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慧的一條小腿上已然打上了石膏;滿眼幽怨的看著嚴平,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唉,算我倒霉”
“真對不住,你看我怎麽賠償你”嚴平低聲客氣的說道;
此刻柏慧應該也恢復了理智“不用了,說來還是我撞的你,只是沒你硬而已”
說著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那多不好意思”弄得嚴平莫名其妙,隨後說道;
“沒事,”柏慧擺了擺手說道;
“那個我問一下,你叫柏慧”嚴平猶猶豫豫問道;
“是啊”柏慧無所謂的說道;
“你家是....”嚴平說道;
“你幹啥?查戶口嗎?”柏慧警惕的看著嚴平;
“不是,你別誤會,我家也在那附近”嚴平趕緊擺手道解釋道“而且我有個小學的女同學也叫柏慧”
“你在哪上的學?”柏慧狐疑的打量嚴平,然後問道
“第一實驗小學”嚴平道;
“真的假的?”柏慧歪著頭,盯著嚴平道;
“真的,你看我身份證”嚴平說著拿出了身份證,當然頭像已然被換成了現在的樣子;
“還真是,你叫嚴平?”柏慧說道“不像啊,我們班當時確實有一個叫嚴平的,但算來都快而立之年了,你這模樣還一個小屁孩呢,而且那孩子多老實,你?怎看怎不像;”
“唉,我這是保養的好,而且我現在多老實,你說你撞了我,我還陪你來醫院”
“你真是那個嚴平,那個挨老師揍冒鼻涕的那個鼻涕嚴平”柏慧仔細瞅了瞅嚴平,越看越像;
雖然看著不像而立之年的面容,一副少年模樣,但面部主要特征還是能辨認出來的;
“你看你看,又取笑我”嚴平無奈道;
“他鄉遇故知,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柏慧笑著說道“不你這是去哪?”
“我回老家”嚴平脫口而出“你呢?”
“本來是打算去香港,現在這樣,哪裡也去不了了”柏慧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我也回家看看,好久沒回家了”
“啊?”嚴平一愣;
“怎麽?不願意?”柏慧面容一板;
“願意,願意”嚴平趕緊應承道,不過心中暗想“完了,計劃泡湯了,原打算白天四處逛逛,晚上借夜色遮擋飛回去,現在看沒戲了”
買了兩張火車票,嚴平攙扶這柏慧上來當日前往家鄉的火車;火車也不慢,不過一日的時間也就到家了;
柏慧倒是開朗,一路上和嚴平很聊得來,特別是對於嚴平的駐顏術很感興趣,或許女孩子的通病,一路上沒少跟嚴平請教;
嚴平心中暗想“這都是千年修煉換來的,也不能告訴你啊!”;
隻得結合自己的修行經歷和現在的信息資料,結合著,撿著無害的方法給柏慧胡說一通,把柏慧說的迷迷糊糊,還真有點信了,小迷妹般的看著嚴平;
後來談到各自的經歷,嚴平簡單說一下原來的工作;
按照柏慧所說,她現在可是個大忙人,還給了嚴平一張名片;
柏慧現在是香港一家公司的大拍賣師,本來這次要去香港參加拍賣會,但匆忙間把身份證丟在了賓館,不得已,又半途回賓館取身份證,然後就有了和嚴平的相撞;
“唉,你有沒有啥存貨要拍賣的?”柏慧問道“有的話聯系我,我肯定給你弄個好價格”;
嚴平笑了笑道“我哪有啥拍賣的;”
同時心中暗想“現在已經離開公司半年了,估計工作都沒戲了,物是人非,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去工作了,不過身上有幾十萬的存款,暫時是夠自己花了,要說寶物那就是師傅交給自己的斷劍還有風一雪借給自己的儲物戒指,但這東西也不能賣啊”
一日的火車,路上有個人聊天倒也不寂寞,快天黑的時候嚴平他們下了火車,嚴平打車將柏慧送回了家;
在柏慧家,還鬧了個大誤會,讓兩人很是尷尬,兩人路上聊天,也都坦言自己沒結婚;
兩人倒是沒有想太多;
倒是一進柏慧家門,柏慧的父母見一個男的把柏慧送了回來,還以為是柏慧的對象,但看著如此年輕,就以為柏慧老牛吃嫩草,還數落了一頓柏慧;
弄得柏慧苦笑不得,好不容易才跟二老解釋清楚;
嚴平謝絕了柏慧全家的挽留,說也是好久沒回家了;柏慧父母見嚴平確是歸心似箭,也就沒再挽留;
夜色中,嚴平找了一個沒人的暗處,四下無人,腳下行雲步符文閃爍,借著夜色掩護向家的方向飛去;
嚴平的家在農村,又是晚上,沿途自然方便了許多;
不消片刻,嚴平就飛到自家院子上空,找個沒人的地方,借著夜色緩緩落了下來;轉過街角走到自家大門前, 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
“不知道父母睡沒睡”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自家的大門;
“鐺鐺鐺...”嚴平輕輕扣門;
“誰啊?”一會大門內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爸,我回來了”嚴平輕聲喊道;
“誰?”除了洪亮的聲音,還有一個婦人的聲音;
“我,嚴平”嚴平說道;
“老頭子,快快..去開門,兒子回來啦”婦人催促道;
隨著嘩啦一聲輕響,院門打開,一雙老人出現在了門口
“回來了,不是說不會來了嗎?”父親邊說著,邊把大門推開,嘴裡嘟囔著;但嚴平眼尖,發現父親一邊開門,順勢抹去了眼角的淚痕;
“出了趟遠門,剛回來,申請休一段時間的假期,回來看看”嚴平說道;
“進來吧”嚴父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嚴母還是依舊的那樣嘮叨著;
但是滿臉的笑容,邊笑還邊不時的抹了一把含笑的眼淚;
拉住進來的嚴平,拽著往屋裡走去;
燈光下,嚴平發現父親和母親的鬢角白發又增多了,父母的精神看著還算矍鑠,但後背也有些彎了;
不由得一股心酸襲上心頭;
母親拽著嚴平問著問那,父親在一邊抽著煙,不時的插上一句話,然後又被母親頂回去,氣的老頭嘟囔兩句就不在插話;
一家三人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直到夜深,時針指向了凌晨,在嚴平的一再勸說下,父母才回屋休息,嚴平也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