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群熙熙攘攘,開始組隊分群,尋親聚友,一同上山的,相互熟識的正在組成一個個小團夥,也有自信的準備孤身闖關;
“嚴先生,要不要試一試”風一鳴問道;
“既然無生命之憂慮,闖一闖又何妨”嚴平點頭,然後看向風一雪和風一潔道,意思很明顯“她們兩個怎麽辦?”
“我和先生都是辟谷境,你們倆才開元境,要不你們就不要冒險了?”此刻風一鳴及時的開口,帶著詢問的語氣;
“不行,你們要不帶我們,我們就自己去”此刻風一潔率嚷嚷著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剛才長春掌教也說了,沒有生命之憂,我們也要闖一闖”風一雪語氣堅決的說道;
“也好,一會我在前面開路,一鳴兄斷後,一雪和一潔在中間分顧左右,相互有個照應,應該問題不大”嚴平見兩姐妹態度堅決,稍一沉思後便道道。
“好”風家姐妹說到,
“看來嶗山教邀請了不少人,看那邊幾個穿紅袍的人,那是西方教的,還有那幾個黑衣人,應該是東夷的,剛才挑釁嶗山教主的人就是他們的人;”
既然打定了注意要一起闖一闖,風一雪怕嚴平不了解對手,所以盡自己所知的跟嚴平介紹;
“風一雪的見識真是挺廣,大的家族真是有天然的優勢”嚴平心中暗想。
“鐺……鐺……鐺……”三聲鍾響從嶗山教內傳出,好似從悠悠萬古傳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隨著鍾聲傳來,廣場上的眾人都迅速做出了反應;
一個個摩拳擦掌,猶如百舸爭流,千軍搶過獨木橋,前邊的人直接躍上演武場,各個要一衝而過;
但後面的人豈能讓其如願,最先上的演武場的,成了後來者的攻擊對象,各種兵刃的勁風爭先空後的向台上襲去。
你爭我奪,刀劍翻飛,演武場上一片混戰;
好在演武場應該被布置下了陣法,各種元氣術法和刀劍的攻擊都不能傷其分毫;
更為奇怪的是一旦有人受傷,受傷的人和出手過於狠辣的人瞬間就消失不見;
見到此情景,不由得嚴平緊皺眉頭,扭頭看向風一雪三人道:
“那些人去哪了?”
風一雪搖了搖頭,風一潔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消失的人應該是被傳送走保護了起來”風一鳴說道“嶗山教底蘊深厚,深不可測,由此可見一斑”
“嗯”嚴平點頭,不過倒是進一步安下心來;
“差不多都已經上去了,我們也上吧?”風一雪詢問道;
“好”嚴平和風一鳴應承;
嚴平腳下行雲步符文閃爍,當先開路,背後風家姐妹緊隨其後,風一鳴手中大戟到提,四人向演舞場衝去;
嚴平雙手化掌,身形前衝,未曾用力,便將落後的這些人擊飛,相當於另類的推開人群,畢竟現在還沒有登上演舞台的基本上也就是來湊數的;
可能都算不上正經的修士,只是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過的進山的三道關;
嚴平前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主要是還要照顧風家三兄妹;
不過半刻鍾的時間,嚴平四人已經來到了演武場之下;
抬頭看了看演武場,嚴平右手並指如劍,向上一指,太冥元氣成扇面裝撲向演武場上方,劈出一條通道;腳下行雲步符文閃爍擴散開來,向後延伸向風家三兄妹的腳下,裹帶著風家姐妹和風一鳴騰空而起;
眨眼之間便來到了演武場上方;
此時,有一些人注意道了他們;
一個紅袍中年人手持一根歪歪扭扭的權杖,向嚴平他們一指,口中還念念有詞,一道白色光團射從權杖之中射向嚴平;
嚴平側頭看向紅袍中年人,右手輕輕一拂,一道光幕隨之而起,太禦金光護住了自己四人;
紅袍中年人權杖射來光團打到了光幕上,聲息全無,如泥牛入海,瞬間消散,嚴平眼中閃過一朵火焰之花,同時運轉冥玄訣;
紅袍中年人腳下一朵火焰之花於虛空中出現,瞬間將紅袍人包裹,
“啊...”紅袍人一聲大叫,不過呼吸間便沒了聲息;
火焰消散,紅衣中年人已然被冰封成一塊巨大的冰塊;
紅衣中年人周圍幾個紅衣人均都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一個個面色凝重,但行動起來倒也有序,轉瞬見便團團圍住了紅衣中年人,將其護在了中央位置;
