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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諸天逍遙遊》第20章 昆侖迷,大理舊人
  漸行漸西,天氣一天冷似一天,只是黃沙撲面,寒風透骨,再加上寒毒時常發作,這般痛苦卻也著實難熬。行了近半年,這才到了昆侖山腳,蘇默不想延遲,越到昆侖山,他想得到九陽神功的心就激烈,將馬放在山下,獨自走入深山中。

  昆侖山東面是昆侖派的駐地,他們的勢力幾乎遍布西域,如果騎馬上山不僅不方便,反而會引起昆侖派的注意。此時的蘇默只怕勉強算個二流高手,和江南七怪相似,外功奇好,內力卻少得可憐。

  如此行了十余日,蘇默不免有些焦躁,在昆侖山中轉來轉去,隻覺得毫無頭緒。這日走了半天,坐在一堆亂石上休息,忽聽西北方傳來一陣雜亂的犬吠聲,聽聲音竟有十余頭之多。犬吠聲越來越近,似是在追逐什麽野獸。

  犬吠聲中,一隻小猴子急奔而來,後股上帶了一枝短箭。那猴兒奔到數丈外,打了個滾,它股上中箭之後,不能躥高上樹,這時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來。蘇默走過去看時,猴兒目光中露出乞憐和恐懼的神色。抱起猴兒,蘇默輕輕拔下短箭,從懷中取出草藥,敷上箭傷的傷口。

  那群惡犬如潮水般湧來,個個張牙舞爪,面目凶狠,尖銳的眼神緊盯著小猴子,汪汪直叫。蘇默歎息,想必是朱九真養的惡犬,真是麻煩。

  蘇默把小猴子放在懷中,從身邊樹上折下一根樹枝,忽地縱身一躍跳到群犬之中,凌厲棒法橫掃狗腿,眾狗吃痛,叫聲更重,一齊撲來。蘇默絲毫不慌,以迅猛之勢狗頭頂擊去,啪啪連聲,眾狗摔到地上,似是懼怕蘇默威勢,都疾奔而去。

  蘇默笑著叫道:“有本事回來呀,我這打狗棒法還沒用完呢!”隨即放下猴兒,隨它逃離別處。忽然聽到一聲嬌喝:“小子,你還真是大膽!”

  蘇默看向來源,見一姑娘容顏嬌媚,又白又膩,生得一副好容貌,想來這就是朱九真了。身後還跟著幾名家奴,個個身寬體胖。對朱九真這種女人,蘇默心道就得主動點,像小張同志那樣,只會被人耍得團團轉。

  蘇默迎上前去,說道:“在下韋小寶,途徑此處,不料被這惡犬襲擊,無奈之下才將他們擊退,還請小姐勿怪。”說罷,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朱九真,暗道一陽指必須手到擒來。

  朱九真被這男人看得不自在,說道:“哼,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傷我大將軍,信不信我殺了你?”蘇默一笑,說道:“朱家大小姐朱九真便是你了,我說的可對?”

  朱九真道:“昆侖山誰不知道本小姐之名?這又有什麽奇特之處?”蘇默往地上一坐,說道:“你回去告訴你爹,讓他來接我,告訴他我知道屠龍刀的下落,就在海外一座荒島上,而且我能告訴他怎麽去,什麽時候去最為妥當。”

  朱九真臉色一變,不過有些猶豫,說道:“你如何讓我相信你?”蘇默道:“愛信不信,我要不是餓極了,誰願意跟你多說廢話。”

  朱九真回頭對一人低聲說道:“快去把我爹叫來,要八抬大轎地來,然後按他說的做。”那人應了一聲,就連忙離去。

  朱九真看了眼蘇默,嫣然一笑,緩緩走上前道:“不知公子是如何得知屠龍刀的下落的?又為何出現在昆侖山上?”

