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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遠古走來找到了她》六、女生寢室樓裡的命案
  東湖大學,這所歷史悠久的高等教育學府,座落於華夏東南地區的中心位置,一個被稱為湖城的華夏名城。東湖大學緊鄰著風光旖旎的瀾湖,湖水碧波蕩漾,周邊綠樹成蔭,自然景觀與人文環境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

  隨著晨曦初露,天邊悄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光芒,一天的序幕似乎就此拉開。東湖大學的寢室樓裡,一夜的沉寂仍在緩緩流淌,仿佛與世隔絕的小天地,保留著夜晚的寧靜與涼爽。在這個獨立的小宇宙中,有的學生還沉浸在連綿的夢境之中,而有的已經醒來,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節奏。

  然而,這寧靜的氛圍被一聲尖銳的女生尖叫聲無情打破。這個聲音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刺耳的尖叫穿透了寢室的牆壁,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將還在睡夢中的學生們一個個從溫暖的床鋪中驚醒。他們或是惺忪著眼睛,或是驚慌地坐起,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尖叫預示著何種不祥的事件。

  這聲尖叫並非孤立的聲響,而是如投石入靜謐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迅速演變成一場混亂。它穿破了寢室樓的寧靜,讓整個樓內的學生們紛紛從睡夢中驚醒,不安和好奇驅使他們交頭接耳,猜測著尖叫的原因。有的急忙披上衣物,準備出去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樓道內,緊張的氣氛迅速蔓延,一些學生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在這突如其來的騷動中,身著警服的蘭月帶著幾分急迫出現在了女生宿舍樓下。她的身後緊跟著兩位同樣身著警服的女警,她們的步伐堅定,眼神警惕。盡管她們穿著警察的標志服飾,但實際上,她們都是特殊事務局訓練有素的異能戰士,此刻正跟隨在蘭月身後執行任務。

  “大家請保持冷靜,回到自己的房間,不要隨意走動。”蘭月走進女生寢室樓就看到了亂糟糟的人群擁堵住了樓道和樓梯口,她連忙用穩重而有力的聲音向圍觀的學生們勸解她們不要擁擠,並且示意跟著她的女警維持秩序。

  在蘭月的指揮下,兩位女警連忙組織疏散閑雜人等,在她們強力的乾預下,女士們不情不願的返回了自己的寢室,如此蘭月等人才能走上了樓梯去到了案發現場。

  當她們一行人抵達洗衣房時,一股異樣的氣氛迎面撲來。這個本應是學生們洗滌衣物和社交的普通場所,如今卻籠罩著一層令人不安的陰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洗衣房裡的一切看起來都異常陰森,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感。角落裡的陰影似乎比往常更深,宛如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等待著蘭月去揭開。

  蘭月的眼神銳利而冷靜,她快速地掃視著洗衣房的每一個角落,尋找著可能的線索。

  而此時圍住洗衣房的女生們反應也各不相同。有些人顯然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她們的臉色蒼白,身體不自覺地往牆邊靠,試圖與洗衣房保持距離。有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仿佛洗衣房裡有什麽不可思議的事物即將跳出。與此同時,還有一些人則被好奇心驅使,她們小心翼翼地靠近洗衣房,試圖窺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在公共洗衣房的入口處,一位年紀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額頭上布滿了汗珠,臉上寫滿了緊張和焦慮。她手中緊握著手機,似乎正在進行一通緊急的電話交談。她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每當有好奇的女生試圖探頭探腦地進入洗衣房,她便迅速上前,用力將她們推向門外。

  就在女子驚慌無措的時候蘭月來了,蘭月迅速接管了現場,開始維持秩序。

  “讓開,讓開,警察辦案,無關人員請立即返回寢室,不要在這裡逗留。”蘭月周圍的學生們說道,“如果你們繼續留在現場,我們將不得不將你們視為嫌疑人,帶回警局進行詢問。”

  與此同時,蘭月警官帶領著兩名女警也配合她攔住了那些還想往前擁擠的學生,而且還巧妙地運用了心理學技巧和話語的勸說,有效地勸退了那些好奇圍觀的女生,確保了現場的秩序和調查的順利進行。

