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浮塵像》第2章:麻煩
  這一夜過得還算平靜,林子余將他們叫來跟各位老前輩打了聲招呼便沒再叫過他們。謝瀾看著喝的逐漸開始臉紅的范挽之,無奈地不再暗運內力竊聽,他將椅子挪到范挽之身旁,扒開他的嘴,塞了一顆醒酒用的藥丸進去。

  “嗚嗚嗚嗯嗯...”

  范挽之委屈地看了謝瀾一眼,還是乖乖把藥丸吞下,很快面上的紅潤便消去大半。

  “哥你幹嘛?”

  范挽之清秀的面龐上滿是幽怨,他自小就有個怪癖,便是喜歡喝醉的感覺。謝瀾對此很不理解,喝醉時那種理智碎的稀爛的感覺到底有什麽好的。

  “師父在乾正事,你還是別發酒瘋比較好。”

  根據偷聽到的對話,謝瀾知道是寧王守的南方出了問題,缺少高手,陛下對他求援的文書也是不理不睬,於是派世子來中原找武林中人支援。

  至於此時真假麽,謝瀾跟范挽之才剛從那裡回來,財主欺壓民眾,賊寇侵襲之事絕不在少數,加上還要防著南方蠻族進犯,缺人也是正常,與二人書信交往密切的林子余自然也心裡有數。

  壓下心中對南方的擔憂,謝瀾奪走范挽之手中的酒瓶,堅決地將其放在桌子的另一邊,扭頭不去看他可憐巴巴的清秀臉龐。

  明月很快過了正空,林子余笑著送別眾人,才緩緩坐倒於二人桌前的第三把椅子。

  “挽之,以後再意氣行事我就揍你。”

  男人笑著,拿起桌上的酒杯,杯口指了指一臉羞愧的少年。

  “師父,你自己說的要行俠仗義……”

  “我沒說過要審時度勢?”

  林子余略帶不滿地看著范挽之,後者悻悻地閉上嘴。

  “多跟你瀾哥學學,知道嗎?”

  “誒誒好嘞。”

  “不早了,跟我回去,這幾天你們先休息。”

  林子余一口喝乾剩下的酒,轉身離去,范挽之趕緊跟在他身後擺著副任何人看著都難以對他生氣的笑顏對他問東問西,謝瀾見他一副從小用到大的請求原諒方式,隻覺好笑。

  “師父近來身體可好麽?”

  “從來就沒比你差過。”

  “那胃口好麽?”

  “衣服還合身麽?”

  “……”

  “得了得了住嘴,吵死了,自己找自己房間,東西都沒動,睡覺去。”

  “好嘞。”

  三人已進入簡樸的林府,深夜,本就沒幾個下人的府裡除了三人找不出第四個醒著的。謝瀾拉住正欲回房的范挽之,叮囑他小聲些,才悄然回屋。

  他的屋子不大,一個書桌,一張大床,一個衣櫃,構成自己無比熟悉的住處。謝瀾換上睡衣,枕著經過師父革新後新式的柔軟枕頭,安然睡去。

  京都的清晨,並不安靜。

  時間還早,街上卻已有了不少行人,雖是向來安靜的林府,也難免有些不長眼睛的或者嗓門極大的商販將他們刺耳的聲音傳入。

  謝瀾的睡眠一向不深,外面的吵鬧聲與府中不知是下人還是范挽之起來活動的聲音早把他吵醒,他很困,但他每次醒來之後便很難再次入睡,便穿上衣服起來,洗漱過後,滿臉疲憊地出了門,在府中閑逛。

  “謝少早啊。”

  遠遠看到那比京都幾個出名美人還俊美不少的高挑少年,遲戎滿臉帶笑地放下掃把,親切地上前招呼。

  “早啊遲老。”

  在師父的教導下,謝瀾對下人與對待常人一般親切。

  而且,這下人身上的武功只怕不必自己弱多少。

  “少爺今日起的倒早。”

  “年輕人覺少嘛。”

  “也是也是。”

  “遲老可見到挽之了?”

  “范少起的比你還早,在後院練功呢。”

  謝瀾緩緩點頭,二人的內功練起來都是安安靜靜的,怪不得他沒有聽見范挽之的聲音。這家夥倒是用功的很,想來是想在師父面前塑造一副認真修煉的樣子,不過這顯然是無法成功的。

  謝瀾沒有在書信裡幫范挽之掩蓋他不好好修煉的事實,就算他掩蓋了,林子余隨便一試,范挽之哪裡瞞得住?

  俊美少年微笑著,找了把椅子坐下,與遲戎聊起家常,白皙的手想在桌上抓到些什麽,遲戎敏銳地捕捉到他的動作,拿了一壺早準備好的清茶,少年謝過,滿意地飲下。

  他很悠閑,至少這幾天是。

  接下來的幾天,都如這般輕松無事的度過。謝瀾還沒有休息夠,但林子余覺得他休息夠了。

  林府的院子不小,依著林子余的喜好種了很多花和樹,其中有個平淡無奇的木桌和幾把椅子,大清早被喊醒的謝瀾與范挽之被師父拉著,在淡淡的花香間各自落座。

  “挽之,醒醒挽之,來活了。”

  將頭靠在手上昏昏欲睡的俊秀少年被師父用力拍了拍肩膀,頓時清醒了不少,坐姿立時端正起來,謝瀾對他挑挑秀眉,他頓了片刻,急忙發問。

  “啥活啊師父。”

  “你真好意思問,你們在南邊打的那個張少爺是張德才的小兒子,他現在知道是你們打的了。”

  范挽之不解地看著師父,問道:“張德才誰啊?”