  蘇默忽然閃出個念頭,說道:“過來給我捶捶肩揉揉背,我就告訴你。”說罷,還擺了擺手,示意她過來。朱九真心下厭惡,可此人所言不像是假,就強忍怒火走到蘇默身旁,為其捶肩揉背。

  蘇默一笑,道:“韋某與張五俠也有莫逆之交,當年王盤山大會上跟他一道,不過後來被謝遜一起擄了去,在那島上待了幾年,不過後來我受不了荒島之苦,就借著風向自己提前離島,後來張五俠之事傳遍天下,我也被人察覺,並遭到追殺,不知不覺竟逃到了昆侖山上,這才遇到了朱小姐,當真是緣分所致啊。”說著,手竟放在了朱九真的腰肢上,慢慢地撫摸起來。

  朱九真剛想掙開,只聽蘇默又道:“沒了我,你們永遠也別想得到屠龍刀,所以你就乖乖的,別做什麽傻事。對了,你不是有個表哥嗎?聽說長得很俊俏,有機會帶我見見,我想教訓教訓他,偏偏不識好歹,面對兩人愛慕不知取舍,反而有腳踏兩條船之意,真是個渣男,渣中渣。”

  朱九真道:“我與表哥之事無需你多言,可...你所說似乎並非沒有道理,若是你有那個本事,我想讓你教訓武青櫻,她可真是煩人。”說時,她仔細一看蘇默面容,暗道這輕佻小子樣貌為何如此英俊,特別是那眼睛,方才還沒注意,現在才看出似寒星般閃,真是惹人喜愛。

  “公子安好?朱長齡有禮了。”只見此人相貌堂堂,面目端正,幾縷胡須增添了幾分儒雅,這便是朱長齡。朱長齡此時正興高采烈地走來,身後的轎子有八個壯漢抬起,這場面仿佛是迎接皇帝似的。

  蘇默收回魔爪,說道:“朱前輩,在下韋小寶,久聞朱前輩‘驚天一筆’的大名,令晚輩著實敬佩得緊啊。”朱長齡連連謙辭,讓蘇默進轎,蘇默說道:“讓朱小姐一起上來吧,我對朱小姐愛慕之心已久,一見到她心裡就如沐春風,如果有她在,說不定我會將謝遜的下落記得更清楚,嗯,有可能把屠龍刀上的紋理都給說出來。”就這樣,朱九真極不情願地被推上轎子。

  轎子顛簸得很輕,想來這幾個漢子倒是有些本事。蘇默低聲道:“朱小姐可想清楚了?武青櫻我是傷她呢,還是殺她呢?你們萬一姐妹情深,我再做錯了事可就不美了。”

  朱九真靈光一閃,說道:“你不能傷她,也不能殺她,她不是與我合稱‘雪嶺雙姝’嘛,就先把她給玷汙了,再毀了她的容貌,如何?”她的聲音極小,而且幾乎是貼在蘇默的耳朵上說的。

  陣陣香氣撲鼻,蘇默的手順著她的脖頸往裡面而去,笑道:“你倒是狠,毀了她的容貌,她指不定從此生不如死呢。不過我又不是淫賊,如何能玷汙她?”

  朱九真一把抓開他的手,說道:“你長得不錯,心怎麽那麽傻,既然要教訓她,就要來點狠的,你不願毀了她的清白,自然有人願意毀。”蘇默一把打在她的翹臀上,惹得她嬌喘一聲,連忙捂住嘴,蘇默說道:“我想要了她是因為我心裡有你,你放心吧,即使你不想,你爹也會讓你來找我,哼,別想逃出我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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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朱家莊,走入大門,經過一條長廊,又穿過兩進廳堂,來到一座暖閣之中。此時已屆初冬,昆侖一帶早已極為寒冷,暖閣中卻溫暖如春,可又不見何處生著炭火,但見閣中陳設輝煌燦爛,榻上椅上都鋪著錦緞軟墊。

  朱長齡請他坐下,說道:“韋兄弟知道屠龍刀的下落,那自然最好,如今韋兄弟在我朱家莊,屠龍刀之事......”蘇默說道:“謝遜在一處名為冰火島的地方,此地離中土極遠,坐船也得幾個月才能到。至於剩下的,還得看朱莊主表現,請朱莊主體諒。”

  朱長齡暗罵小狐狸,表面上笑道:“那是那是,此事不急,韋兄弟可安心住在莊上,什麽時候想說了再說,朱某絕不強求。”

  蘇默拱手道:“朱莊主,在下在山上行了數日,身上乾燥得很,衣服都已經有些破了,能否......”話未說完,朱長齡大聲道:“喬福,去給韋兄弟挑兩身上好的錦袍貂裘來,天冷了,要添衣服。小鳳,帶韋兄弟去沐浴更衣。”

  約摸著兩個時辰,蘇默走到暖閣,朱九真看了一眼,目光卻久久未從他身上離開: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隨微風飄拂,襯著高大挺拔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雪白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著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中仙人,潘安、衛階在此也會自慚形穢吧!

