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瑩瑩,我只是讓她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殺殺他的傲氣,怎麽會把他轟出教室呢?
“報告,不是被趕出來的。是林教官讓我回去休息。”
張川回答道。
“回去休息?休息啥?”大家面露驚訝之情。
短短十幾分鍾不在現場,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李瑩瑩說,這門課我已經滿分通過考試,以後不用再來上課,直接給我結業認定。”
張川笑著解釋。
“滿分?你竟然能在李瑩瑩那兒拿滿分?”
灰狼一聽這話,驚得不行。
他們都知道李瑩瑩對這門課的要求有多高,想達到及格線都很難。
就算是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兵,在學習時都覺得吃力,更別提這些剛入伍的新兵了!
“不會吧,她為啥給你滿分?”
土狼一頭霧水地追問。
“也沒啥,我和她玩了一局挑戰賽,我贏了,所以她給我打了個滿分。”
張川簡單講了講關於系統防禦攻堅戰的事情,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高中隊等人聽完都驚得目瞪口呆。
雖然張川講得很簡略,但他們卻能感受到其中的份量。
軟件系統防禦攻堅戰這個遊戲,他們在訓練學習中也常接觸。
甚至他們這一代的特種兵,都是在李瑩瑩的引導下熟悉這個遊戲,自然知道李瑩瑩在這方面是頂尖高手。
這兩者根本沒法比。
所以,李瑩瑩能成為特種部隊這門課程的總教官,絕非偶然。
他們也很清楚李瑩瑩的性格,作為總教官,絕對不可能在那麽多學員面前承認輸給一個新手新兵。
這就意味著,李瑩瑩確實是輸給了張川。
這是否意味著,張川在電子計算機領域的造詣,已經超過了李瑩瑩?
這讓他們的內心不禁升起一陣無力感——這還怎麽比下去啊!
本來學員表現優異,他們這些教官應該感到由衷的高興和欣慰。
可是面對張川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他們為何心裡卻滿是鬱悶?
高中隊嘴角輕輕抽動,心裡默默感歎。
為什麽優秀的人,各個方面都要這麽優秀!
“既然這樣,那你回去休息吧。”高中隊有點無奈地說。
“報告!現在還早,我不需要休息。在特種部隊,我覺得,有時間不訓練而去休息,就是浪費時間,對不起這身軍裝!我請求教官批準我去訓練場進行自主訓練!”
張川大聲提出要求。
此時,高中隊幾個人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怪異。
之前,他們本來打算趁機好好歇歇,學員們有李瑩瑩看著就行,他們難得輕松一會兒。
現在張川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在含蓄地責備他們這些老兵在浪費時間、對不起軍裝呢?
兩個月後……
高中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剩下的二十多個隊員,臉上的表情冷得像塊冰,眼神銳利得像刀子。
“都給我豎起耳朵聽好,為期將近四個月的基礎訓練階段已經結束了!”
“就你們這二十幾個人,一路過關斬將,成功通過了所有環節的考核!”
鄭三炮等人心裡一樂,暗自琢磨起來。
這不就是說,我們已經順利過關,正式成為了特種兵隊伍的一員了嗎?
可高中隊接下來的話,卻瞬間擊碎了他們的美夢:“先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沒說你們通過了最後的考核,有資格成為狼牙特種部隊的一員呢!”
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澆下來,讓新兵們的心頭微微泛起了涼意。
還沒通過最後的考核,你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真是空歡喜一場!
高中隊繼續說:“雖然你們還沒通過最後的考核,但我們覺得,你們已經有了初步的實戰能力。正好現在狼牙有邊境任務需要人手,你們會被派去前線,接受實戰的檢驗!畢竟,實戰才是衡量你們實力的最高標準,也是判斷你們能不能成為一名真正合格特種兵的關鍵途徑!”
“具體的任務細節,行動前會詳細告訴你們。現在,所有人,帶上你們的多功能折疊椅,到集合點去!”
隨著高中隊的一聲命令,新兵們飛快地跑回宿舍,拿來了各自的椅子,整整齊齊地擺好。這種多功能折疊椅既可以單獨坐,也可以打開前面的小桌板用來寫字記錄。
這時,灰狼帶著一幫教官,給每個人發了一張信紙和一支筆。
“所有人,開始寫遺書!”
高中隊嚴肅地說:“這次的實戰任務風險非常高,我不能保證你們每個人都能夠平安回來,甚至有可能一個都活不下來。按規定,執行任務之前必須提前給家裡留一封遺書,這是對你們親人的基本責任!”
“報告教官,我們不想寫遺書!我們保證一定順利完成任務,平安回來!”
耿繼輝挺胸站出來,語氣堅定。
“戰場上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毫發無傷!”
高中隊大步走到耿繼輝面前,眼睛瞪得像燈泡,聲音壓得很低,
“你們這些沒經歷過戰火的新兵,哪裡知道真正的戰場有多殘酷?哪來的自信在我面前打包票?你們有什麽資本做出這樣的承諾?”
“就算這次僥幸活下來,以後還有無數的任務等著你們,只要在狼牙一天,實戰任務就沒有盡頭,你們要面臨的生死考驗也會源源不斷!”
“你可以選擇不寫,那就立刻收拾東西滾蛋!這不是和你們商量,這是命令!”
“明白!”
耿繼輝只能悻悻地妥協,大聲回答。
當其他新兵紛紛拿起筆開始寫的時候,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越來越沉重。
這是他們人生中的第一封遺書,也許……也是最後一封。
這時候,一個士官突然站起來,臉色慘白,滿臉都是恐懼、絕望,還帶了一絲失落。
“報告教官,我選擇退出!”
士官的聲音裡充滿了無盡的沮喪。
“你這是幹啥?我們都堅持到這一步了,你現在說要退出?”旁邊的隊友急得不行,趕緊勸他。
士官滿臉歉意地說:“本來我以為自己足夠勇敢,面對任務就算生死未卜也不會害怕。
可是,當我拿起筆準備寫遺書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內心的恐懼有多麽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