  “官名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一個不小的官,主要這是個言官,要上點奏折參你們可得累死我。”

  林子余揉揉困倦的雙眼,自己這兩個徒兒雖然是江湖中人,但與朝廷的聯系卻也絕不可說少了。

  “不對啊,他怎麽知道是我們乾的?”

  范挽之不解地撓撓頭,他記得當天他們好像是戴了面具的。

  “你身上少了點什麽還沒發現麽?”

  林子余強行抑製住想揍范挽之一頓的衝動,范挽之一怔,半響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的藥瓶啊!誒呦我說怎麽老感覺...”

  話說到一半,范挽之感覺自己右邊的耳朵一陣劇透,立刻愁眉苦臉地鬼叫起來。

  “這東西你都能落下?你知不知道我花多長時間才練好裡面那一堆藥啊!”

  謝瀾那毫無瑕疵的面龐上因憤怒有些扭曲,扭著范挽之耳朵的手不斷加力。

  “師父救我啊!”

  “瀾兒加油,運功啊快運功。”

  “瀾兒遵命!”

  在范挽之的叫聲喊醒府裡睡得最死的廚師之後,謝瀾才收手。

  “哥,我知錯了...”

  范挽之眼角濕潤,可憐兮兮地看著謝瀾,卻被對方一眼瞪了回去。

  “不管用,以後半年別找我幫你煉藥。”

  謝瀾冷著臉,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

  “哦...”

  范挽之在捕捉謝瀾小情緒上格外得心應手,心下一喜,隻道以後再去求肯定能成。

  “還好我提前叫你們了,聽好啊,你們去張府把東西拿回來,藥可能被用掉了,回不回得來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瓶子得拿回來,帶好面具,那邊有高手,小心點別被發現身份了。”

  林子余說著,自衣袖裡拿出一幅地圖,平攤在桌前,為二人指出張府的位置,比比劃劃地說了一番,范挽之裝模作樣地點點頭,斜著眼偷瞄了下謝瀾,發覺對方美的驚人的臉格外認真,自己也就更放心地劃水了。

  “差不多了,去吧。”

  “嗯。”

  謝瀾點點頭,無奈地看了一眼表面認真聽完的范挽之,也不拉他,腳底運起輕功,自行離去。

  “哥等等我!”

  范挽之見他裡去,立時站起,蹬了一腳可憐的木椅,人頓時跟上。

  林子余欣慰地笑笑,扶起被范挽之踹倒的椅子,經歷過范挽之的大力起步,這椅子兀自完好無損,足以證明他的輕功已比之前進步許多。

  他交給兩個徒弟的功法不同,而身法正是這兩套不同功法的基礎,謝瀾的身法看似輕盈,實則穩重,在每一步都可轉換為任意防守招式,收放自如。而范挽之的身法則是表裡如一的極致快速,幾乎是腳不沾地,用最小的力換取最大的速度,憑借這種速度規避攻擊,在極快的速度下再使極凌厲的招數,令對手難以抵擋。

  謝瀾的功夫一向不用他操心,沒想到范挽之的進展也算不錯。想來這回,應是能給瀾兒省點心。

  京城的張府,比南境的更加龐大,在牆外一處陰暗的角落,兩個玉樹臨風的少年隱匿於其下。

  “面具戴好,我去鬥那高手,你去主臥找瓶子。”

  二人做好準備,謝瀾躍上張府牆頭,暗暗揮手,數道白芒以人眼難以看清的速度掠向大院四周,其中卻有兩道路徑詭異的白芒,分別飛入門房和主臥。

  “什麽人?”

  這聲音中氣十足,謝瀾歎了口氣,拔出腰間的利劍,橫劍而立,靜待那門房中的強者搶上前來。

  那人是個彪形大漢,赤裸著滿是傷痕的上身,健碩的肌肉撐起黝黑的皮膚,大漢擺好架勢,警惕地看著二人。謝瀾秀眉一皺,輕聲道:“去,我攔著他。”

  “好嘞。”

  范挽之頓時向著主臥奔去,那大漢單腳蹬地,以一種與他身形不符的速度來到少年身前,正欲阻攔,謝瀾已挺劍攻來。

  “你們做什麽?”

  大漢不耐地揮手,竟直接靠肉掌打開他手中利劍,謝瀾心頭一凜,心知這大漢外門功夫已強到驚人,當下不敢怠慢,一套劍法頓時流利地使出,一時間攻的那大漢心中疑惑,手忙腳亂間,雙掌相錯,以蠻力振開謝瀾,沉聲道:“閣下可是風烈宗之人。”

  謝瀾根本不答,又使起一套其他門派的劍法,他學的亂七八糟的劍法多了去了,很多壓根連名字都不記得,在需要隱藏身份時隨意丟出來一套,倒是他的慣用伎倆。

  那大漢見他不答話,手中劍法卻是變了再變,心中越發疑惑,二人鬥了幾十合,大漢突然覺得頭暈目眩,經驗豐富的他心道不妙,正欲脫身,但,已經太晚了,不過數秒,他便已四肢無力,癱倒在地,沒幾個時辰再站不起身來。

  謝瀾對此毫不意外,畢竟他最得林子余真傳的,並非劍法與身法,而是范挽之最不會的煉藥,多年的磨煉下,他的煉藥水平比起師父,也差的不多了。

  “哥,拿來了。”

  范挽之已凱旋而歸,揮舞著手裡刻著他名字的瓶子,雖隔著面具,但謝瀾敢肯定他絕對是笑嘻嘻的。

  他不搭話,隻揮揮手,范挽之會意,運起輕功,與其雙雙離了陷入不自然沉睡的張府。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