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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羽虎將的日本戰記》第六章 小早川隆景1說村上水軍 正德寺外道3觀信長
  且不說織田信長已經定了前去美濃和齋藤道三會面之事,桂元澄也回到了吉田郡山城。

  吉田郡山城,本丸,毛利元就房間。

  毛利元就正在焦急的等著桂元澄迅速回來,毛利隆元問道:“父親,孩兒平日從未見到父親有著如此焦急的樣子。”

  毛利元就說道:“隆元,你有所不知,元澄此次去找陶晴賢詐降是一步險棋,倘若陶晴賢發現是元澄詐降呢?”

  吉川元春一臉自信的說道:“父親不必擔心,孩兒相信元澄大人一定會成功的完成引誘陶晴賢的計劃的。”

  這時,小早川隆景突然急衝衝的進來,毛利元就有些笑罵著說道:“隆景,怎麽回事,慢慢說。”

  小早川隆景說道:“父親有所不知,桂大人回來了。”

  毛利元就十分激動的說道:“快,快讓他進來。”

  只見桂元澄進來對毛利元就說道:“主公,我回來了。”

  毛利元就急切地問道:“元澄,你見過了陶晴賢之後,陶晴賢有沒有中計?”

  桂元澄笑了笑,說道:“主公,我此次去陶軍本陣,將我軍在宮尾城的假情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陶晴賢,可結果陶晴賢卻沒有十分的懷疑我,反而卻相信了。”

  毛利元就笑著說道:“哈哈哈,陶晴賢這麽一上當,老夫的計策就成了一半了。”

  毛利元就接著對小早川隆景說道:“隆景,為父讓你去一趟村上水軍的駐地能島城,你可明白為父的意思?”

  小早川隆景笑著說道:“父親的想法孩兒還不明白嗎?就是說服村上水軍的兩大頭領村上武吉和來島通康,讓他二人出兵相助。”

  毛利元就說道:“隆景,我打算先讓你去遊說,若村上武吉和來島通康不允,我再讓宗勝去。”

  眾人道:“明白。”

  說完,小早川隆景便離開了吉田郡山城,前去能島城不表。

  小早川隆景離開了吉田郡山城後,一路上是長途奔波,風餐露宿,最終算是來到了村上水軍的駐地,能島城。

  小早川隆景進入了能島城後,發現城下町幾乎都是水陸相互通行,心裡面不由得讚歎道:“不愧是村上武吉,居然把一個能島城治理的如此模樣。”

  小早川隆景顧不上觀察能島城,於是就直接來到了能島城的水軍大寨。

  小早川隆景來到了寨門外,只見兩名水兵攔住小早川隆景道:“來者何人?來我村上水軍作甚?”

  小早川隆景說道:“我是毛利元就公三子小早川隆景,今日奉家父之命特來求見貴頭領村上武吉和來島通康二位,煩請您通稟一聲。”

  兩名水兵中的一人說道:“隆景大人在此稍後,帶我前去通報。”

  於是,一名水軍就去通報了。

  那名水軍一路小跑小跑的進入了寨子裡面,此時,村上武吉和來島通康正在商議要和毛利還是大內家合作,小兵進來報道:“報,啟稟二位頭領,毛利家派遣使者求見。”

  村上武吉笑了笑,說道:“看來先是毛利來見我們了。”

  說完,又接著問道:“毛利家來的使者是誰?”

  水兵道:“是元就公的三子小早川隆景大人。”

  來島通康說道:“有請隆景大人。”

  於是,小早川隆景便溫文爾雅的走了進來,對二人行禮道:“在下毛利家使者小早川隆景,今日奉我家主公之命,特來求見村上武吉和來島通康二位頭領。”

  村上武吉直截了當的問道:“隆景大人,不知令尊差你前來,有何要緊的事來和我二人說?”

  小早川隆景笑了笑,說道:“本家打算想要借用貴水軍的船隻一用。”

  村上武吉笑著問道:“隆景大人打算要借多久?”

  小早川隆景說道:“只要毛利軍得勝,就會歸還船隻。”

  村上武吉說道:“隆景大人,您並沒有給出準確時間,所以,此次借船不行,送客。”

  小早川隆景知道村上武吉把自己趕走的意思就已經清楚了,就是村上武吉想要在大內和毛利兩家來回橫跳。

  於是,小早川隆景離開了能島城,朝著安藝國的方向,不表。

  關於信長與道三將在正德寺會面的傳聞,在富田及附近的居民間被傳得沸沸揚揚。

  不少民眾為一睹兩國大人物的豐姿,紛紛湧入富田的街道上翹首以待。

  從美濃出發的道三,抵達富田之後便帶著心腹重臣崛田道空和豬子兵介、還有一支僅十八人的精銳親衛隊出了街道。

  他們一行人悄然抵達了一座從那古野城到富田必然途經的旅舍。

  道三已包下這座旅舍,之所以帶著崛田和豬子來到這裡,正是為了在此偷偷等待信長的經過。

  會面的這天晴空萬裡,從旅舍的障子窗向外悄悄窺探,正好能將不遠處的動靜盡收眼底。

  正當道三專注地注視著窗外的動向、等候信長途經於此時,武將豬子留意到他屏息靜氣的慎重神態,忍不住開口發出詢問。

  “若信長大人果真如傳言說的就是個‘尾張大笨蛋’,那主公打算如何處置他呢?”