其中三人手持三柄寬面長劍警惕四方,做防禦之勢,另外三人各舉權杖,圍著被冰封的紅色中年人,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權杖隨即射出三道白光射向被冰封的紅袍中年人;
幾個呼吸的時間,冰封紅袍中年人的寒冰開始熔化,差不多四五分鍾,冰塊內紅袍人權杖一震,震碎了身前的冰層;
邁步從冰塊中顫顫巍巍走了出來,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嘴角一絲血跡溢了出來,周圍的幾人迅速上前扶住中年人,不做停留,轉身向演武場外衝去,看樣子是要離開這裡;
其實嚴平並未施展全部修為對付紅袍中年人,只是用來三成的修為,而且紅袍中年人被封之後也沒有繼續動手;
不然的話,如果嚴平全力以赴,恐怕紅袍中年人早已化成了飛灰;
就在嚴平用冥玄訣冰封紅袍中年人的同時,一坨冰塊從虛空中掉落在嚴平身側不遠處;
原來,嚴平在對付紅袍人時,靈識已然探查到一個更大的危險向自己靠近,因此靈識同時鎖定了兩人,火焰之花不僅僅出現在了紅袍中年人腳下,也出現在了虛空中,冰封了借助虛空掩飾,刺向自己的東夷刺客;
不過,嚴平不想傷人,更不想殺人,同時也在遵守著嶗山教長春掌教剛剛說過的闖關規則,只是將這些人襲擊自己的人暫時冰封;
說來雖慢,其實一切都是電石火花間發生;
剛剛應付完兩個對手;
一個兩米高的,滿嘴絡腮胡子的大漢,手持一杆大棍,掄起來便向著嚴平摟頭蓋頂就砸了下來,大棍攜帶著勁風,吞吐的元氣擴散而出,加持在大棍之上,猶如泰山壓頂;
嚴平並未後退躲閃,而是腳下行雲步符文閃爍,同時探手如鷹爪,使出了軒轅解的功法,踏步,擰腰,一個躍身,從一個很刁鑽的方向欺身而上,一把便叼住了大漢拿大棍的右手,輕輕一捏;
“啊....”一聲沉悶的慘叫傳出,緊跟著“當啷”一聲;大漢的大棍就掉在了地上;
嚴平閃身後退,大漢蹲在了地上,捂著有手腕,面容扭曲,一副痛苦至極樣子;出師未捷,已然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嚴平連續三招擊退三敵;但受到這三人的阻擋,再加上起步就比較晚,四人已然落後了許多,此時衝過演武場,進入山門的至少有八九十個,有的已然開始沿著山門後的石階攀登而上;
“再晚,怕就沒機會了”嚴平輕聲自語;
也可能演武場上落後的人都有自知之明,看到了嚴平的身手,都不在敢自找沒趣,攔阻嚴平他們;
四人繞過大漢,在演武場上一路前推,向山門飛馳;
沒有了對手的阻擋,一路暢通,順利便越過演武場進入了山門,隨著他們的進入,後面緊隨其後又進來幾人;
應該是過關的人數已滿,一道光幕自山門底部生起;
“砰砰...”之聲不覺,數人收不住前衝的勢頭,重重撞擊在了山門升起的光幕上,好在光幕猶如薄膜一般有一定的緩衝作用,將撞上的修士又都彈了回去;那些還未進入山門的修士被山門光幕攔阻在了外面;
“剛剛好”嚴平說道;
“好險啊”風一鳴說道;
剛剛落在山門內的四人暗自慶幸;
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嶗山教掌教長春道人開口了:
“第一關過關的人數已滿,未進入山門的各位請稍後,貧道長春,感謝各位的光臨,為表示誠意,你們將由我師弟長慧帶著諸位進我教文書院;觀我教各種功法一個小時,收獲如何就全憑各位的造化了”
山門前人影一閃,長慧道人出現左手拂塵,右手打吉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演武場上留下的眾人見的確沒有機會了,一個個都錘頭喪氣,有的人還有些紛紛不平;
不過聽聞長春道人的話後,心中總算有了些許安慰;
“能進嶗山教文殊院,得觀大教功法,也算不虛此行”有的修士說道;
“是啊是啊...”開始有人附和;
有修士在長慧道人的招呼下,隨著長慧道人從山門左側側門走去,有人行動,便有更多的人跟隨,於是很快沒有進入山門的眾人便都跟隨長慧道人而去;竟然一個都沒剩下;
山門裡面,在外面的人看來,這些人進入山門後便消失不見了;
而對於進入山門的人此時感覺已然身在另一個世界;
天空中烏雲滾滾,淅淅瀝瀝的小雨嘩啦啦的下著,遠方霧氣蒙蒙,腳底下是泥濘的草地,空氣中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彌散;
