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諸葛整整摸著腦門想了五分鍾,仍然想不出什麽頭緒:土撥鼠為什麽喜歡坐牢?‘這個吃飽了撐的家夥!真他媽的笨!’他心中笑罵。
正走神之際。卻見哈帝一瘸一拐的沿著城垛緩緩走來。
“我說,老哥,你幹啥將事情說的那樣嚇人?”老遠,東郭諸葛就衝哈帝道。
“我說啥了?”
“你說今晚城下的能量師會找咱們拚命,有這麽嚴重嘛?我們的那一炸,恐怕他們現在都在尿褲子!”
“啊,老弟,原來你說的是這麽回事,小心駛得萬年船,千萬不可大意,老弟。”
“知道,我當然知道,小心,要小心。老哥,我可真服了你,想不久前,你們可是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不落城,說要充當救世主的角色,這下倒好,我們都大勝了,你還像隻老鼠一樣嚇得哆哆嗦嗦,老哥,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哈帝聞言,只能苦笑搖頭。道:“老弟,我現在才知道什麽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們這些人常年呆在那深海孤島上,太閉塞,太短視。本以為,昆魔大陸上的能量師雖然厲害,但憑借著我們妖傀島術士的手段,我們可以較為輕松的擊敗他們,可事實上....”
“事實上,你們雖然勝了,卻是慘勝,對不對?”
哈帝重重點頭。又道:“唉,真想不到,昆魔大陸上的能量師竟然到了如此厲害的程度,這和我的記憶之事有極大的區別。”
“老哥,這不奇怪,你今天還不能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呢!不要緊,老哥,多想想美女,財寶,這樣,你就不會鬱悶了。俗話說,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堅信你們的實力,你們是誰?妖傀島的術士,深海中的勇士,退一步說,城上城下,大家都是強盜,誰怕誰呢?別軟捏捏的,讓人家看了笑話,走,咱們喝酒去!喝夠了,咱們再和他們決戰!如何?”
哈帝聽後,愣了愣,仰天發出了一陣大笑。道:‘對,大家都是強盜,誰怕誰呢!喝酒!”
說罷,祭出他的飛行器,帶著東郭諸葛朝城內而去,碧秋和碧霞也是緊隨其後。自從東郭諸葛偷偷出城後,她們再次加強了對東郭諸葛的護衛責任。
在東郭諸葛的指引下,東郭諸葛第三次來到了阿沁的酒館,這麽久不見,突然發現東郭諸葛出現,阿沁高興的差點將他抱住往床上扛。無奈酒館裡酒客眾多,她不好意思發飆。
對於東郭諸葛和哈帝的到來,酒館裡的氣氛頓時更加熱烈起來。
東郭諸葛對大家的熱捧早已司空見慣,自是瀟灑回敬,哈帝穩重持重,自然也不會亂手腳。無意之中,東郭諸葛發覺,在酒館的一角,還有一個男人!一個腦袋直直地放在桌子上,雙手垂在桌邊呼呼大睡的男人。
男人的背影,魁偉結實,似乎有些熟悉。
東郭諸葛稍稍頓了頓,上前一看,卻是年連莛!
“他已經在這裡喝了三天三夜了!喝了醉,醉了睡,醒來繼續喝,喝完又醉。趕也趕不走!”阿沁在一旁道。
“這爛年糕!這是怎麽回事?啥事弄得他這樣開心,要沒日沒夜的喝?難道他發現寶藏了?怪不得這些天不見他,原來是躲在這裡偷著樂!年糕,醒醒,醒醒!”
東郭諸葛一邊說,一邊就去扳年連莛。可他連吼帶推,年連莛就像個死豬一樣,一點動靜沒有,依舊呼呼大睡。
“幹嘛呀,幹嘛呀,這是幹嘛呀.....”東郭諸葛只能乾瞪眼。
“讓他睡吧,東豬,年國師肯定是碰到什麽不高興的事情了。”阿沁製止了東郭諸葛對年連莛的一頓亂搖亂推。
“你怎麽知道他不高興了?”
