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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諸天逍遙遊》第9章 前途茫茫任人闖
  所謂的“名門正派”都離開之後,殷素素一行人才準備動身前往武當,蘇默自然以娘家人的身份跟隨,連俞蓮舟的冷淡都沒有放在眼裡。

  俞蓮舟一路上講述了這十年間,天鷹教與各大派的恩恩怨怨,雖然四面環敵,但仍能屹立於不倒,俞蓮舟也不禁讚歎殷天正獨抗群雄的魄力。

  談起殷天正,就順便說起了蘇默,殷素素坦言告知,俞蓮舟與張翠山都搖頭歎息,隻道是世道混亂不堪,不知多少幼童或被拋棄,或被變賣,總之淒慘無比。

  小舟南行十余日,到了長江口上,一行人改乘江船,溯江西上。

  這些日子,武功大有長進的蘇默也閑了下來,開始和小無忌“混”在一起。小無忌生在荒島,除了父母、義父就沒有見過其他人,如今這個在母親口中經常提起的舅舅就在身邊,一時半會就熟了起來。

  蘇默也會在無忌的懇求下傳授一些基礎武功,而且時不時地抱著無忌坐在船頭,觀看江上的大好風光。殷素素看著這舅甥二人的親昵模樣,也是笑得燦爛。

  這一日江船到了安徽銅陵的銅官山腳下,天色向晚,江船泊在一個小市鎮旁。船家上岸去買肉沽酒。俞蓮舟和張翠山夫婦在艙中煮茶閑談。

  無忌獨自在船頭玩耍,蘇默就在遠處吹著玉簫,悠揚的曲調隨著和風飄散,十分悅耳。無忌玩得無聊,不經意間見碼頭旁有個年老的乞丐坐在地下玩蛇,頸中盤了一條青蛇,手中舞弄著一條黑身白點的大蛇。那條黑蛇忽兒盤到了他頭上,一忽兒橫背而過,甚是靈動。

  無忌一陣歡快,見那老人招了招手,便立即興奮著走上岸去。那老丐從背上取下一個布袋,張開了袋口,笑道:“裡面還有好玩的東西,你來瞧瞧。”無忌道:“什麽東西?”那老丐道:“挺有趣的,你一看便知道了。”無忌探頭過去,往囊中瞧去,但黑黝黝的看不見什麽。

  他又移近一些,想瞧個明白,那老丐突然雙手一翻,將布袋套上了他的腦袋。無忌“啊”的一聲叫,嘴巴已給那老丐隔袋按住,跟著身子也給提了起來。

  老丐得意一笑,卻不料方才的簫聲忽然變了味,如大海般波濤洶湧,一陣殺氣愈來愈濃,仿佛無數荊棘刺透心窩。老丐驚呼一聲,倒在地上,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胸口迅速起伏,如同一塊巨石砸入胸口,不留絲毫空隙。

  簫聲轉瞬即逝,老丐好容易解脫,只是剛到手的孩子卻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兩柄寒光閃閃的寶劍。俞蓮舟冷峻的臉龐更顯厭惡,厲聲道:“你是丐幫中人?為何連小孩都不放過?”

  老丐一臉驚慌,手中的各色毒蛇早就四散而去,故作掙扎道:“我不過是丐幫的一個無名小卒,不敢玷汙俞二俠尊耳。”

  俞蓮舟冷哼一聲,說道:“我們似乎從未謀面吧,你竟知道我的名號,看來是密謀已久了。快說,否則休怪我劍不留情!”手中利劍緊貼脖頸,老丐驚得面目扭曲,連連怪叫。

  殷素素忽然道:“賀老三,你搗什麽鬼?你若是傷了我孩子的一根毫毛,我把你們的梅石堅,連同你賀老三一起大卸八塊!”

  老丐驚得叩首求饒道:“殷姑娘,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那謝遜害了梅幫主獨子,梅幫主恨不得將他活剮,這才命我來劫持貴公子,想讓殷姑娘和張五俠透漏謝遜的下落。只是我即將得手,卻被這簫聲給傷了心脈,才沒有鑄成大錯啊!”

