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廣運並不知道蕭建已經把天給捅破了,他在家裡等了好久,卻遲遲沒有等到蕭建,當即給蕭建打了好幾個電話,卻發現蕭建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在那時一就意識到出事了,但是想到事情的根源就在吳破天的身上,只要能夠讓吳破天原諒他們,其他問題都不算是什麽大事,在聯系不上蕭建之後,就獨自坐車前往榕城。
晚上八點多鍾蕭廣運終於趕到了榕城,當車子開進市區的時候,蕭廣運第一時間聯系了已經住下的鄭華堂,並在九點的時候,趕到鄭華堂住的酒店跟鄭華堂會合。
吳破天並不知道他的一個電話,在蕉寧和韓城引起軒然大波,更不清楚因為這件事情,讓今夜成為韓城許多官員的不眠之夜。
吳破天打完電話後,看到父親正坐在一旁生悶氣,當即走到沙發前,挨著他父親坐了下來,對其安慰道:“爸房子既然已經被那些混蛋拆了,你再生氣也沒有用,而且為了這些該死的混蛋,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可不值得。”
雖然兒子有本事,已經買了豪宅,但是想到自己那座生活了好幾代人的老房子,就這樣被拆遷辦的人給強行拆了,吳慶生就覺得非常憋屈,不滿地在那裡大聲回答道:“你讓我怎麽平息?那座房子是你太太爺爺在的時候買下的,當時這個政府還不知道在那裡,我們的土地是屬於我們自己的,他們憑什麽拆我的房子?搶我的土地?”
看到父親激動的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吳破天的心裡非常的難受,在這刻他的眼中流露出一道猙獰的目光,咬牙切齒地對吳慶生保證道:“爸您放心,沒人能夠搶走我們的土地,我們的房子可不是那麽好拆的,這件事情不管牽涉到誰,我都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吳破天的話剛剛說完,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吳破天聽到手機鈴聲,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看見是鄭華堂的手機號碼,當即把手機往耳邊一湊,準備詢問鄭華堂找他有什麽事情的時候,手機裡已經搶先一步傳來鄭華堂恭敬地說話聲。
“吳醫生我已經到榕城了,你那邊有沒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
吳破天雖然此時的心情非常不好,但是這件事情跟鄭華堂畢竟沒有任何的關系,反過來對方還幫了他不少忙,鄭華堂說要到榕城來幫忙,他自然是不能拒絕對方的好意,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事情,而且父母正在為房子被拆的事情生悶氣,這個時候讓鄭華堂過來顯然是並不合適,隨即笑著對鄭華堂說道“鄭總讓你專門跑這一趟實在是非常不好意思,不過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你如果要過來的話,就明天早上再過來吧”
鄭華堂聽到吳破天的話,自然是沒再堅持,不過當他看到坐在一旁的蕭廣運時,馬上就想起蕭廣運請他幫的事情,為難地對吳破天說道:“吳醫生我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跟您說。”
吳破天見鄭華堂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感到非常納悶,笑著對鄭華堂說道:“鄭總咱們是朋友,有什麽事情你盡管說,只要是能夠幫的上的事情,我絕對不會皺眉。”
鄭華堂跟吳破天通話的時候,用的是免提,一旁的蕭廣運聽到鄭華堂和吳破天的對話,心裡是欣喜若狂,連忙用眼神示意鄭華堂趕緊接著說。
看到蕭廣運的表情,鄭華堂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種心虛的感覺,此時的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沒事為什麽要在蕭廣運面前炫耀,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現在鄭華堂想要後悔已經是來不及了,這時的他只能硬著頭皮對吳破天介紹道:“吳醫生這件事情我也是受人之托,情況是這樣的,蕉寧市的簫書記得知我跟您認識,就拜托我給您打個電話,他想為他孩子的所作所為向您道歉。”
吳破天原本因為鄭華堂有什麽事情想要通過自己求未來老丈人,結果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件事情,想到自己被推倒的房子,吳破天心裡的那股怒火瞬間冒了上來,語氣極為不善地回答道:“鄭總你幫了我許多忙,按理你開口這個面子,無論如何我都要給你,如果是在今天白天,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追究這件事情,但是現在卻不行,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那個混蛋趁著我們全家人來榕城的機會,在今天晚上把我家的房子給強拆了,你覺得我會原諒他嗎?”
“另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位蕭副書記現在應該在你身邊吧?子不教父子過有什麽樣的兒子,我想就有什麽樣的父親,不然蕭建怎麽敢這樣無法無天。”
吳破天說到這,就直接繞開這個話題,對鄭華堂說道:“鄭總我那裡你應該知道吧?明天早上你自己過來吧”
蕭廣運在從蕉寧來榕城的路上,先後又給蕭建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但是蕭建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當時他的心裡就有種不好的感覺,結果沒想到蕭建竟然會膽大到把吳破天的房子給拆了,這就意味著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回旋的余地,想到吳破天最後說的那些話,在這時蕭廣運考慮的已經不是兒子的事情,而是他自己的未來。
想到吳破天的身份,蕭廣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一把從鄭華堂的手中搶過手機,焦急地解釋道:“吳醫生我知道我沒教好孩子,請您一定要給我一個機會,無論多少代價我”
蕭廣運的話沒有說完,電話裡就傳了“嘟嘟嘟”的忙音,蕭廣運手裡拿著手機,雙眼無神地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地說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看著蕭廣運一臉頹敗的樣子,鄭華堂清楚的意識到蕭廣運的仕途到此終結不說,很可能還會有牢獄之災,正如蕭廣運之前想的那樣,鄭華堂是一個看上不看下的人,現在他已經完全不用顧忌蕭廣運的權力,跟蕭廣運說話的口氣也不像之前那樣恭敬,反而是以平等身份,對蕭廣運說道:“蕭副書記這件事情我已經幫你盡力了,吳醫生的話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你還是想辦法再找找其他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