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領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滿大街尋找著。
胖子老遠就看見秦風,然後停下腳步,指著依在裁縫鋪門口的秦風,對著衙役說,就是他,還有一個人應該在裡面。
衙役還算冷靜,沒有高興過了頭,定眼一看此人身穿官服,在仔細一看竟是六扇門的官服,那是自己惹不起的。
衙役攔住胖子問道“少爺,您確定沒認錯,那是六扇門的人,咱惹不起,還是回去通知知府大人吧。”
“沒有,就是他,他是和打我的人一起的,剛才沒有穿官服啊。”胖子一臉驚愕。胖子雖然平時囂張慣了,但也自知六扇門的人,是他不能招惹的。
秦風本來在客棧換下官服了,但因為剛才那一出,他深知這些公子哥的作風,為避免麻煩,把大龍送到裁縫鋪後,回去換了官服。
胖子雖然咽不下這口氣,但也沒辦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一路上一直大罵家丁和衙役們是廢物,沒用的東西。
衙役們借口還要巡邏,便離開了,領頭的衙役,還是多了個心眼,派人回去告訴知府大人,六扇門的人在此。
胖子罵罵咧咧的走了,越想越氣,把家丁們罵的更狠了,還踹了身旁的家丁一腳。
一個時辰後,大龍穿著做好的衣服走了出來,看到秦風又換上了官服。
“師兄,是不是不穿官服,出門怕被報復”王大龍調侃道。
“還不是幫你驅除小鬼”秦風略顯無奈。
“怎麽滴,那個胖子還來找打?”
“已經走了,走,師兄帶你去吃好吃的。”
說罷,兩人朝著酒樓方向走去。
沒走兩步,對面迎來一群官府之人,領頭的正是陽城知府張仁貴。
此時的張仁貴還不知道,他兒子和這二位起了衝突。
“下官張仁貴,參見秦大人,衙役剛剛告知秦大人來到陽城,下官有失遠迎,還望秦大人多多包涵,恕罪,恕罪。”張仁貴來到秦風跟前,笑臉相迎,拱手作揖。
“張大人費心了。”秦風微笑道。
“下官鬥膽請秦大人到府中一敘,給下官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張仁貴邀請秦風。
秦風見街上人多嘴雜,在大街上這樣客套,也太不像話了,便應承下來“既然張大人盛情相邀,那秦某就卻之不恭了,這位是我師弟王大龍。”秦風向張仁貴介紹道。
“氣宇軒昂,樣貌不凡,定是人中豪傑。”張仁貴打量道。
“秦大人,請。”
“有勞張大人,請。”
一位師爺打扮的人,立即叫來轎夫,這眼力見可見一斑。
張仁貴自己一個轎子,秦風和王大龍一個轎子。
“師兄,官威不小嘛”王大龍在轎子裡翹著二郎腿躺著。
“張仁貴是正四品知府,我是從三品,比他高上半階。”秦風解釋道。
王大龍等人剛進張仁貴的府內,後院就有人,趕緊連滾帶爬的去通知挨揍的胖子了。
胖子在屋內趴在床上,享受婢女的按摩。
“小柔,你這手法越來越好了,按的本少爺太舒服了”胖子笑眯眯的說。
婢女小柔按的胖子正舒服之際,就聽見外面大喊。
“少……少爺,不好了,那賊子來到府裡了。”一位家丁跌跌撞撞的闖進來告訴胖子。
胖子一個激靈坐在床上,也沒有去責怪家丁的莽撞。
“你過來,你看清楚了嗎?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胖子指著家丁。
家丁不敢有所隱瞞,把知府大人領著王大龍回府的過程,添油加醋的說的明明白白,連王大龍換了身衣服,什麽顏色都告訴了胖子。
胖子聽後俯身趴在家丁耳邊嘀咕著。
家丁聽完露出害怕之色。
“怕什麽,出了事,有本少爺頂著。”胖子說完踹了家丁一腳“快去。”
這邊張仁貴命人上來好酒好菜招呼著秦風。
席間,張仁貴只和王大龍寒暄了幾句,就把王大龍涼在一旁,全身心的恭維著秦風。
王大龍也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又吃又喝的。
差不多酒足飯飽後,王大龍借口去茅房,走了出來。
