間知道了許林川被警察帶走的消息。
次日一早,去江藝找顧晴晴的時候。
對方承認是自己舉報的並毫無悔改,甚至認為自己做的沒錯。
“唉……爸媽,你們要是真的想秋白回來,如果不做出點實際的行動這輩子估計不可能的。”
顧美玲搖了搖頭。
“親孫女在眼前,弄到人家不肯認,你看看你們兩個!”
顧先之拍著桌子。
氣得臉都紅了。
顧文清和梅書玉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也糟心到了極致。
他們都不再追究這件事了,搞不懂為什麽這孩子還要去試探底線。
十二點。
江藝致遠樓前方的空地。
樓下居然聚集了一百多人。
“林川,約定的時間到了,我先下去把包給預定的顧客。”
顧秋白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
他們說好的十二點在致遠樓下邊給預定的同學包包,眼看要超時了。
“行,那小媳婦你先帶一部分東西下去,我先把這部分搞完。”
許林川點了點頭,他的新產品還在收尾階段,還得一點時間。
“嗯,她們交給我應付就行。”
顧秋白提著包下去了。
“咦,這都十二點了,怎麽還沒看到人呢?不是說好的十二點到的嗎?”
“就是就是,據說還有新包包,新的包包呢?”
上百名女同志已經來到了這裡。
有人是跟朋友一起來的。
有人是湊熱鬧的。
當然也有人是過來真正買包的。
除了江藝的學生,此時也來了一些社會上的女同志,畢竟這麽可愛、吸睛的包包,一傳十,十傳百,這不就過來想買一款了。
“小賀,那個是不是你們說的顧同學?”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打扮稍微成熟一點的妹子問道。
這是賀玉蘭。
第一個買包的賀清蘭的姐姐。
“姐!就是她!”
賀清蘭點了點頭。
她的包因為被姐姐和姐姐的好友看上了,這不經過一番打聽知道今天在這會賣包,就帶她們過來了。
“稍微晚了點不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大家看到一個皮膚白淨,身材高挑的姑娘小跑著過來,對方的身上還沾著一些顏料。
“沒事沒事!我要一個包!!”
女同志、女同學們看到顧秋白出現,刹那都沸騰了起來。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
五十多個包寥寥無幾。
“幫我也要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嘴唇略微有點腫的女同志揚著笑容來到了顧秋白前邊。
並且掏出了五塊錢。
“來,你要的包給你。”
還剩下最後兩個包,顧秋白將包給了她。
“是我!”
看著顧秋白低著頭遞包包給自己,順帶還要過來拿錢,顧晴晴不樂意了。
畢竟她今天過來就是惡心自己這個所謂的姐姐的。
要不是她,她現在也落魄不成這樣!
說起來今天她可聽說許林川被抓進去了。
真是舒暢!
“怎麽,抓這麽緊幹什麽,連五塊錢都給不起了?”
顧秋白怎麽會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聽聲音就能聽得出來。
她來這無非是借口買包想看自己笑話,看自己氣急敗壞的樣子。
畢竟昨晚林川被舉報帶進了警局,按照她所設想看到對方自己肯定會像一個潑婦一樣罵街,然後包肯定也不會賣給她。
可惜對方這如意算盤打錯了。
顧晴晴平時大手大腳的性格,身上肯定也沒有多少錢,
這種利她一萬自損一萬二的事,她巴不得對方多做點。
當然,她也不是好欺負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他們,今天下午就去報警!
倘若在這前提上讓她在江藝身敗名裂那就更完美了。
今天這個場合倒是挺適合。
“誰五塊錢都給不起!”
對上顧秋白那戲謔與嘲諷的眼神,顧晴晴一時之間也只能不甘的放掉這剛跟舍友冬妮借的五塊錢,並牽強的反駁。
不應該啊,自己昨晚已經將許林川舉報送進了派出所,這個顧秋白怎麽能這麽淡定。
要知道許林川可是她的合法丈夫,她一點都不關心嗎?
