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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山區自然村村長的真實事跡》3 白手起村
    會後第二天我約呵五五商量下一步做法,打電話給他他說‘不會吧,我平時公益事極少參與也不關心,怎麽選我做村長?’我說是真的,他說:‘把我當皮球踢是吧!我不做’我說這是兄弟們對我們的信任,不要辜負他們的好意,不管我怎解釋他就是說:決不做,趁我不在場就把責任推給我,他還追問我到底是誰點他的名來加害他,’還在一直咒罵選他的人。我覺得他說的話有點過重,不做就不做,何必說是加害呢?其實我也清楚我們從小到大,他的確定是不適合做幹部的,目前他就是一隻替罪羊吧!

  2013年春天我擔任村長不到半個月,接到村民很多意見(其中有:村內巷子路太爛走路問題、水管堵塞村民吃水問題、集體廳堂漏雨和排水堵塞及垃圾無人打掃問題、侵佔集體山林地、荒地問題,林木、集體和私人竹被偷竊問題,等等很多問題,特別是山林地界線分不清造成村民砍錯林木問題,由於界線分不清到底是砍錯還是不砍錯都很難定,對於村民的反映我都一一作記錄,以前在我做工頭時,雖然不管集體事但村內存在諸多問題也是很清楚的,還有環境衛生問題。有一位平時跟我比較要好的兄弟跟我說‘有幾個問題想和你說就怕消弱你的勁頭,所以還是不說了’我對他說:‘既然我腳已經踏入這道門,就有信心迎接四面八方的壓力,說!’他說:‘我知道你在我們村人緣最好,你也知我們一隊每一戶都簽名與二隊斷絕來往,以後做公益事免不了都與二隊人有關你打算怎麽開展工作?’我告訴他:‘這個問題我考慮二年了,但我相信真城會打動人的,’‘問題是一隊人不可能同意你做法,’我笑了笑‘打動人也包括一隊人’,他只有搖搖頭。

  說句心裡話,這幾年看到村中現象我心裡非常難受,同一個村兄弟在幾百年前還是一家人,現在竟是反目成仇,你看到我,我看到你遠遠躲開,這那是村兄弟?分明就是敵人嘛,我下決心不恢復村兄弟之間情誼不轉變本村現狀,我枉做人。幾天后有個村民(我叫他明哥)拿來一張欠條遞給我說,‘集體在2011年欠我工錢’我接過白紙條看,上面確實寫有:何村集體欠覃xx修理水管工錢40元。出納:覃xx,日期2011年。我對他說:明哥你也知道,我擔任村長以來,集體沒有一點財產,哪怕是一張台一隻櫈一隻碗都沒有轉交到我,更何況是現金,他也知道2005年到2012年其間是輪流做掛名隊長,何村集體財產一無所有,他說:‘這白條你拿吧以後集體有錢了你再還錢我’看他失望眼神,我心裡明白,我做村長出發點為的就是集體和村民利益,我從口袋拿出40元錢給明哥:‘我先墊支給你吧。’

  一個小家(戶)庭沒錢都難維持生活,一個大家(村)更不用說了,集體的廳堂屋頂漏水、部份已倒塌,水溝堵塞、村內路已損壞、飲水水管和環境衛生等等治理都得用錢,早在2005年前本村集體只要用到錢就是按本村人頭收取,05年後掛名隊長只是掛名不管理村內事,主要還是沒有人敢問二隊人收取人頭錢,所以05年到12年集體沒有向村民收取人頭錢,也就是說村集體在這其間沒有一分錢收入,錢不是萬能可沒錢真的做不了事,沒錢說什麽都是假的,現在我任村長了,不要象以前一樣集體主要收入是從各個人口收取,我認為農村主要收入來源應該是土地,而不是按人口收。