  權衡之下,眾人放了賀老三,

以免使武當與巫山幫結仇,毀了武當清譽。當眾人知道是蘇默的簫聲製住了賀老三時,都是有些驚訝。  張翠山一臉感激,說道:“多虧了小默,無忌才免遭此難,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姐夫提。”蘇默只是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江船溯江而上,偏又遇著逆風,舟行甚緩。張翠山和師父及諸師兄弟分別十年,急欲會見,到了安慶後便想舍舟乘馬。

  俞蓮舟卻道:“五弟,咱們還是坐船的好,雖然遲到幾天,但坐在船艙之中,少生事端。今日江湖之上,不知有多少人要查問你義兄的下落。”殷素素道:“我們和二哥同行,難道有人敢阻俞二俠的大駕?”

  俞蓮舟道:“我們師兄弟七人聯手,或者沒人能阻得住,單是我和五弟二人,怎敵得過源源而來的高手?何況隻盼此事能善加罷休,又何必多結冤家?”張翠山點頭道:“二哥說的不錯。”

  蘇默見俞蓮舟並不把他算上,也沒什麽好不滿的,只是暗中琢磨將來的計劃。忽聽得岸上馬嘶聲響,向艙外一張,只見兩騎馬剛掉轉馬頭,向鎮上馳去。那策馬之人身手敏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蘇默輕聲道:“看來有些人已經蠢蠢欲動了,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太平。”

  眾人點點頭,俞蓮舟轉頭對張翠山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連夜趕路,免得再生是非。”張翠山自然應允,便將船家叫來,賞了他四兩銀子,命他連夜開船。船家雖然疲倦,但四兩銀子已是幾個月的夥食之資,自是大喜過望,當即拔錨啟航。

  這一晚月白風清,無忌已自睡了,四人在船頭飲酒賞月,望著浩浩大江,胸襟甚爽。

  張翠山感慨萬千,說道:“師父百歲大壽轉眼便到,我這做徒弟的飄零荒島十年之久,一回來竟也能趕上這般武林盛事。”

  殷素素道:“只可惜倉促之中,未能給他老人家好好準備一份壽禮。”

  俞蓮舟道:“弟妹,你可知我恩師在七個弟子之中,最喜歡誰?”殷素素知道:“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弟子,自然是二哥你了。”

  俞蓮舟笑道:“你這句話可是言不由衷,心中明明知道,卻故意說錯。我們師兄弟七人,師父常掛在心頭嘴邊的,便是你這位英俊夫郎。”殷素素心下甚喜,表面卻搖頭道:“我不信。”

  俞蓮舟解釋道:“我們七人各有所長,大師哥深通老莊之學,衝淡弘遠,道家的修為最深。三師弟精明強乾,師父交下來的事,從沒錯失過一件。四師弟機智過人。六師弟劍術最精。七師弟近年來專練外門武功,他日內外兼修、剛柔合一,那是非他莫屬……”

  殷素素道:“二哥你自己呢?”俞蓮舟道:“我資質愚魯,一無所長,勉強說來,師傳的本門武功,算我練得最刻苦勤懇些。”殷素素笑道:“二哥是張真人的弟子中武功最高的,為何總是謙虛不肯說呢。”

  張翠山道:“我們七兄弟之中,向來是二哥武功最好。十年不見,小弟更加望塵莫及。唉,少受恩師十年教誨,小弟是退居末座了。”言下不禁頗有悵惘之意。

  俞蓮舟道:“可是我七兄弟中,文武全才,唯你一人。弟妹,我跟你說一個秘密。五年之前,恩師九十五歲壽誕,師兄弟稱觴祝壽之際,恩師忽然大為不歡,說道:‘我七個弟子之中,悟性最高,文武雙全,唯有翠山。我原盼他能承受我的衣缽,唉,可惜他福薄,五年來存亡未卜,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你說,師父是不是最喜歡五弟?”

