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7你的資料我看過了，你是說你認為因為我們改造的原因，如果人閑得到話久了，會覺得沒有意義，沒有存在感而自殺?”1139說道。

　　559:“確切的說我們是為高效率工作而存在的，當工作完成而長時間沒有下一個工作後，會迷失自己。後面會感覺不到存在的意義，最終導致自殺！也正因如此，聯盟可能覺得沒必要公開，所以一般職級都不知道！當然我不敢確認，因為觀察對象畢竟只有一個人，不能代表大量現象！”

　　1139:“那如果是這樣，你有解決的思路嗎?”

　　559:“人在創造環境，環境也在創造人，我們現在的狀態也是現代科技和宇宙環境選擇的結果，我認為當我們的環境變回以前，我們如果不能快速改變環境，就只能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原始才能繼續生存下去！當然這只是一個思路。”

　　1139:“變回原始?你繼續說”

　　559:“如果你授權同意，我想進行實驗論證。但如果實驗，過程可能不可逆，而且會出現一些不確定因素。我認為這個是有必要的，當我們環境改造成功以後，要不了多久因為我們效率太高，能解決的很快能處理，不能解決的一時半會做不了，就會沒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解決，有概率會出現類似自殺的事！”

　　1139:“因為要影響同伴，我要求你再次觀測確認，增加結論可靠度，再做決策！”

　　559:“收到”

　　通訊已經關閉，559開始思考！557走了進來。最近一直都呆一起，突然發現559不在，可能是有點不習慣。找了過來，也沒有打擾，559注意到557走過來，557詢問道:“怎麽樣?要不找點任務我做?”559沒有想好說:“關鍵是現在確實沒什麽事做！我想到了告訴你可以嗎?”557:“好！”說完轉身離開了實驗區。

　　 559要決定繼續這樣觀察557，還是改變原先設定，讓557恢復正常。1139的意思是繼續觀察，得到更準確的結果，而559在考慮的是，是否通過修改bhms系統能有效改造557。559沒思慮多久，就決定聽從1139安排！

　　 557聽了559說的案例以後，行為更加不平穩了。有些開始失眠！大半年以後557習慣變化明顯，經常自言自語，失眠，作息完全沒有規律，注意力也不集中，常掉東西。暴力傾向越來越明顯，捶過營養站，娛樂艙，桌子，踢過椅子，有時在娛樂艙弄出很大動靜。559和557的交流還是不多，可能他們習慣對沒必要的事情進行屏蔽。而557的這些反常行為更多的是內心的一種在外在體現。一切跡象都被559記錄在案，這一切也表明，557在爆發的邊緣。559決定終止觀測，他把觀測材料發送給1139，提出終止觀測。收到的回復很短:同意停止觀測，要求進行改造的實驗論證，其產生的所有後果由1139承擔。

　　當即559找到557，說:母艦剛發來信息:r1部研究有重大突破，要求我部重啟星球改造計劃，不管結果如何，旬時將和r1部一起撤離。557也就“嗯”了一聲。559對總的情況知之甚少，他自己就是在學習時被通知到指揮部會議室接受任務，然後就是緊急準備物資，隨時待命投放，連副手是誰也是到了生存艙才知道的。

　　信息不對稱會形成完全不同認知格局。想到1139說母艦不會再來接他們了，559都覺得不可思議，不知道該相信什麽，他相信1139說的話，但也不相信母艦會遺棄他們而去。但其中明顯不合邏輯，所以內心也是有一絲疑慮，他習慣相信1139說的，也習慣相信母艦不會遺棄他們不來接他們！