  在經過一番努力,終於將圍觀的人群逐漸勸離到洗衣房的外圍之後,蘭月這才有機會稍稍喘息,開始細致地觀察這間專供女生使用的公共洗衣房。

  她的目光在房間內四處遊移,最終定格在了一幕令人心酸的景象上。

  只見洗衣房內,一具女性的屍體懸掛在那裡,赤裸的雙腳無聲地訴說著死者最後的無助與絕望。女屍的脖子被一條花色圍巾緊緊勒住,那本應為春日添色、為女子添彩的圍巾,此刻卻成了奪走生命的凶器。屍體就這樣被懸掛在半空中,而洗衣房內的每一件物品,都成了這悲劇沉默的見證者。

  蘭月緩緩地將目光從周圍的環境收了回來,轉向了站在她面前的那位中年婦女。這位婦女看上去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似乎對於眼前的情況感到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蘭月開口詢問道:“請問,您是這裡的宿舍管理員嗎?您認識死者嗎?還有,是誰最先發現死者的?”

  被問話的中年婦女,被學生們稱呼為葛阿姨,今年48歲,已經在東湖大學擔任宿舍管理員長達7年之久。在這所學校裡,她見證了無數學子的成長與變遷,但今天,她所面臨的情況卻是前所未有的。這是她職業生涯中第一次遭遇如此嚴重的事件,一個生命在她的宿舍樓中悄然消逝。

  就在不久前,她被匆匆跑來叫她的女學生帶到了四樓公共洗衣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她立刻感到一陣恐慌和無助,但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麽。於是,她迅速地撥打了學校領導的電話,報告了這一突發事件。

  可是她也沒有想到,就在她電話掛斷不久,警察就已經迅速到達了案發現場。蘭月的出現,對葛阿姨來說,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突然看到了一艘救生船。她連忙一五一十的將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全都告訴給了蘭月。

  “警官同志,我叫葛天香,是這棟女生宿舍17樓的管理員。我不認識那位姑娘,不過我知道她是經濟管理學院的學生。發現她的姑娘也是經濟管理學院的,我也說不出她的名字。我是在聽到她們的呼救聲後,急忙上樓來查看情況的。

  葛天香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盡力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給了蘭月警官,同時,她伸出顫抖的手,指向了牆角處那個正低聲啜泣的女孩。

  蘭月順著葛天香的手指,目光落在了那個角落。只見那裡,一個穿著粉色卡通圖案的睡衣女孩,用一床藍白格子相間的床單緊緊裹住了自己,蜷縮在牆角的最深處。她的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膝蓋,身體不由自主地輕微顫抖著,那種由內而外的恐懼感,顯然已經深深地侵蝕了她的心靈,讓她陷入了一種幾乎無法自拔的恐慌之中。

  蘭月走近了那個獨自站在角落的女孩。然而,當她靠近時,她發現女孩似乎被無形的壁壘所包圍,完全沉浸在自己封閉的世界中,對外界的一切毫無反應。出於關切,蘭月伸出雙手,輕輕地握住了女孩冰涼的手掌。那雙手冷得就像是剛從冰水中取出的冰塊,這種刺骨的寒冷讓蘭月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事件必定對女孩造成了巨大的衝擊,以至於她的身心都陷入了一種極度的恐慌和混亂之中。

  不忍看到女孩如此痛苦,蘭月開始將自己體內的溫暖能量,像一道溫柔的暖流,緩緩地輸送到女孩的手中。這股暖流如同春日的陽光,穿透了冰冷的外殼,溫暖了女孩的身體。隨著體溫的逐漸恢復,女孩那因過度刺激而失控的情緒也開始慢慢平複,她的心跳逐漸穩定,呼吸也變得均勻。

  在蘭月的細心照顧下,女孩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蘭月帽簷上的國徽,這個象征著安全和保護的形象讓她感到了一絲慰藉。突然間,女孩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她幾乎是本能地緊緊擁抱住了蘭月,然後放聲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哭訴出來。