  殷素素笑靨如花,心中甚喜。張翠山感激無已,不禁流下淚來。

  俞蓮舟道:“如今五弟平安歸來,送給恩師的壽禮,再沒比此更重的了。”

  伴著三人的談話聲,蘇默暗暗運氣,借著這等良機修習內力再好不過,只是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詭異,使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凌厲的眼神四下察看,蘇默戒備的樣子令其余三人也停止談話,極目遠眺,觀望著江邊動靜。

  蘇默這時忽道:“江邊灌木叢中刀光閃爍,伏兵眾多,一定要小心防備。”說罷,拿出玉簫,修長的手指按住不同的圓孔,悠揚的簫聲四下飄散。

  眾人聽這曲子,似大海浩森,萬裡無波,遠處潮水緩緩推近,漸近漸快,其後洪濤洶湧,白浪連山,而潮水中魚躍鯨浮,海面上風嘯鷗飛,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飄至,忽而熱海如沸,極盡變幻之能事,而潮退後水平如鏡,海底卻又是暗流湍急,於無聲處隱伏凶險,更令聆曲者不知不覺而入伏,尤為防不勝防。

  三人內力深厚,卻也有些抵不住這簫聲之威。只聽得水下動靜大起來,忽然水花翻湧,只見四個漢子手持鐵錐露出水面,面目扭曲,緊捂雙耳也難抵簫聲這地獄般的痛苦。

  俞蓮舟硬抗簫聲,飛躍出去,雙手很快點住四人穴道,只是似乎怕他們溺死江中,便將四人一一拋向船頭。

  俞蓮舟回到船頭,說道:“岸上的確還有不少好手,禮數已到,不理他們,衝下去吧!”張翠山點了點頭,吩咐船家隻管開船。

  慢慢駛近那六艘小船時,俞蓮舟提起那四個漢子,拍開他們身上穴道,擲了過去。但說也奇怪,對方舟中固然沒人出聲,岸上那十余個黑衣人也悄無聲息,竟個個都如啞巴一般。那四個潛水的漢子鑽入艙中,不再現身。

  蘇默此時正站在船艙之上,見一艘小舟上的一名槳手突然右手揚了兩下,忽然驚呼道:“小心!”只聽得砰砰兩聲,木屑紛飛,整座船船舵已然炸毀,船身登時橫過。

  俞蓮舟剛想躍入對方小舟,忽地一個聲音喊道:“對方小舟早已放水,隻得上岸對峙!”原來是蘇默察覺了不對,便忍不住提醒道。

  俞蓮舟歎了口氣,與張翠山一家借小舟為跳板,躍上岸去。

  岸上十余名蒙著臉的黑衣漢子早就排成了個半圓形,將五人圍在弧形之內。這十余人手中所持大都均是長劍,另一小半或持雙刀,或握軟鞭,沒一個使沉重兵刃。

  俞蓮舟抱臂而立,自左而右地掃視一遍,神色冷然,並不說話。

  中間一個黑衣漢子右手一擺,眾人忽地向兩旁分開,各人微微躬身,手中兵器刃尖向地,抱拳行禮,讓出路來。看來是顧忌俞蓮舟的身份,不與其動手。

  俞蓮舟還了一禮,昂然而過。這乾人待俞蓮舟走出圈子,忽地向中間一合,封住了道路,將張翠山等四人圍住,青光閃爍,兵刃一齊挺起。

  張翠山哈哈一笑,說道:“各位原來衝著張某人而來。擺下這等大陣仗,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那群人有些遲疑,可還是讓出了一條道。

  張翠山輕聲道:“小默,你武功好,快帶你姐姐和無忌離開。”蘇默應聲,剛想走出,只見長劍相向,如眾星拱月般指著三人。

  蘇默不由得怒氣橫生,怒聲道:“既然這麽不知好歹,那我就徹底廢了你們!”腳下螺旋九影施展開來,身形如鬼魅般難以捕捉,只見蘇默霎時繞道眾人身後,雙掌聚力,如排山倒海般擊打在幾人背上。