  由於本村有很多的年輕體壯人員到外地打工,

村中留下的基本是老人和小孩子,對於種植農田已經力不從心,所以有的丘陵坡地、山地、水田最少丟荒十多年了,既然種不了為什麽不找老板來租?這些都是錢啊!12年前隊長不理事的原因一是不團結,二是不管事不理事得過且過,存在這二個問題,所有理想都變成不理不想了,這也是我未做村長前想到最多的問題。為了集體能有錢收入,未當村長時我就試探過竹器廠老板,因為當時竹製品生意不好做了,其中就有一個和我同姓‘覃’的竹器廠老板,向我透露有心想改行,有租地種樹的意向,想到這裡我得去找他聊聊。他說是真的,並問我是否找到土地,我說還沒有,我把我最近的情況和我的想法根他說,他讓我放心叫我回去把事情辦好後再跟他說,回村後我先找村二個黨員(五叔、六哥)跟他們說說我的看法,後又電話找退休幹部和他們交談,我的目的主要是先爭取這些人同意和支持我的看法,才好開展工作,幾年來竹製品訂單稀少,年青人沒事做都向外跑了,我們村有地而無人力種不了(只有老人小孩子在家),至少有百分之七十土地拋荒達到近十年之久。‘土地不利用長草,利用後長寶,’不種不租有地跟沒地是一個樣的,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據我了解現在屬於集體土地的只有‘白馬’(田垌名)上面的旱地(估計四畝左右)可以適宜出租,其他還有幾塊目前不適宜出租,我們先把這一塊地出租,何村要想向前發展沒錢是真的行不通,他們也很明白道理,非常讚同我的想法,只是認為我的想法太天真,本村附近幾個村都沒有出租土地先例,不是想租就有人肯來租的,況且二隊這關又怎麽過?他們也有份的,我說:‘得到你們的支持認可就好了,這二個問題交給我去處理’  下一步我和一隊戶主(大部份是在外地做工,)電話溝通談這個問題,丟荒土地就是丟錢,一直來我們村有錢不要,集體辦事用到一百幾十塊錢就得向村兄弟收取人頭錢這是不對的,有的兄弟也說這個丟荒土地應出租,單靠收人頭錢的確不是辦法,有時收到部份戶總是找借口說這邊難那邊難不想交,土地能出租出去是最好辦法,道理他們都懂,要想成功出租,必須經過二隊人同意才成,我說我去和他們(二隊)溝通,可是一隊人還是不同意,認為這是一隊人求二隊人,是屬於丟臉是屬於認錯是屬於低人一等,說啥也不準我去和二隊人溝通,有個老幹部還罵我,說我沒有尊嚴,05年簽名時說大家一至同意不去近二隊人,現在還說去求,真是丟一隊人的臉到家了。

  這是我上任半個月村長來第一次遇到的難題,這個難題解不開那我和輪流當隊長又有啥區別?我再去找五叔六哥,使我吃驚的是五叔六哥竟不如我們第一次交談時那樣說話堅定了,說話含含糊糊,六哥說:‘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我們去求他們不是低人一等嗎?反過來好象(05年)是我們做錯了的,’我也是口直嘴快:‘八年來我們不求他們,他們也不求我們,雙方都爭氣夠了吧!可是我們何村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啊?還是個村樣嗎?’五叔說:‘關鍵是兄弟們那口氣放不下,’‘所以我們要以何村的發展出路為重,要帶頭放下那口氣,’和他二人溝通後我再電話找退休的老幹部,他們還是支持我的做法的,可惜的是他們不是在村內居住,沒有起到多大的鼓動作用。我堅信充足的理由會讓人理解,我自費打印幾十張‘傳單’題目是:《發展何村放下怒氣》,內容是:目前的何村是什麽樣的村,大家最清楚,是村的發展出路重還是這口氣重,八年來我們除了爭氣得到‘氣,’就什麽也沒得到,請大家掂量掂量,要發展本村就得先把怒氣放到一邊,自古以來兄弟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張貼到村中人員常聚集到的牆頭牆尾上,經我半個多月上門、電話的宣傳,一隊人已經有一半人基本認同我的看法,也有個別老幹部認為我是過於表現自已,還說我不知天高地厚,也有個別兄弟跟著附和:那個做幹部開始不是三把火?燒完了也就跟著完了,’說的風涼話我並不在乎這些說法,覺得第一次做工作就有半數人同意我的看法我已經非常知足了,接著做“二隊”工作了。

