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小飛龍住處,李尋歡掀開車簾。左掌負背,攤開右手一副謙謙公子模樣笑道:“公主,請下車!”
司馬芸面頰紅潤,羞澀不已:“歡大哥,要是讓人看到。會遭人笑話的。”
李尋歡齜牙一笑:“笑話什麽,這樣的美人在側,他們羨慕本宗主還來不及。”
司馬芸嬌嗔道:“歡大哥又拿芸兒打趣!”
李尋歡微微一笑:“還愣著幹嘛?把手放上來!”
司馬芸扭扭捏捏的把手放到李尋歡手裡。被李尋歡拉入小飛龍屋內。老六看到兩人這副模樣哈哈大笑:“你們小兩口去哪裡浪了?半天不見人影。是不是背著我們去幹了什麽偷雞摸狗的事!”
李尋歡一臉黑線。老六特麽就是個二比。一副賤兮兮的樣子,絕對是缺少社會的毒打。司馬芸小臉通紅罵道:“修修!我跟歡大哥去去打探情報的!你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什麽事都沒幫上忙!”
老六語塞,二姐平時訓人都是板著臉。這段時間怎麽動不動就臉紅。一臉古怪的看著李尋歡和司馬芸悠悠說道:“你們兩個怪怪的,肯定有問題!”
李尋歡拎起老六就回屋:“去把人叫齊,大哥有話要說。”
老六反抗道:“叫人就叫人,你提著我進屋做什麽。還有人在外面叫人也要出去找!”
李尋歡把老六放下:“大哥是讓你先把屋裡的人喊來先!大哥做事有大哥的道理。你個馬仔廢什麽話!”
老六幽怨的去叫人了。臨走還回頭怪異的看兩人一眼。不多時客廳人已經到齊。廳堂不大,十幾人聚在這裡還覺得不太寬敞。
李尋歡清清嗓子說道:“本宗主打聽到消息,明天曹光輝要擺宴。本宗主決定明天去砸場子!”
仇彪接道:“宗主,明天會有很多人到場。壺城主也會去,是個煉氣中期。烈火宗也有一個煉氣中期的護法現在就住在曹府。曹光輝現在剛突破練氣初期不足為慮。但是這次宴席人員眾多。並不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李尋歡擺擺手平靜說道:“本宗主自然知道這些。要是單單對付曹光輝,本宗主就不會帶這麽多人來。不止要找回場子,本宗主還要讓小飛飛當眾報仇!”
小飛龍眼睛一亮:“大哥懂我!”章家主神情激動有不敢打岔。就連小飛龍祖父都躺在病榻扒拉起雙手。
李尋歡反應過來詢問道:“你們怎麽沒給章家主和老爺子服用九霧丹?”
小飛龍慢慢開口:“大哥!是我說的。我見大哥沒有開口,就阻止了。”
李尋歡心裡不經稱讚起了小飛龍。這才是合格的馬仔。語重心長的說道:“既然你是我的兄弟。你的事就是大哥的事。這點事還見外?先給兩位長輩服用丹藥吧。”
老爺子服用丹藥後龍精虎猛。拉著章家主準備納頭就拜。李尋歡趕緊拉住說道:“老爺子這樣可不行!小子要是受了會折壽的。章伯父也不要拘謹。小飛是我兄弟,大家就是一家人。千萬不要搞這些!小子還要仰仗伯父和老爺子幫我經營一些生意呢!”
