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青年人都還是一支半業余的球隊,我們沒有錢,沒有職業球員,就連主場也是在當地大佬球迷的協調下與川蜀遠航共用的鳳凰山體育場,當然門票收入歸川蜀遠航。”
“我們沒有做好任何準備,就要倉促進入甲級聯賽。”
“但走到這一步的我們不想放棄眼前的一切,所以我們簽下了你,沈豐,我們把一切都賭在了你的身上。”
王文君一邊說著一邊和沈豐來到了球場邊。
站在球場邊的沈豐算是明白了這支球隊到底是什麽情況。
這是一幫自娛自樂的小孩弄了支球隊卻在大量不滿國足的球迷的幫助下意外闖入了職業賽場。
他們想不到自己能闖進來,所以沒做任何準備,但也不想放棄機會,所以他們買下了自己奮力一搏。
一支半業余學生軍通過升降級來到一個國家職業足球的核心圈,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這個國家的職業球隊或者說低級別的職業球隊有多爛。
沒有經歷過職業訓練的學生就這麽稀裡糊塗的踢進了職業聯賽,這在任何健康的足球國家都不可能。
“那之後呢?”沈豐問道。
“買下我之後,球隊有什麽打算?”
王文君回頭看向沈豐笑道:“當然是邁向百年俱樂部,把一支從校園聯賽打到職業聯賽的俱樂部打造成站在世界之巔的百年俱樂部。”
“現在大家都說皇薩仁,以後大家要說皇薩青年仁!”王文君說道。
沈豐也笑了:“雖然很離譜,但比帶國足奪冠要靠譜點。”
兩人說笑間,一隻黑貓嗖的一下從二人身邊鑽入球場,球場上訓練的隊員們沒有注意到有一隻黑貓闖入,一個剛被大腳開出的足球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黑貓。
只聽黑貓撕心裂肺“喵!”了一聲便倒在了球場。
“世界杯!”見黑貓被砸中,王文君衝進球場。
“世界杯?”沈豐有點蒙,什麽世界杯?
但此刻他的身邊早已沒人,王文君和訓練的球員們都跑到了黑貓旁邊。
沈豐四處看了看,整個球場現在只有一個躺在塑料椅上打瞌睡的老大爺沒有去看那隻貓。
沈豐對貓不是很感興趣,前世作為世界巨星的他要杜絕一切能察覺到的隱患,養寵物會有過敏和病毒感染的風險,所以沈豐從沒養過貓貓狗狗。
和貓相比沈豐倒是更好奇這個打瞌睡的老大爺,在全是年輕人的俱樂部,一個大爺躺在這裡睡覺顯得格外扎眼。
沈豐走近大爺身邊,只見大爺穿著大學生的軍訓迷彩服,躺在街邊大排檔通用的經典塑料椅上,仰著頭張著嘴睡著。
大爺的腦袋上已經沒多少頭髮了,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禿頭,但在肉眼可見的范圍內,大爺的頭皮已經比頭髮多了。
大爺的髮型整體來看就是白發版的火雲邪神,當然比火雲邪神要好點。
“呼......嚕......呼......”
“......嚕。”
大爺斷斷續續打著呼嚕。
“呼......”
“......”
“......”
在大爺又一聲吸氣的呼嚕後沈豐遲遲沒有等到大爺對應的呼氣的呼嚕。
“......”
沈豐能確定,快一分鍾過去了大爺還沒完成這一次呼吸。
看著這一幕沈豐有點慌:“不會憋死吧?”
要不要搖醒他?但是大爺睡得正舒服搖醒了不會發火吧?
沈豐有些糾結。
還是搖醒吧,萬一憋死了怎麽辦?
沈豐伸手準備搖醒大爺,就在沈豐要碰到大爺的那一刻,大爺的呼氣聲姍姍來遲。
“......嚕”
“大爺的肺活量真好......”沈豐自言自語道。
也許是沈豐的自言自語吵醒了大爺,在沈豐說完話後,大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嗯?你站在這裡幹嘛?偷懶呢?去練球啊!”大爺神志不清的說著。
“練球?這大爺把我當球員了?他這個語氣不會是川蜀青年人的教練吧?”沈豐心想著。
片刻後大爺回過神來:“你是誰?”