好在嚴平他們並沒有被分開,四人還是在一起;
空曠的天宇之間雨聲嘩嘩落下,舉目四望,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偶爾的霧氣消散時看到碩大的白骨在泥濘的草地中橫陳,有的幾人高,有人的粗如人身;不知道是啥動物死後留下的枯骨;
“這應該是嶗山教的彌天大陣”風一鳴說,“來的時候,聽師傅提過”
“如果真是彌天大陣,我們就麻煩了”風一雪道“這裡應該是腐蝕沼澤,你們看,遠方的白骨,都是被這沼澤中的腐水侵蝕的不成樣子了,腳下的水應該有毒”
“不會吧,你看這水質清澈,根本看出有毒的樣子”風一潔說道;
“水沒毒”嚴平說道“或許是嶗山教沒有完全打開彌天大陣,只是想給我們設置一些障礙”;
“嗯,如此甚好,省去了很多麻煩,我們快走吧,避免一會發生變故”風一雪說道;
“好,注意周圍可能有暗穴,一旦掉下去,會很快被裡面的腐蝕物吞掉,大家小心,跟著我走”嚴平道;
嚴平腳下符文閃爍,前方竟然延展出一條符文交織的道路,黑色符文和白色符文交替出現,嚴平左腳踩著黑色符文,右腳踏著白色符文,一步一幻滅,其他人跟隨這嚴平的腳步,一步一步向前走;
“如遇危難,迷失方向,行雲步可於危險之中找出一線生機,沿著行雲步指出的方向,或許能找到生存的方向,以前不相信,今日驗證一下”嚴平邊走心中不覺想起了師傅的言語。
走了約三個小時,草色漸疏,前方竟然出現了白雪皚皚的一片平原,白茫茫一片,遠處白茫茫一片,根本辨別不出哪裡才是要走的方向。
“嚴先生,你的修為真是讓我等敬佩,後面還得靠你來領路了”走出草地後風一雪欣喜的說道。
“試試吧,大家跟著我,咱們走”嚴平說著,繼續踏出行雲步,黑白交替的符文引領著四人繼續前行;
轉眼又是兩個小時,終於走到了雪地的盡頭,一處萬丈懸崖橫亙,兩側一眼望不到頭,對面霧氣藹藹,什麽都看不見;
即使嚴平運足目力,依然難以看透;懸崖下方黑洞洞的看不到底;
四人走到懸崖邊,相視無言;
“如果行雲步的指示沒錯,那這裡就是生路”嚴平站在懸崖邊低聲自語道,顯然有些不太自信,畢竟這也是嚴平第一次使用行雲步的這項功能;
“我先飛下去看看,你們在這稍等片刻”嚴平說道。
“生死輪回,陰陽相依,死門開生路;我看沒那必要,我相信你嚴先生,這次我先”一向穩重的的風一雪攔住了嚴平說道;
“嗯,我也相信”風一潔眨著大眼睛走上前也說道;
沒等嚴平反應過來,風一雪和風一潔一步就買過了懸崖邊界,踏入了懸崖之內;
兩個人影瞬間變消失在了懸崖之內;
“唉!”嚴平高喊,想要拉住兩姐妹,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這倆傻瓜,你們....”嚴平懊惱的說道;
“無妨,長春掌教不是說了嗎,嶗山教不會害我等性命”風一鳴說道“而且我也相信嚴先生”
嚴平一驚,還沒來得及阻攔,風一鳴也邁步跳下懸崖,轉瞬之間從懸崖下消失,
“你們?”嚴平無奈而懊惱的說道“其實我都不相信我自己,唉,算了,一起吧!”
嚴平一狠心,一步也邁入了懸崖;
虛空轉換,片刻間眼前一亮;
嚴平出了傳送通道,定了定神,前方不遠處,風家三兄妹在嚴平前方站立,在前方三個老道人,長春,長智,長慧並排而立,正笑微微的看著他們;
嚴平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前方的風家兄妹,可能風家兄妹也是剛剛反應了過來;
還未等眾人詢問其中因果,嶗山教中鍾聲再次想起;
“鐺...鐺…鐺…”不絕於耳;
長春道人向前一步,揮了一下拂塵後道“恭喜四位闖過這第二關”
“前輩,晚輩有一言”嚴平定了定神,平靜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
“奧?”長春道人的話語被打斷,但卻波瀾不驚,平和的面帶微笑的說道“道友有何賜教,但講無妨”
“嶗山教也算大教,現如今以利誘天下英豪來此,又設比武台,引眾英豪相互撕殺,現如今又設此等惡陣,屠戮道友,試問嶗山教如何當得起這中原大教正教之名?”嚴平嚴肅的說道。
三位道人聽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片刻,長春道人說道“道友年輕有為,不僅修為了得,而且還有一份俠骨人心,難得!難得!”
