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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載》第503章 :輿論戰(24)
十二月五日

 收取到膠卷的總站同志已經開始加緊返回來利斯特市,仍然留在來澤因裡的行動隊則緊鑼密鼓地營救起卡帕。

 營救卡帕同志的詳細計劃兩天多以前就制定完畢,如今雖然卡帕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需要額外配備醫生、藥品,部分營救的同志還要蒙上被感染的風險,但整體的計劃框架並未受到影響,因此依然可以繼續進行。

 當晚,看上去並無異樣的醫院周圍隱隱出現了幾個攢動的人影。

 人影顧慮街道上巡邏的政府軍士兵,耐心地在角落裡、黑暗中保持著緘默。

 醫院內部,兩名值守病房的士兵昏昏欲睡,完全不知道此刻貝拉正在向卡帕做最後的叮囑。

 “待會兒我出去吸引士兵離開,正常情況下,不超過十分鍾其他的同志就會來接應你,如果十五分鍾內我們都還沒有回來,那就是出現意外了,到時候不論是報社的人還是政府的人向你詢問情況,你都表示不知情即可。這樣哪怕我們這次沒有營救成功,他們也只會認為是我們看中了這個環節的薄弱,想試著把你抓起來問話,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我沒有關系的……”卡帕能感受得到危險,“本來身體就……就夠差勁了,跟著你們也是……拖後腿……要是再因為我,你們有人犧牲,就太不值了……”

 “不用想那麽多,我們有著縝密完整的計劃,所有人都不會有事,您也很快就能和妻子、孩子見面。我之所以向你說明最壞的可能,是為了最大限度上保證你的安全。”貝拉露出絲微笑,安撫不安的卡帕。

 其實貝拉同志在奧倫多市那邊也並沒有經歷過太多的危險,這次臨危受命,前來來澤因執行任務,對她也是極大的挑戰。

 而卡帕自然也不會抵觸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自己能和家人們團聚的機會,他緩緩點了下頭。

 “好了,該開始了。”貝拉看了眼手表,起身走出了病房。

 門外打瞌睡的士兵被開門聲驚了一下,隨後紛紛看向了貝拉。

 貝拉輕輕關上房門,向士兵道:“辛苦你們了。”

 一名士兵剛想回話,但話還沒出口,就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另一名士兵看著貝拉的手慢慢撫摸著同伴的胸口,

有點發懵。

 “在這待著太無聊了吧,跟我來。”貝拉盡可能表現得嫵媚,向二人勾著手,朝一邊走去。

 “這……”兩名士兵面面相覷,但很快就露出了暗喜的神色。

 他們私下沒少對卡帕表露過羨慕,能有這麽一位美豔的情人照顧在身旁。

 沒成想,對方竟也會給他們機會。

 至於為什麽給他們機會,滿腦子都是接下來香豔情景的二人根本來不及多想。

 更不用說值守病房的工作。

 這點在他們看來最無足輕重,畢竟他們保護卡帕這麽長時間,國際平等聯盟的半個影子都沒見到過,現在卡帕還染了病,誰都不敢靠近,有人能找上門的可能性變得更加微乎其微。

 “這裡好像沒有人。”貝拉走到了距離卡帕不遠的一間黑漆漆的病房前,朝裡面看了看,直接推門而入。

 “要麽去個更安全的地方?”跟得最緊的士兵建議。

 他印象裡這裡每間病房都有人,就算沒人,動靜太大也會引起注意,到時候他們玩忽職守被上面怪罪下來可就麻煩了。

 不過貝拉都已經進去了,有點按耐不住的他就沒再多說,激動地同另一名同伴走入其中。

 “別動。”

 正當二人以為馬上就能美夢成真時,兩把槍分別抵在了他們的腦袋上。

 “別別別,我什麽都沒做,不要殺我!”

 “你們要什麽我都給你們,千萬不要開槍,千萬不要開槍!”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什麽情況,可經驗告訴他們,現在求饒示弱是最好的選擇。

 “安靜。”身著醫生製服的埃文斯同志打開了燈,關好了門,冷視著政府軍士兵。

 另外四名行動隊的同志迅速將其控制、捆綁、剝去衣服。

 被綁起來蹲在地上的士兵鼓起勇氣抬頭看著幾人:“你們……你們是國際平等聯盟的人?你們是怎麽混進來的?”