接著大爺猛然驚醒:“世界杯呢?我懷裡的世界杯呢?”
然後大爺從椅子上騰的一下站起來到處找著什麽東西,一邊找著一邊著急的說道:“剛剛還在我懷裡呢?”
世界杯?沈豐轉頭看了看球場上的黑貓。
“難道......”
沈豐開口問道:“大爺,你說的世界杯,不會是一隻黑色的貓吧?”
大爺轉頭:“對對對,一隻黑色的土貓,你看見了?”
“看見了。”沈豐點點頭。
“它在哪?”
沈豐指向球場:“在球場上搶救,剛剛被球給悶中了。”
“什麽?!”
大爺嗖的一下衝向球場,一邊衝一邊罵道:“哪個狗日的腳法那麽臭把世界杯踢到了!國足腳法嗎?”
看著健步如飛的大爺沈豐感歎著:“大爺雖然睡覺的時候呼吸暫停,但是身體確實挺好。”
......
川蜀青年人的訓練場外,有一隊鬼鬼祟祟的年輕人正貓在圍欄外向裡看著。
“隊長,你大老遠的把我們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幹嘛?”
“就是,隊長,這地方連學校的小情侶都不稀得來,咱們來這幹嘛?”
鬼鬼祟祟的隊伍裡有兩個人說道。
“你兩懂個屁,你們知道球場裡這些人是誰嗎?這可是川蜀青年人俱樂部。”
說話的這個隊長不是別人,正是沈豐抽卡時抽出的SSR天賦的羅達斌。
羅達斌說道:“川蜀青年人你們知道吧?一群學生組成的球隊居然踢進了中甲。”
“他們是學生我們也是學生,本質上來講我們是一樣的,我來瞧瞧憑什麽他們能進中甲。”
旁邊的隊員聽懂了:“哦,我明白了,隊長你是來偷師的。”
羅達斌回頭嫌棄的說道:“去去去,什麽偷師,我是來找他們切磋的,不然我把你們帶著幹嘛?”
“切磋?”旁邊的隊員有些吃驚。
“羅隊,你不會想讓我們和他們踢吧?他們可是職業球員。”
“再說了,我們幹嘛和他們踢啊?吃飽了撐的?”
羅達斌瞪了一眼說話的隊員:“你才吃飽了撐的,馬上就要和隔壁師范學院比賽了,狗日的師范學院耍賴找了幾個非洲留學生當外援,我們不想點辦法能踢贏?”
隊員恍然大悟:“我懂了,羅隊,你是想帶著我們和川蜀青年人多練練,等我們球技練起來了回頭再去揍隔壁師范。”
羅達斌上下打量了一下說話的隊員:“你懂個der,你以為漲球這麽簡單?隨便和高手踢幾場就漲球了?”
“那我們來幹嘛?”
“我來準備找他們借點人去踢隔壁師范。 ”
“啊?”隊員以為自己聽錯了。
“羅隊你認識他們?”隊員問。
“不認識,我只知道他們球隊的老板王文君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小富婆。”
“嗯......不認識他們能把人借給你?”隊員又問。
“山人自有妙計。”羅達斌說道。
“什麽妙計?”
“我帶上你們和他們先踢一場,踢之前賭勝負,賭我們贏了的話他們就給我們借人。”羅達斌說道。
“等等隊長......我們贏他們再找他們借人?不是?隊長你是不是瘋了?我們能踢贏他們的話還怕個屁的師范啊?”
羅達斌又是嫌棄的看著說話的隊員:“你都知道的事我能不知道?”
“待會兒我去先嘲諷他們,先勾起他們的怒火,讓他們非常想和我們乾一架,然後我們再提出11打8,11打8我們不妥妥虐他們?”羅達斌沾沾自喜的說道。
“隊長,我還是有兩個疑問。”
“問。”
“第一個疑問是他們真的會像個小學生一樣被你嘲諷就生氣上鉤嗎?”
“第二個疑問是11打8就能贏嗎?”
羅達斌這次沒有急著反駁隊員而是陷入到了認真的思考,思考片刻後他認真的回答。
“不慌兄弟,到時候看我操作。”
“對了,川蜀青年人圍在一起在幹嘛呢?”羅達斌問。
“隊長,他們好像在擼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