  蘭月沒有預料到,女孩會有如此強烈的情感宣泄。她只能繼續安慰她,同時,她也開始輕聲詢問,試圖了解是什麽可怕的場景讓女孩如此驚恐。

  等到女孩把害怕和委屈的情緒全都宣泄了出來之後,她才開始斷斷續續的把自己剛才看到的事情一點一滴的回答給了蘭月。

  女孩叫梅玲茵,是經濟管理學院大二的學生,和死者李芝柔是同專業的同學,就住在相鄰的兩個寢室。

  梅玲茵凌晨不小心打翻了放在身邊沒喝完的飲料,將整個床單都給弄髒了,所以想著趁天還沒亮抓緊把床單清洗一下就能不影響晚上睡覺了,這才一大清晨抱著床單來到公共洗衣服想用洗衣房裡的洗衣機洗一下床單。

  說到這裡時,梅玲茵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言語中充滿了不可抑製的恐慌。

  她剛踏入房間的那一刻,目睹了一幕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李芝柔脖頸上纏繞著她常戴的彩色圍巾,懸掛在半空中。更讓人心驚膽戰的是,李芝柔這麽吊在半空中卻好像往常一樣微笑著看著她。這一幕,如同最恐怖的噩夢,讓梅玲茵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嗚嗚嗚~太可怕了~嗚嗚嗚~”梅玲茵的聲音哽咽,淚水不停地從她的眼眶中湧出。她感到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讓她幾乎無法站立。

  蘭月站在一旁,她的心中充滿了同情。她能感受到梅玲茵的絕望和恐懼,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黑洞,試圖吞噬掉她所有的光明和希望。蘭月輕輕地伸出手,將一絲微弱的靈力輸入到了梅玲茵體內,為她的心靈帶來一絲慰藉。

  蘭月知道,梅玲茵今天所經歷的事情已經讓她被靈異力量所汙染了。這種汙染如果不加以適當的處理,不僅會在她的內心留下永久的陰影也會在未來重新招惹到靈異事件。

  所以蘭月突然伸出了雙手抱住了梅玲茵,被蘭月抱住的那一刻,梅玲茵隻感覺到一陣暈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的視線迅速模糊,直至一片漆黑,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睡一會吧,睡醒了就沒事了。”蘭月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仿佛有著神奇的力量,能夠安撫人心。她對已經陷入昏迷中的梅玲茵說道,盡管知道她可能聽不見。然後,蘭月轉過頭,將梅玲茵交給了跟隨她前來的女警:“你送她回基地進行治療。”

  那個偽裝成女警的異能戰士顯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類似的情況了,她心領神會地從蘭月手中接過了梅玲茵,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裡。她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她抱著梅玲茵轉身離開了現場。

  而這時候,公共洗衣房外的又響起了一陣陣的喧囂聲。隨著聲音的逼近,幾個身著標志性警服的身影逐漸清晰,映入了蘭月的視線。現在來的這些人才是真正的警察,接到報警的他們也迫不及待的趕到了現場。

  帶領這支小隊的,是湖城警察局瀾湖分局的刑警隊長祁歡。他身材魁梧,面容嚴肅,一雙眼睛透露出堅定和果敢。

  祁歡隊長一踏入洗衣房,便立刻注意到了蘭月的存在。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走向蘭月,並鄭重其事地向她敬禮。

  “報告!蘭警官,您好!”祁歡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敬意:“我是瀾湖分局刑警隊長祁歡,前來報道,準備接受您的指揮。”

  在趕來的路上,祁歡接到了湖城警察局局長的電話命令。局長在電話裡明確指示祁歡,告訴他有一位來自湖省警察總局的二級警督已經在現場處理事務。局長強調,祁歡一旦到達現場,必須完全聽從這位警督的指揮,執行她的所有命令,不得有任何遲疑。

  所以當祁歡第一次見到蘭月時,他才會如此畢恭畢敬,畢竟能讓湖城警察局長越過了他們分局長打電話給他交代事情的人,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待。