 “怎麽處置他們?”貝拉同志上前詢問負責指揮的埃文斯同志。

 埃文斯同志回以凌厲的眼神。

 貝拉心領神會:“明白了。”

 士兵看著有兩人正在穿他們的軍裝,嚇得臉色慘白,急不擇言:“你們不能、不能帶走卡帕,他被帶走我們就全完了。”

 “放我們一馬,你們去抓別的記者可以嗎?我們幫你們抓,可以嗎?我保證,一定不會讓你們難辦。”另一名還算冷靜的士兵努力調整姿勢,跪著祈求道。

 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記者的安全。

 一旦記者被國際平等聯盟抓走,造成輿論戰的閃失,他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頂罪的。

 所以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和這幫國際平等聯盟的人達成共識,走一條雙贏的路。

 這很難,但總得試試。

 “動手。”埃文斯沒功夫搭理這些臨時政府的走狗,向剩余兩名同志說道。

 “是!”

 “是!”

 “好!”跪著的士兵意識到情況比他們想得更糟,國際平等聯盟根本不在乎他們的生死,頭皮發麻的同時大喊了一聲,“我們加入國際平等聯盟!我們加入國際平等聯盟!”

 “可能是句廢話,不過還是要告訴你們,不要以為說一句要加入國際平等聯盟,國際平等聯盟就得吸納你們,幡然醒悟和被迫投靠是兩碼事。”埃文斯道。

 “我們不是被迫的,我、我是真心想加入國際平等聯盟,我也向往、向往平等,我我我早就,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

 埃文斯背過身,看向穿好政府軍軍裝的兩名同志,將自己的醫生製服脫下,露出了裡面的病患服:“準備出發。”

 “是。”

 “是。”

 兩名同志整理著衣服,對衣服原主人有一定了解的貝拉則在旁反覆強調信息。

 埃文斯獨自先來到了卡帕的病房裡。

 “埃文斯同志……”卡帕心定了。

 明明埃文斯要比他小得多,卻總是有一股沉穩的氣質,讓人不得不跟著靜下心來。

 “計劃很順利,不用擔心。”埃文斯道。

 “謝謝你們……”

 “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們,感謝你這段時間的付出,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安心養身體,等待與親人們相聚了。”埃文斯盯著手表的時間,“時間緊迫,就不多說了,希望我們下次再見。”

 “……好。”卡帕期待著未來與這些堅韌不拔的革命者們繼續共事。

 與卡帕見完面,埃文斯、貝拉,兩名換上了政府軍軍裝的同志來到了一邊待命。

 待卡帕被另外兩名同志帶到了他們所在的那間病房後,計劃正式進入到了第二階段。

 戴著口罩裝作病懨懨的埃文斯在三人的攙扶下走出了醫院,迅速被街道上巡邏的政府軍士兵發現。

 面對巡邏隊的盤問,做了充足準備的一行人從容不迫地進行著回應。最終不止獲取了對方的信任,還以需要立即將‘記者卡帕’送去另一家醫院的名義,成功牽製住了他們。

 街道上臨時政府的巡邏力量被短暫地清空,另一支安排在醫院對面的隊伍趁機摸黑接應了依然留在醫院裡的卡帕,將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安置在了就近的商鋪裡,等待天亮之後再做下一步的轉運。

 另一邊,偽裝成卡帕的埃文斯、貝拉、兩名穿著政府軍製服的同志在巡邏隊的擁簇下,找到了輛車子。

 “你們上車,趕緊過去,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再說。”巡邏隊的隊長和埃文斯一行人保持著幾米的距離,生怕被傳染到。

 “謝謝。”貝拉先打開車門,扶著埃文斯一起坐進後座,其余兩名同志則坐在了駕駛位與副駕駛位。

 “走。”車門關上後,低著頭的埃文斯催促了一句。

 駕駛位的同志立即發動車子,駛離了街區。

 “卡帕同志應該已經安全了吧?”貝拉問道。

 “我們爭取了二十分鍾的空檔,足夠他們把卡帕同志帶走,之後就是其他同志的任務了。”埃文斯很放心,“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自身的安全,盡可能晚一點暴露。”