　　 559為了掩護自己說的重啟改造計劃，開始真做起了實驗，也就是拿些儲備種子，再配些儲備的可生存的土壤，結合目前的大氣狀況，試些可能可以生存的品種。同時也用卵培育些生存力極強的昆蟲，他主要是想要557幫忙。來觀測557的恢復狀況。沒有風的時候他們也會出去逛逛，還是撿些石頭，碾碎嘗試培育植物。後來r2部發送的信息中，有一種不算非常罕見的石頭，有光散發出來，559就想收集下，實驗看能不能成為生命的能源！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其實557和559的交流還是不算多。這些都是非常枯燥的時間。只是後期每年559都要求為557做一次bhms系統的檢查。

　　 r1和r2有一定的進展，r2的探測器已經分布到全球，同時啟動超聲波檢測，測試結果驚人，這顆星球從中間開始，內部一半的空間是空的，而且堅硬的地表平均厚度確實是兩百萬米左右，承載了這顆星球百分之90的質量。再往下覆蓋了平均八十萬米厚度的軟質土層。這個信息，為毫無希望提供了一點希望。進入地心成為當務之急，最容易穿透地心的是當時總部打的那那一炮的炮坑，1139直接否決了那個地方。要求直接在裂谷鑽洞。r1也是沒辦法，只能重新研究。不過也有成果，裂谷中石頭沉積最深的有數萬米。在谷底，盾鑽和用爆破坑鑽都不能用，沒辦法解決岩石松散無法保持洞口成型的問題，這次他們提出了一個新方案！這次用的熱熔鑽法。先設計出一個直徑一米五，厚半米的熱烙頭，在其背面裝一個氣泵噴頭，加熱後的溫度足以瞬間融化一般岩石，其自重使其下沉，岩漿會向上漫，隨線纜一起下來有一根氣管，用高壓氣將岩漿往岩石縫隙深處吹，同時迅速冷卻岩漿達到固化的效果。最後安裝一個脈衝泵，將多余的岩漿拋射出去，用做它用。這樣效率超高，一天都下沉一千多米，而且洞壁經過岩漿固化，異常牢靠堅固。

　　而針對r星的堅硬岩層，r1也有了重大突破，933在星球表面找到高爆物質，設計出一個圓柱體形狀的盾構機，轉頭是個圓形平面，裡面不時注入高爆炸藥形成對圓面面積內的微爆破。雖然每次爆破，對地面損傷少，但頻率快，次數多進展還是比普通盾構快很多。

　　這一代人是為效率而生，在高科技的輔助下，鑽地計劃異常順利，眼看十年必然會降計劃完成，1139把重點放到了r3部，559所說的隱患1139越來越深以為然，但是他也無能為力，只能等待559的結果。他讓733和998休眠節約資源，只是留933一個人檢查著鑽地的情況。

　　當有任務指標完成後557恢復很快，沒多少天就和以前差不多。但559需要的並不是這些。從某種角度他需要的是讓557恢復原始，看看能不能適應低效率的生活！bhms系統是聯盟禁止探索學習的項目，但559作為生存改造類的專家，對生物研究也是很透徹的。自然知道其大概原理。人喜怒哀樂各種情感，包括疲勞，體現在身體內部，就是人體受外界環境刺激，產生的特定酶，激素，固醇等，其對神經的作用而產生出的一種應急反應。bhms系統就是管理這些刺激產物的系統。而其中的抑製劑是總部開發出來用於中合人體產生特定酶，激素和固醇等成分的製劑。這種抑製劑也是需要補充的，需要五年補充一次。

　　 559不敢突然就把557的bhms系統關停，因為他也不知道，人在長期沒有刺激物的情況下突然加入正常量的刺激物，人的神經系統是否因受不了兒崩潰。他唯有每年通過bhms系統檢查時，修改下它557的劑量大小。變化在不知不覺中產生。從語言和交流中開始。從身體體態，性征開始。

　　十年的時間，只是做重複的事，對其他人來說是短暫的，對557來說是漫長的，因為她感受到孤獨一直在伺機噬咬自己。1139不能等r3部的情況發展結果，目前進入地下尋求生機才是最重要的。 r1傳來消息，距離星球內部空洞只有十米問是否直接穿透。1139回信是留兩米掩護深度，喚醒其他成員。1139喚醒了998，並給559傳信說，地底以貫通，後面將是生存改造的重點，不日將進入地下空洞讓其做好物資裝備準備。