“我看見他哭了。不停的哭,像野豺一樣的哭,很嚇人。”
“哦,原來是碰上憋屈的事了,我還以為他撿到寶了呢!那你可知道,他為什麽要乾嚎?要知道,如果本將軍撿到寶,一樣會大哭。”東郭諸葛笑道。
他說完,背著眾酒客,悄悄而又迅速地在阿沁的酥胸上捏了一把。
“沒良心的死鬼,這麽久不來,一來就使壞!你問我,我問誰去?今晚,你是不是特意來找我的?”阿沁拍開東郭諸葛的鹹豬手,笑嗔。
“你說是就是。”東郭諸葛嬉皮笑臉的道。
“挨刀子的!就沒有一句實話!小心我撕了你。”阿沁雖罵。但她的臉上卻洋溢著激動,滿足,期盼的朝霞。看得出,他恨不得立刻趕走眾酒客打烊收工,當然還有那隻超級醉貓:年連莛。
望著阿沁的誘人神態。
東郭諸葛突然發覺一個問題,他很奇怪,每每看見阿沁,他的心底都會升起一股極為強烈的原始肉欲,這是一種發自動物本能的原始衝動,幾乎不帶什麽情感,一看見阿沁,東郭諸葛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公狗,而阿沁就變成了一條母狗,尤其是今晚。東郭諸葛實在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高尚念頭。
所以,他也很期盼酒館早點打烊。
不過,他是個英雄,眾酒客怎會如此輕易將他罷手?於是乎,他剛在哈帝的旁邊坐下,整個酒館的幾十號人如同看猴子表演一般,呼啦一聲圍了上來,問長問短,問這問那。
哈帝和東郭諸葛見狀,只能苦笑。本想哥兩好好喝幾杯,無奈,名人效應太過於火爆,他們兩個只能疲於應付各自的粉絲:喝酒,解惑,答疑....。
這一鬧,一直鬧到凌晨三點,癡情的酒客才逐漸散去。而東郭諸葛也喝得滿天星星,口齒不清。再看哈帝,雖然喝得不比東郭諸葛少,卻是臉不改色心不跳。
東郭諸葛納悶,張著嘴就問:“老...老哥,佩服!佩服!你,真...酒仙也,告.告訴...小弟,如...何才能千杯不...不不不醉?!”他剛問到這。
忽聽得城外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把酒館屋梁上的灰塵震了一大片下來!
“這個土撥鼠,怎麽現在才點火?我不是告訴他要準時點火嗎?”東郭諸葛結結巴巴的問。
哈帝沒有答話,豁然站起,豎起耳朵,驚疑不定。
正在這時,碧秋和碧霞從門外,一躍而進齊道:“東豬,你這個酒鬼!還喝?趕緊上城牆!敵人攻城了!”東郭諸葛使勁晃著腦袋還在模糊中,冷不防被氣急的碧秋端起桌上的一碗冷水迎面潑上,他才明白了怎麽回事。
哈帝一聽,也急了,急忙祭出飛行器,連拉帶拖地攥著他上了城牆。
上的城牆,冷風一吹,東郭諸葛的酒意徹底醒過來,只見那城牆下,殺聲動地,無數的點點火光衝著城門急湧。
“不知好歹的東西,果然來送死了!火炮營,給我準備!目標,城門下!”東郭諸葛大叫。火炮營的女兵立刻將大炮對準了目標。
“對了。剛才那一聲響是怎麽回事?”東郭諸葛問碧霞。
“不知道,不過,從聲音方向來看,那似乎就是來自離我們不遠處的城門...不好!他們的能量師要強攻!”碧霞的驚呼未落,只見城牆的上空突然變得亮堂起來,這光芒沒有起源點,也沒有結束點,既不像普通的陽光,月色,也不像我們平時看見的極光,或者任何的反射光,這是一種暗紅,夾著暗藍,還有銀灰的詭異光芒,這種光芒只能使人想起異域的神秘。
東郭諸葛正想問為什麽會這樣。
碧霞卻松口氣道:‘還好,不落城的大陣及時啟動了!”
東郭諸葛還帶問,卻聽碧秋大驚道:“你們看!”
東郭諸葛趕緊抬頭看,只見城牆的上空,十幾道雪亮的光點劃過天空,直直地朝城內而去。
“不好,他們的能量師朝著王宮而去了!”