王大龍並沒有去茅房,而是悄悄的來到屋頂,慢慢的走到一個黑影旁邊,拍了拍黑影的肩膀“兄弟,嘛呢。”
不等黑影有所反應,直接一腳上去,踹翻黑影,直接黑影在房簷上滾了幾圈,直接跌落在地。
王大龍跟跟著跳了下來,一腳踩到黑衣人胸前“師兄,抓了個刺客。”
“張大人,貴府可不太平啊。”秦風說完,便起身離開。
張仁貴氣的老臉一會青一會白的,竟然敢在我的府邸行刺,還是當著六扇門的面前,真是給閻王爺撓癢癢,不知死活。
張仁貴一摔酒杯也急忙出來。
府內的護院也都衝了過來,如臨大敵,個個都擔驚受怕,這是失職啊,事後少不了懲罰。
胖子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
王大龍彎腰撤下黑衣人的面紗。
“功夫這麽差,也敢來行刺”王大龍踢了踢從刺客手中掉落的弓弩。
“說吧,誰派你來的,來刺殺誰”王大龍加大了腳上的力度。
這是秦風和張仁貴也走了出來。
秦風還好,只是冷眼旁觀,張仁貴氣急敗壞的要殺了此人,太讓他丟臉了。
知府的府邸都有人膽敢行凶,可見自己管轄的陽城治安是如何的差了,傳到朝廷那還了的,自己的烏紗帽恐怕都不保。
黑衣人一聽要殺了自己,急忙爬起來,跪在地上“老爺饒命啊,是少爺安排小的這樣做的。”
黑衣人在地上跪趴著全招了。是胖子,也就是張仁貴的兒子,安排自己藏在房頂之上,找準時機射傷王大龍。
王大龍聽後很詫異,為什麽要殺我,我才下山唉,還沒有仇人呢,為什麽?
秦風和張仁貴也一臉不知疑問。
這時,胖子哭著跑了過來,直接跪在地上抱著張仁貴的腿。
“父親大人,要為我做主啊,就是他在大街上毆打我。”胖子說完指著王大龍。
王大龍和秦風看到胖子的出現,也都明白了。
“張大人,刺殺朝廷命官,應律當斬。”秦風突然開口,冷冷的看著胖子。
“秦大人,這恐怕之間有些誤會。”張仁貴有些害怕了,緊接著說“王老弟,只是秦大人的師弟,不是我朝官員吧”
“呵呵,我隻告訴你,他是我師弟,有說過他沒有官職嗎?”秦風冷笑。
正當張仁貴不知該如何為兒子辯解之時,只聽王大龍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很開心,都捧腹大笑了。
笑得所有人都很錯愕,這人怎麽了,看面相也不是個傻子,被刺殺還這麽樂。
“那胖子,你……你過來,你想笑死我,我都沒見過你這麽蠢的人。在你的府上刺殺我,你怎麽想的,無論成功與否,你脫得了乾系嗎?”王大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沒見過這麽蠢的人。
“我又沒想殺你,隻想射傷你,出一口惡氣而已”胖子不知死活的頂嘴。
“逆子,閉嘴。”張仁貴氣得手直哆嗦。
“好啦,好啦,既然是一場鬧劇,那就沒事了師兄走吧,我困了。”王大龍絲毫不在意,喊著秦風要回去。
“張大人,好自為之”秦風走到張仁貴身邊,冷冷的看著他,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張仁貴看著秦風離去的眼神,再聽到那句話,後腦殼直冒冷汗。
“來人,把這逆子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張仁貴踢開胖子,指了指地上之人“把這個狗奴才關進地牢,等候發落。”
張仁貴氣得一摔衣袖,轉身回屋去了。
王大龍和秦風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討論這世上有沒有比胖子更蠢的人,對剛才的事,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一場鬧劇罷了。
次日清晨,王大龍早早起床蹲在客棧後院裡,給信鴿喂食。
王大龍心不在焉的喂著信鴿。
“起這麽早,想什麽呢都想走神了”秦風走到大龍身後。
“師兄,你說讓鴿子和鸚鵡雜交如何”
“為什麽要雜交”
“以後萬一鴿子迷路,可以自己問路。”