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真帥啊!”馮歡雙腿雖然有些發軟,但他沒有像上次一樣癱倒在地。
老鼠也是一臉崇拜,支撐在醫用支架的身體不住顫抖。
此時,煞氣丹終於發揮藥效。
“哈哈哈,哈哈...”徐走浪仰頭狂笑。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梁山社眾人之間。
他們完全跟不上徐走浪的速度,更別說砍一刀。
八卦掌是一種掌法變換和行步,走轉為主的拳術武技,配合上此時的煞氣丹,徐走浪一掌一拳間,梁山社一名名成員噴血倒地。
他擺扣步遊走於擠滿人的狹小房間內,竟在人群中畫出一道完美的圓形。
在他身法和拳擊下,如收割麥子般,一名名梁山社成員倒地不起。
“哈哈哈,爽!”徐走浪大笑,他的手翻飛不停。
梁山社眾人見奈何不了他,自己人又不停倒下,竟打起了躲在角落裡的馮歡,老鼠兩人。
朝著馮歡,老鼠兩人,揮舞著砍刀圍了上去。
徐走浪怎麽會看不出他們想法?
一道怒火在他胸口燃起,他一聲怒吼,“滾開!”
他在眾人間閃轉騰挪,一拳拳打倒身邊梁山社成員。
就在,他要接近馮歡,老鼠兩人時,一名梁山社成員獰笑著,揮刀朝馮歡砍下。
徐走浪怒目圓瞪,怒喝道:“你在找死!”
他雙腳一登,身法發揮到極致,在那把大刀將要揮下時,一拳將那人腦袋打爆。
紅白之物爆開,灑在馮歡臉上,他的臉色早已煞白,卻始終沒有癱倒在地。
徐走浪拳峰上沾滿了紅白之物,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即使是找自己麻煩,厭惡至極的王閆,他當時都考慮後果,沒有下殺手。
但此時他已經徹底憤怒了,他不下殺手,不代表梁山社的不會痛下殺手。
就因為一塊腦機芯片,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煩,想要他的命。
那就不要怪他殘忍了。
徐走浪眼中閃過殺意,心中滔天怒火。
他如同一座巍然不動的大山站兩人身前,雙掌擺在胸口。
八卦掌起勢。
梁山社眾人也沒有害怕,揮舞著大刀湧了上來。
或許是徐走浪留了手,剛才倒在地上的人,竟嘴角掛著血跡,跟隨人群湧了上來。
“哈哈哈...”徐走浪狂笑,“來啊,今天打個痛快!”
這群人全部一起上,他一點都不害怕,有煞氣丹和八卦掌,在來幾十人,又何妨?
嘭!
一聲巨響在房間內響起。
水泥碎渣紛飛,濺射在徐走浪臉上,他腳下出現一道坑洞。
徐走浪懵了,什麽情況?
頓時,四周安靜了,梁山社眾人也拎著大刀,站在原地不動。
一名打著領帶,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緩緩進入房間內。
他戴著方形玻璃眼鏡,連接透明鏡片的金邊支架,掛在耳朵上。
另外一群,梁山社人群跟在他身上進入。
徐走浪瞳孔收縮,眼鏡男手裡握著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槍口幽黑深邃,正冒著輕煙。
槍!
眼鏡男皺眉,他的槍法一向很準,今天居然失誤了。
此時,馮歡湊了上來,在徐走浪耳邊低聲說道:“徐哥,這房間裡還有一條暗道,直通地下河,我們快走吧。”
徐走浪目光變換,“你們先走,我來掩護。”
事態已經超乎他想象,鬼知道房間外有多少梁山社的人,有多少把槍械。
他體內煞氣丹藥效正在慢慢消逝,力量也在慢慢流逝,他們應該趁早逃離。
馮歡將老鼠背起,徐走浪將梁山社眾人阻擋在身前,兩人在他的掩護下朝冰箱移去。
徐走浪打在梁山社眾人身上,已經不像剛才那麽痛苦,越來越多的人揮舞著大刀,將他們三人圍住。
途中,西裝眼鏡男槍口瞄準徐走浪,再次連開幾槍。
不知道是徐走浪運氣太好,還是他今日狀態欠佳,居然一槍都沒打中。
“徐哥,暗道在冰箱下方。”馮歡背著老鼠喘氣道。
徐走浪沒有猶豫,轉身一腳踹倒冰箱,露出冰箱下黑暗通道。
黑暗中傳來潺潺水流聲。
西裝眼鏡男自然明白三人想法,他眼露不甘,“攔住他們!”
