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最近風聲很緊,你想把錢拿回去就是做夢。哼,孫媒婆這樣想著,對了,得給賈家上點顏色,免得賈婆子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賈婆子,你等著。我得出去給你賈家傳傳名聲,讓人家都清楚你賈家是個什麽德行?!”
“我呸,”孫媒婆盯著圍上來的人們,“你們都是這個院裡的,你們說說,他賈家有這樣辦事的嘛!我可得好好給你們四合院宣揚宣揚。”孫媒婆氣哼哼地不依不饒地數落著。
圍觀的人群裡有人不高興了,他們很不滿意孫媒婆的說法,賈家是賈家,四合院是四合院,怎麽可能因為一個賈家而壞了整個四合院的名聲。
“孫媒婆,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賈家的事,跟我們四合院有什麽關系。”
“是呀,孫媒婆,你有氣就往賈家的身上撒,我們可沒招你惹你。”
“對呀,孫大娘,這是你跟賈家之間的事,跟我們不相乾的。”
眾人七嘴八舌地數落著孫媒婆,孫媒婆一看自己的話引起眾怒,就趕緊轉向熄火。
“得得得,算我說錯話了,今天老娘真倒霉,還從沒見到賈家這樣的無賴人家。”
“孫大娘,究竟是怎麽回事呀?”
“是呀,孫媒婆,伱跟賈家到底是怎回事呀?”
“唉,今天算我倒霉,”孫媒婆一臉衰氣,蠻不服氣地對著人們說道。
瞅見四合院裡這麽多人都圍過來,要跟她掰扯掰扯原由,孫媒婆膽氣有些不足,但又不肯服氣,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你們來給我評評理,我孫婆子在這一片給多少人家做過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哪戶人家不說我是個熱心腸呀,給他們的孩子牽的好姻緣呀。
今個頭一遭,我老婆子算是見識了賈家這樣的破落戶,什麽東西呀。
賈家婆子找到我,說他兒子夠歲數了,讓我給他說個媳婦。
你們都知道,這做媒不得要喜錢呀,我跑東跑西地到處踅摸門當戶對的人家,不得有點辛苦錢呀。
賈婆子倒是懂行,給我一萬(一塊),話倒說的好聽,說是相親成了之後,再給我送份大禮。我一想,行吧,錢是少了點,衝著人家的心意,咱就做回好事吧。
可你們猜怎麽著,賈婆子在我那說的這好那好的,跟我玩了一把花活,也怪我忘了來一趟看看他們家。
賈婆子說兒子在軋鋼廠上工,有個高級鉗工做師父,將來能拿很高的工餉。
還說家裡房子也夠住的,家底還算殷實,連結婚用的家具都準備好了,只要新媳婦一進門,就讓她當家。
我這個老婆子一聽,賈家這個條件不錯呀,也就上了心,左挑右選地給賈家挑了個相貌端正的,咱不能白瞎賈婆子給的那一萬(一塊)哪,是不!
可是,你們看看,他賈家是個什麽破爛貨色,進了他家門,才曉得他兒子是個學徒,每月才拿十八萬(十八塊)。
家裡哪,你們都去看看,從門口一眼能看到對面的牆,什麽家具呀,只有一隻破櫃子,一張爛桌子,兩張凳子。
就這樣式的,還想給他兒子找個漂亮的媳婦,做夢去吧!
來相親的姑娘當時就不幹了,問我當時怎麽跟她說的,她兒子掙的大錢哪,屋裡的家具哪。
這不,剛說兩句,賈婆子就不願意,說你不願意,有的是姑娘願意,我們家還不要你這樣的。人家姑娘當即氣得就跑了。
我千挑萬選的,好不容易找個像樣的姑娘,被賈婆子這樣胡亂一攪,弄得個雞飛蛋打。
你們說,賈婆子這樣乾,是要給兒子說媳婦嘛?!”
氣急敗壞的孫媒婆用自己那張能把白說成黑的嘴皮子,把剛才在賈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圍觀的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回事,互相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出聲的都沒有。
這事,他們沒有辦法出聲,賈家這事做的就不在理上。
誰家不是在姑娘來相看之前,把家裡收拾的整整齊齊,看上去像回事一樣呀。起碼得讓人家姑娘覺得跟媒婆說的差不多,沒有像賈家這樣不會辦事的。
曉得人家姑娘要來家裡相看,你不得把家裡捯飭捯飭呀,不會找別人家借點家具裝點下屋子呀,起碼得把女方姑娘相看這事糊弄過去再說,哪有像賈家這樣連門面都不做的人家呀!
唉,在這一片,還從沒見過賈家這樣無厘頭的人家!不少人都搖頭歎氣,院裡有這樣一家不識數的鄰居,名聲好不了嘍。
賈張氏也有些急了,跳腳大嚷道:“我們家可不敢要這樣的野丫頭,那個樣貌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什麽不是正經人呀,我看你才不是正經人。今天,我真是倒了血霉啦!”孫媒婆一邊嚷嚷著,一邊往外走。
“賈婆子,你等著,我也不是吃素的, 非得給你賈家揚揚名,讓街坊們都清楚你賈家是個什麽貨色!”說罷,孫媒婆搗騰著小腳揚長而去。
四合院裡的鄰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出聲解勸的都沒有,就連看了半天熱鬧的劉海中跟李福生兩位大爺也沒出頭管賈家的事。
一群人又聚到垂花門外的陰涼地乘涼聊天,等到賈張氏回屋之後,才有人悄悄地問道:“賈家這是怎回事呀?不想給兒子說媳婦啦。”
搖著蒲扇的李福生搭話了,“說什麽媳婦呀,她這個當媽的連兒子在廠裡什麽樣都不清楚,這不是胡鬧嘛。”
“怎啦?賈東旭——”
“那小子在廠裡吃癟了。”
孫媒婆跟賈張氏撕扯的時候,何雨柱帶著妹妹開鎖進屋了。他們待在屋裡,就能聽見外面的動靜。
剛才鬧了好一會兒,可東廂房的易家卻沒有人出來,估摸著他們在窗戶後面瞧著。
賈東旭也沒出門,不曉得躲在家裡幹什麽,要是知道他媽為他做了那麽多不靠譜的事,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哪。
咦,易中海會不會利用這個機會幫賈東旭一把,從而把賈家都掌握在手心中哪。
記憶片段中,賈東旭是今年(五一年)年底結婚的,白蓮花秦淮如嫁進賈家。
既然易中海的未來已經被自己改變了,那秦淮如的未來是不是也可能發生變化,還是說這個世界有著強大的修正能力,秦淮如仍舊會嫁進賈家。何雨柱有些心煩意亂。
十月,易中海就解除處罰了,秦淮如來賈家相看也在十月,難道這之間有什麽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