  蘇默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上面畫的是一張山水畫,頗得蘇默喜愛。蘇默眼光流轉,看向朱九真一笑,朱九真頓時被迷得神魂顛倒,俏臉一下就紅。

  冬天說到便到,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著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銀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發花。

  蘇默隻記得武當山上的雪景,綿延群山都銀裝素裹,道家聖地增添了幾分潔淨,著實感到美不勝收。如今看到這萬山之祖——昆侖山上的雪景,才是真正地壯觀,“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的確不假。

  這些日子,蘇默時常去後院走動,與朱九真倒是熟絡起來,蘇默也時不時佔佔便宜,朱九真只是嬌嗔,不作其他,絕口未提衛壁,想必是移情別戀了。

  富家大宅一到年盡歲尾,加倍有一番熱鬧氣象。眾童仆忙忙碌碌,刷牆漆門、殺豬宰羊、磨粉做糕、剪紙貼紅,好不興頭。

  後院裡,朱九真那些惡犬都各有裝飾,凶惡中帶著一絲可笑。朱九真正在訓練惡犬,她凌厲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惡犬身上,疼得它們撕咬假人的力度更大了幾分。

  蘇默道:“九真,元旦將至,你那表哥和妹子就要來了,你心意還沒變吧?”朱九真扔了手中鞭子,衝入蘇默懷中,嬌媚道:“哎呀,韋哥哥,真兒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當然是不能放過她。若是他們來了,韋哥哥找個機會殺了武青櫻,那個小賤人整日與我爭風吃醋,與她並稱雙姝真是不恥,煩都煩死了。不過此事千萬不要讓我爹和武伯伯發現,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蘇默撫摸著她的臉頰,說道:“當然,不過那個衛壁該怎麽辦?是殺還是留?”朱九真感受著蘇默健壯的身軀,說道:“放了他吧,我念及舊情,不願傷他。”

  “嗯,你都這麽說了,我就勉強饒過他,可是為了檢驗你是否還對他有情誼,”蘇默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今晚可要讓我舒服些。”

  朱九真臉色唰一下紅了起來,雪白的拳頭打了蘇默胸口,嬌嗔道:“你壞,不過可要早些來,真兒多日未和韋哥哥親熱,有些難耐。”

  蘇默一把抱起朱九真,說道:“忍耐多沒意思?不如速戰速決。”在朱九真迷離的眼神下,二人走進了房中。隨即一聲聲呻吟從房中傳來,消失在天際中。

  元旦說到便到,朱家人都聚在正堂,朱長齡老兩口給下人分發獎金。只聽得門外小廝來報,說是衛公子和武小姐來為老爺拜年。

  朱九真看了眼蘇默,點了點頭。廳門中走進兩個人來,群仆紛紛讓開,進來的是一男一女,那男子容貌英俊,長身玉立,雖在這等大寒天時,卻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淡黃色緞袍,顯然內功了得,顯然就是衛壁。那女子穿一件黑色貂裘,身形苗條,言行舉止甚是斯文,相貌清秀,和朱九真的豔麗可說各有千秋,便是與朱九真並稱“雪嶺雙姝”的武青櫻。

  朱長齡夫婦與兩人說了話,朱九真道:“爹,娘,我帶表哥、青妹去花園玩了。”話聲中帶著三分小女孩兒的撒嬌意。朱夫人笑道:“真兒,好好招呼武家妹子,你三個大年初一可別拌嘴。”朱九真說道:“娘,你怎麽不吩咐表哥,叫他不許欺侮我?”朱九真拉住蘇默的胳膊,四人走向後院。

  武青櫻道:“真姐,你的一陽指功夫,練得又深了兩層吧?露一手給妹子開開眼界好不好?”朱九真道:“啊喲,你這不是要我好看嗎?我即使再練十年,也及不上你武家蘭花拂穴手的一拂啊。”衛壁笑道:“你們兩位誰都不用謙虛了,大名鼎鼎的雪嶺雙姝,一般的威風厲害。”

