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志明在京師大學附中呆了兩個月了,班裡的同學基本上都認全了,但還不熟悉都,志明沒有想與同學們相處的很熟,因為他只在這待一年,認識幾個舍友就夠了。
這天是周六,學校不上課,葉志明和舍友到了學校附近的咖啡店喝咖啡,但在這時來了葉懷仁的電話。
“沒在上課吧,我告訴你個事情,你先別急。”
葉志明聽出了父親的哭腔,發現事情不對,忙問葉懷仁什麽事。
“你爺爺剛剛去世了,你現在就回來吧。別急,路上注意安全。”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葉志明聽完眼前頓時一黑,要不是林家智及時扶住,他就從椅子上跌下去了。眾人看葉志明不對勁,急忙問葉志明怎麽了,葉志明哭著把爺爺去世的事告訴了他們。
此時葉志明心急如焚,連東西都沒又收拾就打車到了飛機場,並囑咐林家智替他想班主任劉凡鑫請假。
葉志明在飛機上回想著自己與爺爺在一塊的一幕幕景象,他想到小時候爺爺給他嗑瓜子,給他講三國,教自己寫字,背書.....想著想著就哭了出來,他希望葉懷仁是和他開了個玩笑,因為過年的時候爺爺還好好的,能吃能喝。
不到三小時,飛機就在興龍市的機場降落了,急忙跑下飛機,竄上一個出租車說去葉家莊(葉志明的老家)並讓出租車師傅開的快一點。葉志明奶奶家的房子是在一個胡同裡,出租車開不進去,只能讓志明自己走進去,扔下二百塊錢就跑進了胡同裡。
在離房子不到二十米多米的時候,葉志明聽到了哭聲,他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他開始不敢回家,不敢接受爺爺去世的事實,但還是走了回去。葉志明進門就看到一群人圍著爺爺的床跪著哭,當志明走到跟前,看到了爺爺的屍體,臉上還蓋著白布。
只聽到撲騰一聲,葉志明就跪在了爺爺床前,抱著爺爺的屍體哭了起來。奶奶看見志明哭得厲害,很是心疼,連忙扶志明起來道“別哭了孩子,你爺爺八十三歲才走已經是蒼天護佑了,你哭得這麽厲害你爺爺在九泉下看到會心疼的。”
葉志明看奶奶眼圈通紅,顯然也是剛哭過,為了讓奶奶不心疼自己,志明強行憋住了哭聲,但冷水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過了三十分鍾後,志明冷靜了下來後看到了常年不回來而在這時候回來的大伯二伯異常憤怒,只有志明一家常常回來看爺爺奶奶。
“你們有臉在這裡哭嗎?我爺爺生前你們不在這伺候,就連過年都不回來看看,現在在這裡哭你們配嗎?你們幾年沒有看過爺爺你們心裡沒點數嗎?你們快滾出去!我爺爺不願見到你們!”葉志明指著兩位伯父罵道。
大伯二伯頓時紅了臉,默默底下了頭。其實葉志明說的也是葉懷仁的心聲,但為了兄弟間的和氣和一家人的體面,沒有說出來。
“這些話是你該說的嗎?你一個小孩懂什麽?快過來跟大伯二伯道歉!”葉懷仁對葉志明喝到。
“我就不,我說的是實話,這誰不知道?好,他們不滾是吧?我滾!”說完葉志明哭著跑出了家門。葉志明一路跑到了村裡水池邊坐了下來,葉志明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點了一支煙陷入了沉思,他萬萬沒想到只有出了這種事家裡人才會聚到一塊,這是多麽的悲哀。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落下了山,葉志明用手機照著路回到了奶奶家。到了家裡,很多人都在,也包括一些爺爺的兄弟和侄兒們。奶奶讓葉志明去吃飯,葉志明就去吃了些東西,其實也志明沒什麽心情吃飯,但一天沒吃飯的葉志明肚子實在是餓了。
其實大伯二伯也不是不回來看看爺爺,實在是因為工作忙,走不開,就連過年都沒法休息,但經常給志明的爺爺奶奶寄錢回來。他們並沒有把葉志明的話放在心上,知道他小,還不懂事。到了晚上,葉志明的幾個堂哥也分別從外地坐飛機趕了回來。
葉志明因爺爺去世的事一晚沒睡,一直跪在爺爺的靈前,誰勸也不走,就這樣熬到了第二天早晨。
第二天因為要報喪,家裡人都很忙,葉懷仁的電話都快打爆了。葉志明跪了一晚實在是熬不住了就到一個奶奶床上睡覺了,這一覺竟睡到了下午三點多。
下午葉志明起來,家裡依舊還是塞滿了人,葉志明因嫌出去還要和那些根本不認識的叔叔阿姨大伯二舅的問好客套,就在屋裡沒有出去。
到了晚上,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葉志明才裝作剛醒的樣子出去吃了些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