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莊澤。
在開啟了巔峰儒聖形態後,通過那兩團詭異本源,所追溯到的畫面,讓他不由的生出了幾分意外。
他也是沒想到。
居然在裡面並沒有看到提燈人。
畫面中。
反而接連好幾次,出現了他的學校甬城三中。
“這幫家夥……”
“究竟在玩什麽花樣?”
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僅有的一些線索,卻很快在他的腦海裡串聯了起來。
曲拂。
自殺的老師。
險些成型的詭異禁地。
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東西,卻在此時連成了一條線。
看著面前的畫面。
莊澤的眼睛漸漸虛成了一條線。
隨即念頭轉動。
以那兩團詭異本源為基,轉瞬之間,他的目光就順著那兩條時間軸,延續到了更加遙遠的地方。
所看到的畫面,被無限縮小。
最終形成了一副擁有完整地形的地圖。
上面一點點黑煙飄起。
然後被分解開來。
如同蝗蟲般擴散到了四面八方。
“這就是神秘人誕生的過程?”
“那黑煙升起的地方,就是……”
莊澤眉頭輕輕皺起,“詭異禁地!”
眼內寒光暴漲。
他一眼便看出,這地圖分明就是浙省。
黑煙所在之地不下百十處。
一省之地。
詭異禁地過百?
饒是以他的聖人心境,在此刻也是出現了一絲波瀾。
但就在此時。
莊澤忽然轉身。
目光透過天際直視蒼穹,“兩次三番的窺視,你真當我是泥捏的?”
在開啟儒聖形態之前。
他就已經做好了被覬覦的心理準備。
顯然。
此刻不止一束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隨即莊澤一指點出,“蠅營苟且,驅去複還。”
話音落下。
一股腐朽枯敗。
順著這些目光投來的方向,以驚人的速度攀附了上去。
“轟!”
天空中一聲悶雷炸響。
在那片肉眼難見的無盡虛空之中,一根巨大的手指被斬斷。
漫天血雨,遍灑虛空。
“吼!”
一聲憤怒的咆哮,從遙遠的未知滾滾襲來。
莊澤站在涼亭中。
只是冷冷一笑,“叫什麽叫?”
“要是敢顯露出真身,我連骨灰都給你揚了。”
本來就被一口悶氣堵在胸前。
既然感應到了這些未知的存在,莊澤自然也不會慣著他們,“無能狂怒。”
“當今之世,一幫插標賣首之輩,誰敢下場來?”
對於這些家夥。
在儒聖形態下,他似乎也有了一絲明悟。
只是有些關鍵處,尚需繼續探索……
仿佛聽到了他這句話。
那些投來的窺探目光,當即消散一空。
解決了這些麻煩。
莊澤一步邁出,身影便憑空消失在了涼亭裡……
12:31
甬城三中。
在結束了上午的課程,去食堂吃過飯後。
大部分學生都回到了班上午休。
炙熱的陽光,灼燒著大地。
偌大的校園。
此時除了教學樓這邊,基本上看不見學生走動。
位於西北角落的一個雜物間。
學校裡絕大多數損壞的教具,還有體育用品,都被統一堆放在這裡。
沒有特殊的事情。
管理員每周也只會來查看一次。
但現在他卻頂著烈陽,一路小跑進了雜物間,“大人,不好了!”
“咱們派去監視莊澤的兄弟,被異調局的人拿下,全部都被關押在他們分局裡,咱們恐怕很快就會暴露。”
抹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水。
這管理員四十出頭的年紀,可眼角的皺紋看上去,似乎充滿了滄桑。
隨著他的話說完。
雜物間的一個堆滿了廢棄物的角落,一道影子詭異的伸展開來,一點點形成了個人類的模樣。
“不用擔心。”
“他們都宣誓過效忠吾主,任何反叛的行為,都會讓他們永墮虛無。”
它的聲音在管理員耳邊響起,“我們釋放出的煙霧彈,已經足夠多了,三中這邊絕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聽到它的話。
管理員用力點了點頭,“大人放心,學校這邊一直都有我們的人盯著。”
“經過上次的事情,相信異調局的注意力,也不太可能會放到我們這裡。”
這雜物間裡。
沒有風扇也沒有空調。
甚至就連窗戶都沒有打開。
悶熱的空氣。
幾乎讓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在炫目的陽光下。
那影子漸漸變成了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風衣中的人。
伸出手。
點在了管理員的心臟處,“你記住,我們要的不是概率,而是絕對……”
“迎接虛無,是吾主賜予的任務,我等必須完成,不惜一切代價。”
觸電般的感覺貫穿全身。
管理員額頭上的汗水,隨著種酥麻很快褪去。
他卻像是煮熟的大蝦。
整個人蜷縮著躺在了地上。
足足好幾分鍾過去。
他才終於吐出了一口氣,仿佛再次活了過來。
匍匐在神秘人面前。
激動的親吻著它的腳尖,“多謝大人為我續命!”
“屬下保證,絕對不會讓這件事,出現半點紕漏!”
心臟再次健康的跳動起來。
能清晰感觸到空氣裡,陽光的溫度。
活著……
低頭看了看他。
神秘人語氣低沉的說道,“只要你辦好了這件事,吾主賜予你永生也未嘗不可。”
永生!
聽到了這個兩字。
管理員渾身都止不住激動的顫栗。
對於一個曾經的絕症患者。
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比上生命的誘惑。
可就在他想要開口表忠心時。
雜貨間緊閉的房門。
忽然被人推開。
一個冷漠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雖然費了點事,但總算找到你們了。”
管理員被嚇的一個激愣。
隨手抄起地上的掃帚,朝門外喝道,“誰?”
“不要裝神弄鬼,滾出來!”
超脫的希望就在面前。
他絕不允許有人攔路。
“將死未死。”
“可恨之人,果然有可恨之處。”
來人自是莊澤。
不緊不慢的走進雜物間。
淡淡的瞥了管理員一眼,“難怪我在學校裡沒有察覺到異常,原來一切都是你動的手腳。”
以凡人之軀。
自願成為神秘人的藏身的容器。
差一點就瞞過了莊澤的眼睛,“就是你們,把主意打到了我家人身上對嗎?”
“告訴我提燈人的線索,可以考慮給你們一個痛快。”
滂湃的浩然正氣。
把方圓數十米都籠罩其中。
這兩個家夥。
今日斷無半分逃生的機會。
耶穌來了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