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穿越者?幻想鄉?大妖怪?幾件倉庫裡吃灰的舊型號裝備?”
聽著某個被迫做起慈善的苦逼店長的講述,禦阪美琴跟白井黑子神色愈加嚴肅,兩人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望向一臉猶如丟了幾百塊錢肉疼的倒霉店主。
“店長小哥(桑),你不會以為我們這麽好糊弄吧。”
“信不信由你們,本來這種程度的解釋我能收你們一人一天壽命作為報酬來著,虧麻了虧麻了...”
八雲奏聞言翻了個白眼,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更別提她們還白嫖,被白嫖的人還是他自己,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忽然眼角瞥到了桌上的甜點跟飲料,他有一個大膽的想......
“嗯?”
似乎是察覺了某個心懷不軌的小氣家夥的小動作,佐天淚子和善的朝八雲奏看了一眼,歪著頭髮出一聲可愛的鼻音。
“沒什麽,我就是想問一下幾位還需不需要續杯,或者上點其他的飲料跟甜點。”
八雲奏起身單手撫胸行了個貴族禮,如同執事的完美姿態引得禦阪美琴和白井黑子注目。
“你看著辦就是了。”
佐天淚子卻是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隨口打發道。
“明白了。”
輕輕點了個頭的八雲奏便快步走向廚房開始準備。
“佐天同學你真的是在這家店裡打工嗎?”
白井黑子有些疑惑,這倆人怎麽看都像是老板娘吩咐服務員小弟的樣子。
“白井同學你在說什麽啦,學生打工也很正常吧。”
‘不不不,誰家打工的是在舒適的卡座坐著,端茶倒水的還是店鋪老板...’
看著坐在位置上,一邊喝著飲料,時不時吃上那麽一口甜點,另一邊還在高強度上網,看著關於自己的報道傻笑,還時不時化身鍵盤俠跟一些眼紅怪對線的佐天淚子,禦阪美琴跟白井黑子對視一眼,確認了對方想法與自己一致。
“話說回來,佐天同學打算跟哪家機構或者研究所簽訂能力開發協議嗎?要不要跟我在的那家機構簽訂,這樣的話我們還可以一起過去開發能力。”
“不,姐姐大人,比起跟研究所合作,不應該先考慮轉學的事情嗎?既然已經升到Level 5了,申請轉學到常盤台也不是什麽難事。”
“哎?!這些事情我完全沒想過了啦。”
剛有理有據的噴完某個眼紅的陰謀論者的佐天淚子聞言頓時有些慌張,剛剛才知道自己覺醒了能力,對於原本就身為無能力者,十分憧憬能力的她感到受寵若驚了,哪裡想得到那麽多。
“那倒是不用考慮太多,淚子又不需要接受這學園都市那些個破實驗,我可受不了陌生人對我家淚子動手動腳的,說實話,我都想找那些已經動手動腳過的人好好談一談了。”
又端出來幾份甜點的八雲奏挽起袖子,開始活動起肩膀,一副打算找人乾架的樣子。
“就算是原石能力者,不接受開發實驗又能怎麽開發新用途或者新招式,更別提不跟研究機構合作哪來的獎學金,當然常盤台的獎學金也比柵川中學高。”
禦阪美琴虛著眼看著八雲奏,作為學園都市頂端七位Level 5其中之一,當然現在已經是八位了,光是每個月從常盤台拿到的補貼就是某個苦逼倒霉刺蝟頭完全不敢想象的金額,更別提跟研究所合作開發新材料,每年合作開發出來的產品,光是專利的分紅都夠學園都市外一家三口舒舒服服過個好幾年的程度。
“轉學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就是再跟那個倒吊男要間新的店面的事情,這件事看淚子個人意思就是了,但是...”
八雲奏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看向禦阪美琴的目光中滿是戲謔,一副某人遲早會有求於他的嘴臉。
“跟那些個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裡做著雞鳴狗盜事情的研究機構合作,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可不想我家淚子的身體數據或者遺傳信息被某些人拿去幹壞事,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我怕我一個不小心把這座城市從地圖上抹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淚子的遺傳信息只能交給我,一起來創造我們的下一......啊!!!”
還沒說完的八雲奏被佐天淚子不知道從哪掏出的棒球棍一棍子敲在頭上,還不忘記多補了幾下。
“禦阪學姐還有白井同學你們千萬不要聽尼桑亂說話哦,尼桑他時不時就會一個人開始胡說八道,習慣就好。”
手上提著沾滿暗紅色液體的棒球棍,臉頰也沾著一點不知從何處飛濺而來的紅色液體的佐天淚子,看著呆住的禦阪美琴白井黑子微笑著說道。
“臉上都不小心沾到一點番茄醬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懂的懂的,不小心是很正常的事...”
看著佐天淚子隨手扔掉的棒球棍在一陣微光中一點點分解消失,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拭臉頰髒汙,笑吟吟但是眯起的眼睛卻沒有從她們臉上移開過的佐天淚子,兩人頓時點頭如搗蒜般附和道,萬一下一秒棒球棍出現在她們腦袋後面就不太好了。
在和諧友好的氣氛下,三人又回到了座位上有說有笑起來,如同到處尋常可見關系要好的女生群體般閑聊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姐姐大人。”
白井黑子皺著眉頭望向禦阪美琴,回想起某個人的發言,疑惑地出聲詢問道。
“你是有跟什麽研究所合作了什麽需要提供遺傳信息的項目嗎?”
