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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諸天逍遙遊》第60章 迷鹿醉鶴
  汝陽王府

  一個貌美如花,骨子裡帶著幾分嬌媚的貴婦正在銅鏡前打扮,得意地看著自己絕世的面容。

  忽然,窗子外一個黑影閃過,她有些詫異地起身張望,可就在這時,隻覺肩頭一疼,昏睡過去。

  身後那個青袍人扶住她的身子,露出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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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遙和玄冥二老等為了看守六大派高手,都就近住在萬安寺。

  只是范遙為了避免露出馬腳,極少與二人來往,所以如何名正言順地邀請鶴筆翁喝酒,成了范遙首先思考的事。

  【其實我們只需解決其中一人便可,但若選錯了人,就得另想辦法了。比起爭勇鬥狠,智取才是上策,而且要名正言順地得到解藥。】

  眼望後院,只見夕陽西下,那十三級寶塔下半截已照不到太陽,塔頂琉璃瓦上的日光也漸漸淡了下去,他一時拿不定主意,負著雙手,慢慢踱步到後院中去。

  突然之間,一股肉香從寶相精舍對面的廂房中透出,那是神箭八雄中孫三毀和李四摧二人所住。

  范遙心念一動,計上心頭。走進廂房,伸手推開房門,肉香撲鼻衝至。只見李四摧蹲在地下,對著一個紅泥火爐不住扇火,火爐上放著一隻大瓦罐,炭火燒得正旺,肉香陣陣從瓦罐中噴出。孫三毀則在擺設碗筷,顯然哥兒倆要大快朵頤。

  兩人見苦頭陀推門進來,微微一怔,見他神色淡漠,不禁暗暗叫苦。

  兩人適才在街上捉了一隻大黃狗,悄悄在房中烹煮。而萬安寺是和尚廟,在廟中烹狗而食,有點不合規矩,再加上苦頭陀是佛門弟子,兩人怕他生氣再暴打自己一頓。正忐忑不安時,只見范遙走到火爐邊,揭開罐蓋,瞧了一瞧,深深吸一口氣,似乎說:“好香,好香!”

  突然間伸手入罐,也不理湯水煮得滾沸,撈起一塊狗肉,張口便咬,大嚼起來,片刻間將一塊狗肉吃得乾乾淨淨,舐唇嗒舌,似乎覺得美味無窮。

  孫李二人大喜過望,急忙道:“苦大師請坐,請坐!難得你老人家愛吃狗肉。”

  苦頭陀卻沒有坐下,又從瓦罐中抓起一塊狗肉,蹲在火爐邊便大嚼起來,孫三毀要討好他,篩了一碗酒送到他面前。苦頭陀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突然都吐在地下,左手在自己鼻子下扇了幾下,意思說此酒太劣,難以入口,大踏步走出房去。

  孫李二人見他氣憤地出去,又擔心起來,但不久便見他手中提了一個大酒葫蘆進來,登時大喜,說道:“對!對!我們的酒原非上品,苦大師既有美酒,當真再好不過了。”兩人端凳擺碗,恭請苦頭陀坐在上首,將狗肉滿滿地盛了一盤,放在他面前。

  范遙雖然比不上玄冥二老,但在汝陽王府也是頗具名望的,兩人早就想巴結巴結,可苦於沒有門路,今天這“機會”就奔著他們來了。

  苦頭陀拔開葫蘆上的木塞,倒了三碗酒。那酒色作金黃,稠稠的猶如稀蜜一般,一倒出來便清香撲鼻。

  孫李二人齊聲喝彩:“好酒,好酒!”