　　 559收到信息沒感覺非常突然，從沒有誰和他說過什麽時候能下去，這多年了，突然說下去，對他來說，也沒什麽不同。但是他看看正在為痘痘煩惱的557有些為難，如何和她說呢?之前說的是r1有突破，總部接他們時一起接我們，這一下又要進入地底，而559知道永遠也出不來了。

　　 559還是打算實話實說:“r0傳來消息，r1貫穿了地底，要求我們準備好物資，不日將進入地底空間。你也準備一下，準備所有的物資，做好不再上來的準備！”557正拿著鏡子撫摸著臉上的兩個痘痘，在考慮是擠了它好，還是不擠它好。聽到說不再上來的準備，她看向559說:“不上來?是要死在下面嗎?”559想這次把知道的所有內容都說出來:“我只是知道我們執行的是永久性任務，改造成功了，母艦也不會回來接我們，1139說，會告訴我們真相，但沒有明確時間。”557臉色下沉，559這多年的觀測知道這是557很生氣的表現。“你的神經錯亂了嗎?你一開始說的情況可不是這樣！信息不準確就不要隨意傳達你知道嗎?”557根本上都沒有接觸過謊話這個詞，如果她知道這個詞肯定用上了！

　　“考慮你的情況，我只能進行一個設定，這樣能更好的幫……”557沒聽完，把鏡子扔桌上，轉身走進了娛樂區！

　　 559沒有辦法，只能自己一點一點準備，這次能帶得進去的東西全部要打包帶走。生存艙設計非常科學，洞口一米五的要求也是事先有考慮的，基本除了艙體，其他的都可以拆卸帶走，其實即使是艙體有時間的話也可以全部拆卸帶走，但已經有那麽多生存艙了，距離太遠，帶的價值不大！557經過半天的發泄，也開始加入打包行列！

　　 1139，喚醒全員後，計劃讓r2部的成員休整一天后，就去執行先鋒探索任務，清理洞內障礙，打探地底情況，其他人員，就是打包和運輸，因為很多儀器承受不了這裡風期岩石撞擊的損傷，只能在無風期運輸，而無風期不算長如果只是他們自己的車運輸，整個打包運輸都花了一兩個月，主要是運輸耗時間要擇期。

　　557再次來到裂谷時，被這裡的景象震驚到了，當時數百米高的裂谷哪裡還存在，到處都是地表岩石切割的碎片，填滿了整個裂谷，一望無際，但很容易區分，因為碎石只是填平裂谷，沒有分布到其他地方，其中夾雜各種風吹過來的鵝暖石，還有各種粉末，裂谷中間有一條公裡。557看看559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以說她是非常討厭他這個樣子的。557把車切換到手動模式，速度一下子猛提到底，急打了個左轉彎，沿裂谷邊緣走，突然的提速和轉彎，讓559猝不及防，身體被甩向車門，頭都被碰了下。559也沒說什麽，只是揉了下頭，坐在座椅上開始抓著側面的扶手以防後面的情況。559知道，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引起的，但這是557的原始病發作了。

　　遠遠的看到一座山，那是地底洞口的所在，近三百萬米的深洞，可想而知要堆出多少東西，而那山僅僅是，當初多余的熔漿被發射到周圍堆積而成，山的中間是空的，後來的地表切割的岩石都是用車運到外面裂谷更遠的地方。裂谷在這十來年裡基本被填平了！沒多遠看到一排大型的載重運輸車排放整齊，連綿數公裡，一直到一堵牆為止。牆後面就是隧道口了。