  因此,祁歡盡管自己在警界已經摸爬滾打了20多年,年紀看上去也要比蘭月大上一截,卻沒敢擺出一副資深警官的架子來。相反,祁歡見到蘭月的第一面就立刻調整了自己的態度,做好了隨時待命的準備,表現出對蘭月的尊重和對工作的專業態度。

  蘭月看到祁歡前來支援,也是非常友好和親切的祁歡握了握手,說道:“祁隊長,你好。非常感謝你能迅速趕到現場。現在,我需要你做幾件事情。首先,請你確保案發現場得到妥善封鎖,我們需要保護現場不受外界干擾。其次,我希望你能夠安排一些警員去走訪學生們,了解一下她們是否有什麽不尋常的發現,或者是否有人注意到了異常的情況。”

  祁歡立刻明白了蘭月的意圖,他的回答簡潔有力:“是!”

  接受了蘭月的指示後,祁歡沒有絲毫的猶豫。他迅速地分配了任務,又留下了兩名女警員在洗衣房區域拉起了警戒線,配合蘭月的工作,確保了現場的安全和秩序。他本人則帶領著剩余的警員,開始了對學生們的走訪工作,他們挨個敲開每間寢室的門,耐心地向學生們詢問,希望能夠從中發現案件的線索。

  蘭月看著祁歡和他的團隊迅速而有序地展開工作,心中暗自點頭。此時她也終於可以近距離仔細觀察死者的屍體了。

  她站在屍體下方,目光凝重,緩緩繞著那被懸掛在空中的遺體走了兩圈。在這個過程中,她默默地將一股細微的靈力滲透進屍體之中,這種特殊的力量迅速在她的控制下貫穿了屍體的每一個角落,從表皮到內髒,沒有一絲遺漏。

  她的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這具屍體的情況與王強的死亡如出一轍,人的靈魂居然消逝的無影無蹤了,絲毫沒有蹤跡。”這樣的現象讓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那個他們一直想要追捕的樹妖惡靈。

  然而,令蘭月感到困惑的是,昨晚他們所有人員都埋伏在了東湖大學寢室區內。並且用‘感靈燈’在寢室區內布下了“天羅地網”,可是一直到這裡發生事故之前他們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這讓蘭月不禁感覺到有些迷茫,樹妖惡靈究竟是在何時潛入,又是如何避開他們的耳目和“感靈燈”的探查的。

  就在蘭月陷入沉思的時候,祁歡又匆匆的領著法醫鑒證人員趕了過來。蘭月看到後也很自然的站到了一旁,把案發現場交給了警方去收拾。那些可能影響到普通人的靈異力量已經被她處理過了,所以她也不怕這些普通警察會受到影響。

  “祁隊長,死者是哪間寢室?寢室裡的其他人還在嗎?”蘭月在現場已經找不到有用線索後,就向祁歡詢問死者的情況了。

  “在的。蘭警官,這邊走,我也已經安排人去詢問了。”

  祁歡說完,領著蘭月從洗衣房裡走出去,帶她去到了死者李芝柔的寢室。這裡有三個女孩正惶惶不安地配合警察做調查,她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解。

  蘭月到來之後,也只是簡單地問了三個女孩是否知道李芝柔離開寢室的時間。可惜,得到的回答卻是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李芝柔是什麽時候離開寢室的。昨晚四個人是一起入睡的,睡著之後的事情都不知道了。她們也是在梅玲茵發出尖叫之後,隨著大流一起去到洗衣房,才知道李芝柔居然不在寢室裡,而是跑去洗衣房裡上吊自殺了。

  這個消息對於三個女孩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們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聽完三個女孩的敘述後,蘭月看了一眼跟隨她來的女警,發現她暗暗點了下頭,可以確定三個女孩是沒有說謊。

  於是蘭月安慰了三個女孩一番,就開始在寢室內檢查,她還特地爬上了李芝柔的床鋪去,翻找了一下床鋪看下是不是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可惜最終還是沒有什麽收獲。

  蘭月在完成了對寢室的檢查後,轉向祁歡說道:“祁隊長,現場的屍體以及與之相關的一些關鍵證據我將帶回去進行進一步的分析。現在,現場的後續清理和收尾工作就需要你來負責了。”

  祁歡立刻挺直了身體,表情嚴肅地回應道:“是!”