  范遙尋思:“不知玄冥二老在不在家,倘若外出未歸,這番做作可都成了無用功了。”他拿起酒碗,放在火爐上的小罐中燙熱,其時狗肉煮得正滾,熱氣一逼,酒香更加濃了。

  孫李二人饞涎欲滴,端起冷酒待喝,苦頭陀打手勢阻止,命二人燙熱了再飲。三人輪流燙酒,那酒香直送出去,

為的就是把鶴筆翁那老酒鬼引過來,鶴筆翁不在廟中就算了,要不然就是隔著數道院子也會聞香趕到。  果然不出范遙所料,只見一人推門而入,正是白衣白發的鶴筆翁。見苦頭陀和孫李二人圍著火爐飲酒吃肉,酣暢淋漓,鶴筆翁一怔,笑道:“苦大師,你也好這口兒啊,想不到咱們還是同道中人。”

  孫李二人忙站起身來,說道:“鶴先生,快請喝幾碗,這是苦大師的美酒,常人難以喝到。”鶴筆翁坐在苦頭陀對面,兩人喧賓奪主,大吃大喝起來,孫李兩人倒成了下人。

  四人興高采烈地吃了半晌,都已有了六七分酒意。

  范遙心想:“可以動手了。”

  【把藥放在塞子裡,然後一倒,原本沒有毒的酒與藥混合在一起,就成了真正的毒酒,確保萬無一失。】

  回想著楊逍的話,這個類似“智取生辰綱”的下毒方法此刻正被范遙實施著,誰都沒有察覺,范遙已經下了毒。

  范遙見鶴筆翁將面前的一碗酒喝幹了,便拔下木塞,將酒葫蘆遞了給他。鶴筆翁自己斟了一碗,順手為孫李兩人都加滿了,見苦頭陀碗中酒已經滿了,便沒給他斟,這正是范遙的機警之處。

  四個人舉碗齊口,咕嘟咕嘟地都喝了下去。

  除范遙外,三人喝的都是毒酒。

  孫李二入內力不深,毒酒一人肚,片刻間便覺手酸腳軟,渾身不得勁兒。

  孫三毀低聲道:“四弟,我肚中有點不對。”李四摧也道:“我……我……像是中了毒。”

  此時鶴筆翁也察覺到了,一運氣,內力竟提不上來,不禁臉色大變。

  范遙站起身來,滿臉怒氣,一把抓住鶴筆翁胸口,隻說不出話。

  孫三毀驚道:“苦大師,怎麽啦?”范遙手指蘸了點酒,在桌上寫了“十香軟筋散”五字。

  孫三毀、李四摧對視一眼,都深信不疑,連忙跪地求饒道:“鶴先生,我兄弟二人可沒對您有半分不敬,請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鶴筆翁也有些詫異,這十香軟筋散自己從未動過,可現在氣力全無,使不上勁來,的確像是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毒,見其余三人舉止不似有假,這才道:“苦大師,你我同僚,我豈能加害於你?定是有心機叵測之人暗中搗鬼,想要離間我們,苦大師不可上當啊。”

  范遙又蘸了蘸酒水,在桌上寫了“快取解藥”四個字。

  鶴筆翁點點頭,道:“不錯,咱們先服解藥,再去找那暗中搗鬼的奸賊算帳。這解藥在鹿我師哥身上,苦大師請和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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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們喝酒吃肉時,鹿杖客回到了房中,那雙狡黠的目光很快就射到了床榻上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兒——韓姬。

  鹿杖客走近床榻,抑製住心中的喜悅,帶著疑惑道:“娘娘?”

  隨即轉念一想:“難道是我那大徒弟烏望阿普猜到了我的心思?偷偷把她劫了來,想給我個驚喜?”

  眉頭舒展開來,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緊緊盯著韓姬,奸笑道:“娘娘,你怎麽躺倒我的床上來啦?”

  見韓姬一動不動,繼續道:“哦~,是被點了穴道啊,您怎麽這這麽不小心啊。”

  雖然韓姬拚命地眨眨眼表示正確,可架不住鹿杖客脫衣服的動作,表情愈發慌張起來。

  鹿杖客麻利地往床上一躺,盯著韓姬笑道:“娘娘,自從那次宴席,我就被你的美貌給傾倒了,在下是茶不思飯不想,日日夜夜惦記著你呐!”說罷,打量著韓姬的全身,口水都快流了出來,“被點了穴道也不要緊,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給你解開,可是,這麽多穴道,我點哪個好呢?”