李尋歡不想被瑣事纏著。除了裝逼和把妹其余都是瑣事。章家以前靠經商頭腦成為壺城最大富戶。肯定有點東西。現在有魔王宗做後台在河西運作應該吃得消。
李尋歡說出讓章家主和章老爺子東山再起。兩人跟打了雞血一樣,乾勁十足。
回到正題周應龍開口要對付烈火宗護法。老六點名要弄殘曹光輝。李尋歡的對手就是壺城主。仇彪負責指揮調動其他人。落魄的章家小院已經住不下這麽多人。李尋歡安排一個魔王宗弟子,留下協助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先帶著章家的家眷先回魔王宗。其余人則是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一晚。
司馬芸的房間就在李尋歡隔壁。李尋歡鬼鬼祟祟摸過去,少不得又雲雨一番。摟著美人美美的睡上一晚。
曹家一個年長的管事穿著嶄新的華服,腰前掛著一塊閃爍著淡淡金光的令牌,顯示出他在曹府的地位。臉上掛著標準的客套笑容,對每個到來的賓客都熱情地點頭致意。
李尋歡一行人出現在府門前,曹家管事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李尋歡等人身上。管事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們衣著華麗,氣度不凡,顯然是身份不凡的賓客。趕緊迎上前去,臉上堆滿了笑容。
“各位貴客,歡迎光臨曹府!”曹家管事熱情地拱手道,“在下是曹府的管事,負責今日的宴席接待。各位能賞光前來,真是讓曹府蓬蓽生輝啊!不知是哪路大人?還請告知,以免失了禮數。”
李尋歡微微一笑,拱手回禮道:“曹管事客氣了。我是曹公子外親大舅爺,往日不曾走動。今日特地前來恭賀曹公子擺宴。希望曹公子不要嫌棄我們窮親戚不請自來才是。”
曹家管事有些狐疑,沒聽說過少家主有什麽這麽年輕的大舅爺。但是對方也說了往日不曾走動。興許是輩分高一些的少夫人親屬。連忙迎手笑道:“哪裡哪裡,少夫人宗親能來,已經是曹府的榮幸了。快請快請,裡面已經備好了酒席,就等各位貴親入座了。”
說著,曹家管事便引著李尋歡一行人向府內走去。穿過裝飾華麗的庭院,來到了宴席所在的大廳。大廳內已經坐滿了賓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李尋歡等人找了個顯眼的角落坐下,開始觀察四周的情況。李尋歡注意到,除了意氣風發曹光輝,和幾個像曹家有地位的人在熱情待客外,還有一些身穿統一服飾的人坐在一旁,顯然是烈火宗的護法和弟子。而壺城主則坐在主賓席上,與曹光輝談笑風生。
沒有婦人拋頭露面招待賓客,李尋歡心中暗道。也是個男尊女卑的家族。不知道那管事又沒有去跟他少夫人確認身份。李尋歡與老六單獨坐在一群錦衣中年席位。開始與周圍的賓客閑聊起來。
酒菜上齊,後面席位的魔王宗弟子裝模作樣的喝起酒來。張翠翠端起乳豬就擱在身前。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宴席進入了高潮。曹光輝站起身來,舉杯向賓客們敬酒:“承蒙各位親朋好友前來祝賀,今日曹某倍感榮幸!這杯酒,敬諸位!”
就在曹光輝舉杯的瞬間,李尋歡給老六使了個眼色。老六意會,卻突然跳到席桌上,高聲喊道:“曹光輝,今日小爺要騎在你頭上拉屎!”
隨著老六的喊聲,魔王宗弟子們也紛紛站了起來,全部朝首席看去。張翠翠反應遲鈍,抱起乳豬也朝首席看去。曹光輝和在場的賓客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時間宴會場內鴉雀無聲。
曹光輝呆立片刻,突然如夢驚醒。臉色驟變,厲聲喝道:“何人在此搗亂!護衛何在,速速將這些狂徒拿下!”
曹家的護衛們如夢初醒,紛紛拔出兵刃,將李尋歡等人團團圍住。然而,一道英俊瀟灑的白袍公子也躍上席桌。周應龍風輕雲淡,絲毫不懼。周應龍揮手示意曹家護衛稍安勿躁,自己則在席桌向前邁出半步。一甩白袍,直面曹光輝。
“曹光輝,你欺壓章家,無惡不作,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曹家仗勢欺人,強取豪奪,將章家的產業據為己有,使得章家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你的貪婪與殘忍,簡直令人發指!
你更是佔著修為,陷害無辜,將章家的子弟打死。讓壺城商客在曹家的淫威下受盡折磨。欺行霸市食人血骨。曹家的罪行,已經激起了我的憤怒,天地不能容你!
今日,我向頂天便是來為章家伸張正義!替天地行人間正道!曹光輝,你準備好接受天地的審判了嗎?”
曹光輝氣的咬牙切齒。面色鐵青地看著周應龍說道:“向頂天!你好大的口氣!竟敢在曹府撒野!今日若不讓你死無全屍,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說著,曹光輝便運起真氣,準備向周應龍出手。周應龍卻絲毫不懼,他迎上曹光輝的目光,淡淡地說道:“曹光輝,你若是痛改前非,我向頂天可以讓你死的淒慘一點!”
