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跑了一個,還有人搭救,你們這些蠢貨”溫體仁對著一個武士大發雷霆。
“我們前去追蹤,可那營救之人武功奇高並善於隱匿”
“立刻派人守在各城門口,如有發現不惜一切代價,殺”
溫體仁雖然與周延儒約定要接應那些人,可是他並沒有那麽做,而是派人對殺手滅口,這樣他才能處於不敗之地,可現在他如何不憤怒。
錢府書房
錢謙益這些時日,心中一直不安靜,自從在廷堂指認玉佩,他一直在回想一日早朝後與周延儒的對話。
“聽說來宗道有致仕之心,錢大人入閣有望了”
“豈敢,李邦華聖眷正濃,我怎敢奢望”
“要論才學、威望,現在朝中有誰能夠與錢大人相比,如果錢大人能夠取來一物,我保大人必能入閣”
“哦,願聞其詳”
“只要你能取來李標之弟李核隨身攜帶信物並在朝堂之上指認,我和大人就可入閣,其他事情大人不用費心,如果大人有意,可派人送信物入我府”
取到李核的信物,對於錢謙益來說易如反掌,李核平日嗜酒、交友,只要趁其醉酒,取來即可,也不會有人發現。
數日後,錢謙益如約送去了玉佩,可自從事發,自己府中李九就神秘消失,這讓錢謙益整日忐忑不安,本來取到信物並指認信物對他來說都可以事後推脫乾淨,可現在···
內閣張瑞圖府
“張大人,李核已經招供,玉佩是他不小心遺失掉的,我們該如何做”蘇茂相道
“看來,此事不簡單,不要介入,要據實匯報,保護好李核”
張瑞圖長期跟隨皇上,很清楚皇上的趣向,他想與醃黨撇清關系,但自己曾多次替魏忠賢寫銘文,朝中大臣也多次攻訐自己,幸有皇上維護,蘇茂相隨不是醃黨,但也與魏忠賢有著香火之情,二人同病相憐,皇上雖不介意黨爭可對黨爭有他的原則,具體是什麽自己還看不透,但他知道如果超出底線,皇上不會有任何仁慈之心,將會人頭滾滾。自己有心致仕,可也知道皇上是再用自己立一面旗幟,穩定醃黨,現在要把實際情況傳給皇上,看後續的發展。
皇宮暖閣,高文來靜靜地站在朱由檢面前,劉僑已經潛回京城向他詳細做了匯報,他沒有停留,立即帶劉僑前來面聖
“劉愛卿說還有一幫人要滅口,看來越來越有意思了”朱由檢冷笑著“傳內閣、錢謙益到文華殿”
茶盞功夫,文華殿內人員已到齊
“錢謙益,你可知罪?”朱由檢厲聲質問
“臣不知,請皇上明示”
“哼,你自己做的好事不知道嗎,你的家丁李九呢?”
“臣,確實不知,家丁李九在一個月前神秘消失,現在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去刺殺李邦華了吧”
“臣知罪,臣知罪”錢謙益一下子明白了,周延儒這是在嫁禍自己,李九就是他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內奸。
“都是周延儒,都是周延儒乾的”錢謙益崩潰了,他也不能讓周延儒好過,把自己知道的如同倒豆子一五一十說的乾乾靜靜。
“都是朕的好臣子呀,傳周延儒,看來那個李九不老實呀,高愛卿,讓人繼續審問”
禮部居文華殿並不遠,按現在的時間算只有半個小時的距離
走進文華殿,看到錢謙益跪在地上,周延儒明白,事情已敗露,錢謙益肯定把自己拱了出來。
“臣最該萬死,請皇上責罰”
“哼,哼,你們膽子不小呀,為了權利這種招數都用出來了,說吧”
“臣安排了刺客,告訴他們不管刺殺成功或失敗,留下玉佩,栽贓李首輔,如果被抓就栽贓錢大人,臣賄賂了城門官,讓他們趁夜逃往京城南邊的破廟,我讓人接他們逃往南方。可臣到破廟並沒有找到他們,只見地上還存有較多血跡。”
“哦,還有嗎”
“臣所講句句屬實,不敢有隱瞞”
“還有誰知道接應地點在南郊破廟”
“除了那幾個刺客無人知曉”
看來越來越有意思了,朱由檢在心中默默念道,這後面還隱藏著幕後之人,周延儒應該知道些,心中有了決斷。
“錢謙益、周延儒免職,交大理寺、刑部立即審理此案,一定挖出隱藏之人”朱由檢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