  “反正已準備好讓帶來的八百士兵圍住寺院,我姑且就看信長在會面時的表現,再決定下一步該采取什麽舉措。”

  從抵達富田之後,道三臉上再也沒出現過一絲笑容。

  即使是這名靠著一路清除好幾位主君、方才得以登上領主之位的梟雄來說,可能會下令士兵將女婿斬殺,仍是一件壓力甚深的決定。

  這天的陽光雖然明媚,風卻帶著數倍於往日的猛烈,分布在道路右端的雜樹枝葉,在風的狂亂吹拂下紛紛沙沙作響。

  一名親衛隊侍衛從道路前端火速跑回旅舍,甫一踏入便立即單膝跪地稟告:

  “來了!信長一行人正從前方行進而至,很快就要經過這裡!”

  道三聞訊,不禁又往障子窗挪近了幾分,集中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力,認真地往窗外望去。

  旅舍與道路之間隔著一片草坪,即使如此,在道三的視線范圍內,也能清晰地看見行經於此的織田將士的軍儀與陣容。

  首先映入道三眼簾的,是兩名騎著駿馬領軍前行的武將,他們儀表堂堂、氣質不怒自威。

  在這兩名年輕武將之後的,是腰板挺直的織田長槍先鋒隊。

  這支長槍先鋒隊采取四行排列,排列得非常整齊,行進步伐配合一致,目測最少有三百人。

  他們扛著的長槍,以道三精準的目測能力推算,每支槍的長度竟有5.4米!

  在這三百名長槍先鋒隊士兵裡,又穿插著專門舉著繡有織田家徽——揚羽蝶紋軍旗的步兵,整個軍容英姿颯爽。

  在長槍先鋒隊走過後,緊隨其後的是約有三百名的弓箭隊,同樣是清一色的年輕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自信且朝氣的光。

  信長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如果真是東海道罕見的大笨蛋,又怎麽能將軍隊調教得這麽好?

  ——道三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嘀咕。

  但無論長槍先鋒隊還是弓箭隊,也只是稍微讓道三覺得訝異而已,真正令他猛然失色的,是身為第三組陣營的火槍隊。

  當看到扛著火槍的火槍手們邁著整齊步伐行進時,道三不由自主地朝前探過身子,伸手緊緊抓著樟子窗的木格,雙目圓睜地向窗外看了過去。

  即使擅長掩飾如他,也無法控制自己在這一刻的表情管理。

  皆因他實在太意外、也太震驚了。

  崛田同樣震驚的聲音從身後飄入了道三的耳畔:“一百名……不,兩百名……不,三百名!”

  隨著崛田下意識的對織田火槍隊報數,旅舍內的美濃將士全都大為意外地說不出話來。

  道三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皆因進入他視線的,居然是人數多達三百名的火槍隊!

  在這個時代,要取得一支火槍著實艱難,道三自己動用了很多手段、並豪擲了大把金錢鋪路,好不容易才取得了近百支火槍。

  可這個被東海道諸國輕蔑、嘲笑的“尾張大笨蛋”,居然能擁有三百支火槍!

  非但如此,他竟然還能將火槍隊管理得如此紀律嚴明、步伐齊整!

  這完全超出了預料范圍的震撼,衝擊得道三臉色大變。

  猶如面對空降大鷹的蝮蛇般,他兩眼眨也不眨地盯著眼前的景象。

  “這是……?!”他在擠出這兩個字後,便再也說不出什麽。

  火槍由葡萄牙傳入日本的時間不長,到目前為止還未有將火槍大量用於戰爭的紀錄。

  這個被世人公認為大笨蛋的信長,能裝備起一支三百人的火槍隊,其間所展現的財力與魄力實在讓道三無法小覷!

  從長槍先鋒隊到弓箭隊、再到火槍隊,在道三視線中經過的織田軍已達到九百人。

  這個數量,甚至比他此際帶來正德寺的八百名將士還多。

  對道三來說,目前所看到的已經屬於相當驚人的景象,但超越他想象的事情還在持續發生。

  火槍隊經過之後,緊接著的是看上去似乎綿延不絕的步兵隊。

  每位步兵腰帶上的左右兩端都分別綁著打刀與脅差,他們昂首挺胸地向前行進,個個都目不斜視、姿容極為端正!