 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和真正的醫生打過了招呼,而換班值守病房的士兵明天上午十點才會來醫院,也就是說十點之前,只要他們這邊不出意外,卡帕失蹤一事就應該不會被發現。

 等十點之後,臨時政府得知卡帕失蹤,開始全面搜索也晚了,因為天一亮,其他同志就會安排貨車把卡帕秘密地轉移到總聯絡處那邊,和維拉克他們待在一起。屆時臨時政府就算將醫院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收獲任何有用的線索。

 “還真是有點棘手。”開車的同志感歎道。

 湖弄過一條街區的巡邏隊並沒有讓他們放輕松,因為來澤因的每條街區裡都有這樣的巡邏隊,只要他們進入對方轄區,就必須得接受對方的檢查。

 最麻煩的是,他們在行蹤完全暴露在臨時政府眼中的情況下,無論最後落腳在哪裡,都會被鎖定大致的位置,這不利於他們的隱匿和轉移。

 好在計劃考慮到了這方面的問題,會有專門的同志接應他們,幫他們在暴露前完成轉移。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朝著指定位置前進,並確保在這期間不引起懷疑。

 從理論上來說,遇到的巡邏隊越多,遭到的盤查越多,就越有可能暴露,因此為了盡可能壓縮這方面的風險,他們最終去往的街區其實離出發地很近,期間至多遇到兩支政府軍的巡查隊。

 十分鍾後,他們就遇到了第一支巡邏隊。

 對方在明確看到汽車上印有政府軍的標識,插有政府軍旗幟後,依然面無表情地將車攔了下來。

 “你好,我叫來納,負責保護來澤因日報社的卡帕記者。”駕駛位的同志戴著口罩下車,向攔截他們的巡查隊亮出了衣服原主人的證件和醫院的手續單,“他去貧民區搜集素材的時候患上了傳染病,這幾天在握滋華斯醫院接受治療但並無好轉跡象,所以要抓緊去其他醫院重新診治。”

 巡查隊的隊長接過證件看了眼,又借著手電筒的燈翻閱起醫院的診斷單、手續單:“去哪所醫院?”

 “威弗列德。”

 “有威弗列德醫院的接收函麽?”

 “沒有,這是緊急安排,你們可以向威弗列德醫院,或者來澤因日報社的拜倫先生通電話確認。”同志大大方方道。

 他們當然沒有和威弗列德醫院那邊取得聯系,更不可能說服拜倫為他們做事。

 敢這麽提議,主要是為了減輕對方的懷疑,不然藏著掖著反而容易出現差錯。

 巡查隊的隊長掠過出面的同志,朝著車子走去。

 副駕駛的同志向其點頭示意,後座上的埃文斯緊閉雙眼,一臉的痛苦。

 “這位是?”巡查隊隊長盯著後座照顧埃文斯的貝拉問道。

 “這位是貝拉女士,卡帕先生的妻子。”同志答道。

 “哦。”巡查隊隊長繞著車子走。

 見巡查隊隊長沒簡單詢問後放行,埃文斯暗感不妙,趁對方不備,向在外站著的同志使了個眼色,示意其用另一套辦法應對。

 那名同志當即鄭重地催促道:“卡帕先生是輿論作戰的重要人員,他不能有任何的問題,必須盡快得到妥善的治療,如果你沒有問題的話,請立即放行。”

 “放行。”這名巡查隊隊長很吃這一套,對方越急,他越不敢怠慢。

 得到命令的士兵退到兩側,給汽車讓出的前路。

 “辛苦了。”應付完巡查隊,那名同志坐回車子裡,濕漉漉的後背剛靠到椅背就感受到了冰涼。

 他強裝鎮定,驅動車子遠離了巡查隊,繼續朝接應地前進:“那夥人警惕心還挺足的,要是他們讓我們拉下口罩核對身份可就麻煩了。”

 埃文斯盯著後視鏡:“巡查隊一般不會對自己人檢查得很細致,只要我們表現得足夠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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