　　隧道裡沒有車，也沒有燈，只有一條平整的兩車道的路。在隧道裡開了幾十分鍾，到了一個非常開闊的洞，像圓錐體。和想象的不一樣，其實裡面漆黑一片，但因為成像技術，在他們的視角看起來和白天都一樣，科學發展到極致是簡單實用。洞壁不光滑，但很規則整齊，有一個生存艙在靠近中間的位置，而正中間有一個三層樓高的建築物是鏈接地底的電梯塔樓。557把車調到自動駕駛，車徑直向塔內開去。塔內非常空曠，有十來個待機的機器人，正中間是個圓形的豎井。十多年的以後，557和559才終於第一次碰到了同類，大家都穿著裝甲，557感覺還是很親切。

　　車一到，就有機器人幫其卸載物品。四個穿著機甲的人向車這邊走近，557和559下車，向四人走近，向1139行禮，1139點頭示意說“一切可還順利?”559說:“一切順利！”1139:“你們休整一下，準備下一趟的運輸！”559:“收到！”557的眼光總是停不到一個地方，真像一個被關了十年刑滿釋放的人到鬧市，看稀奇，舒感歎！1139留意到她說，“很陌生嗎?”557微笑道“很新奇！這裡怎麽這麽多設備?不是只是投放了生存艙嗎?”1139也覺察出557的不一樣，注意到她說，“933打印出的這些設備，你有興趣?”“是的，至少和之前我呆的地方都不一樣。我以前打印過手表，這麽大的東西被打印出來還是第一次見！”1139看著557說:“你是工程院出來的所以接觸的少，多維同步3D打印在戶外基建和機械製造應用方面是非常廣泛實用的。”557“哦！聽559說您會告訴我們真相?我一直在想真相是什麽啊?”559看著1139，其他人都看著557。559知道557的習性，也有想知道真相，其他人都因為557的冒失而看著她，場面安靜了幾秒。1139同樣平靜的說:“今天r2部不在，哪天我們所有人聚在一起，我再告訴你們。”“嗯！”1139看過559發給他的資料，也不意外，卻也沒好評價這是好還是壞。說道:“因為打印材料所限，我們製作的傳送艙要24小時才能把我們輸送到下面。大家第一步先完成好運輸任務，巡時9留下完成輸送，其他人和我一起先下去探索和接應！現在時間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因為我們的物資有限，而下面的情況不明，我們只有一次機會！933你安排車輛和機器人幫忙運輸，今天全部搬好”

　　大家接到任務各自散去，557還想找大家聊聊卻發現沒人想陪她，大家都準備各自的事情去就，看到559已經上車了，便走了過去。上車後557說:“不用等安排嗎?”“不用，933和我通訊說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一起回去最後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557躺在車上看著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559留意著她也沒有說話。他們的車後面跟著三輛大型載重車。

　　557和隊友接觸短暫，但產生了一種離群的感覺，沒有人主動和他說話，沒有共同的話題。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和他們不是同一類人。這種人群中異類的感覺，給她的厭惡感超過孤獨。她看向星空感覺失望，就像對這裡的環境的變化一樣感覺失望。在車上，她掃了一眼559，他正端坐看向前方。

　　 r3部剛裝好東西，收到1139的通訊緊急撤回洞口臨時總部，所有人被1139召集在生存艙內開一個緊急會議。大家也都不知道什麽事。

　　 1139到場:“r2的通訊中斷了！”除了557表現出疑惑，其他人沒有人有反應。r2被派去執行什麽任務，也沒人告訴他們。1139說“他們前天執行先遣探查的任務，剛登陸地底表面就受到攻擊隨後就失去了聯系，隨行的有六名戰鬥機器人。初步判斷是信號中續器的故障，當然他們被偷襲造成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有一個好消息，地下空間存在生命形式，但短暫的畫面沒有看到活動智慧生命的跡象，突然信號中斷，初步判斷地下有科技生命的可能。因為只有具有科技的生命體才有能力破壞我們的設備。我們的人員不多，容不得損失，我在考慮要不要用行軍蟻方案，想聽下你們的看法！”