  一說到二隊沒有誰不感到頭痛的,回想我在九十年代(當時出外打工的人還極少)做竹器編織‘工頭’時,是沒有一二隊之分想法的,村民還是相當團結的,我在全何村人緣算是最好的,沒有和誰吵鬧過,和本村所有兄弟們和睦相處,每次接生產合同回來,按排生產者(村民)編織都是看這個家庭情況來定,有些合同時間短的,村中有生產者(村民)有事或預測完成不了的,我總會動用我家或加價請人幫忙完成,從不象其他村‘工頭’那樣責罵生產者:‘任務是你自已接的,完成不了扣你的錢,’我的做法是不罵生產者的,而是讓生產者自已懂得,不按時完成任務,假如工頭不幫忙,全單任務就無法拿到錢,包括做這單任務的其他生產者都遭殃,工頭幫忙則工頭受損失,讓不完成任務的生產者感到自愧,再下去他就改正了,有時接到有些竹器品種容易編織的價又高的,我都是讓我家庭成員外的村民編織,近我自已的家庭裡人員編織較難的。總之在村中人人是我的好兄弟,我也是人人的好兄弟。05年前二隊人和我也是非常要好的,他們幾戶和我一樣在九十年代就出蘆圩(何村距離蘆圩約9公裡,)\黎塘,(距離黎塘約45公裡)買地建房,幾戶中有一戶戶主年近八十歲了,在05年前當過隊長,也是全村最大的一戶,生有五男四女,其兒女都已經成家分戶,八年沒聯系了到現在不知他們還好嗎?我手機早更換過沒有存有他們的電話號,我記到我有他們的一個固定電話號,可是找不到記錄的本子,但這個難不倒我,因為在05年前我們是時常來往的,我常到他們其中一戶租的店鋪(做修理)聊天,盡管八年不來往了,但他租的店鋪我是不會忘記的,不到二十分鍾我就來到他租的店鋪,可發現都是些陌生人,並且店鋪變成粉攤了,經查問才知他們早就搬走了,幸好這些陌生人給我他們的電話號碼,我按號碼打去,‘你好,我是七哥’對方問‘那個七哥?’我笑笑‘何村七哥啊,’不一會電話傳來‘嘟嘟嘟’的關機了聲,本來肚子還不餓,但我還是要了一碗粉,‘師傅,電話打不通,你知道前租主他家在那裡嗎’‘在xx街,你去街道問山內何村號稱‘老板二’就知了’我粉還沒吃幾口就起身交錢,說句謝謝就走了,我在想:八年了我們沒有溝通也沒有來往,現在要去和他們溝通會不會尷尬呢,算了不想這個,為了何村今後尷尬又算啥,到了xx街一路查問,很快就找到了他家,門口不關我進去剛好看到他(老隊長)在廳內的沙發上坐,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好久不見變得蒼老許多了,他可能是看到我突然到訪吧,呆呆的看著我,是不是不認識我了?我高興地叫他:‘你好十三叔,我是阿七啊,’他好象是一下子醒過來似的說:‘你來這有什麽事?’我把本村為了擺脫當前困境,一隊選村長之事跟他說,他有點生氣說:‘關我什麽事,又不通知我們開會’我向他解釋不通知他們的原因,他卻站起來說:‘我有點事要出外,改天再說吧!’說完丟我一人在家獨自一人走出大門了。

  第二次我到他家撲了個空,十三嬸說他出外還沒回來,第三次天未亮我就到他家,在他家大門外等到他家大門口開,不久見到他,他卻說我沒空有事外出,我知道他是把心中的不滿發泄在我身上,但我理解,第四次我到晚上八點鍾才到他家,他又說吃飯飽了出去散散步,我說‘好啊,我也去散步’,最後他才坐下來,說出不讓我失望的話:‘你來的目的我都知道’聽他這句話我就知道我沒有白跑這四次了,一隊人已經議論近一個月他猜到也不奇怪,我為了緩和氣氛笑笑‘哈哈,畢竟是做過幹部的人’他開門見山說‘別貧嘴了說出你來讓我同意的理由’我很是高興說:‘地不租不種就長草,種不了可租租了就出寶,租金是集體的,如果不租集體不但丟錢還丟地’‘丟錢有道理但丟地是怎麽講?’‘村中可能有個別人趁多數戶搬出村外居住慢慢侵佔集體土地,’‘還用說嗎?現在就有人霸佔集體地,我們希望你重視這個問題,他們選你做村長,我們第二天就知道了,我們不反對,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我們相信你做事會公平的’我接著說:‘謝謝你的信任,我向他們保證也向你們保證,每做一件事不偏他們(一隊)也不會偏你們(二隊),每年集體收入支出都做清單打印發到各戶,由大家清算檢查,對於佔地之事我會盡力而為,也希望你們大力支持’‘你這樣做更好,唉,做個自然村幹部不容易啊,直接面對村民,不管有什麽事情或困難先來找你,又受氣有時還被人罵又沒有什麽工資,故此我們以前做幹部懶,’‘我記到你們做幹部時本村曾被評為‘三好村’十三叔臉露笑容說:‘別說了那都是九十年代的事了,現在唉’我看到他又搖搖,說到現在都會觸痛人心的,我忙把話引開‘好象你這大戶在本村是人口最多一大戶吧?’我這樣問他是提醒他要記住,對集體財產來說是他這個大戶佔有量最多,‘是啊我戶人口最多,我老了由孩子們作主啦,你去問他們吧’說完從口袋中掏出個小本,‘這是他們的電話你抄好’說完就回房了,我也不好強製他多談會,畢竟人老了也許應該早點休息了,盡管事情還沒辦好,但從交談看至少他這個大戶家長沒反對了,下一步找他兒子交談也許會好很多,我抄好電話和十三嬸說句晚安就離開了。

