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5點,許時安一巴掌拍在醉酒的謝尋背上。
“啊...嘶...”謝尋在床上開始打滾。
許時安沒理會他,走到二樓敲了敲柯語墨的門。
“來..來了。”柯語墨明顯也是沒睡醒,但沒謝尋睡得那麽死。
許時安走下樓,開始做早餐。
過了十來分鍾兩人才睡眼朦朧在桌前集合。
“20分鍾後出發。”許時安面無表情說道。
兩人看到許時安的表情這才調整一下狀態,讓自己清醒過來,開始吃飯。
20分後,小車準時出發,許時安將導航打開。
位置還挺好的,在五環的一座山上。
清晨的微風帶著一絲涼意,天空剛剛泛白。
到達山腳,許時安將車停在了一片開闊的停車場中,這裡已經停放了不少車輛。
不少人都攙扶一對中年人從車上下來,低聲交談著,臉上掛著一抹化不開的哀傷。
許時安帶著兩人走向上山的小徑,入山口有兩個人站著給上山的人發一朵白色花束。
葬禮的地點設在一片開闊的草地上,四周被鬱鬱蔥蔥的樹木環繞,中央已經搭建起一個簡單的祭台。
上面擺放著逝者的遺像和祭品,草地上擺放著一排排的白色椅子,供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坐下。
三人找到位置坐下,許時安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看到了那一晚死命讓新兵跑的老兵,也有把他救起來的老兵。
還有跟逝者家屬站在一起的局長,以及跪在祭台前的王磊。
葬禮開始,一位主持人走上祭台,開始了悼詞。講述了這次老將們的英雄事跡,以及他們為保護人民安全所做出的犧牲。
悼詞結束後,靈管局領導上前向逝者敬獻花圈,隨後,參加葬禮的人們依次上前,將手中的鮮花放在祭台前。
許時安也走上前,經過王磊的時候,他還在跪在那,閉著眼睛。
走回座椅上的時候,許時安拍了拍王磊的肩膀。
等葬禮結束後,人群逐漸散去,許時安站在原地,看著家屬們哀嚎大哭,王磊悔恨不已的樣子。
最終,許時安輕聲說道:“走吧。”
回到車上,氣氛有些沉悶。
謝尋和柯語墨第一次參加這麽大型的葬禮,全程都跟在許時安屁股後面,只是被家屬的傷感感染了一部分。
“走,回家。”
許時安剛發動汽車,轉彎上路。
“嗡...嗡...”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柯語墨將手機接通放許時安耳邊。
“喂?”
電話那邊傳來許重山的聲音“局裡有人要見你,你回去一趟。”
“誰啊?”
“上面的領導,關於凌晨那天的嘉獎。”
許時安立馬掛上笑臉:“好好好,我這就回去。”
示意柯語墨將電話掛掉,電話掛掉後,笑臉瞬間消失。
看著許時安跟變臉一樣的表情,柯語墨好奇問道:“什麽事?”
“那天我去救援的嘉獎下來了。”許時安平靜回道。
“那這不是好事麽?”聽言,柯語墨神色更奇怪了。
許時安將手靠在車窗揉著太陽穴:“這種嘉獎,一般都是局長頒發給我,現在讓我回去拿,說明是上面的人要見我。”
“而上面的人誰知道是個什麽性格。”
柯語墨這才理解許時安為什麽表情會變得那麽快。
一路上又陷入了沉悶,兩個小孩顯然不知道怎麽活躍氣氛。
半個小時後,重新回到局裡。
來到局長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
聽到這熟悉的蒼老聲。
許時安推門進去,驚喜道:“唐教授?”
唐柯德笑呵呵手指引著旁邊椅子:“坐。”
“您怎麽來了?”許時安毫不客氣坐到一邊驚喜地問道。
“我在靈管局掛了個顧問的職位,剛好上次去京城開會,就順手幫你獎勵帶回來了。”唐柯德泡了一杯茶遞給許時安。
許時安受寵若驚接過茶杯小口喝了一口:“哪能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唐柯德見許時安裝傻充楞的樣子搖頭笑了笑。
從空蕩蕩袖裡掏出一個長達一米三的合金金屬盒子放在桌上。
許時安見到這一手,眼裡的羨慕都快溢出了。
“您老是不是修仙的卡?”
唐柯德笑著呵斥:“別貧了,打開盒子看看。”
許時安聽言也不再裝傻,迫不及待打開盒子,一把長達一米二唐橫刀靜靜躺在裡面,
打開一瞬間,許時安的目光就被長刀吸引。
刀身呈現出深邃的暗紅色,刀背上雕刻著一道道蜿蜒的雷電紋路,這些紋路在刀身上遊走,最終匯聚在刀柄處,形成了一個雷電形狀的護手。
刀柄由一種不知名的紅色寶石支撐,散發著淡淡的紅光,與刀身的暗紅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刀鞘則是由一種特殊的合金製成,整體鏤空,表面鐫刻著與刀身相同的雷電紋路,刀鞘的尾部裝飾著一個小巧的雷電形狀的吊墜。
小心翼翼將刀從刀鞘中抽出,輕輕揮舞了一下長刀,一道淡淡的紅色電弧在刀尖處跳躍, 發出“劈啪”的聲響。
許時安頓時眼神驚喜盯著唐柯德:“這把刀能增強我雷電的力量?”
唐柯德笑著說:“對,這是專門為你挑的,滿意嗎?”
許時安點點頭:“能不滿意嗎,您老專門為我挑的。”
唐柯德聽到這話,摸著胡子忍不住苦笑。
為了要來這把刀,跟京城六大名宿吵了一遍都沒結果,最後還是他跟鐵軍兩個人將他們全部打了一遍才帶回來。
“也不全是我的功勞,以後有機會你要好好謝謝鐵軍總局。”
許時安將刀插回刀鞘抱在懷中奇怪道:“誰?”
“你們靈管局的總局長,鐵軍。”唐柯德將茶添滿。
“噢...好,這把刀有名字麽?”許時安點點頭思索了一會問道。
這倒讓唐柯德皺起了白眉,思索了一會才回答:“好像叫吟龍?”
“這是在內測時期的一個墟境裡撿到的,各方面剛好都跟你很適配,所以我也是拉下了老臉才給你帶回來。”
“畢竟你那晚不孬啊...”
許時安掛著笑嘻嘻的神情:“要不說您對我好呢,上次送我玉佩,這次又送我一把好刀。”
唐柯德拿起茶杯喝了茶,笑呵呵:“拿了就滾吧,我這沒東西了。”
許時安站起身,向唐柯德深深鞠了一躬。
“快滾吧,整這套。”
唐柯德沒好氣罵道。
許時安這才笑著走出去。
畢竟人家是真的把自己當晚輩,不求任何回報的那種。
鞠個躬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