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就在司徒浩向西山莊園趕來之時,其他三波要找賈敬的人,已經抵達莊園外圍。
“陳姨,你說賈敬這廝,弄出這麽大動靜,是想幹什麽?”白蓮教聖女萬晴兒,面帶薄紗,瞪著可愛的大眼睛,偏過頭,對站在她身邊的陳娘問道。
“誰知道這廝想幹嘛,咱們這個忠毅伯,最近可高調著呢。
不是布陣,就是傳法,鬧的京中沸沸揚揚,現在又一出...”陳娘微微一笑,淡淡地回答道。
停頓了下,又道:
“要不是總壇有令,讓我們拉攏此人。
我真不想與這廝牽扯太深,這動靜一出又一出的,也不知收斂,早晚會出事...”
“陳姨不必太過擔心,聖教與賈氏最多是合作關系。
只要我們處事小心點,就算這廝真出事,也牽扯不到你我身上。
況且,此人戰力驚人,一般修士還真奈何他不得。”萬晴兒眼珠子轉了轉,微微一眯,輕松說道。
“快看,有神仙...”
“還真是仙人,會飛...”
“有兩個...”
聽到旁人驚呼,萬晴兒倆人果斷終止了對話,目光都投向了莊園上方。
那裡出現兩個黑點。
黑點不斷下降,確實可以看出是兩道人影。
“有人闖陣。”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做出同樣判斷。
與此同時。
在莊園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一位眉須皆白的老僧,也看見了這一幕。
他面無表情地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
而在距離這座山不遠的另一座山上。
林明師兄弟三人一臉擔憂地望著,那太極圖上方的兩道身影。
“林師兄,你說兩位師叔啥就不聽勸呢?
出了事,讓我們怎麽跟宗門交代?”
在兩位道門高人,飛身前去試探大陣後,與林明同為宮中供奉的李道人,有些焦急地埋怨道。
“是啊,這法陣能夠引的動地脈、月華之力,一看就知道不好對付,兩位師叔幹嘛非要上去硬碰硬啊...”
聽了李道人的埋怨之語,同來的另一供奉劉道人,對法陣頗有些涉獵,也讚同地點頭附和道。
“兩位師弟,稍安勿躁,二位師叔既然敢上去闖陣,必然有所準備。
況且,門中長輩行事,又豈是我等所能干涉,該勸的我們都勸了。
若是真出了什麽事。
只要如實上報宗門,想必門中,也無法歸罪於我等。”林明擺擺手,略帶安慰地回答道。
“師兄所言有理,我等也只能靜觀其變了。”那李道人思索了下,點頭認同道。
“嗯,也只能如此了。”劉道人點頭附和道。
.......
話說,在司徒浩一行人趕到西山莊園之時,突然前方傳來巨大的喧嘩聲。
司徒浩剛把頭探出車外,就聽到“有仙人”三個字。
“仙人”
一聽這兩個字,他條件反射似的抬頭,目光直接投向前方莊園上空。
果然,在那半空之中,兩道人影,一閃,就隱沒在那個巨大的太極圖之中。
“果然有仙人,不過看樣子,那仙人是去找賈敬那廝麻煩的。
也不知賈敬這廝,能否對付得了那兩位仙人?
要是對付得了,那還好。
要是對付不了的話,那父皇交代的事,
豈不是要泡湯? 那我的儲君之位,豈不是又要失去?
仙法就更不用想了...什麽辦呢?什麽辦?”
司徒浩最近可是惡補了不少修仙界常識,知道修士鬥法,都是很凶狠的。
一般都是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據說,這麽乾,是為了了卻因果,以防日後,後人得道,或者出了隔代弟子什麽的,回來復仇...
‘話本裡不都這樣寫的嗎...’
按照這套理論,這次賈敬那廝要是輸了,那他們賈氏子弟,豈不是要被那兩位仙人,抓起來,一個,一個,殺掉...
想想,就有點頭皮發麻...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要真是如此,那自家仙法之事,可不就沒影了嗎?
一時間,司徒浩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地跺了跺腳,結果差點把馬車掀翻...
引的一乾護衛手忙腳亂…
........
不提陣外之人想法如何。
就說,那入陣的兩位道門高人,此時,那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陳師弟,小心你身後...”
“唰”
全真道青袍道人趙學文,才來得及提醒自個師弟半句話,就被一道飛來地煞之氣逼得翻身飛閃。
雖然,及時躲過要害,還是讓煞氣削去了發冠,連同頭髮都失去了一大把,束發變成了西瓜頭,狼狽異常。
“趙師兄,再如此下去不行,快把掌教真人給的破陣符拿出來...”
那白袍道人陳道,經過趙學文的提醒險險避過一道煞氣,氣喘籲籲,焦急地喊道。
“可是,那符籙只能破開初級法陣,怕是奈何不得此陣...”青袍道人趙學文,無奈地解釋道。
“如今...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白袍道人陳道,滿臉失望地回了句。
“好,試試看,能否破開個口子...”
“師弟注意了...”
話音剛落,青袍道人趙學文左手中,突然出現一塊玉符。
緊接著,他右手成指,嘴唇微動,伴隨著神秘咒語,右手往虛空一指,左手上的玉符,突然冒著白光,嗖了一聲,向虛空飛去。
“嘭”
一聲巨響,黑暗的虛空中,突然冒出一陣白光閃閃的火花,那玉符與陣法屏障碰撞後,直接化作一個火球,在虛空中爆炸開來。
整個陰陽兩儀大陣,突然一震,接著陣法屏障上出現了一個小洞。
陣內青袍白袍兩道人, 看見那小洞,大喜過望。
結果,還未等兩人有所動作。
莊園中長壽峰上,直接射出了一道月華之力,那月華之力,一落到小洞處,小洞瞬間縮小,然後快速消失不見。
那兩位道人,一見如此情況,瞬間絕望...
片刻之後,還是那青袍道人趙學文腦子轉地快,靈機一動,對著虛空抱拳作輯,喊話道:
“我等乃終南山全真道修士,此番來此,並無惡意。冒昧闖陣,是我等不對,請道友高抬貴手,放我等出陣。”
“是啊,我等不過慕名而來,欲與道友結實一番,並無惡意...還請道友放我等出陣。”
那白袍道人陳道,被他師兄這話一提醒,回過神來,今日他們師兄弟兩人,不過是過來試探下賈敬,而不是過來結仇的,於是連忙抱拳附和道。
下方主持陣法的張夫人,自然聽到了兩人的喊話。
不過自家夫君閉關未出,這兩人是敵是友未知,她可不會傻傻的把人放了。
萬一兩人出陣後,到城裡找賈氏麻煩,那罪過可就大了。
而直接用陣法殺死兩人,也是不妥,要是倆人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平白給自家樹了一個大敵。
於是,張夫人也不回話,也沒有控制煞氣再去對付他們。就這樣,把倆人囚禁在陣法空間,等賈敬出關後再說。
青袍白袍兩道人,喊了半天話,也沒見人回應,也沒見煞氣再攻擊他們,大概猜出了守陣者的心思。
於是,兩人也默默地沉寂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