  三天后我找他的二兒子,(在他兒子中二兒子比較多管事,明事理又是個老板)隻經過一次預約就成功會面,我簡單說我的來意並把和我他老頭溝的事告訴他,呵二說:‘我知道了,關於出租土地是對的,我早也想到了,我不但同意還讚成!’我不是聽錯吧,看看他堅定的眼神,‘你大戶其他人不知有沒有意見.....’我還沒說完他搶說‘你放心這事我負責他們不找你麻煩,’興奮來得太突然了,就這樣一二隊其本疏通好了,我如願以償給覃老板拔去電話,‘你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搞定了是嗎?好好好你們盡快定出租價,等你答覆。’

  我馬上和五叔\六哥商量關於覃老板有意向租本村‘白馬’旱地,租期要求15年,用途是用來存放育樹苗,樹苗是育在營養袋內,不改變土地形狀甚至不耕犁土地,他們聽我說後很高興,但對租價不怎麽表態,原因是當時(13年)附近的村沒有出租土地先例,沒有租價參考不好說,我再和中、青年談到這事看看他們對價格是怎麽定,但最終還是無法定下,後來我還是利用我對外認識人較多(我在幾個竹器廠接取貨單,到各村按排生產認識人較多,)了解到有人包高峰林場地(距我村約有15公裡),經查問知道山場每年每畝平均在80元左右。我告訴村民外面高峰林場地租價平均是每年每畝80元,我征集大家意見,最後共同討論後,大家同意確定價位在每年200元\畝,租期不能超過十年,我回復他(覃老板),他笑笑說,‘我村有人租高峰林場每年才80元一畝,我說我們這塊地近公路,基本屬於坪地不是陡陂的山地,他還是笑笑說:‘好吧,反正面積不大少也少不了什麽,什麽時候測量你定時間,我先去起草合同,’幾天后我找了老幹部(其中有二隊十三叔)和黨員五叔、六哥叔、二名婦女和我共9人去測量,為什麽要這麽多人去測量幾畝地?(因為我在本村非常清楚村民最恨的是幹部的數目不清不白,這個測量事是敏感事情,人員去少了,過後會有人說你們‘合吃’,多面積報少面積,人員去多了就能打消村民的質疑),測量結果該地塊面積‘白馬’坪為3.98畝,十三叔稍稍對我個人說‘實際不止這個數,’‘我說沒錯啊我算過三遍了’‘是被私人佔了才剩下這麽多’我才明白過來‘哦是這樣。’當時我們和覃老板商議簽合同在三天后。

  這事還有三天才簽合同先放一放,我任村長幾個月來,村民反映的問題非常多,主要有:一宅基地問題,二私人侵佔集體山林地、竹林地問題,三偷竊林木竹問題,四村民飲水出現多處水管爆裂問題、五村內巷子路因個別老危房倒下泥土堵塞問題、通向河田圩村路前大年被洪水衝垮行路難問題,還有很多私人之間田地、菜地、山場糾紛等等。我想在這次簽合同前有必要開個戶主代表大會了,開會內容就是怎樣處理村民反映的問題和這次租地問題,我先找阿五五,打電話他不接,我到他家找他(他已搬到蘆圩),找到他後和他說這幾個月的事,並說了我下一步做法看他意見如何,他說“我早說過集體的事我不管,不要強壓我做村長,強壓我也不做’話沒說完走了,其實我也知道他的做法不算錯,不能強人所難,既然他不理只有找五叔六哥和村老幹部,他們基本同意我開會解決,這是我任村長以來第一次組織的會議,我上門上戶通知開會時間,路途遠的電話通知。

