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鈺章身穿著醫院的藍白色病服,迎著人們奇異的目光奔跑在路上。
“這人不會是神經病從醫院跑出來了吧。”
來來往往的人群紛紛避開他,他來不及避諱眾人的目光與評論。該死,為什麽這麽快,神秘者委員會這就找上門了,一聽就很珍貴的神秘石,真要問到他頭上,怎麽來的?歐,我在文玩街隨手買了一個假玉佩,你說巧不巧這是神秘石!
趙鈺章躲避著人群,鑽進了一旁的巷子裡。喘著粗氣靠在牆上,現在的時間是最珍貴的。小時候父親就教導他,遇見一件棘手的事一定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自己有什麽?要幹什麽?然後才是行動。
趙鈺章咬了咬手指,自己手機和錢包早就不見了,現在什麽外物都沒有,最重要的信息也什麽都不知道,那就只剩下最後一條:神秘者!想到這裡,他的情緒開始激動,有誰不想擁有超人的力量,或許這件事也不僅僅只是霉運吧,他在心裡自己安慰自己。
靈沉心海,靜意凝神。慢慢放緩自己的呼吸,專注於傾聽自己的心跳……他好像再次進入了一個世界,那裡有著炫目的色彩,那個他念念不忘的傳國璽漂浮在哪裡。
神之心【君王】
能力【支配】:可以對半徑兩米內的任何物體造成非接觸物理影響。
【征奪】:可以掠奪其他神秘生物的神之心變為己有,自己使用一次便會崩碎。
【舍賜】:可以將自己的神之心賜予他人,令此人成為神秘者,並完全繼承神之心能力,君王可在離體後隨時摧毀神之心。
怎麽感覺有點逆天,不過現在對他來說征奪和舍賜完全沒有用吧。趙鈺章睜開雙目,看著前面的石塊,回憶那種感覺,右手指抬起,石塊逆著重力浮了起來;手指滑下,石塊又落了下去。趙鈺章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這就是神秘者的力量嗎,哪怕只有這麽微小的力量,都讓他心情澎湃。
自己要去做什麽,這完全不用考慮,先聯系母親才是最為關鍵和重要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藍白條紋,緊接著抬頭看到了掛在二樓陽台上的高中校服,他的能力終於迎來了使用的時機……
“你好,姐姐,我跟媽媽來這裡逛街,結果轉眼間媽媽就不見了,能不能借一下手機打個電話。”
少女看著穿著高中校服的男孩,一張白皙清秀的臉龐,就是頭上纏著繃帶,男孩笑容清爽還帶有一絲急迫。
“可以可以。”
“喂!媽,你最近怎麽樣有沒有碰到一些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是在說我嗎?”
趙鈺章聽著那邊傳來的陌生的男聲,眼睛變得狹長起來,深吸一口氣,自己還沒開口,那邊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趙鈺章,世界神秘者協會有規定神秘者不得無故對普通人下手,但你拿了我們元家的神秘石,我找你媽也要不回來,如果你還在神都,來神都元家找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正午要是見不到你那就跟你媽說再見吧。”
電話被直接掛斷,趙鈺章拿著手機十分平靜,額頭的青筋牽動著他頭上的傷口,將手機還回去便直接走遠了。
元家,該死的,這神秘石是元家的。已經沒有路了,靠自己一個人挑翻元家嗎?他連元家是什麽都不知道,隻猶豫了幾秒,趙鈺章加緊腳步整個人又向醫院跑去,只能去找宋然了,自己就算進監獄也不能讓他媽出現問題。
“你知道元家是什麽嗎?”
“誰?”趙鈺章一聲大吼驚的周圍的人紛紛避之如虎。循著聲音的來源趙鈺章看到了那個人,那個賣給他玉佩的攤主。攤主朝他勾了勾手,趙鈺章看著消失在商場裡的攤主,歎了口氣跟了進去。
“為什麽要來這裡?”
趙鈺章看著門牌上男性廁所的標牌,“那麽多地方非得來廁所?”
攤主沒理他,笑了笑,走進無障礙廁所裡,趙鈺章黑著臉也跟了進去,之後攤主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似乎有一種奇妙的波動將趙鈺章籠罩了進去。
“在這裡,商場的法陣覆蓋的影響最小。”
攤主打量著趙鈺章,“不錯,隨手找的人還有資質。”
“為什麽把玉佩賣給我,大叔你也知道那是神秘石吧。”
攤主坐在馬桶上,攤開雙手頗為無奈:“這玉佩是你自己挑的,還問我價錢,我擺攤當然是為了賣了,為什麽不賣呢?”
“大叔,行行好你還是告訴我什麽是元家吧。”
“對於普通人來說人們只知道龍國最高權力機關是國家聯合議會,你要知道聯合議會裡只有九個議員,一個議長,九個議員中有八個席位自神秘者重新組建龍國後,這二百年來那八個席位一直屬於八個家族。”
趙鈺章一陣頭疼,已經不用說了,元家絕對是其一。
“元家可是八大家族之一,他們的根基雖然不在神都,但這次那個元家少爺帶著一個神秘石來和神都周家交易,你要知道神秘石這玩意隨機出現,整個龍國一年大概也不過出百個,八大家族一年頂多分十個。”
“神秘石用了之後還能再重複利用嗎?”
“哼, 你小子想的還挺美,要真這樣世界上神秘者也不會這麽稀少了,全世界也不過大概二十萬神秘者,神秘者死後神之心會化為死晶,只能當修練工具用。”
趙鈺章不再說話,瞧了瞧眼前的攤主,“為什麽幫我?”
“當然是為了收納你,加入我們理想國吧,教義太多了,記不太清了,反正你加就是了。”
“我還有的選嗎?攤主大叔。”
攤主笑了笑,扔過來一個令牌,令牌是金色的,正面刻有富麗堂皇的宮殿,背面則是一堆人圍著一個篝火。緊接著又丟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懷表,通體銀色,十分精致。
“我叫肖青,那懷表是我借你的,你明天去元家找機會把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跟懷表貼一塊就行了,你媽我會替你救的,不過你要先完成任務。令牌是身份的證明,你以後回古都了,可以拿它聯系那邊的人。”
趙鈺章將令牌和懷表裝到自己的褲兜裡,等他再抬頭的時候,原本的肖青已經不見了。這就是神秘者嗎,神秘,神秘。趙鈺章坐在馬桶蓋上,他的能力好像更加逆天了,這能力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少年面色憂鬱,清秀的眉角帶著傷感的色彩,像是在水邊失去愛人的憂鬱王子,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考古系大學生,為什麽會被卷進來呀?
“喂,裡面的,你掉坑裡了,佔著無障礙廁所那麽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趙鈺章從廁所裡出來,一邊彎腰,一邊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