  正待鹹豬手要寬衣解帶時,忽然傳來了鶴筆翁的敲門聲:“師兄,師兄,趕緊開門呐!”

  鹿杖客的臉色一下子就凝重起來,氣呼呼道:“有什麽重要事兒啊?我正在練功,別打擾我!”

  “你大白天的練什麽功?我有急事,你快開門!開門呐!”鶴筆翁強忍著腹中疼痛,瘋狂地敲著門。

  范遙眼看著不能再拖,當下一掌拍去,木門呼地一開,二人順勢走近,只見鹿杖客一臉慌張地從床上下來。

  “你半天不開門,練哪門子功?”鶴筆翁氣憤道。

  “我…”苦頭陀都看到了,鹿杖客心知瞞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她…她突然就躺到我床上來了……”

  鶴筆翁不認識韓姬,因為他對女人一向沒概念,氣道:“你不就是睡個姑娘嗎,睡姑娘也叫練功嗎?快,把解藥給我們。”

  “解藥?什麽解藥?”鹿杖客高傲地問道。

  “我和苦大師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毒,你快把解藥拿出來。”

  鹿杖客一聽,罵道:“你喝酒喝到驢肚子裡了吧?怎麽無緣無故地中了毒?再說這十香軟筋散不是在你那兒保管嗎,你喝酒喝傻了把它摻進酒裡了?”

  “我也是莫名其妙,我們四個人好端端地喝酒吃肉,突然之間全中毒了,快,別廢話,把解藥給我。”鶴筆翁急忙催促道。

  “好好好,你們先去外面歇著,我給你們拿解藥。”說罷,鹿杖客扶起二人胳膊,可就是這時,他察覺到鶴筆翁腳步虛浮,的確內力全無,而苦頭陀卻下盤穩當,而且內力還作出抵禦。

  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忽地伸手點向苦頭陀手腕的會宗和外關兩穴。

  范遙見他如此出手,已知機關敗露,左手一揮,登時打中了鶴筆翁後心的魂門穴,使他一時三刻之間,全身軟癱,動彈不得。

  “鹿先生,你把王爺的愛姬偷偷藏在這兒,究竟是何居心?”范遙笑道,這沙啞的嗓音令二人驚訝不已。

  鹿杖客心中有些慌亂,說道:“原來苦大師並非真啞巴,十多年來閉口不言,想要幹什麽?”

  范遙道:“王爺知你圖謀不軌,命我裝作啞巴,暗中監視察看。真是沒想到,你竟然作出這種事來。”

  汝陽王一向善於擺弄權術,再加上鹿杖客心懷鬼胎,此時即使范遙的話破綻再多,也不由得他不信。當下道:“苦大師,王爺命你來擒我?我知你武功高強,但僅憑你一人,未必能讓我束手就擒。”隨即鹿杖一擺,眼看著就要動手。

  范遙笑道:“你一個人和我單打獨鬥,未必能勝得了我,而且你師弟已經中毒頗深,你想要帶著他全身而退,恐怕沒那麽容易吧?”

  鹿杖客有些猶豫,雖然好色,但他和鶴筆翁幾十年形影不離,感情絕對不是女人可以彌補的,所以讓他撇下鶴筆翁獨自逃走是肯定不可能的。

  范遙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鹿先生,趁著事情還未戳破,不如我幫你掩蓋過去。”

  “掩蓋?如何掩蓋?”鹿杖客期待道。

  范遙見他心動,將孫三毀、李四摧叫進來,疾速點下二人穴道,登時就昏睡過去。

  “此事你們師兄弟二人自然不會傳出去,苦頭陀仍舊是苦頭陀,這兩人隨意處置,殺了滅口也無關緊要。”范遙仔細地為鹿杖客分析,看起來像個老好人一樣,“這位美人兒呢,一個法子就是滅口,理由就是她與李四摧私奔,被我撞見,才將這對奸夫**殺個乾淨;若是鹿先生舍不得,就把她帶到偏僻之所,隨你處置,至於是否會走漏風聲,就看鹿先生的本事了。”

  鹿杖客見韓姬嬌滴滴的模樣,一刀殺了實在可惜,當下便道:“自然不能殺,多謝苦大師為我著想,不知大師有什麽事要我去做?”