  他又怕自己表達的不清楚,補充說道:“蘭警官,請您放心,我會親自監督這裡的收尾工作,確保一切都按照規定和程序進行。在後續的工作中發現了任何新的線索或者有了什麽重要的發現,我會立即向您報告。”

  蘭月點了點頭,對祁歡的回答表示滿意。隨後,她就帶著剩余的一名女警離開了女生寢室樓。而公共洗衣房內的屍體及其他證物自然會有湖城特殊事務局的人去警察局接收。

  很快的,女生十七號寢室樓發生了一起令人痛心的自殺事件。這一消息也如同一陣急促的風,迅速在校園的各個角落傳播開來。

  而此時夏風正和沐檸夏還有她的三個室友坐在一起吃早餐。

  那麽巧,周智輝手裡端著他剛點的早餐,眼睛四處掃視,想要找到一處空位坐下。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了夏風他們的桌子。

  沐檸夏的寢室有個非常霸氣的外號—“美人寢室”。那是因為在今年的“東湖大學校花校草榜”中,沐檸夏和吳藝璿都在校花榜的前十,而楊晴也進入了校花榜前二十,排在了第十八位。就連沒入榜的麥玲在大部分男生眼中也是個長腿美女。所以不少男生是絞盡了心思想要和“美人寢室”的女生套近乎搭訕。

  周智輝也是沒想到今天吃早飯居然能夠看到夏風和沐檸夏和她的室友在一起吃早飯,更讓他驚喜的是夏風身邊居然還有幾個空位子。

  周智輝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喜悅,這是多少人都求不得的機會啊,所以周智輝絲毫不帶猶豫的,端著餐盤步伐匆匆地穿梭在餐廳中,目標明確地向著夏風所在的桌子前進。只要一想到能和沐檸夏、吳藝璿這種大美人坐在一起吃早飯,臉上不由自主的掛起了愉悅的微笑。

  然而,就在他要走到夏風身旁跟夏風打招呼的時候,一個體型龐大的人影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嶽,不經意間擠開了周智輝,乾淨利落的就坐在了他心中早已選定的那個座位。

  周智輝突然愣住了,他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搶他的位子,沒等他表達自己的不滿,搶了他位子的人卻是一臉驚訝說道:“咦?是大輝啊?你也來吃早飯。”

  周智輝這才看清楚,原來搶了他座位的不是別人,正是胖子。此刻,周智輝只能感覺到一陣無奈,剛升起的怒意在胖子的問候中,最終只能化作一聲無聲的歎息。

  “是啊,我也來吃早飯。”周智輝尷尬地回應著,他心裡也明白,與胖子爭執座位的問題是不明智的,畢竟,胖子才是夏風的室友,如果真鬧僵起來,走人的一定是他。

  既然最好的位子已經被胖子佔去了,周智輝就打算換個位置,想要坐到夏風身邊空座上,腳步剛剛抬起正準備邁步,他眼前一花,他驚訝地發現盧強和樊真海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坐在了他準備想要佔據的那兩個位子上。

  看到好友盧強一臉善意的問他:“大輝,你也來吃早飯啊。”周智輝就算恨的牙癢癢也只能收回了邁出的腳步,笑著在了隔壁桌子上。

  雖然沒能和幾位校花同桌,可是周智輝時刻關心著隔壁桌的動靜,尤其是他看到胖子、盧強和樊真海三個人,坐在那裡只是悶頭吃早飯,絲毫沒有主動與吳藝璿她們幾個女生搭訕,周智輝就忍不住在心底大聲呼喊,覺得這幾個貨簡直是“暴殄天物”。

  所以當幾個女生聊起今天早上有警車開到了她們寢室區時,周智輝覺得他的機會來了,連忙起身靠在了盧強肩上,一臉神秘的說道:“你們知道嗎?今天早上出大事了……”