  而在步兵隊的中央,有位騎著駿馬、神情輕佻、裝扮均非常出位怪異的年輕男子,極為突兀地一下子映入道三的眼簾。

  這個年輕男子有著一頭亂蓬蓬的頭髮,隨便用一根彩帶系著,穿著露出左肩的浴衣,並將浴衣下擺撩起,露出一雙結實、筆直且修長的腿。

  他左腿弓起,用穿著草鞋的左腳支在馬背上,以維持身體的平衡。

  更荒唐的是,這個男子手裡還拿著個饅頭,他正邊騎著馬,邊不時愜意地咬一口饅頭。

  撩起浴衣下擺、並采取這種散漫的騎馬姿態,使他最隱秘的白色兜襠布在騎馬過程裡被一覽無遺,但他似乎對此毫不介意。

  他腰間別著一把看起來就相當名貴的太刀,這把煥發著名器風范的太刀明顯和他極不般配。

  三名年輕武將騎馬護衛在他身後,他們所煥發出的威嚴,與前方裝扮怪異的散漫男子形成鮮明對比。

  這三名武將容貌英俊、氣質出眾,神情堅毅卻神采飛揚。

  隻一眼,閱歷深厚的道三便立即判斷出這三名武將均非凡物。

  那麽,能被這三名明顯是家臣的武將所貼身護衛著的人,想必就是信長沒錯了。

  ——道三迅速篤定了內心的判斷。

  信長似乎完全沒有留意到,道三此時正領著家臣潛藏在旅舍裡偷偷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他繼續以不倫不類的坐姿騎在馬背上,咀嚼饅頭的嘴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這……這是怎麽回事?!

  這樣醜態畢露、散漫輕佻的人,如何統領得了這支滿是精兵強將的軍隊?!

  滿心疑惑的道三,百思不得其解地將身體完全倚在窗口邊沿,無法從信長身上移開視線。

  在信長經過旅舍時,他居然在有意無意間轉頭瞄了旅舍一眼,歪嘴壞笑著又咬了一口饅頭。

  信長這張不羈笑臉,與緊緊抓著障子窗木條、雙目圓睜望向窗外的道三形成極其強烈的對比。

  道三就這麽看著信長嚼著饅頭從自己眼前經過。

  有那麽一刻,道三覺得兩人的視線似乎要重疊在一起了。

  然而信長似乎只是好奇地短短瞄了旅舍一眼,又快速將視線移回前方。

  最後留在道三視線裡的,只有一個結實寬厚的背影。

  僅是最後的這支步兵隊,成員數量就多達七百人。

  再算上此前出現過的長槍先鋒隊、弓箭隊及火槍隊,伴隨信長前往正德寺的將士居然多達一千六百人!數量足足是齋藤軍的一倍!

  道三瞠目結舌地目睹著步兵隊的最後一排士兵離開,半晌才回過神來,隨即便陷入沉思。

  “主公?”崛田看出他的異樣,試探地發出詢問。

  正是這聲輕喚提醒了道三,使他意識到自己正處於家臣及侍衛們的視線環繞中。

  於是轉瞬間,這名梟雄又快速恢復了冷靜、睿智、從容的狀態,戚眉回頭望向崛田。

  “我們抄近路趕回正德寺。”

  他用一慣飽經世故的沙啞聲音說。

  “那家夥看起來就像傳聞說的一樣,從頭到腳都是個大笨蛋的模樣。”

  “或者政秀公正是由於對這樣的主君感到失望,才選擇以死相諫。”

  “但具體到底如何?我還得趕回正德寺,等和他真正面談了才能作出最後的判斷。”

  在以最快速度趕回正德寺後,道三率著一眾重臣在禦堂正襟危坐,等候著信長的到來。

  偌大空間裡隻擺了兩個座墊,座墊下又放著兩張寬大的編織軟墊,作為兩國領主的專屬座席,氛圍莊重且嚴穆。

  道三心裡推算著信長這時該抵達正德寺了,可他卻過了很長時間都沒在禦堂現身。

  時光一點一滴地流逝著,眼瞧信長仍然遝無影蹤,向來沉著的道三也難免有些不耐煩起來。

  信長不是早該來了嗎?

  他到底在幹什麽?這麽久都沒出現是在故弄玄虛嗎?

  ——道三在心裡不停揣測著,為了轉移心緒,還不時用手中折扇敲打著身下的寬大編織軟墊。

  又再等了一會,道三終於按捺不住站了起來,開始在座墊周圍踱步。

  “太遲了。”他沉聲說,“信長不是早就到了嗎?到底在磨蹭些什麽?快去查看一下!”

  “是。”立刻有家臣恭聲回應,站起來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前往信長處打探虛實的家臣回到禦堂,立刻向道三稟告:“信長大人即刻就到。”

  道三這才重新在座墊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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