  范遙假意思索一番,道:“此事容易,不滿鹿先生,那峨嵋派掌門滅絕師太跟我交情很深,額…也不怕你笑話,峨眉派那個姓周的小弟子,就是我跟滅絕老尼生的私生女兒。”

  “我明白了,”鹿杖客若有所思,“把韓姬劫到這兒來,恐怕也是你苦大師的手筆吧?”

  范遙尷尬地笑道:“呵呵,想救我那老相好和寶貝乖女兒,我總不能空手相求吧?無奈出此下策,還請鹿先生體諒體諒,我也不容易啊。”

  為了讓鹿杖客狠下心來,范遙連忙繼續道:“還請鹿先生放心,此番我隻救下妻女便可,若是走漏風聲,就由我一人承擔,倘若牽連於你,便叫苦頭陀和滅絕老尼一家男盜女娼,死於非命,永世不得超生。”這些話要是被滅絕師太知道,她把范遙活剮的心都有了。

  兩個人各懷鬼胎。鹿杖客想要安置好韓姬,並助鶴筆翁恢復功力,然後就想辦法乾掉范遙,畢竟有個知道你秘密的人一直在你身邊逛蕩,即使他做了再重的承諾不說出去,你也不會安心。而范遙早就看得明明白白,玄冥二老這次吃了虧,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等救出六大派,自己立馬跟著教主走人,讓這兩個老鬼氣得直跺腳才叫好笑呢。

  鹿杖客知道萬安寺中人來人往,韓姬在此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險,當下取過鹿角杖,解下了其中一根鹿角,取過一隻杯子,在杯中倒了些粉末,說道:“解藥在此,拿去吧。”

  范遙搖頭道:“就這麽一點兒?這…這不夠用啊。”

  鹿杖客道:“別說是要救兩個人,就是六七個人也綽綽有余。”范遙道:“鹿先生何必這麽小氣?再多給一點。 ”

  鹿杖客見他多要解藥,突然起疑,一把抓住范遙手腕,盯著范遙道:“苦大師,你要救的,莫非不只是滅絕師太和令愛兩個人?”

  “報告,我們之前就是追到這個院子就不見了。”

  “趕快進去搜!”“是!”

  這時,門外傳來元兵的聲音,鹿杖客臉色巨變,立馬閉口不言。

  范遙搖了搖手,叫他且莫驚慌,取過一條單被,罩在韓姬身上,連頭蒙住,又放下帳子。

  “鹿先生在家嗎?”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鹿杖客見范遙指了指嘴巴,示意他是啞巴,隻好朗聲道:“什麽事?”

  那人道:“王府有位娘娘被歹徒劫走了,我們隨著歹徒的足印一路追到萬安寺。”

  鹿杖客沒好氣道:“你們還不分頭去找,在這裡嚷嚷什麽?”門外立即腳步聲連連,片刻就沒了動靜。

  鹿杖客背過手,愁道:“雖然他們一時半會兒還查不到我的房裡,但這樣一來,萬安寺的戒備必定會嚴厲幾分,到時再想把韓姬弄到別處可就難了。”

  “雖然他們會加緊搜尋,可有個地方他們一定找不到。”范遙靈機一動,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把你的美人藏在那兒保證萬無一失,等風聲過了,再把她弄出來也不遲。”

  “你別繞彎子了,直接說哪兒?”鹿杖客有些不耐煩地道。

  范遙一指窗外的塔尖,微微一笑。

  二人一拍即合,將韓姬卷進鋪蓋中,一路上暢通無阻,直奔高塔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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