長智道人走上前,拂塵一揮,一幅幅畫面出現;
畫面中,只見剛剛四人走過的沼澤泥潭之中,一些人走著走著掉入了沼澤中的泥潭暗穴,然後被傳送進了一處空曠山洞;
一些人在茫茫雪地中毫無目的的前行,最後筋疲力盡,倒在雪地上,倒下的瞬間,也被傳送到那處空曠的山洞中;
另一副畫面閃過;一處碩大的山洞中,許多人正在研究各種典籍,不時的還相會探討切磋,
“道友可看清?”長智道人說道“這些沒有闖過關的人都被送到我教的藏經洞中,每人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研究我教之典籍,至於是否有幫助,那就憑各自的造化和天分了,因此剛才道友說的有些言重了”
“唉,不知者不怪,況且道友出自一份俠骨仁心”長慧道人說道,
“還不是怪你們,誰讓你們不事先講明”風一潔站出來嚷嚷道。
“好好……怪我們...”長春道人打圓場道;
“風大小姐,令尊可好”長慧道人開口,轉移話題問道;
“一般吧”風一潔果然上當,駑著嘴說道.
“那能否看在令尊得薄面上,勿怪貧道這未事先告知之責啊?”長春道人微笑著詢問。
“好吧!”風一潔眨了眨大眼,隨即就坡下驢說道。
“前輩,小妹不懂事,前輩見諒”此刻風一雪站了出來替風一潔開拓;
“前輩,剛才言語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既然並不是嚴平所說的那樣,嚴平也不好再過針對,上前拱手賠禮道;
“哪裡哪裡”長春道人說道,“各位道友不必客氣”
“前輩,那這第三關?”風一鳴拱手問道。
“好,言歸正傳,這第三關是什麽貧道也不是很清楚,但要事先告知各位,這一關可能真會有生命危險,我教恐怕沒有能力護佑闖關著周全,如果各位不想闖關,可自行放棄,到我藏經閣觀我教修行典籍一日,”長春道人收起了剛才微笑,嚴肅表情而鄭重得說。
嚴平四人相互看了看,幾乎是一口同聲得說到“我們不放棄”.
“你們確定不放棄嗎?”長春道人再次鄭重得說。
四人都搖了搖頭,也都神色鄭重;
“好吧,那咱們開始進入第三關”長春道人說著,轉頭示意長慧道人;
長慧道人心靈神會,左右各搖動了一下拂塵,口中念念有詞;
轉瞬間,嚴平四人頭頂上出現了一個灰蒙蒙得黑洞;
“嗖嗖”兩聲;
一塊烏黑鱗片和一枚光芒閃閃得玉珠降臨到四人頭頂;圍著四人緩慢旋轉;
“各位,請將雙手張開,這一關叫寶物尋主,如果你們誰得到寶物認可,他們就是你們誰的?”長春道人朗聲說道。
嚴平四人不敢怠慢,都張開雙手,平伸於身前,烏黑鱗片和潔白玉珠繞著四人轉了幾圈,然後緩緩停在了嚴平身前,慢慢得落在了嚴平手上;
一陣欣喜從嚴平心頭湧起;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唉!”風一潔一聲長談“我還真是沒這福氣啊”;
風一鳴和風一雪則是面帶笑意的看著;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羨慕;
三位老道人此刻也都面露微笑,好似如釋重負;
嚴平張了張嘴,剛想說點啥,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烏黑鱗片和潔白玉珠突然光華大盛,頃刻間百年包圍住了嚴平,裹帶著瞬間飛入灰蒙蒙得黑洞;
長春道人和風家兄妹都沒來得及反應,嚴平已然被烏黑鱗片和潔白玉珠裹帶著進入了灰蒙蒙得黑洞,光華一閃黑洞關閉;
嚴平和鱗片龍珠就好像沒來過一樣,瞬間消失不見;
大殿中,隻留下一臉震驚面面相覷的三個老道人和不明所以的風家三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