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被紅七封印的能力,卻在我右手碰觸到人們的時候,我的眼睛又能看到他們身旁的鬼。
畢竟這些人已經臥床不起,自然是命不久矣。
可神奇的是,我左手碰觸到那些人的時候,卻沒有任何反應。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不禁想到,是否是因為右手當時碰到了那石門的關系。
所以說那個符文肉眼看不見也摸不著,但我隱隱中感覺到那符文好像是已經烙印進骨子裡了。
好在我照著父親給我的書本學了一些術法,應對這個還是綽綽有余的,花了整整一夜,全部術法都解了。
至於其他人,既然他們做錯了選擇,那我也就懶得去管。
我不能一直停留在村子裡,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
我家被村裡人一場大火燒了個乾淨,當天晚上還是在村長家借宿了一宿。
這讓我不免有些想念養父。
第二天收拾了一番,給田二蛋打了一個電話,我倆約了個地方碰頭。
約定好後我便出發了,剛走到村口,人直接傻在了原地,那種被人在背後盯上的感覺,又來了。
我大著膽子轉頭望去,卻只看到了暗處一抹紅色閃過。
那個紅衣女鬼?
她監視著我做什麽?
難道說自從我回到村子以後,一直是她在暗處盯著我?
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自己性命攸關這兒還有一個催命符。
這一次從村子走的時候將養父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全部都帶上了。
這其中比較奇怪的便是那支筆。
養父說他撿到我時,那支筆我一直緊緊的攥在手裡。
起初那筆我也沒有在意,反倒是這一次,自從右手有了那個神秘的符文之後。
右手的神奇之處也就更多了。
在摸到那支筆之後,原本光禿禿的筆頭竟然突然出現了一個筆尖,像是毛筆一般,墨水沾的十分飽滿。
若是反過來用到左手卻沒有任何作用了。
此前這支筆我也是摸過的,卻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也就是說,這支筆很大程度上與我右手掌心的那個符文有關系。
山神說過,那扇石門能推開的人從來沒有過。
但那扇門倒是被自己推開了,這其中到底有什麽契機?
想來想去自己也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看來只能之後再去一趟焚屍崗,再找一趟山神。
坐著公交到了火車站,買了一張車票,閑來無事便在附近溜達。
火車站這種人流聚集的地方,不論任何時候都會有那種沿街乞討的人。
今天便碰到一個小姑娘。
蓬頭垢面,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臉頰沿著耳根到脖頸處有一大片紅色的胎記。
整個人跪在路邊,身下鋪著一張白布,在布上大致寫著,需要籌錢為父治病之類的。
這年頭這種人甚多,但我看著終究是於心不忍,看來看去,最終給那女孩面前放了一百塊。
女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衝著我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尋常人遇到這種的,最多也就給一個5毛一塊,我這100也算是給出了錯。
沒走幾步便忽然被一個人直接迎面撞了上來,等我站起來的時候,口袋裡的錢就已經不見了。
所以說個人習慣錢不會放在同一個地方,可錢終究只有那麽多,一年之內我要走遍全國,用到錢的地方太多了。
想來想去便準備去報警。
往派出所走的時候便看到了路邊有一個當鋪。
養父走的時候,留下來一個放著東西的小木盒。
那木盒看質地,應該是個楠木的,而且做工非常好。
於是我便拿著木盒,打算去當鋪碰碰運氣。
進到屋子之後,幾個服務員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去去去,這不是玩兒的地方。”
對於這種看不起人的話,我也沒有太過在意,直接把小盒拿了出來。
“這東西你們收嗎?”
那服務員看到木盒之後,眼睛幾乎都快要冒綠光了,回過頭來,扯著嗓子大喊道。
“老板,來買賣了!”
老板從後面走了出來,穿著一身大褂加馬甲,梳著油頭,嘴裡還叼著一根雪茄。
當老板看到那木盒之後,眉頭微微一皺,繼而看著我上下不斷的打量著。
木盒當中沒有任何夾層,這個我可以肯定,單單是看上去就可以,肯定是個老物件。
難不成這老板以為我是偷的嗎?
氣氛僵持了一小會兒。
老板便呵呵的笑了起來。
“小兄弟,喝點什麽?”
“白水就行,謝謝。”出門在外得留個心眼兒,也就沒有點其他的。
“還不知道小兄弟怎麽稱呼?在下免貴姓趙。”老板給夥計打了一個手勢,夥計便直接進到了裡屋。
沒一會兒便端著兩杯水出來了。
老板還十分熱切地將水推到了我面前。
“謝謝,我姓張,張遠。”
“哦,還不知道小張兄弟這木盒是哪裡來的?”老板盤著手裡的核桃問道。
和老板說了也是半真半假,隻說是家裡老人留下來的東西。
由於這老板太能打聽了,我有點不耐煩,便喝了一口水,直接問道。
“能開多少錢?”
老板並沒有一直盯著那個盒子,反倒是盯著我的背包。
“小張兄弟,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麽東西要當啊?你這包裡有沒有什麽好東西呀?”
這老板指定是看到了盒子便盯上了我,心中頓時暗道不妙。
剛要起身,便隻覺眼前一黑,轉頭便看著桌上的那杯水,可已經來不及了。
直接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一間密閉的小房間當中,手腳都被綁住了。
“哎喲,小兄弟你醒啦。”趙老板冷冷的說道。
“趙老板,你這是做什麽?這裡隔派出所並不遠,你難道就不怕我報警嗎!”我怒吼道。
“笑話,你報警?你這包裡的東西都是偷來的吧?我不報警就不錯了。”趙老板冷笑一聲。
“你胡扯,我都和你說了,這是我家老人留下的,你們這就是黑店!”我氣憤的說道,不論怎麽掙扎都無法掙脫。
趙老板直接拿出來一張照片兒,在我眼前比劃著。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還問我?我們大老板五年前丟了這木匣子,之後便把照片分發給我們所有的當鋪,留意盯緊,你說呢?”趙老板表情嚴肅的說道。
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撒謊,可這木盒竟然是這當鋪大老板的。
就在我愣神兒的功夫,趙老板直接上前,扯著我的頭髮就往後拽。
“臭小子,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天字一號當鋪的厲害!”
說著老板便直接衝著我肚子一拳打了下去。
我心頭一震,天字一號當鋪,養父當年和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