  開會哪天我回村特別早(定10半在村廳堂召開)8點就回到村,到村後又到各戶(還在村內住的戶)通知一次,並叫各戶主拿出櫈子出來,(本村開會村民都是自已找櫈子坐的,懶找的就站著)。10點半後陸陸續續有戶主到場,11點左右戶主基本到場,(二隊沒人參加,開會前我跟他們說開會的內容,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衝突,我請求他們先不要參加,得到他們同意),我記錄到會人員名單後宣布開會:由黨員先發言到老幹部,他們都說無話可說,這樣我就發言了:‘兄弟們你們好,今天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個人組織召開會議,到會代表32人,謝謝你們參加會議。‘以前本村開會,集體要做的事,由大家表決,也有的是由幹部做決定,最後宣布就完事,從沒有做記錄的。曾出現過好多次開會過後村民爭吵會議內容,有的說以前開會這樣定過,有的說沒有定過,雙方都拿不出實際證據證明是定過還是未定過,經常爭到臉紅耳赤,最後不歡而散。’‘以後我們要吸取教訓做好到場人員簽名、和開會內容記錄,有時還拍照,並把開會內容存到電腦。’有村民插話說:‘以前經常為這事吵鬧,我和‘吹生’都吵過二次’‘支持正規做法,’‘以後不用‘比賽’喊大聲了’你一句我一句,廳堂又熱鬧起來,大家靜靜,‘重複選舉日說的話,每年正月十一燈酒節都列出上年集體收入和支出清單,打印發到各戶由各戶清算並檢查,會場出現說話聲‘這樣做最好,以前我從沒看過集體數目’‘對,這樣做好!’‘早我都想提意見公布集體數目,又怕別人說我小氣’靜靜,接著我談到我上任近三個月的所看到和所聽到,最後認為本村在九十年代對宅基地定的做法是不對的,早定的是:《誰有錢誰就能號宅基地建築房子,沒錢就不能號宅基地建築,就算你築了一半,沒錢建築了其他人一樣可接建築,》我覺得這樣定是不對的,富是村中人,貧也是村中人,富貧都要有地方住才成,不能認為貧了就連宅基地也不給了,建了一半沒錢建築了,其他人可接著建築,那我等你建完成後,我去鉤我的地基可以吧?這是什麽法規啊,不是製造兄弟們爭鬥嗎?有錢可以先建但不能有錢的就可以自已圈地、佔地,再這樣下去後面貧因的戶就無地可建房,為什麽我們村現在出現一戶有三宅地,三戶有一宅地的現象,就是我們村制度不合理。現在政府還幫助貧困戶解決住房問題,我們絕對不能與政府的做法背道而馳,大家都認可我的說法有道理,由於這個問題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經大家同意後我宣布:一:河村從2013年起任何私人都不能圈宅基地、搶宅基地,停止所有用集體地建私人住房,從今天起原圈宅基地、搶宅基地未建成房子的收回集體,幾年後再開戶主會規劃處理宅基地問題(掌聲響起),我看到會場上哪些曾經向我提“侵佔集體地”的村民用哪種渴望眼神看著我,我接著提到第二個事項是:二:關於私人侵佔集體地的事,我話音剛落就有村民在議論,集體的財產就是大家的,不能由私人侵佔,要是不處理我們在外面打工心不安定,大家爭相發言,議論非常熱鬧。十幾分鍾後我叫大家靜下來,征求大家意見後作出決定:這個問題將在近期處理。接著議論到林木、竹被偷和本村飲水水管堵塞、村內路、村廳堂、村中環境汙染等事,以上的事我都一一作記錄,請大家製訂村規民約,經一番討論,製訂出七條村規民約我並宣讀,我話音剛落就聽到熱烈掌聲,這是何村自古開會出現第三次掌聲。

