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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苦力是詭》第5章:消失的短信
  這座城市,秦飛生活了好幾年,他一個人就喜歡出去走走,月光銀行位於城郊北區,已經是個衰敗的銀行。

  踏入這條街道時,那種荒涼鋪面而來。

  蕭瑟的街道有幾張白紙飄飛,簡樸的理發店種坐著年輕的小夥,理發師是上了年紀的女人;

  面館人挺多,吃的滿頭大汗,有小朋友從街邊跑過。

  有人,但比起大城市,這裡清冷許多。

  月光銀行背靠居民宅,門牆漆的倒是明亮,只是來往的人顯示它的衰敗。

  離得遠遠的,秦飛看見這座銀行,靜靜佇立,莫名壓抑。

  銀行有國辦和民辦,月光銀行就是民辦,利息高才能在這城郊存活下去。

  此時已是下午,天色昏沉沉,陰風從遠方吹來,小攤的幕布烈烈作響,秦飛在這裡站了半個小時,沒一個踏入月光銀行。

  他邁動腳步,側著身問旁邊買丸子的。

  “怎麽沒人去月光銀行存錢,難道他們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買我一串丸子。”

  丸子呈現肉色,表面有裂縫,秦飛無語,遞給對方兩塊錢拿了一串丸子。

  “沒有,月光銀行利息很高,也很有信用,只是最近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小孩和老年人都不太愛把錢存在民辦銀行。”

  攤主翻著丸子,火星吐舌炙烤的焦黃,秦飛看著月光銀行的入口,拿起丸子。

  回頭和攤主說話,余光中,丸子竟然變成一顆顆黑色眼珠被整整齊齊串在竹簽上,眼仁漆黑,對著秦飛眨了一下。

  “啊。”

  秦飛驚悚,竹簽啪嘰落地,一顆顆丸子朝四面崩碎。

  丸子依然是丸子,根本不是眼睛。

  他努力擠了幾下眼睛,最後瞳孔綻開,嘴巴微張,好一會才緩過神。

  “燙嘴了?要不再買一串。”攤主被秦飛的樣子嚇了一跳,旋即露出笑容揚了揚頭。

  眼睛緊緊盯著丸子,有焦黃,有暗紅,都是丸子,哪裡是眼珠子?

  也對,就算烤眼珠子,也不會大白天烤吧。

  幻覺?

  秦飛將前後的事情飛快串了起來,經歷過昨晚的事情,他沒把這事情當成幻覺,很有可能是鬼在作祟!

  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月光銀行的秦飛似乎察覺到什麽,微微抬頭,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走進銀行。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種熟悉感哪裡來的,一個小孩小跑著進入銀行。

  只有小孩一個人,沒有大人,他跑進銀行幹什麽?

  或許是家裡有人在銀行工作。

  小孩小跑著,很快尾隨前面的身影進入銀行,他看的仔細,頭皮發麻。

  那孩子手裡捏著一張紅色紙幣!

  “小朋友,快回來。”

  秦飛心底發涼,大喊一聲,聲音從銀行門口湧入。

  聲音之大,將攤主又是嚇了一跳。

  攤主臉上的驚嚇表情變成憤怒,罵罵咧咧道:“你這小夥子幹嘛呢,一驚一乍的,老中醫告訴我,易驚的諧音字就是你的病,多喝點補腎的藥!”

  他擺著手讓秦飛離開,剛才秦飛的大嗓門嚇走好幾個客人,還以為是個神經病。

  秦飛根本沒理會攤主,他思前想後,終究沒踏入銀行。

  就算進去,他能幹什麽?也只是送一條人命。

  “紅色紙幣,手表時間停留在2點28分,也許它就會出現在這個時間點,蒙眼還能不能欺騙它?”

  “那個電話為什麽會讓我來月光銀行?”

  一個又一個疑惑從腦袋中跳出,

秦飛轉身匆匆離開這裡,這裡處處透著不正常。  這個過程中,他再次撥通警方電話。

  “你好,先生你如果沒有事情隨意騷擾,我們有權逮捕你。”

  那邊傳來清冷的聲音。

  秦飛臉色變了變,低聲道:“不是你們讓我前往月光銀行嘛。”

  “先生,先前你莫名掛斷電話……”

  “我遇到鬼了。”

  電話那邊沉默,不一會兒,一個小孩的聲音響起。

  “你知道的太多了……”

  似乎有微小的蟲子爬滿秦飛的聽覺神經,那種驚悚感從心底生出,秦飛瞬間掛斷電話。

  “鬼可以說話?”秦飛撥打房東太太電話,依然空號。

  莫名其妙,一種緊迫感壓在他肩膀,秦飛呼吸粗重,雙腿灌了鉛的拽著他身子,前方的公交車離他越來越遠。

  滑動短信,找到房東太太這一欄,他似乎不敢相信的手指上下撥動,來回好幾遍,終於接受一個現實。

  回憶先前發生的事情,他根本就沒刪過短信,然而房東太太最後一條短信從“她”變成“你逃不掉!”

  這條短信本來是倒數第二條的。

  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後面追逐,他的步伐卻越來越沉重,腰彎了下去,腳底下仿佛有淤泥,整個人朝下沉陷。

  “不能坐以待斃,如果是鬼,也只是人死後變成的,我為什麽怕它!”

  逃不掉,不能逃了,得主動迎接。

  秦飛停下腳步,猛的挺直舒展開身體,認真梳理這件詭異事件的起源。

  事情從一張紅色紙幣開始,接著就是昂貴的手表,沙發下的瓷白模型,模型的詭異姿勢和表面的印記……月光銀行……

  他點開搜索引擎,輸入月光銀行。

  一條條信息出現手機屏幕。

  他找了好久,手指頓住。

  月光銀行建立在一座墳墓上方,這座墳墓埋著的主人是個貪財的女人。

  最後她離奇死亡,在沙發底下找到屍體,身體變得扁平,從屍體線索來看,似乎被人割掉腦袋,然後又用針線縫合, 凶手到目前都沒找到。

  時間緩緩流過,秦飛從網絡上尋找關於鬼的所有線索,同時搜索女屍曾經的經歷……

  鬼最怕死前的場景、人物、器具,我們往往只需要還原場景,改變故事結局便能扭轉乾坤,從詭異中脫身。

  它們是殘念的凝聚,生存在超脫物質界的深層空間,普通人只能通過媒介接觸;

  有的人天生不凡,思維可以深入高層空間,這些人的精神就是鬼最美味的食物,因此他們通常活不過三十歲。

  ……

  關於鬼的事情,網絡上的信息參雜混亂,真假難辨,也有許多暫時躲避鬼的方法。

  比如蒙上自己眼睛,面朝牆角蜷縮,蓋住腦袋將腳掌露出床被……

  這些方法看起來是在送死,但秦飛知道,至少蒙住眼睛這條是真的。

  “死者生前有不少親人,關系最近的就是城郊北區的漆婆婆,我得找到她。”

  正在思索的秦飛突然雙手捂著腦袋,急劇的疼痛讓他表情扭曲起來,還沒反應過來這種感覺瞬間消失。

  他滿臉驚懼,思維似乎進入另一個緯度空間,迷霧籠罩,思緒觸角漫無目的遊走,冥冥有一種呼喚在心靈回蕩。

  鐺!

  天宇時間18點鍾,人民航空為你整點報時。

  聲音讓秦飛思緒收回,眼前依然是正常的世界,背後冷風吹的他哆嗦。

  這一整天秦飛都在懵逼中,他沒想到時間流逝的這麽快,天快黑了,得盡快找個賓館住下。

  希望能熬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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