“......”
禦阪美琴聞言也放下手裡的飲料,撓著腦袋沉思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確實是發生了這麽一檔事。
“小時候參觀了一家研究所,進行關於治療肌肉萎縮症的研究,說是需要我提供基因圖譜,我看那些肌肉萎縮症患者們過的那麽辛苦,就答應了,那家研究所的名字好像是......”
“樋口製藥·第七藥學研究所”
不知何時,八雲奏已經坐回佐天淚子身旁,搶過佐天淚子手裡的飲料喝了一口,無視了紅著臉想要搶回飲料的佐天淚子,八雲奏望向禦阪美琴的目光帶上一絲憐憫。
“...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你調查過我?”
禦阪美琴雙手抱胸靠在卡座靠背,膝蓋也移向走道的方向,投向八雲奏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麽不乾淨的東西。
“嘁,你這種一眼就看到腳背,完全沒有成長空間的飛機場有什麽好調查的。”
八雲奏翻了個白眼,感覺自己就像是那個被狗咬了的呂洞賓,隨後無視了怒發衝冠,一副要上來拚命的禦阪美琴,以及攔住暴走中的禦阪美琴,假意上來勸架,實則撲到飛機場裡,享受肋骨與顴骨碰撞帶來的快感的白井黑子。
隨後八雲奏伸手按住站起身來,打算跟著勸架的佐天淚子,盯著她的眼睛。
“她們兩個倒是無所謂,一個可以說的上是事件的受害者,另一個估計也會拚了老命上去幫忙,但是你不一樣,淚子,沒有任何關系的你完全可以選擇置身事外,接下來我所說的,將會是你未曾設想過的,關於人類這一種族陰暗面,劣根性體現之最的事實,你,還打算介入嗎。”
“......”
佐天淚子有些茫然的看著一臉嚴肅的八雲奏,又看向對面呆住不動,似乎有著不祥預感的禦阪美琴,咬了咬牙。
“請說吧,店長,不,奏尼桑,我也想為禦阪學姐出一份力。”
“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淚子...能用哦尼醬叫我一次成不?”
“...快說。”
“好的淚子大人!”
清了清嗓子,八雲奏正襟危坐的看向對面用著看待不可燃垃圾看著自己的兩人,正色道。
“正如你自己提到的那樣,你將基因圖譜提供給樋口製藥的研究所,用於治療肌肉萎縮症,但是那只是表象,人性的黑暗與野心可不是你這種小丫頭想象得到的。”
“很簡單的一點,有了完整的基因圖譜,最可能的事情會是什麽,你自己有考慮過嗎?”
“......”
禦阪美琴頭上冒出冷汗,她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對方想說什麽。
“沒錯,最可能的事情就是克隆人,站在學園都市頂端,僅有數人的Level 5超能力者的克隆人軍團,對於某些人來說,這是一份放在他們臉上,充滿誘惑力的蛋糕。”
“竟然有這種回事?!”
禦阪美琴還沒做出回應,白井黑子便已拍桌而起,隨後臉上又染上血色,站在原地不停扭動著。
“姐姐大人的克隆人軍團,也就是說有無數個姐姐大人可以寵愛......啊!!!”
“店長不用管那個變態,繼續說明吧...”
“......”
看了一眼明顯被超出正常范圍威力的電擊之槍擊倒的不明物體,八雲奏選擇裝作沒有看到。
“當然,由於技術跟成本的製約,被製造出來的克隆人缺點也十分明顯,成本僅需18萬日元,培養周期也僅僅需要14天,壽命也只有短短的數個月,平均能力等級也只有Level 2的程度,根本達不到作戰的程度,因此名為「超電磁炮量產計劃( Noise Project)」的研究被無限期中止了。”
“什麽嘛...嚇我一跳,研究被中止了不是很好嘛...”
松了一口氣的禦阪美琴拿起屬於自己的飲料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你是不是傻,你什麽時候產生了壞人做壞事隻做一件的錯覺,玩遊戲做任務也不可能只有一個主線任務啊。”
八雲奏歎了口氣,想到眼前的禦阪美琴如今也只是個剛過12歲的小女孩,無視背脊發涼,臉色蒼白向自己投來的求救似的目光的禦阪美琴,而是選擇講述另一個計劃,也成功打破禦阪美琴心存僥幸的鴕鳥想法。
“「絕對能力進化計劃(Level 6 Shift Project)」”
“由某個瘋子提出來的,通過人為方式將一方通行「」培養成為絕對能力者Level 6,為此,必須由一方通行親自與Level 5超電磁炮戰鬥,並殺害128次。”
“當然,由於某個顯而易見的問題,無法擊殺僅有1位的超電磁炮,但是那個瘋子並沒有放棄,而是根據樹狀圖設計者「Tree Diagram」演算得出,擊殺「超電磁炮量產計劃」所量產出的超電磁炮克隆體,簡稱「妹妹們(Sisters)」,也能達成培養出絕對能力者的結果。”
“「絕對能力進化計劃」所需要妹妹的數量則是——20000名。”
“......啊啊啊!!!”
禦阪美琴顫抖著癱倒在地,朝著天空絕望般的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