梁山社眾人蜂擁而上,如同一群惡鬼朝徐走浪撲去。
說完,他將槍口瞄準徐走浪,手槍在空中頓了頓,他又將槍口轉移到,趴在馮歡身上的老鼠。
砰砰砰!
在連續三聲槍響下,馮歡背著老鼠跳入黑暗通道內。
“噗通。”一道入水聲。
徐走浪心中大定,一拳將眼前人打退,轉身跨步跳下。
冰冷湍急的水流中,徐走浪在水中努力維持住身形,梁山社眾人也跟隨著跳下,他身後不停傳來“噗通”入水聲。
徐走浪從水下冒頭,一眼就看見馮歡和老鼠兩人。
他連忙跟上去匯合,湍急水流攜著三人前行。
遠處,梁山社眾人穩住身形後,也隨著水流向前。
“我們去前面甩掉他們。”老鼠虛弱的聲音響起。
沒多久他們眼前出現兩道被水泥建築分隔開的水流,徐走浪推著兩人迅速朝左側分流遊去。
等到,梁山社眾人跟隨水流而來時,已經在黑暗中看不見三人的身影,只有兩條空蕩蕩的湍急分流。
黑暗中地下河通道石階上,老鼠躺在地上,他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慘白,後背三道彈孔流出鮮血,鮮血將石階染紅,流入地下河流。
馮歡雙眼通紅,將老鼠腦袋放在自己腿上。
徐走浪皺眉看著,三顆子彈貫穿了老鼠的肝髒,肺葉。
恐怕,已經活不長久了。
他心中充滿愧疚,若不是因為他們兩人,老鼠還待在昏暗房間內碼字。
老鼠咳出一口血水,“你們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早就該死去了,誰讓我運氣好被馮歡從垃圾場救下,活著沒什麽意思,你們沒什麽好愧疚的。”
馮歡流下痛苦的眼淚,他攥緊拳頭,看著自己好友氣息逐漸失去生機。
徐走浪眼中含淚,老鼠艱難端著水壺的身影在他腦海浮現。
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房間內忙活中午飯,現在卻要永遠分開。
因為貫穿肺葉,老鼠說話開始斷斷續續,他暗淡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崇拜,“徐…走浪,你…會幫我…報仇…的……”
徐走浪點點頭,沒等他說完,“我會的,我一定會!”
梁山社,你們該死!
徐走浪雙目噴火,無處發泄的怒火將他內心填滿。
“我希望…下…輩子……我也能成為…武…將…倚劍…行走……打……不……”
老鼠斷斷續續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他還沒講完,雙眼光芒消逝暗淡徹底沒了呼吸。
“不!”馮歡淚流滿面,他內心如刀絞,多年好友在他面前死去,他無法接受。
老鼠屍體在著黑暗的地下河通道泥土下掩埋沉睡。
徐走浪和馮歡離開,他們用不了多久,還會回來。
兩人出了地下河通道,在貧民窟街道上搭乘一輛火三輪,朝浮空車車站方向離去。
出租車之類的只會在富人區出現,貧民窟路況複雜,又沒多少人付得起車費。
這種便宜的三輪車,便成了貧民窟常見的交通工具,即使這樣,他們也經常空車,接不到生意。
老鼠死後馮歡至始至終沒有開口說話,徐走浪最終決定帶著他離開這座城市,他實在是找不到能躲過梁山社搜查的地方,這群人比鬼還要難纏。
他現在沒有實力和梁山社拚命,但這樣憋屈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
在三倍車價的誘惑下,年近六十的老師傅開著火三輪,以極快速度在街道上橫衝直撞。
然而沒多久,梁山社眾人便在遠處街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