“我還以為你被顧家趕出來,連五塊錢都付不起了呢。”
正好最後一個包也賣完了,顧秋白的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個分貝。
“啊?”
八卦是人的天性。
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這個看上去有點圓潤的女同學怎麽就被家裡趕出來了?
“咦,你們都不知道她作為顧家養女,人家親生女兒回去的時候特地威脅平時貪小便宜的保姆偷手鐲,並誣陷給親生女兒,被發現後成過街老鼠被趕出顧家的事啊?我以為你們都知道了!”
顧秋白聲音又比剛剛洪亮了幾個度。
“啊?養女?陷害人家親生女兒?”
“我們不知道啊,還有這種事啊!”
……
顧秋白的話在人群中炸裂,所有的眼睛幾乎都在打量著顧晴晴,就連她的好舍友冬妮也不可置信的看向對方。
顧家的養女陷害人家親生女兒?
“你!你胡說!!”
此刻,顧晴晴心中最敏感的神經仿佛被一把利劍穿透,她面容更瞬間扭曲,憤怒和羞愧交織反駁著。
“我胡說嗎?那你告訴大家,這些天為什麽一直拖著行李睡在寢室?”
顧秋白冷笑著問道。
“我……”
顧晴晴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
“假期除了偏遠地區的同學外,本地的同學都回家住,從來不在寢室住過的你倘若不是被趕出來為什麽無家可歸?”
顧晴晴還沒說話,顧秋白再度輸出!
你不是在乎學校的臉面嗎,那今天她就讓你在學校的顏面掃地的感覺。
“啊?晴晴,顧同學說的這是真的嗎?”
冬妮驚訝的看著顧晴晴。
說起來她也覺得奇怪,從不住宿舍的顧晴晴居然搬回了宿舍住。
聽到這話她總算是理通了,合著對方是被趕出來了啊。
“什麽真的,她勞改犯的妻子!鬼話連篇!!”
顧晴晴急了!
耳朵根都紅了!
畢竟她還只是一個19歲的學生,在家裡耍的那點小聰明在社會上又算得了什麽。
所以此刻根本想不出好的反駁方法出來。
“說起這個,我為江藝有陰險這麽的學生感到羞恥,昨日許同學將預訂的包給大家,結果被她拍照就送到警局去舉報投機倒把,也幸好警察同志深明大義以誤會收場,只是有些人真是惡心。”
顧秋白直勾勾的看向顧晴晴。
“啊?原來你昨天在旁邊拍照是為了舉報啊!”
“好可惡的人啊,我還擺了個姿勢!”
“我們江藝什麽時候有這麽卑鄙下流的人!”
“就是,外邊這麽多商販大家都可以做生意,顧同學她們做的包包這麽好看你反手眼紅就舉報我們自己的同學,這種人難怪被家裡趕出來。”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舉報同校同學呢?我喜歡這個包包,我想跟他們買,你情我願的事情你舉報幹什麽?”
“冬妮同學,你看著挺善良的一個人怎麽會跟這種人是朋友呢?”
購買包包的。
圍觀的。
一個個人都炸了!
甚至還殃及到了顧晴晴的朋友。
“我……”
冬妮也被大家這麽一問,她現在突然有一種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感,不自覺的跟顧晴晴保持了距離。
“晴晴,你把剛借我用來買包的5塊錢還我!那是我的生活費!!”
同時還問她還錢。
冬妮也不是很富裕的家庭。
學校的補助要十月底才發。
這五塊錢錢是她整個十月份的生活費來著。
“什麽,買包的錢都是借同學的?”
“真是自私自利有喜歡在人前裝大頭菜的玩意!”
“這樣的人報警抓了吧,在江藝簡直就是就跟一鍋湯裡的老鼠屎一樣。”
冬妮的話音落下。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些個八卦起來的女同志們的嘴,那是一個比一個罵的難聽。
“你們!你們!!”
耳旁嗡嗡嗡的顧晴晴一張臉憋紅,氣得上下起伏。
此時此刻她算是丟臉丟得人盡皆知了。
“滴嘟滴嘟——”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警笛聲余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