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好了,好了,我今天找你還有正事呢。”
梁夢瑄不給余逸解釋的機會。
“什麽正事?三宗摸底大比嗎?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余逸一愣。
“不是這個,是另一個事。”
“另一個事?”
“嗯,關於迎新晚會的。”
“迎新晚會?”
余逸露出茫然之色。
“這跟我們這幫高三弟子有什麽關系?”
眾所周知,高三連體育課都是不屬於自己的,更別提什麽晚會了。
“誰說不是呢,可是……”
梁夢瑄露出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哦,被指名道姓了啊。’
‘誰讓你是咱學校的名人,建校五十年難得一見的白月光,有特殊待遇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愧是吳掌門的心尖尖啊,那你就去唄。”
梁夢瑄白了余逸一眼。
“你說的輕巧,要表演節目的。”
“那就表演唄,是怕節目演砸了?這你放心,就你這顏值,只要上台,就站那都不用動,就已經滿堂喝彩了,還要什麽表演?”
有些人在台上費盡力氣,又唱又跳,得不到一個掌聲,有些人只是站在那裡,觀眾就自己動起來、唱起來了。
老天就是這麽的不公平。
“我說真的,沒跟你開玩笑,快幫我想想辦法,你也不想我在迎新晚會上出醜吧?”
啊咧,我尋思老劉也不教一班啊,怎麽你也上詛咒了?
“不是,這我也幫不上忙啊,我也不會表演節目啊。”
“你不是……挺會唱歌的嗎?”
“啊,你什麽時候聽說我會唱歌了?”
“你怎麽不會?你跟我同桌的時候,你老哼哼來著,還……還唱的怪好聽的……”
梁夢瑄有些心虛的說道。
“啊,有嗎?”
余逸撓了撓頭。
“我跟你同桌的時候,愛唱歌?還唱的好聽?”
余逸有些不確定了。
‘難道我以前真的喜歡唱歌?想長就長,長的響亮?還唱的很好聽,讓梁夢瑄聽到了?’
‘可為什麽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不對啊,我是重生,又不是失憶了,我唱歌好不好聽我自己能不知道?’
“哎呀,咱倆是不是朋友?”
梁夢瑄打斷了余逸的思考。
“啊,算是吧。”
“算是?”
“不,是是是,我余逸是梁夢瑄最好的朋友!”
“那好朋友有困難,你總不能袖手旁觀吧?你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好朋友落難吧?”
說完,梁夢瑄眼巴巴的看著余逸。
“啊,這……”
看到梁夢瑄那我見猶憐的樣子,余逸心頭不爭氣的漏跳了一拍。
“啊,幫幫幫,你就說要我怎麽幫吧。”
難怪呂布要殺董卓,這誰頂的住啊。
“那你幫我想想,我該表演個什麽節目?”
“那自然是唱歌啦!”
“這種迎新晚會,除了唱歌還能表演什麽?總不能讓你上去演小品吧?這不白瞎了你這張臉?”
‘再說,你可是以歌手出道的,不唱歌豈不是浪費了?’
梁夢瑄挑了挑眉。
“那你覺得我該唱什麽歌好呢?”
“有什麽要求嗎?”
“要求?”
梁夢瑄想了一下。
“要求的話,應該是勵志,催人向上,努力奮進什麽的吧。”
“正能量唄。”
“正能量?”
梁夢瑄理解了一下。
“對,正能量。你說我該唱什麽?”
“那自然是隱形的翅膀……”
這不都是校園晚會保留曲目嘛。
“隱形的翅膀?那是什麽歌?”
“就是……”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不是,騰大爺,這會兒不是你來串場的時候。
看著依舊一臉茫然的梁夢瑄,余逸這才反應過來,隱形的翅膀這時候好像還沒有發,邵阿刁還在演偶像劇呢。
“哦,我隨口胡謅的。”
余逸搪塞了一句。
“你讓我想想……”
‘這時候已經發了的正能量歌曲有哪些來著?’
‘最經典的隱形的翅膀還要好幾年,那有事插姐妹兩刀的最初的夢想?好像也沒發?’
‘那夜空中最亮的星?倔強?我相信?飛的更高?怒放的生命?哦,都還沒發?’
‘那……’
一旁的梁夢瑄嘴巴已經微微o了起來。
余逸有些撓頭。
他印象比較深的幾首歌,現在都沒發,現在拿出來就只能是他自己的原創。
抄歌自然是不能算偷的。
可是詞他能記得,曲怎麽辦?
他是重生了,又不是重置了,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根本沒有在五線譜上點技能點啊。
也就當初為了追妹子,學了幾天吉他,馬馬虎虎能夠彈個讓路邊的狗都有遺憾的前奏。
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的抄歌大業。
‘現在發了的都有哪些?’
“那個,你自己有什麽想唱的嗎?”
“沒有啊,有的話,我就不找你幫忙了。”
梁夢瑄幽幽的歎了口氣。
“要不就你剛才唱的那個什麽隱形的翅膀吧?”
“那, 那我瞎唱的。”
“但我覺得還挺好聽的呢。”
‘不是,我剛唱的可是騰大爺版的,你是從哪聽出好聽……’
‘不對,不能這麽說,騰大爺唱的挺好的,就是後勁有點大,一唱起來有點炫邁,根本停不下來。’
‘這要是梁夢瑄在迎新晚會上唱的話……’
余逸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敢想那美妙的畫面。
“那個,一時半會,我有些想不出來,要不你等我回去想想?明天再給你建議?”
余逸有些心虛的道。
他準備下午下課,就去十八彎查查,現在都發了哪些歌,然後挑一首出來。
“那……好吧。”
梁夢瑄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那你記得明天中午給我答案哦。”
“嗯,額……”
余逸剛想答應,但是環視了一圈,看到食堂中一眾男高們,每一個都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不由的頓了一下。
如果目光是刀,那余逸此時已是千瘡百孔,遭受千刀萬剮了。
“怎麽?”
梁夢瑄注意到余逸的目光,也環視了一圈,明白過來。
“怕了?”
“怕?開什麽玩笑?”
“我余逸的字典裡,就沒有怕這個字。”
“你放心,我記著呢,明天中午就給你答案。”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兩人在說說笑笑間,將飯盒裡的飯吃完,又一起去食堂側面的水池一起洗了飯盒,這才分道揚鑣,各回個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