  只是還沒等周智輝說完,盧強肩膀輕輕一卸力,沒讓周智輝靠住。並且這一次盧強的反應出奇地快,幾乎是在周智輝話音未落的瞬間,就“搶答”了他的話:“我知道,十七號樓經管學院的師姐在公共洗衣房裡上吊自殺了,好悲慘啊。”

  他說完這番話後,還不忘帶著一絲“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智輝,心裡大呼慶幸:好哥們,你這話提得真是時候啊。

  而周智輝,原本滿懷期待的心情瞬間被盧強的一句話擊得粉碎,他就像是一個突然間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他恨不得一腳踹死盧強。但面對轉過頭看過來的女生,他還得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保持著自己的風度,盡管此時他的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

  盧強也是個損友,他看到周智輝端著餐盤坐到了他們隔壁就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但今天,盧強絕不會讓周智輝搶盡風頭,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要知道盧強和胖子三個人就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技術宅男。心比天高,眼光比心還要高,對二次元美少女的了解比同桌女同學都了解的多。可惜苦於思想簡單言語笨拙,三個人到現在連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都談過。

  而沐檸夏寢室四個女生,沐檸夏本人是那種清純古典的美人,宛如出水芙蓉,清新脫俗。吳藝璿則是那種風情萬種的禦姐,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楊晴則是個充滿活力的青春美少女,她的可愛和活潑總能給人帶來歡樂。麥玲則以她那雙修長的美腿和陽光般的笑容,也是附和了不少男生心目中的女友標準。

  最為關鍵的是,一個寢室四個女生中,除了沐檸夏已經有了夏風這個男朋友外,其他三位美女都是單身,這無疑給了許多男生無限的幻想空間。這其中就包括了胖子、盧強和樊真海這三個夏風的室友,他們一直抱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心思想要往沐檸夏的寢室去湊。

  而此時,盧強感受到了所有目光的匯聚在了他身上,那一瞬間,他仿佛被賦予了無盡的力量。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跳加速,血液沸騰讓他急切地想要分享他所知道的一切。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開始講述,就像是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信息一股腦兒地傾瀉出來。

  “我聽說死的是經濟管理學院大二的李芝柔師姐。誰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去的公共洗衣房自殺的,早上有人要去洗衣服時才發現的,據說那人都已經被嚇得神志不清送醫院了。”說到這裡盧強的聲音突然降低,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大家都在聚精會神地聽他講話。他接著以更加神秘的語氣說:“我聽說,有傳言說她意外懷孕了,但是被男人拋棄。面對這樣的打擊,她可能是無法承受,最終選擇了上吊自殺。”

  這邊盧強還在滔滔不絕的向大家分享他知道的事情,周智輝卻已經敏銳的注意到幾個女生的眼神變得異常複雜,似乎夾雜著同情、憤怒和不解。他立刻一拍盧強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說話,然後用一臉憤慨的情緒說道:“那些不負責任的男人真的太可惡了。如果他們生活在古代,就應該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哪怕是千刀萬剮,或是浸豬籠,也難以平息人們的憤怒。”

  果然,當周智輝的話語落下後,那幾個女生的眼神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她們的目光重心從盧強身上轉移到了周智輝身上。

  周智輝此刻內心的激動難以言表。他深知,在這樣的討論中,主動權是至關重要的。一旦失去,就很難再搶回來。因此,他怎麽可能輕易地將這得來不易的主動權交還給盧強呢?他再次伸手,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盧強的肩膀上,這一舉動不僅打斷了盧強的思路,更是巧妙地轉換了話題的方向。

  “你覺得李師姐是因為情傷所以才自殺的嗎?”周智輝反客為主地問道。

  盧強顯然沒有預料到周智輝會強行突然插話進來,更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的轉變了話題。可是在周智輝的強勢插話面前,盧強的笨拙就顯現出來了,他有些措手不及,居然下意識地配合周智輝,問了一句:“難道不是嗎?”

