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
楊樂看著自己身後這群吵鬧的家夥,多少有些無語。
又不是沒有自己的休息室,為什麽要都擠到自己這裡來。
不過,這樣的感覺也不壞。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裡,楊樂的嘴角悄悄勾起。
自那次回家路上遭受突如其來的小型秘境騎臉之後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裡,他們幾個都沒有怎麽碰面,一個個的都把自己關在家裡,研究著新獲得的這些卡牌。
彼此之間唯一的一點交流還是在有卡牌需要交換的時候。
這時候,他們往往也不會選擇親自出門,而是讓黃色或者藍色的騎手代替他們在彼此之間來回跑腿。
直到新生交流大會的三十二強開賽,他們幾個才從屋子裡出來,精力充沛的準備迎接新的比賽。
此刻,十二人都擠坐在楊樂的休息室內,看著屏幕上那個校長特意請來的主持人瘋狂噴灑著口水。
“激動人心的新生交流大會三十二強即將開打,現場的觀眾們,讓我看看你們的熱情在哪裡!”
“噢噢噢噢!!!”
在主持人的話術下,整個場館內人聲鼎沸,幾乎要將房頂都給掀掉。
三十二強賽與之前的小組賽不同,比賽場館不會再被分成數塊。
每一場輪到誰,就只有誰在比賽台上。
同時,為了更好的迎合教育試點改革,自三十二強開始,賽場將會對外開放。
所有對製卡師決鬥有興趣的人都可以過來觀看比賽。
此外,場館內的屏幕也會對接兩位參賽者的決鬥盤,投影出場上具體的地形和景象。
讓觀眾能夠身臨其境的感受到雙方之間的博弈與廝殺。
至於具體投影的位置則是由解說席的兩位負責操縱。
“好的,非常感謝各位來到我們今天的比賽現場。接下來由我向各位介紹今天我們現場的兩位解說嘉賓。”
隨著主持人的話語落下,現場大屏幕上展示的畫面也從原先的主舞台換到了一旁的解說台上。
按照傳統的解說搭配習慣,一位漂亮的女解說搭配一位帥氣的男解說,組成了今天的解說陣容。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解說,白雲。”早有準備的女解說大大方方的對著屏幕打起了招呼。
“我是黑土。”一旁的男解說則是秉承著比賽開始前盡量少說的原則,將口水盡可能的留給稍後激烈的對抗。
“今天很高興能夠來到江都一中新生交流大會三十二強的比賽現場擔任解說,對於江都市新一代年輕製卡師們的巔峰對決,我個人是非常期待的,畢竟我也是江都市出身。感受到江都市年輕一代的製卡師們越來越強大,對於我本人來說也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是的,年輕一代的製卡師是未來的希望,我們都希望炎黃年輕一代的製卡師們可以越來越強大。”
解說席的兩人閑聊兩句後,就將畫面再度交還給主持人。
這時,有工作人員前來敲門,通知眾人該去外面集合。
“該走了。”楊樂一行人站起身,沿著甬道向外走去。
隨後在現場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排成一列縱隊。
“感謝兩位解說,那麽接下來,讓我們依次有請本屆新生交流大會的三十二強選手與大家見個面。”
在觀眾門激動的掌聲中,本屆新生交流大會的三十二強悉數亮相。
每一個人出場的時候,主持人都會吹一大段彩虹屁,尬的人忍不住想要用腳趾在地上扣個三室一廳出來。
最厲害的是,他所說的這些話裡沒有一句是重複的,讓楊樂對他不由得肅然起敬。
當然,這並不影響楊樂感到尷尬。
好在,這樣的折磨對於每個人來說只有短短的一分鍾乃至幾十秒,忍一忍就過去了。
“以上就是所有的參賽選手,現場的觀眾朋友們,請給他們熱烈的掌聲鼓勵一下!”
伴隨著主持人的話語,現場觀眾也非常給面子的給予了如雷般的掌聲。
等到掌聲停歇,主持人才繼續說道:“今天我們將會進行的是三十二強的勝敗組之爭,具體的對戰順序已經由電腦隨機抽取完成,各位請看大屏幕。”
就如木大吾校長當初承諾過的那樣,他們十二人在這一輪並沒有碰上。
但是等到了下一輪,無論如何都會有人要開始打內戰。
“感謝各位選手,現在你們可以回到休息室稍作休息。”
“稍後,我們將會迎來本屆新生交流大會三十二強的第一場比賽,由葉辰對陣袁典!”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 參賽者們沿著賽場兩側的通道依次回到各自的休息室。
隻留下接下來有比賽的葉辰和袁典兩人還待在甬道內,等待主持人的召喚。
楊樂他們在離開前依次拍了拍袁典的肩膀,笑著調侃他會不會是第一個敗者組成員。
面對這群損友,袁典沒好氣的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回去,準備好看哥們表演什麽叫做碾壓式勝利。
一如離開時一樣,剩下的十一人再度擠到了楊樂的休息室,大家鬧哄哄的湊在一起看比賽。
屏幕上,袁典和葉辰已經再度站到比賽台上,進行賽前最後的準備環節。
就在這時,羅索突然開口道:“你們覺得,誰會贏?”
“那還用說麽,肯定是袁典。”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口回答。
“要不這樣吧,我們來玩一下,就賭袁典這一局是贏還是輸。”楊樂突發奇想的站起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抽出幾張紙。
一張上面寫贏,一張上面寫輸。
“咱們玩小一點,也不要什麽莊家什麽的,一人一張綠色級別的素材。哪邊押對了,平分對面的賭注,怎麽樣?”
楊樂這突如其來的提議成功勾起了大家的興趣,眾人都紛紛湊了過來。
張冰川突然提出疑問:“要是沒人壓另一邊怎麽辦?”
“那就說明大家都覺得這一場沒有懸念,自然就沒必要玩了。”楊樂笑著解釋道:“當然,我們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要下注的,萬一某個丟人的家夥輸了的話,讓他下來拿走所有人的賭注權當安慰,然後被我們笑話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