這她媽什麽狗屁不通的道理?老子痛改前非還會死的更加淒慘!曹光輝那裡頂的住這兩個人的腦殘之語。氣息再次暴漲,一聲暴喝:“烈火掌!”
老六像一顆炮彈激射而出。戾氣更盛:“打狗拳!”
轟的一聲,曹光輝被打飛出去。壺城主與烈火宗護法騰地起身。這夥人實力不凡!一個12歲的少年一拳就打飛曹光輝。到底什麽來路?
壺城主沉聲喝道:“何方狂徒,竟敢在我壺城撒野!你們可知這是何人的地盤?”話語中透露出威脅之意,試圖用壺城的勢力來震懾對方。
烈火宗護法也冷冷地說道:“你們是什麽人?,別忘了這裡是烈火宗的勢力范圍。若是不識時務,休怪我等不客氣!”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凌厲的殺氣。
李尋歡風頭被搶光了。早知如此,就應該自己先開場。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如何裝逼。哐啷一聲,李尋歡把席桌掀飛出去。聲震四方,囂張喊道:“老子搞的就是你們烈火宗!”
壺城主臉色一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寒意。冷冷地說道:“好個狂妄之徒!在我壺城撒野,還敢挑釁烈火宗,真是不知死活!”
烈火宗護法更是怒火中燒,大喝一聲:“狂妄小兒,竟敢挑釁我烈火宗,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烈火宗的厲害!”說罷便運起真氣,對李尋歡發動攻擊。
李尋歡卻笑意更甚,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哈哈,烈火宗?老子早就看邱萬山那傻逼不順眼了!今日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狂妄!”
說著,李尋歡拔出腰間的長劍,身形一動,便朝著壺城主殺去。劍法凌厲而迅猛,劍氣四溢。
烈火宗護法見狀,竟然不把老夫放在眼裡!身形一閃,便出現在李尋歡的身後:“烈火掌!”一掌拍出。周應龍已經出現在他面前,舉劍就等著燒烤人掌上門服務。烈火宗護法手掌渡上一層火焰。去勢不減。
周應龍暗道不好,這劍平平無奇估計頂不住。收回劍鋒,身形一扭,便躲過了烈火宗護法的攻擊,同時暴喝一聲:“開!”精剛劍渡上一層魔焰,如同邪劍張牙舞爪。一劍揮出,烈火宗護法暴退數步。
“這是什麽邪魔之劍?”烈火宗護法驚道。
周應龍一身正氣的說道:“這是君子之劍!奈何殺了太多邪魔歪道, 沾染了不少陰邪之氣。”
烈火宗護法對這種像讀書人的話半分不信,怒道:“胡說八道!此劍明明是你說開才出現的邪氣。本身就是把魔劍!今日我就奪來此劍鎮壓它的邪氣!”
烈火宗護法抽出一柄赤色長劍。一躍而起,劍氣環身殺向周應龍。
魔王宗弟子紛紛抽出劍刃,釋放魔力。都是服用過魔體丹的弟子。除了不少人皮膚出現黑色紋路。沒有半點魔氣出現。
一時間,整個宴會廳中劍氣縱橫,真氣激蕩。李尋歡與壺城主、周應龍和烈火宗護法戰作一團,打得難解難分。反觀曹光輝,正被老六騎在身上打的面目全非。毫無招架之力。
周圍的賓客們早已嚇得四散奔逃,生怕被波及到。而小飛龍砍翻十幾個曹家護衛則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曹光輝,等待著期待已久的出手時機。
烈火宗弟子是被重點招待的對象。剛開始還目露凶光,要將魔王宗眾人殺個片甲不留。短暫交鋒便被砍的人仰馬翻,手足無措。尤其一位拎著乳豬的女子,大開大合。一拳一個打飛出去,力大無比。另位一個七尺粗鄙大漢一邊指揮一邊像一頭鐵牛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還有個面容剛毅的少年,不溫不怒。砍起人來眼都不眨,就跟剁雞脖子一般。一刀一個,不死的也喘不了幾口氣。
壺城主越打越驚,對面嬉皮笑臉的少年。就像在戲耍與他。如狗皮膏藥一般欺著自己的腰部打。如果沒有護甲在身,估計腰子都要被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