  “錯,大錯特錯,我告訴你們,李師姐的死並簡單,很可能和前一天我們外貿學院王師兄的死有著極大的關聯。”周智輝給了盧強一個“讚賞”的目光,表現出一股智珠在握的神情,徐徐說道。

  這時胖子對周智輝的話提出了質疑,他打斷了周智輝的敘述,說道:“你是想說,王師兄和李師姐是情侶關系,王師兄的死讓李師姐無法承受打擊,於是她也選擇了死亡?這種情節聽起來更像是電視劇裡的橋段,而不是現實生活中會發生的事情。”

  胖子的話語裡多少是充滿了一些不屑,他的眼神似乎在說:“你周智輝就算想要吸引女生們的注意,也不必編造這樣荒謬的故事。”

  周智輝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有人提出質疑,他正等待著這樣的時刻。胖子的疑問正好為他提供了一個繼續講述的機會。周智輝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你們想想看,就在昨天,我們外貿學院的王師兄意外摔死了。而今天,經管學院的師姐又發生了上吊自殺的事情。這兩起事件都涉及到了人命,難道真的可能僅僅是巧合嗎?會有那麽多的偶然事件就發生在我們身邊嗎?”

  周智輝的這番話一說出來,無疑激起了在場眾人的好奇心。尤其是幾個女生,她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周智輝,這種關注讓周智輝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他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性格直率的麥玲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她直接向周智輝提出了問題:“你認為這不是偶然?而是有某種必然的聯系嗎?”

  周智輝聽到美女詢問,他的心臟瞬間怦然加速,整個人像是注入了強心劑,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他微微低下頭,強力掩飾住了自己的興奮,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道:“你們可能不會相信,但我確信我們學校發生了靈異事件。”

  周智輝本以為這樣的消息會讓在場的人震驚或者至少引起他們的好奇心,但出乎意料的是,大家並沒有表現出他所期待的反應。相反,他們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那種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仿佛在看著一個異類。

  這種反應讓周智輝多少有些尷尬,還沒等到他想好怎麽把話圓回來,盧強立刻抓住機會給他拆台。

  盧強戲謔地拍了拍周智輝的肩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哥們,靈異事件這種梗也太老套了吧?我們又不是初中生了,你說這種故事是不是太……哈哈哈……”

  看到盧強拆他台,周智輝是恨得牙癢癢,但是在美女面前他還必須保持住風度,故作鎮定地開口說道:“我自然不是瞎說的。盧強你不是知道我有個堂哥在我們學校的保衛處做保衛乾事嗎。今天早上,我給堂哥打電話,想問下是不是又出事了,結果被我堂哥罵了一頓。他警告我不準瞎打聽,但是他也給我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給我。那就是我們學校的保衛處居然不準接觸這次的案件。據我表哥說這兩次的事件全部都由湖省警察總局直接派人來處理的,連和他們保衛處關系非常要好的管理轄區的瀾湖警察分局的人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

  周智輝有個堂哥在保衛處當幹部這事情盧強也知道,但盧強似乎並不買帳,他依然堅持己見,反駁道:“那這也只能說明警察總局非常重視我們學校。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以我們學校的行政級別,在學校裡出了人命案件,警察總局親自辦案只能說明是重視,這並不能證明學校裡發生的事情就是靈異事件。”

  周智輝看著盧強,臉上露出了一絲“果然如此”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繼續說道:“如果沒有確鑿的消息,我自然是不會隨便說的。我堂哥怕我不聽勸,所以又偷偷告訴了我個超級內幕的消息。我堂哥有個戰友就是在湖省警察總局的乾警,所以他特意打電話去向這位戰友打聽了這件事。你們猜猜,他的戰友是怎麽回答的?”

  說到這裡,周智輝也不賣關子,他沒有等人發問,便繼續說道:“他的戰友告訴他說:這次的行動,警察總局也只是在配合別的部門。真正負責處理這個案件的人是來自首都的一個神秘部門的人,而在湖省警察總局內部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這些人的真實身份。他也是無意間聽他們隊長提過一嘴,說警察總局如果遇到了一些神神秘秘難以解決的詭異案件時,就會把這些案件移交給這些人。現在這次我們學校的案件就是由他們負責的,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就是靈異事件嗎?”

