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力斯港上熱鬧非凡,人群熙攘的街道上來自世界各地的商品琳琅滿目。
這裡是阿爾戈斯的故鄉,他是個孤兒,從小便在海格力斯港西邊的小鎮長大,二十一歲那年他離開故鄉到當時的首都亞特蘭斯參軍後,因為軍務繁忙每次經過海格力斯港都只是匆匆一眼。
整個亞特蘭蒂斯城是由五塊同心圓陸地組成,陸地之間都間隔著一條大運河。
中間有一條寬千米的商道直抵帝國皇宮。
帝國的皇宮就坐落在同心圓的最中心,整個皇家宮廷綿延百裡,所有的建築都是黃金鍛造而成。
同心圓越往外越大,雖然建築風格一樣,但是材質卻天差地別。
從圓心往外延伸,第二層是由白銀建成的建築物,第三層是銅,第四層是石頭,最外層是木材。
所以一路走過來,沿海區域建築包括地板都是上等木材建成的。
七年前莫亞將同心圓的最中心也就是原本的帝國首都亞特蘭蒂斯城更改為皇家宮廷,將原大西洲(國)所有的陸地合稱亞特蘭蒂斯城,並定為國都向世界輻射。
一直逛到了傍晚,帕爾賽洛泊才停了下來。
夕陽悄悄離開天際,烏雲從遠處飄來,天一下子沉了下來。
“走,我們去行館休息,那裡會安全一些。”阿爾戈斯掛著琳琅滿目的小東西說道。
“嗯。”
“刷......”滂沱大雨直接從海上掩了過來。
他們兩個人只能在街道中心的小亭子裡避雨。街上擺攤的小販已經跑得差不多了,木質的地板上“踏踏踏...”的腳步聲此起彼伏。
街亭裡,阿爾戈斯拉住了帕爾賽洛泊。他目光盯著街道上撐著雨具“奔逃”的人們。
“這腳步聲不對勁。你看雨中奔跑的那個黑人姑娘她明明只有一個人,可是背後卻還跟著淡淡的腳步聲。”
阿爾戈斯指著前方,黑人姑娘仿佛在被人追著一樣,越跑越快,路旁的路人不懂她為什麽不就近避雨。等雨稍停一些再離開。
“姑娘你過來。先避雨再走。”阿爾戈斯喊道。
如果她背後真的有東西在追她,那麽他作為帝國的大將軍就不能不管。
黑人姑娘聽見有人叫她,她下意識地往街亭跑來。
阿爾戈斯的聽覺很敏銳,他能感覺到後面的腳步聲在慢慢地消失。
“先生,後面好像有一條狗在追著我。”
黑人姑娘,喘了一口氣跑進街亭說道。剛才跑得太急,雖然有雨具,但是她身上還是完全濕透了。露出有些臃腫的身材。
“我們什麽都沒有看見。”阿爾戈斯如實說道,卻在心裡暗自警惕。
天愈發的黑了,能石路燈亮了起來。
帕爾賽洛泊並沒有見過其他膚色的人,但是也沒有任何的排斥心理。
她拿出自己剛買的乾衣服遞給黑人姑娘。“披上吧,不然容易受涼。”
黑人姑娘接過衣服,向帕爾賽洛泊表示感謝。
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漸漸熟絡起來,阿爾戈斯也知道了她的名字貝特。
“貝特,你今天有沒有遇見奇怪的的事情?”阿爾戈斯問出了聲。
貝特仔細思索,很久之後才開口。
“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就是明明悶熱的天氣,我卻覺得有點兒冷。就在剛剛,下雨我感覺冷,就小跑起來,似乎我跑起來就沒那麽冷了。又感覺有小狗咬我褲腳。”
“那現在還冷嗎?”
“現在不冷了,剛剛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嗚嗚嗚......”雨中突然傳來嗚咽聲,聲音非常清脆,像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難道是誰家的孩子走丟了?”貝特望著茫茫的雨簾卻看不見小孩的身影。
帕爾賽洛泊也在四周張望著尋找孩子。
阿爾戈斯也聽見了,他首先注意的是對面路人臉上的表情,但是看不出什麽異樣,就好像他們聽不見一樣。
聲音越來越淒婉,這次聽得很清晰,他們循著聲源看過去,那孩子似乎就蹲在街角不遠處的木牆上。
不等阿爾戈斯有所動作,兩個女人就善心大發,拿著雨具往街角走過去。
他雖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跟了上去。
走了二三十米,他們就看見了一個小孩子,背著他們蹲在木牆的邊沿。
能石光影下,他的身體有些模糊不清。
“孩子,你怎麽了?”帕爾賽洛泊靠近他輕輕問道。
小孩子聽到聲音停止了哭泣,他想轉過身,但很艱難,嘗試了幾次他都沒有成功。
霎時黑暗中竄出一個人影,推倒貝特,拉著帕爾賽洛泊就往黑暗中跑去。
“這.....”動作快得背後的阿爾戈斯都沒來得及反應。但他也顧不上許多,直接追入黑暗中。
帕爾賽洛泊就像被控制住了一樣,叫都叫不出來。
阿爾戈斯很快就追上了她們, www.uukanshu.net 那個白色的人影,眼看無路可逃,直接跑進前面的小木屋裡。
看見阿爾戈斯追上小木屋,那道白色的人影,褪去了她的鬥篷,露出了一個渾身縫縫補補邋遢女孩子形象。帕爾賽洛泊安靜地靠在桌子上,已經昏迷過去。
“你是誰,為什麽劫持我妻子。”阿爾戈斯厲聲問道。
“她身上有淡淡的魚腥味,她是海妖吧!”邋遢女孩子說道。
這下阿爾戈斯震驚了,不敢輕舉妄動。他慢慢端視眼前的女孩子,帕爾賽洛泊是海妖的事,除了他和蛇爺幾乎沒人知道,她怎麽會知道?
“咳咳咳.......”帕爾賽洛泊從昏迷中醒來。看著陌生的環境慌了,她慢慢爬到阿爾戈斯的身邊,才站起來。
邋遢女子是黃皮膚,雖然不如帕爾賽洛泊傾國傾城,但長得也算精致。
她也不管帕爾賽洛泊的動作,徑直走到他們二人後面關閉了木門。
“你把我們引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麽?”要不是她身上沒有殺氣,阿爾戈斯早就動手了。
“我叫薇琪,剛才我救了她,你們應該感謝我。”
“此話怎講?”
“你們沒有覺得那個哭泣的孩子,哪怕走得很近,也還是看不清,總覺得很模糊嗎?那是因為那個孩子根本不存在。你們所看見的只是能石光影投射的幻覺。至於那個黑人女子則是在早晨就已經死了。”
這些話一出,阿爾戈斯和帕爾賽洛泊就不淡定了。那個孩子確實在近處也覺得模糊,但是貝特,怎麽可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