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程見山,程見山聽到看著張一鳴,張一鳴看著程見山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問道:“怎麽了嘛?”
程見山搖搖頭,笑著說道:“你絕對是個天才,這都能想的到。”
一旁的沈博聞不明所以,隻好尷尬的摸了摸頭,一臉的疑惑。
“你記得大致的位置嗎?”程見山問道。
張一鳴回憶了一下,取下掛在牆上的地圖,拿起筆在地圖上畫了個圈,肯定的說道:“程老師,就在這個位置。”
“好!好!好!”程見山連說三個好字,可見程見山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高興。
原本以為線索就這樣斷了,沒想到峰回路轉,柳暗花明,本想著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張一鳴能這樣想到,程見山雖然不能完全確定。
“來人。”程見山開始安排起來人,準備安排人馬晚上赤寶山上的人一鍋給端了。
時間安排在傍晚,赤寶山上的樹木並不多,如果白天的時候去,恐怕會被發現,到時候日本特務將密碼本燒毀了,到時候就算是把人給抓住了,也不及密碼本重要。
獲取到密碼本,對於軍統來說,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目前,軍統內沒有獲取到多少本,因此,每個密碼本對於軍統來說都是寶貝一樣的東西,能夠幫助果黨分析破譯情報。
而夜晚就不一樣了,首先,自己這邊的人馬能夠悄無聲息的靠近,能夠出其不意的靠近製服對方,從而能夠密碼本。
而一旁的沈博聞好像是聽懂了,張一鳴好像僅憑推測出了“蝰蛇”小組的窩點,沈博聞是有些不太相信的,但是看樣子山哥好像是信了的,還去安排人去夜晚執行任務。
沈博聞狐疑的看了看張一鳴,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汪邵榮所在的‘蝰蛇’小組的窩點的。”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資料上說,汪邵榮是一個深入簡出的人,那這樣的人怎麽會喜歡散步呢?很顯然,這是一個與自己性格很反常的行為,就算是喜歡散步,也通常是清晨,夜晚散步不太合理。”
“所以我認為這散步並不是他想要的,而是他必須要散步。”
“其次,他為什麽要在城牆上散步,城牆上視野寬闊,並不是一個街頭的好地方,但是他為什麽要在城牆上散步呢?因為無論是沅江對面的赤寶山還是北方的金聚山,只要有燈,雙方都能看的到。”
“最後,就是這燈了,古時候,人們以烽火為訊號,用來傳遞信息,所以日本人用燈,在黑夜裡,能看清的只有燈了,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雙方可以用燈來傳遞相應的訊息。”
張一鳴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嗓子有些發乾,潤了潤才說道。
“之前,有一次,我剛好就看到過汪邵榮就在城牆上拎著這馬燈,剛剛您這動作引起了馬燈,讓我將這些聯想了起來。”
“雖然不能說一定是這樣,但也有很大的幾率。”
沈博聞像是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張一鳴,羨慕的說道:“你這腦子是怎想的,怎這麽聰明,我怎麽就想不出來呢?”
之後又搖搖頭,喃喃自語道:“人和人的差距怎麽這麽大。”
“不行,我需要將這件事情匯報給處座,你跟著我一起去吧!”沈博聞想了想,把張一鳴叫上,一起走去節孝祠。
節孝祠內,戴老板坐在辦公室裡,他正在為軍統南京站的事情而憂愁。
得知上海的汪偽國民政府要還都南京,軍統南京站的壓力越來越大,日本特高課和上海的76號特工總部已經在南京加大力度掃清果黨和共黨的人,因為76特工組織的人對於軍統和中統比較熟悉,軍統南京站最近傷亡有點多。
尤其是在“金陵毒酒案之後”,日本特高課和76號特工組織裡的人就像是瘋了一樣,一直追著軍統的人不放。
只是可惜了,隻毒死了兩個日本外交官,如果當時在場的日很官員和漢奸全都毒死,那該多好。
軍統南京站的站長錢偉民最近一直在發電報,請求重慶總部能夠有所支援,無論是在錢財、還是人員和裝備方面都急需總部的支持。
戴老板也能理解,但是理解歸理解,錢、人、物他也缺,手底下養著一大堆人,哪裡有多余的錢和物,只有人員能提供幫助。
正在這時,手下人報告,說是沈博聞和張一鳴過來匯報工作,戴老板正煩著,本來不想見的,最終還是見了。
“報告處座、主任,卑職/學生前來匯報工作。”戴老板聽到後,示意他們繼續。
“處座,現在我們已經查明......”
沈博聞將事情的經過說完,戴老板詫異的看了看張一鳴,聰明冷靜,果敢分析, 是一個做特務的好苗子。
他聽完張一鳴的分析也認為他分析的很對,僅僅憑著一點點線索就能分析的如此透徹,著實令戴老板有些刮目相看,剛好此時的南京站缺人,不如......
腦海中閃過這樣的想法,嘴上卻說道:“雖然你們過程有些曲折,但是目的達到就可以了,今晚,我想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卑職/學生明白,請處座/主任放心。”說完,二人準備離去。
此時,戴老板突然說道:“博聞,你可以退下,一鳴,你留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張一鳴和沈博聞都有些疑惑。
張一明不知道主任為什麽叫住自己,要和自己說些什麽話,沈博聞而是奇怪為什麽不留下自己,張一鳴只是個學生而已。
雖然奇怪,張一鳴老老實實的到站在原地,沈博聞看了眼張一鳴,便走了出去。
戴老板見辦公室只剩自己和張一鳴兩個人,和藹的問道:“一鳴,你對於畢業後的去向有什麽特別的想法嗎?”
聽到這話,張一鳴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他問我對以後的工作有什麽想法,但是自己能有其它的想法嗎?恐怕是不能吧!那他為什麽問我,是對我有安排嗎?
想過這些的張一鳴搖搖頭回道:“報告主任,學生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學生願意聽從主任的安排。”
戴老板笑著說:“一鳴,毋需緊張,這只是一個談話,並不會涉及到其它的。你呢,也不要把我當成是軍統的局長,就當我是一個普通的班主任,在和自己的學生進行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