  “特殊部門?”

  眾人互相對視,眼神中滿是疑惑和驚訝,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周智輝會突然提及一個似乎只在小說電影來看到的神秘機構。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讓想和周智輝抬杠的盧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場面一度變得異常沉悶。

  周智輝自己也沒有預料到,他的一番話會讓氣氛變得如此冷淡。在他的預想中,大家應該對他揭露的秘密感到震驚,用羨慕甚至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如果能夠因此收獲一些仰慕的目光,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然而,現實與他的想象大相徑庭。

  事實上,那幾個女生對於這個話題並沒有太多的興趣。她們原本就是帶著聽八卦的心態來聽幾個男生的討論。如果不是麥玲心直口快,提出了問題,其他人可能根本不會去問,也不會對所謂的“神秘部門”產生任何好奇心。

  至於那幾個男生,他們雖然想要反駁周智輝,但也找不到合適的論據。於是,他們選擇了沉默,避免無謂的爭論,也不願意讓周智輝因為這個話題而成為焦點,從而搶盡風頭。

  夏風雖然他知道周智輝說的有些事情都是真的,但是他現在躲這些事情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替周智輝證實這些事呢。所以看到氣氛逐漸變得沉悶了就問大家:“大家是不是吃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去上課吧。”

  事實上,大家都已經早早地結束了早餐,餐盤裡的食物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現在,周智輝的話題又變得冷場了,所以聽到夏風的提議,幾個人迅速地行動起來,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餐具,將餐盤和餐具放回原位,然後各自拿起書包,從食堂的門口走了出去,準備前往教室。

  沐檸夏並排和夏風走在了最後,看沒人注意到他們,悄悄拉了下夏風的衣袖問道:“小風,學校裡的真的發生了靈異事件?”

  對於沐檸夏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夏風並不感到意外,因為沐檸夏曾經和他一起經歷過靈異事件。剛才周智輝說起學校裡發生了靈異事件時,她是非常緊張的,只是她掩飾的很好,所以沒被人發現。現在只有夏風在她身邊時,她才會有些不安的問道。

  夏風注意到了沐檸夏的緊張情緒,他輕輕握住了她那有些發涼的手,用溫和的聲音安慰她:“別擔心,只是一些小麻煩而已,就是些普通的小鬼在搗亂。不過周智輝堂哥都說了,已經有特殊部門來處理了, 所以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怕。”

  夏風知道沐檸夏可能會繼續擔心,所以開著玩笑說道:“如果今晚那些小鬼還敢出來搗亂,我就會親自出手,把它們一網打盡,絕對不會讓這些小東西影響我們沐大小姐美美的睡覺。”

  “不許去。”

  沐檸夏有些憂慮,畢竟學校裡突然發生了靈異事件讓她感到不安。然而,當她得知夏風打算親自介入去解決時,她的擔憂立刻轉化為了堅決的反對:“你之前不是說了嗎,已經有其他人會來處理這件事情了,為什麽你還要冒這個險?我不允許你去。”

  沐檸夏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她用一種非常認真嚴肅的態度盯著夏風,眼中閃爍著對他的深切關切。

  夏風從她的眼神裡讀懂了她的心思,自然不會讓沐檸夏擔心,所以連忙說道:“好,我答應你,我不會去。只要那些東西不威脅到我們,我就絕對不會再去碰靈異事件。”

  聽到夏風的承諾,沐檸夏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她緊緊地挽住了夏風的胳膊,再次叮囑他:“你可要記住你的話,不要背著我去對付那些東西。”

  “我保證,我會乖乖的,,晚上就在寢室裡睡覺不亂跑。”

  夏風自然是滿口答應了沐檸夏,他本來就不願意管這件事,沐檸夏身上又有他給的護身寶物,他根本就不擔心會有東西可以暗害到沐檸夏,更何況他的寢室樓離沐檸夏的寢室樓也不遠,一旦有事發生,他隨時可以出現在沐檸夏身邊,所以沐檸夏不願意他去接觸靈異事件,他也就樂得當做沒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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