  最後說到後天我們將和六進村覃XX老板簽訂出租白馬坪合同,可是話音剛落就有一老人(81歲左右,我叫他六叔在村中脾氣比較粗暴,村民背後叫他‘暴六’)大聲喊‘呵七,白馬坪我戶有份不?’他這一問我真有點莫名其妙我說:‘白馬坪是集體土地,所謂‘集體’就是大家的,大家都有份啊’他走到我面前手指差點觸到我眼睛喊‘你出租‘白馬’坪,你有問過我不?你還沒有問過我,就找人來租,我戶哪份你分出來給我,我戶哪份不出租,’‘我都問過你四幾個兒子(50歲到58歲),他們也同意出租的,’他們同意是他們事,你不問過我,你就得除我那份出來,’我當時的確沒有問過他,我當時也想到他,認為告訴他4個兒子就可以了吧,畢竟他82歲了,並且他又是在離村500米外的魚塘住,平時在村艱難遇見他,所以我有時事忙也真想不到他,看到他今天發這麽大的火,我心裡真不是個滋味,我一個村長,對集體的一塊丟荒地(3.98畝)征求過最少百分之九十九村民同意,就你一個老人常不在村而忘記告訴你,現在就阻擋事情辦不成,還做什麽村長?但能讓每個人口服心服才是最大成功,我忙進行道歉:‘對不起六叔,是我的錯,下次不再犯’但他根本不聽我道歉,還是一個勁地喊:‘是不是老板塞錢給你了你就拿我戶的地送給外人,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喊一句就舉一次手,就象在電影裡看到上街頭喊口號,雖然還不到一言不合就操刀相向的地步,可話聲卻是咄咄逼人,他越說越大聲,我想要和他解釋,他不容我說話。‘你得了老板多少錢?先拿出來分給大眾,’村民也沒有一個出來和解勸說(這是村民一種‘怕得罪人’的通病,),甚至還有個村民問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叫六叔停下不要大喊你血壓高注意身體,可是他還是一個勁地對我大喊:‘你用集體的地來做生意,貪汙集體錢財,你對得起村中兄兄弟弟嗎?’他手指一廳‘你對得起何村祖宗嗎?’我想打電話給他的兒子,可他一直纏著我,我知道對付他不能硬來,我溫和地對他說:‘六叔我也是剛做管理,好多事情都不懂,有對不起你的地方請多多原諒,多多指教,’我問一村民要了一隻櫈‘六叔坐坐有意見慢慢說’我扶他坐下,我的心情特別緊張,正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我站在他面前說‘我們村太窮欠村民的四十元錢,二年都還不起,’我指了指上面‘你看廳堂瓦片壞了也沒錢修,排水溝堵了也沒錢整理,包括你也清楚我們村飲水管壞沒錢買,有時不得不用肩膀挑水,你也知道我們村很多的地方要維修,這些都得用錢,‘白馬’這塊地丟荒十多年,沒人種,集體又沒錢,我們現在到會的戶主都是同意出租的,不信你問問兄弟們看,’我把認識覃老板和我們多次溝通經過跟他說(也是跟村民說),‘是我去求他來承包的,不要說他給我錢,他來租我還想給他錢呢,我真的沒有得他錢,租金也和大家定的,測量也是和五叔六哥和老幹部等九人測量的’他還是大喊說:‘我就是不服,全村人都告訴,就除我不告訴,明明我戶有份也不告訴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我叫五叔和六哥先安慰他,我給他兒子打電話,他有四個兒子都已分家,出租的事我一直是和他的四個兒子商量的,這次剛好他的四個兒子都有事回不來,我打電話給他大兒子,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他,他老頭做法不但影響開會,影響他的身體健康就慘了,對方說‘你把電話我爸聽,我跟他說’幾分鍾後他交還手機給我說:‘以後集體有什麽事都要經過我’我再次道歉‘六叔真對不起,你也知道我沒做過這種工作沒經驗以後一定記到先跟你說聲’‘這次我就不計較,以後要記到,’聽他說話的口氣我忐忑心情才慢慢恢復平靜。

  二天后簽訂合同時間到了,我叫來老幹部(其中二隊一個)五叔六哥和村上幾個老人共計11人一起在合同上簽上名字,總畝數是3.98畝,租期10年,每年每畝價200元,我要求按三年遞增租金,老板說這樣麻煩我十年一次性交清給你們一萬元,我問他們是否同意,他們都認為可以,一致同意老板一次性交清10年租金共一萬元。就這樣創造了何村集體自古以來收入最大的一次(以前收入其本是收人頭錢),當天我就把這事告訴未知的村兄弟們2013年我們何村村收入一萬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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