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見多了美女,薛雲還是微微有些失神,高雅端莊的氣質還帶著清純甜美,這是模仿不出來的,也是在普通人身上看不到的。
見薛雲只是愣了一下,目光就恢復了清澈,正而不邪的神色讓李玉燕心生好感。
“聽口音二位莫非來自關中?不知到平高有何貴乾?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薛雲好奇的問道。
“沒錯,我們是關中來的,實不相瞞,我們是來找一個失蹤的長輩。”李孝友點點頭道。
“哦!不知道你家長輩是誰?在平高我還是認識不少人都,實在不認識,還可以在戶籍處給你查一下。”薛雲問道,對於李孝友的話,他並不怎麽相信,所以也想試探一下。
“多謝薛典史好意,我家這個長輩,是多年以前,為了躲避一個仇人出走的,根據他帶回來的消息,是隱姓埋名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姓名。”李孝友搖搖頭道。
“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在我很小的時候,這個長輩就外出未歸,所以我也不記得他長相了,先父臨終前對他念念不忘,這次前來,也是為了先父遺願。”李孝友點點頭,煞有介事的說道。
“裝!繼續裝!”薛雲心裡暗笑道,剛才他就留意到,李玉燕翻了個白眼,雖然動作很快,卻沒有逃脫他眼睛的余光。
“真是不好意思,沒有幫上忙。”薛雲一臉遺憾的說道。演戲嘛,我是專業的,比起張文傑,田義這些老狐狸,這李友明顯嫩了一點,說是尋親,沒有第一時間尋求衙門幫助,這怎麽可能嘛。
即便沒有名字,沒有長相,難不成他胡亂尋找,會比衙門更方便快捷?退一步來說,雙管齊下不是更好。
“沒事,我們也是來碰碰運氣。”
“兩位可是住在長安?”薛雲問道。
“是啊!”兩兄妹對視一眼,李玉燕輕輕點頭應道。
“長安啊!我可是聞名已久!真想親眼一見。”薛雲感歎道。
“其實也沒啥好的,就是地方大一點,人多一些,感覺還沒有這裡方便。”李玉燕說道。
“嗯,長安大,居不易!小地方確實要方便一點,不過那是天下中心,誰又不想去看一看呢。”薛雲笑著說道。
“以後你去長安,可以找我,我很熟悉。”
李孝友看了一眼妹妹,以前她確實很活潑,長安每一處都有她的腳印,不過最近這半年,幾乎都沒出門,今天好像又恢復了往日的性子。
李孝友又看了看薛雲,微笑著說道:“以典史的能力,去長安為官也是遲早的事情。”
“我就一介武夫,長安做官就不想了,以後去看看還是可以的。”
“典史太謙虛了。”
“兩位稍後,我去安排午飯。”
“不用了!我們這就告辭!”
“不行!哪有來客不招待飯的,傳出去還說我不懂禮。”薛雲不容推脫的阻止兩人離開,隨後走了出去。
“看來是時候買兩個丫鬟了。”薛雲心裡暗自想道,以前薛仁貴和席君買在家,能幫著做事,現在他們經常外出,來了客人讓薛母一個人忙碌,有些不太好。
薛雲離開,李玉燕好奇的起身打量著書房。
“想不到他還喜歡讀書。”李玉燕驚訝的說道。書房裡面筆墨紙硯都有,而且一看就不是擺設,是有人經常使用。
李孝友拿起薛雲練字的紙張笑著說道:“薛家的人,怎麽可能不看書,而且看薛典史的氣質,他文才不差。”
薛雲穿越前好歹讀了十多年書,繼承前身記憶不說,這一年來看的書也不少,自然有文人的氣質。
腹有詩書氣自華,雖然薛雲不懂詩詞文章,但是看書練字還是沒少,氣質自然還是有的。
沒辦法,字是人的臉,不說要多漂亮,至少要能見人吧,太醜的話,別人都不會多看一眼。
“咳咳!咳咳!”李孝友突然連連咳嗽,他被自己口水嗆到了。
李玉燕見他神情古怪,不由好奇的湊了過去。
李孝友急忙把手裡的宣紙反蓋在書桌上面。
“這桌子挺不錯的哈!”李孝友假裝摸著桌子說道。
這書桌和椅子,是兩個月前,薛雲組織人伐木的時候,順便請人做的,主要是跪坐他真的不喜歡。
這人的好奇心是很重的,你越是遮掩,她越是想看,李玉燕動作利索點搶過宣紙。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明裡不見人頭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這是什麽意思?”李玉燕念著宣紙上的字,不解的看向李孝友。
“沒啥,估計是薛典史隨意寫的吧。”李孝友急忙說道。
“沒啥你那麽大反應?”李玉燕看著哥哥說道。
“我是驚訝薛典史會做詩,快看看其它的吧!我有些好奇。”
“這不太好吧?”李玉燕遲疑道。
“沒事,薛典史肯定不是那麽小家子氣的人。”李孝友隻想揭過這一篇,於是催促道。
“老夫聊發少年狂,九芝堂,不含糖。錦帽貂裘,三精葡萄糖。預報傾城隨太守,恆源祥,羊羊羊。酒酣胸膽尚開張,吃果凍,喜之郎。持節雲中,雙匯王中王…這是什麽啊?好像還沒寫完。”李玉燕讀完之後,感覺自己懵圈了,這每個字她都認識,合在一起卻看不懂,偏偏還押韻。
李孝友也愣了,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他們當然不知道,正詩薛雲根本記不得多少,反而是亂搞的記憶深刻,練字的時候,想到啥就寫啥。
也不用李孝友催促,李玉燕又看向下一張。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余成歲,律呂調陽……”
“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夜來一翻身,不知死多少!這是什麽啊!”李玉燕看著不由掩口而笑。
“這薛典史!”李孝友也笑著搖搖頭。
幸好薛雲大部分只是抄寫古籍上的東西,兩人看了十多張,這才罷休。
薛雲回來的時候,見到李孝友正在把宣紙放回原處,不由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