　　 998:這個方案是我和1139一起商議的結果，我們要長期在這裡生存，成員也少，容不得任何一名成員損失。我們現在沒有推演計算。派遣偵查器去的話要時間，一時也難以找到，太盲目不一定來的急解救我們的成員，用行軍蟻方案，如果有科技生命，一勞永逸解決所有威脅，而且能分散他們注意力，為解救同伴爭取時間。如果沒有科技生命，也能清理日後的潛在威脅。至少有能力讓中續器失效的，肯定不是沒有智慧和破壞力的生命體。

　　 933:“我是科研主項，這種判斷問題，我放棄做評述。”其他成員也放棄。

　　 559:行軍蟻方案不適合用在沒有做過深入調查的星球環境。對原始環境的破壞太嚴重。從生存改造的角度，我反對用行軍蟻方案。但是隊友的生命保護優先級高於生存改造的原始環境保護。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我讚同！……

　　“我反對！”557沒有等559說完就打斷道。大家都看著557“我們的判斷都只是猜測，這樣就毀滅性破壞地下的環境合適嗎?絕大部分原生活動生命會被滅絕的。現在這個環境只是剩下我們幾個人了，我們更不能讓自己孤立！”

　　 1139:“我的判斷是基於安全優先原則，你說的我早有考慮。也正因如此我才開這次會議，不然我早已經行動了！”

　　 559看看557看樣子又在生氣。557:“我們是來生存的，不是來破壞的！地下如果和地上一個樣子，沒有任何生機，那我們下去的意義是什麽呢?”

　　 1139盯著557:“我們不是來尋求意義的，我們是來尋求生機的，是來改造這裡環境以適應人類生存的！所有的人類，有很大可能性只剩下我們八個人了！”這時所有人都齊刷刷看著1139。557也是表現出不可置信的樣子。“這裡的地表環境任誰都知道，不可能進行生存改造，但我們還是下來，是因為人類已經被超級文明發現，他們推算出了我們所有據點和母艦，要毀滅我們，我們別無選擇！我們是被投放下來的，沒有飛行器離開這裡，母艦即使僥幸生存下來也不會回來接我們。我們的投放沒有任何記錄和報備。因為誰都不知道母艦的行為是不是也在他們的推演之中。我們的目標的是在這裡重新把人類的火種發展起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每一個成員都是一筆寶貴的財富不能有失。就算下面有再大的危險因素，我們也只有清除它！”

　　 557表現出明顯的失落，看著559，也許是因為和559生活最久，好像自言自語，:“可是也不能，這麽就輕易毀滅我們的未來可能的家園啊！哪裡只有我們幾個人有什麽用呢！”559在思考，1139沒有看557也沒有說話。

　　“下面的環境適不適合人類生存我們有待考察，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是有生命適應的，以我們目前的科技，其他生命能生存，我們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生存改造從不是簡單的銷毀侵略再建設。是合理匹配和利用資源，讓其形成一個可以自動循環的生態鏈。在生存改造中，最難而且最耗時的是生態鏈的構建，構建起完整的生態鏈，人類依附於這條生態鏈生存下去，才能說是生存改造完成。我們冒然實施行軍蟻方案。會直接導致地下生態鏈的崩塌。要重新構建可能需要數百年。”559看著1139繼續說到“只是我們八個人，而且沒有後援的話我們等不了這麽長的時間。若是存在科技生命，對方有熱核以上的科技，這麽極端的方案，對方自毀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559停頓了下“如果他們自毀，地下一直都是幾百度的高溫和高輻射，就我們目前的裝備，下不下去意義都不大！”

　　 1139慢慢環視眾人最終下達命令:“營救任務時間緊迫，所有人戰時裝備準備，隨我一起下去。”他轉身看著998:“你留下來，物資暫停輸送！如果我們半年內沒有任何信息，人類延續的任務，你來繼續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