  朱九真暗自不屑,道:“我獨個兒在家中瞎琢磨,哪及得上你師兄妹有商有量的進境快?你們今日喂招,明日切磋,那還不是一日千裡嗎?”那少女聽她言語中隱含醋意,抿嘴一笑,並不答話,竟給她來個默認。

  衛壁見朱九真帶了陌生男子前來,問道:“真兒,他是誰?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朱九真道:“奧,這位是韋小寶,來我莊上數月了,待我很好。”說罷,握住蘇默的手,含情脈脈。

  衛壁明顯有些不滿,說道:“真兒,這種陌生男人你怎麽能讓他住在莊上,而且,男女授受不親,你如何能......”朱九真道:“表哥,這事不用你管,韋哥哥待我甚好,韋哥哥長相英俊,不論是武功文采都樣樣不凡,我早已芳心暗許,當作郎君侍奉。”

  衛壁有些不懣,只聽得武青櫻卻道:“好一對才子佳人,傳揚出去當真是一段佳話,小妹實在是豔羨得緊,倒是多虧了真姐,讓小妹也能成段佳話。”

  衛壁心中憤恨,當下說道:“既然這位韋公子會武功,不如我們二人比試一番,讓我領略韋兄高招。”呼的一聲,發拳當胸擊去。他這招“長江三疊浪”中共含三道勁力,敵人如以全力擋住了第一道勁力,料不到第二道接踵而至,跟著第三道勁力又洶湧而來,若不是武學高手,遇上了不死也難免身受重傷。

  蘇默迎上,落英神劍掌施展開來,繁複掌影惹得衛壁眼花繚亂,腳下旋風掃葉腿如颯遝流星,衛壁強勁拳力頓時化解,蘇默喝道:“比拳,看看我這個!”說著,化掌為拳,如機槍掃射砸向衛壁胸口,雖然招式並不出奇,但勝在快而有力。(具體請參照電影葉問日字衝拳)

  衛壁吃了一套快拳,氣血翻湧,手臂也受了傷,蘇默沒有痛下殺手,免得惹了朱長齡那老狐狸不快,找九陽神功就有些不容易了。

  朱九真心下也有些焦急,但眼見武青櫻對衛壁噓寒問暖,體貼直至,當下對蘇默使了個眼色,蘇默會意,一個閃身將二人擊暈,將武青櫻抱起,說道:“我把她帶走,又不好交代,不如把她交給你的大將軍們,倒也有個借口,否則太麻煩。”

  朱九真稍一思索,說道:“也好, 不過我們也要有點損失。”說罷,揮刀砍在惡犬身上,將血抹在臉上、身上,然後一聲令下,惡犬們都瘋狂進攻武青櫻,咬得她血肉模糊,衣衫殘破。

  朱九真剛準備將衛壁帶到內堂,不料一股巨力從身後襲來,也暈了過去,蘇默一笑,將二人丟盡了柴房,此時的他已經脫了白天的衣服,裡面的夜行衣在黑暗中著實不易發現。

  蘇默沒有殺了朱家滿門,他不喜歡濫殺無辜,應該是兩個人他得殺,一個是朱長齡,另一個是武烈,這兩人枉為名門之後,向來作惡多端,唯利是圖,不殺實在令人過意不去。

  ......

  冷風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魚肉。

  萬裡飛雪,將蒼穹作洪爐,溶萬物為白銀。(此處引用古龍先生《多情劍客無情劍》)

  蘇默眼神淡然,在雪下飲酒卻是一件樂事。這酒味很烈,因為蘇默隻喝過一次酒,這是第二次。

  將兩個人頭安穩地埋在昆侖山中,蘇默迎著大雪離去,他和李尋歡相似,不喜歡寂寞,有時卻又寂寞到了極點。人生本就充滿了矛盾,任何人都無可奈何。他不想管那個女人是否會恨他,他只知道不用自己出手,這些人早晚都是一片飛灰,可自己還有事沒做呢。

  來到懸崖邊,蘇默望著幽深的山谷,心下一寒。歎了囗氣,自角落中摸出了個酒瓶,他大囗的喝著酒時,也大聲地咳嗽起來。自己已經受過一次死的滋味,就算再死了,又有何妨?

  思索著,這個少年郎終究還是一躍而下,他已不再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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