“王宮?他們為什麽要朝王宮而去?難道....”東郭諸葛雖然一時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但一聽到頭頂上那十幾道白光就是對方能量師飛行時發出的軌跡後,也慌了。
“對,他們是去對付陛下的!因為大陣的陣眼就是在王宮!要啟動如此陣法,她幾乎可以耗盡不落城所有能量師的大半功力,如此一來,陛下可就危險了,敵方怎麽這麽快就發覺了我們的秘密?怎麽辦?怎麽辦?”碧秋急得直跺腳。
“怎麽辦?涼拌!你們趕緊去王宮啊!”東郭諸葛大叫道。
“可是,可是陛下命令我們必須保護你的安全,如有疏泄,決不輕饒...”碧霞也急道。
“你們,你們兩個笨蛋!是陛下要緊,還是我東郭諸葛要緊,趕緊去,趕緊!再不去,我劈了你們這兩個三八!”東郭諸葛真急了。他說完,抬腳就往碧秋和碧霞兩人身上踹。
如此情況,碧秋和碧霞兩人再也不敢耽擱,祭出飛劍,朝王宮疾馳而去。
碧秋和陛下兩人剛走,東郭諸葛扭頭對正在觀察敵情的哈帝道:“老哥,能不能勞煩你多派幾個人前去王宮,我擔心....”
“沒問題!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畢竟保住了陣眼,就能抵住敵方的進攻,我這就去!城牆上,我留下幾名術士以作防衛。其他的就要靠你的大炮和炸彈了!”說罷,乘上他的飛行器,喚上十幾個大狗熊,殺氣騰騰地就要朝王宮而去。在飛行器離地的那一刻,東郭諸葛忽然抓住哈帝的手道:“老哥,拜托了,請你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夢鈺的安全,小弟在此先謝過了。”
哈帝聽罷,微微一笑,指了指東郭諸葛,道:“放心吧,誰叫你稱我為老哥?”
此時此刻,東郭諸葛心中頓覺溫暖。雖然她不知道哈帝的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哈帝騰空而去,素雲這邊也帶著一幫女兵氣喘籲籲的趕到了他的身邊。正要開口,卻聽見城門下,轟隆隆的爆炸聲不斷,顯然,守城女兵已經開始用炸彈進行了反擊。
“他們進攻城門?”東郭諸葛張大嘴巴,大聲問。
“是的,他們的能量師不知用了一個手法,居然將前兩道城門炸塌!好在還有第三道城門擋住!”素雲也在他耳邊大聲喊道。
東郭諸葛聽完,冷汗直冒:“奶奶個熊,這也太牛*了吧!”
“東豬,我去城門,你在這裡指揮火炮營將他們炸爛!”
“行!小心點!炮彈不多, 我隨後就到。”
“好,你也小心!”素雲應了一句,朝城門急急跑去,剛跑幾步,又折回,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才快步離去。
“真他媽夠浪漫!”東郭諸葛笑了。
“勇女們!聽我口令,準備開炮!炸死那幫龜兒子!”早已嚴陣以待的火炮營女兵立刻做好開炮前的即時準備。可使她們奇怪的是,她們的頭兒自喊了準備開炮的這句話後,好半天,就再也沒有動靜。
大家夥很是不解,扭頭一看。東郭諸葛不見了,就像水蒸氣一般,忽然就消失在城牆上一溜的火把邊,眾女兵怎麽找也沒有發現他的影子。
節骨眼上,突然不見了指揮官。火炮營的女兵們都傻眼。瑤青見狀,當機立斷,立刻接過了指揮權,以熟練的口令指揮火炮營的女兵將僅有的兩百來發炮彈,準確地泄在了敵兵的頭頂。
這夜,不落城守軍又一次將九國聯軍的午夜攻勢徹底的瓦解。
這夜,很多人都看見,詭譎的夜空中,有上百條人影被一朵朵燦爛光環籠罩著,一點一點的消失,直至化為塵埃。
這夜,哈帝等人吸取輕敵的教訓,大顯神威,將入侵王宮的能量師打得落花流水。
這夜,幾乎所有的都是好消息,唯一的壞消息是,霄龍將軍失蹤了,可愛的東豬不見了,不落城的軍民將不落城掉個個兒,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