  那群人驚喝一聲,不過片刻就倒地不起,看似是沒了氣息。其余幸存者卻是看得驚心動魄,這少年年紀不大,掌力竟然如此雄厚。

  摧心掌,凡是中者皆五髒六腑碎裂而死。蘇默之所以不常用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就是因為大多都陰毒狠辣,實在是顧忌名聲才不施展,今天經歷了數次刁難,蘇默心中氣極,忍不住才施展了這招。

  蘇默殺了幾人,也就此收手,喝道:“還不快滾?也想去見閻王嗎?”其余人驚恐萬分,都似離弦之箭般逃去。

  俞蓮舟這時走了過來,臉色不悅道:“蘇兄弟這掌力為何如此毒辣?只是一掌便使人斃命,依我看來,蘇兄弟還是少用為妙,否則江湖上勢必會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蘇默只是點點頭,不再多言。張翠山道:“二哥,剛才我看了這些人的真面目,結果都是女子,莫非......”

  俞蓮舟點了點頭,說道:“峨眉派,方才這些人劍法頗為一致,也的確是峨眉劍法。”

  張翠山道:“可峨眉派向來跟咱們武當形如一家,六弟也是與峨眉紀女俠有婚約的。”

  俞蓮舟當下隨即道:“恩師少年之時,受過峨嵋派祖師郭襄女俠的好處,因此他老人家諄諄告誡,決不可得罪了峨嵋門下弟子,以保昔年的香火之情。可今日卻也是瞞不住了,違背了師父訓示。”

  殷素素道:“二哥也無需擔心,此事我們佔理,是峨眉伏擊在先,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死傷在所難免,我偏不信滅絕師太有臉面說出怪罪之語來。”

  這時他們的船早已順水流向下遊,影蹤不見。六艘小船均已沉沒,舟中槳手濕淋淋地一個個爬上岸來。殷素素道:“這些都是峨嵋派的麽?”俞蓮舟低聲道:“多半是巢湖的糧船幫。”殷素素望了一眼地下的五柄長劍,俯身想拾起瞧瞧。

  俞蓮舟道:“別動她們兵刃, 若劍上刻得有名字,咱們以後便沒法假作不知。這就走吧!”殷素素這時對這位二哥敬服得五體投地,應道:“是!”攜了無忌之手,走向江岸大道。

  經過一叢灌木,只見數丈外的一株大柳樹上系著三匹健馬。無忌驚呼起來:“有馬,有馬!”他在冰火島上從未見過馬匹,來到中土後,一直想騎一騎馬,只是一路乘船,始終未得其便。四人走近馬匹,見柳樹上釘著一張紙條。

  張翠山取下看時,見紙上寫道:“敬奉坐騎三匹,以謝毀舟之罪。”字是炭條寫的,倉促之際,字跡甚是潦草,筆致柔軟,顯然是女子手筆。殷素素笑道:“峨嵋派姑娘們畫眉用的炭筆,今天用來寫字條給武當大俠。”俞蓮舟道:“她們倒也客氣得很。”

  張翠山道:“小默,人家還留了三匹馬作歉意,你卻取了幾人性命,可真是有些殘忍了。”

  蘇默歎了口氣,說道:“是是是,我的確不應該下毒手,誰能想到她們能這麽好啊,看來以後我不適合出手了,免得再結了仇家。”

  無忌這時忽然說道:“唉,舅舅這般胡亂殺人,可真是太不該了。”蘇默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俞蓮舟似乎有些高興,將他抱在懷裡,說道:“孩子,你知道不能胡亂殺人,二伯很歡喜。人死不能複生,即使是罪孽深重、窮凶極惡之輩,也不能隨便下手殺他,須得讓他有一條悔改之路。”

  蘇默欲哭無淚,你們都成了仁義的大俠,哥自己卻成了心胸狹窄,心狠手辣的反面教材,命運何其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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