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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從黔訓班開始》第七章居然是他
  張一鳴的這話一出,頓時讓戴老板一驚。

  “一鳴,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戴老板的眼神有些失望。

  原本程見山說自己遇到了一個好苗子,還特意過來向自己介紹了一番,自己也是心血來潮,想要看看這個程見山誇獎的學生,反正自己每次來到黔陽特訓班都會召見一些優秀的學生,這次將就看看這個令見山都誇獎的人,到底怎樣。

  張一鳴的整體表現不錯,不卑不亢,說話也是條理分明,為人很有分寸,最重要的是,他是個識大體的。

  只是沒想到,卻也是個莽撞的人。

  自己的手下大多數都是些文盲或者是二流子,你要是讓他們暗殺、綁架、盯梢這些都行,讓他們負責對汪偽武裝進行軍事策反工作、布置搜集有關中國抗戰的國際情報兼及國統區外事活動、負責國際情報,那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一處人不少,但是符合自己要求的人才卻是一個巴掌都能數的清,卻沒想到.......

  “主任,您也知道我曾留學於日本早稻田大學,對於日本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日本的間諜。”張一鳴不知道眼前戴老板心中是怎樣想的。

  聽到張一鳴這麽肯定的回答,在張一鳴的自傳上看到的確是有這麽一段經歷,這引起了戴老板的好奇心。

  雖然戴老板並沒有對此抱有希望,一個年輕人,哪裡懂得什麽是間諜,卻還是配合的問道。

  “哦!是誰?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是一中隊諜參系的趙文強。”說起這話的時候,張一鳴想起之前在澡堂和趙文強相遇的畫面,在他即將摔到地面的時候,他發現了趙文強的大腳趾和其它腳趾是分開的。

  中國人沒有穿木屐的習慣,因此中國人的腳趾是不會這樣,只有日本人的大腳趾和其它腳趾是分開的。

  因為日本人在老家習慣了穿木屐,穿的時間久了,他們的大腳趾自然而然的就會和其它的腳趾頭分開,張一鳴因為在日本留學過,對於這些情況他很清楚。

  而中國人則沒有長期穿木屐的習慣。

  然後,張一鳴將這個情況告知給了戴老板。

  戴老板聽到這個消息又重新坐了下來,用食指敲著桌面,張一鳴沒有繼續說話,戴老板則是在沉思。

  整個辦公室裡只有戴老板敲擊桌子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戴老板對外面說道:“來人。”

  門外進來一個衛兵,敬了個禮。

  “你去將程見山給我叫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去吧。”說完,戴老板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說完這些,戴老板指了指椅子,示意張一鳴坐下。

  戴老板還在思考,他聽了張一鳴的解釋,如果張一鳴說的是真話,那麽他很確定,趙文強一定是日本間諜。

  原本戴老板以為張一鳴說自己知道間諜是誰是口出狂言,沒想到他是真的有線索,還知道間諜是誰,想到這,戴老板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張一鳴。

  既然有目標了,那麽計劃也應該要有所改動了。

  不久,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戴老板說了句“進來”。

  門就被推開來了,來人正是程見山,張一鳴也回頭看向程見山,看到他的臉頰兩旁有著些許的汗水。

  程見山剛回自己的辦公室,正在準備繼續捕蛇計劃,就被告知戴老板找自己,自己也是剛剛從節孝祠回來,難道計劃有什麽變故,想到這,程見山就急匆匆的小跑過來。

  “是這樣的,一鳴他發現了些線索,你聽一聽。”戴老板說完,眼神示意張一鳴。

  程見山聽到後,目光看向了張一鳴,張一鳴得到戴老板的指示,無奈只能將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完張一鳴的解釋後,程見山思考後,說道:“處座,這麽說來,趙文強是日本間諜,但是,還是有個問題,他是怎麽知道處座的行蹤的?”

  “因此,卑職認為,除了趙文強之外,我們之中還有內鬼,否則,處座剛前腳來到黔陽,日本人後腳就派飛機轟炸。”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後面的工作你知道怎麽辦了嗎?”戴老板先是讚同了程見山的意見,然後又問道。

  程見山點了點頭,語氣堅定的說道:“卑職明白,處座等待我的好消息。”

  “你的能力我還是很認同的,不然也不會將此事交由你來辦,我對你還是很放心的。”戴老板說完這些,話鋒一轉,又說道。

  “既然趙文強是張一鳴發現的,就讓張一鳴也參與其中吧!”

  “處座,這似乎不合常理吧!”程見山一臉為難的說道。

  張一鳴也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驚訝的說道:“主任,我......”

  還沒等張一鳴說完,戴老板就接著說:“見山,你之前也說了,一鳴是一個好苗子,而且線索又是他發現的,參與其中也能說的過去,況且,常理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到老板對程見山說完後,又和顏悅色的對張一鳴說道:“一鳴,見山他們這些人不是老師就是教官,難以接近趙文強,正好你又知道這事,和趙文強又認識,你接近他,不會引起他的懷疑。看樣子,你就是上天派給我的福將。”

  緊接著,戴老板用一副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卑職(學生知道了)。”程見山和張一鳴見此,都隻好無奈的答應到。

  三人在辦公室聊了一會兒,直到戴老板端起杯子,沒有喝下,程見山和張一鳴這才告退。

  等二人走後,戴老板派人叫來沈博聞,拿出張一鳴的資料,並說道:“你覺得這個人怎麽樣。”

  沈博聞想了想,回答道:“先生,張一鳴在特訓班各科成績均位列前茅,就連行動方面的素質也是可圈可點,為人低調。”

  聽到這話,戴老板也不意外,沈博聞的描述和程見山的差不多,隨後戴老板又說道。

  “你派人去核實一下這人的身份經歷,看看時間經歷家庭這些能不能對的上。”

  “明白,卑職立刻安排人去核實。”沈博聞點頭回應到,拿過戴老板遞過來的資料。

  且說張一鳴和程見山走出節孝祠後,兩人一同前行。

  只是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一股沉默的氛圍籠罩在兩人之間。

  張一鳴則是在想著剛才的事情。

  他之所以將趙文強的事情說出來。

  一是對於日本人的仇恨,日寇在中國犯下的累累罪行,難以數清,能夠破壞日寇的計劃,就光憑這一點,張一鳴也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

  其次則是張一鳴擔心自身的安全,上一次的日軍轟炸,導致黔陽城居民受傷、房屋被毀,黔訓班的學生也有傷亡,還有張一鳴擔心軍統到時候找不到日本間諜,又會找替罪羊。

  張一鳴這樣想著,程見山一聲咳嗽打破了二人之間沉默的氛圍。

  “一鳴,你有什麽想法嗎?”程見山這一路上見張一鳴始終沒有說話,最後還是自己打破了二人尬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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